第118章 乞丐窩（第四更）
第118章 乞丐窩（第四更）
盤道，是以前從外面新來的藝人到了地盤上，不知根底，就要有人上去盤問他一番，問明出身來歷，看看你有幾分本事，能否在這裡立得住腳。
不過面前乞弓的意思，怕就沒那麼簡單了。
肖染本來心情不錯，結果被這幫乞弓攔住路，心情頓時就沒那麼美好了。
看了一眼後面的胡同小巷，點了點頭：「好。」
說著徑直往裡面走，這是一條死胡同，胡同不寬，左右不過一米多點的寬度，稍微壯一點的人站在裡面就有點活動不開的感覺。
本來謎城裡光線就暗，這胡同里更是一片黑。
見肖染這麼爽快，老乞一撇嘴：「得了，還是個爺們。」
說完示意幾個小乞弓守在胡同口，就帶著人往裡面走。
「小子，說說，你是想要文盤呢，還是武盤。」
老乞弓帶著人走進去，一隻手拄著棍子，歪著頭在肖染身上打量起來。
這說法倒是有點新鮮。
「既然您是線上的人，您說怎麼個盤法，就怎麼個盤法。」
所謂線上，就是地頭蛇的意思。
見肖染這麼客氣，老乞弓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咧著嘴笑道：「好好好，
剛才我這位小徒弟技不如人，我們認了，您要是拿著錢去吃喝驃賭抽，叫花子我絕不說半個不字，可您拿著我們的錢濟貧做好事，不行。」
為什麼不行，你拿錢做好事，深藏功與名，開心了。
我在旁邊瞪看眼看看，拿我的錢做好事，別人還要謝謝你，我成了個什麼東西？
你的光榮是站在我的卑劣之上，
這比指著鼻子罵我一頓還難受。
這老乞弓不是小氣的人，剛才聽小徒弟說了，自己失了手，還被人家摘了桃，老乞弓只是吃驚，沒想到太平鄉里還有這麼一號人物。
本來是想要結交一下，沒想到一來就看到肖染在做好人好事，好傢夥，
老乞寫鼻子都氣歪了，反手就是給自己徒弟一個大嘴巴子。
這才有現在這一檔子事。
眼見肖染面對他們也不慫，老乞寫也不搞什麼彎彎道道：「這巷子就這麼寬，咱倆打個交鋒，你要是能從老叫花子身上拿去一件東西，老叫花子認栽了，以後在這地頭上上，尊您一聲佛爺。」
「那我要是輸了呢？」
「哈哈哈哈。」
只見老叫花子咧著嘴笑起來，挽起袖口，一隻腳踩在牆上：「從我的褲襠底下鑽過去！」
「哈哈哈哈。」
此話一出，後面的乞弓們跟著大笑起來。
「請！」
老叫花子咧著嘴朝著肖染這邊走，肖染也不動，就看著叫花子從自己面前走過來，兩人也就一個側身的功夫，誰也沒看見肖染和老叫花子動過手，
可等走過身的時候，老叫花子褲腰帶已是自然而然的落在肖染的手上。
一切都像是變魔術一樣簡單，迅捷，甚至身後一眾乞弓瞪大眼晴看著也沒看明白，幫主的褲腰帶是怎麼自己出現在肖染手上的。
哪知道這時候，老叫花子突然一個轉身，兩根手指貼在肖染的脖子上，
仔細看手指當中夾著一片薄薄的細小刀片在手裡。
「孫賊和你爺爺玩，我混江湖的時候，你還穿開襠褲呢，這一刀橫過去，你偷我一根腰帶，我偷你一條命！」
原來老乞弓就沒打算在肖染身上下手，從始至終都奔著這一手目的去的。
「老掌柜到底是老掌柜，小子，這下你完嘍。」
「好！！」
一眾乞弓拍手叫好。
卻不想下一秒老乞弓的臉色驟然就變得蒼白起來，低頭瞄了一眼褲襠，
發現肖染背著手握著一把大黑刀，刀刃朝上，就在自己兩腿之間。
「老爺子，你不會真覺得我就偷您一根腰帶這麼簡單吧。」
肖染笑盈盈的轉過頭，兩眼盯著老乞弓。
「你不要命了！」
「那就賭一下，是你一刀封喉，還是我的刀更快。」
肖染臉上還掛著笑意，可空洞的眼眸里看不到一絲情感。
老氣的眼皮止不住的跳起來，他混跡江湖這麼多年，也不是吃乾飯的，可從沒見過這般的眼神，那眼神盯著自己，感覺就像是盯著一具屍體一樣。
其他乞弓因為角度和光線原因，根本看不到發生什麼，之前在肖染這裡失手的中年漢子還在叫囂著：「師父，弄死他，弄死他！！」
老乞弓聞言，嘴角一抽，罵道：「閉嘴！」
頓時一眾哄鬧的乞弓瞬間安靜下來，只見老乞弓慢慢放下肖染脖子上的手：「江湖浪大，一代新人勝舊人，以後俺們花子幫上下尊您一聲佛爺。」
都說越老越怕死，倒不如說，是越活越機敏。
老氣寫不知道為什麼，可心裡總有一種感覺，自己這一刀未必能殺的了對方，但對方這一刀怕是不僅能讓自己變成太監，怕是這條命都要丟進去。
見老乞弓服軟了，肖染眼神才逐漸有了點人的味道，慢慢把刀放下來：「老爺子這一手也不慢，就是刀沒我的快而已。」
說著肖染隨手將手上黑色砍刀輕輕一甩，刀刃在空氣中留下一道銀色劃痕後，迅速消失。
肖染將褲腰帶還給老乞弓：「不打不相識，難得前輩抬舉，不如就讓晚輩請前輩和兄弟們吃頓飯，喝杯酒，就算是我給前輩您拜個碼頭了。」
「不敢當，不敢當，不過佛爺盛情不如到我們那兒歇個腳，讓花子們給您接個風。」
老乞弓笑盈盈的拱手賠罪。
「哈哈，那晚輩就受之不恭了，前輩請。」
「佛爺先請，容老花子我把褲子穿上。』
老乞弓說著，朝著後面那幾個不長眼的蠢材喊道：「愣著做什麼啊，還不趕緊請佛爺去咱們那兒坐坐。」
「佛爺，您這邊請！」
幾位乞弓趕忙彎著腰請肖染跟他們走，隨後幾位乞弓才趕緊跑過來扶著老乞寫。
「老掌柜，這小子真邪乎了？」
一位乞弓見老乞弓的手都是抖的，趕忙幫著忙把老乞弓的褲腰帶給綁上。
老乞弓一皺眉頭，抬頭看了一眼牆邊的牆：「咱們今兒是見真佛了，你們自己去摸摸那面牆。」
結果乞弓聞言，伸手在牆上一摸，頓時眼神就變了。
巷子裡黑，看不見，可拿手一摸，就不難發現牆上多了一道細長的切痕。
這下幾個乞弓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心裡那點不服氣頓時煙消雲散。
一眾乞弓並沒有帶著肖染在鎮子裡閒逛，反而是帶著他往半山腰上走。
這太平鄉背後這座山，不知道是什麼名字，山上綠樹成蔭，大片的竹林風兒一刮，便是響起一陣好似是浪花般的聲響。
沿著竹林小道往上走，有一座破廟。
這寺廟早就荒廢破敗，只剩下幾片斷牆破屋。
開始老乞弓他們還擔心肖染嫌棄這地方髒亂，卻不想肖染對此壓根就不在意。
甚至這些乞弓身上的臭味，對肖染來說，簡直是不值一提。
只是好奇的看著這棟寺廟，卻不見寺廟裡還有什麼佛像。
要說寺廟荒廢了，可佛像多少都會留下來一點哪怕是殘缺的，但肖染髮現這裡竟是連一塊殘缺的佛像都看不到。
「老掌柜！」
「佛爺您說。」
「這地方風景好，人煙少，是一處風水寶地啊。」
「哈哈哈哈，是是是，和尚菩薩不住了，給我們這些苦命人留下一處遮風避雨的地方。」
老乞弓笑盈盈的點著頭，這地方也還是他們偶然間發現的，雖然是破敗了許多，可至少能遮風擋雨，哪怕是天寒地凍也不至於在街頭凍死。
「餵。」
終於肖染在牆角的位置上看到了一處神龕，和鎮子上的一樣，都是被紅布蒙著。
在鎮子裡沒找到機會詢問，此刻見到連乞弓窩裡都有神龕，不免心生疑惑的同時，忍不住好奇的問道：「老掌柜，我第一次來這裡，這裡家家戶戶都有神龕，是為什麼？不是說，鎮子裡面有土地爺庇佑麼？」
聽肖染這一開口，幾位乞弓面露難色，最後老掌柜拉著肖染往後面走，
找了個僻靜地方才說道：「佛爺不知道，這神龕里供奉的都是保家神。」
保家神？
肖染有些迷糊了，聽說過類似的，例如東北出馬仙那邊有所謂的保家神，可這個神龕肖染還真沒見過。
「其實就自家的先人，他們死後用骨灰做個雕像，每日供奉，但說到底，也只是不入流的保家神，和土地老爺沒法比。」
說完，老乞弓看了一眼山下那輝煌大氣的汪家。
「據說汪家就是靠著自家老祖宗做了保家神之後才快速發達起來的，成了這鎮子裡的土皇帝。」
「哦，原來是這樣。」
肖染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隨即又問道：「那我見別人家裡每天都上紅香，這紅香又是哪兒來的？」
一聽這件事，老乞弓頓時神色不自然了。
「哎哎哎—」
這時一旁乞弓抓著幾隻野雞回來，老乞弓見狀趕忙喊道：「把雞拿出去殺，別在這裡殺，髒了貴人的眼，一隻烤了，一隻做叫花雞，最後一隻清燉！」
老乞弓說著就要往前走，卻是被肖染給按住了手：「老掌柜，我初來乍到的不懂規矩，可您看得起我，總不能讓我稀里糊塗的哪天不小心丟了性命吧。」
「哎，這—哪裡話啊。」」
老乞弓見狀知道繞不過去了，只能低聲附耳在肖染耳邊道：「哪來的什麼紅香啊，都是用命換的人香」
盤道，是以前從外面新來的藝人到了地盤上，不知根底，就要有人上去盤問他一番，問明出身來歷，看看你有幾分本事，能否在這裡立得住腳。
不過面前乞弓的意思，怕就沒那麼簡單了。
肖染本來心情不錯，結果被這幫乞弓攔住路，心情頓時就沒那麼美好了。
看了一眼後面的胡同小巷，點了點頭：「好。」
說著徑直往裡面走，這是一條死胡同，胡同不寬，左右不過一米多點的寬度，稍微壯一點的人站在裡面就有點活動不開的感覺。
本來謎城裡光線就暗，這胡同里更是一片黑。
見肖染這麼爽快，老乞一撇嘴：「得了，還是個爺們。」
說完示意幾個小乞弓守在胡同口，就帶著人往裡面走。
「小子，說說，你是想要文盤呢，還是武盤。」
老乞弓帶著人走進去，一隻手拄著棍子，歪著頭在肖染身上打量起來。
這說法倒是有點新鮮。
「既然您是線上的人，您說怎麼個盤法，就怎麼個盤法。」
所謂線上，就是地頭蛇的意思。
見肖染這麼客氣，老乞弓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咧著嘴笑道：「好好好，
剛才我這位小徒弟技不如人，我們認了，您要是拿著錢去吃喝驃賭抽，叫花子我絕不說半個不字，可您拿著我們的錢濟貧做好事，不行。」
為什麼不行，你拿錢做好事，深藏功與名，開心了。
我在旁邊瞪看眼看看，拿我的錢做好事，別人還要謝謝你，我成了個什麼東西？
你的光榮是站在我的卑劣之上，
這比指著鼻子罵我一頓還難受。
這老乞弓不是小氣的人，剛才聽小徒弟說了，自己失了手，還被人家摘了桃，老乞弓只是吃驚，沒想到太平鄉里還有這麼一號人物。
本來是想要結交一下，沒想到一來就看到肖染在做好人好事，好傢夥，
老乞寫鼻子都氣歪了，反手就是給自己徒弟一個大嘴巴子。
這才有現在這一檔子事。
眼見肖染面對他們也不慫，老乞寫也不搞什麼彎彎道道：「這巷子就這麼寬，咱倆打個交鋒，你要是能從老叫花子身上拿去一件東西，老叫花子認栽了，以後在這地頭上上，尊您一聲佛爺。」
「那我要是輸了呢？」
「哈哈哈哈。」
只見老叫花子咧著嘴笑起來，挽起袖口，一隻腳踩在牆上：「從我的褲襠底下鑽過去！」
「哈哈哈哈。」
此話一出，後面的乞弓們跟著大笑起來。
「請！」
老叫花子咧著嘴朝著肖染這邊走，肖染也不動，就看著叫花子從自己面前走過來，兩人也就一個側身的功夫，誰也沒看見肖染和老叫花子動過手，
可等走過身的時候，老叫花子褲腰帶已是自然而然的落在肖染的手上。
一切都像是變魔術一樣簡單，迅捷，甚至身後一眾乞弓瞪大眼晴看著也沒看明白，幫主的褲腰帶是怎麼自己出現在肖染手上的。
哪知道這時候，老叫花子突然一個轉身，兩根手指貼在肖染的脖子上，
仔細看手指當中夾著一片薄薄的細小刀片在手裡。
「孫賊和你爺爺玩，我混江湖的時候，你還穿開襠褲呢，這一刀橫過去，你偷我一根腰帶，我偷你一條命！」
原來老乞弓就沒打算在肖染身上下手，從始至終都奔著這一手目的去的。
「老掌柜到底是老掌柜，小子，這下你完嘍。」
「好！！」
一眾乞弓拍手叫好。
卻不想下一秒老乞弓的臉色驟然就變得蒼白起來，低頭瞄了一眼褲襠，
發現肖染背著手握著一把大黑刀，刀刃朝上，就在自己兩腿之間。
「老爺子，你不會真覺得我就偷您一根腰帶這麼簡單吧。」
肖染笑盈盈的轉過頭，兩眼盯著老乞弓。
「你不要命了！」
「那就賭一下，是你一刀封喉，還是我的刀更快。」
肖染臉上還掛著笑意，可空洞的眼眸里看不到一絲情感。
老氣的眼皮止不住的跳起來，他混跡江湖這麼多年，也不是吃乾飯的，可從沒見過這般的眼神，那眼神盯著自己，感覺就像是盯著一具屍體一樣。
其他乞弓因為角度和光線原因，根本看不到發生什麼，之前在肖染這裡失手的中年漢子還在叫囂著：「師父，弄死他，弄死他！！」
老乞弓聞言，嘴角一抽，罵道：「閉嘴！」
頓時一眾哄鬧的乞弓瞬間安靜下來，只見老乞弓慢慢放下肖染脖子上的手：「江湖浪大，一代新人勝舊人，以後俺們花子幫上下尊您一聲佛爺。」
都說越老越怕死，倒不如說，是越活越機敏。
老氣寫不知道為什麼，可心裡總有一種感覺，自己這一刀未必能殺的了對方，但對方這一刀怕是不僅能讓自己變成太監，怕是這條命都要丟進去。
見老乞弓服軟了，肖染眼神才逐漸有了點人的味道，慢慢把刀放下來：「老爺子這一手也不慢，就是刀沒我的快而已。」
說著肖染隨手將手上黑色砍刀輕輕一甩，刀刃在空氣中留下一道銀色劃痕後，迅速消失。
肖染將褲腰帶還給老乞弓：「不打不相識，難得前輩抬舉，不如就讓晚輩請前輩和兄弟們吃頓飯，喝杯酒，就算是我給前輩您拜個碼頭了。」
「不敢當，不敢當，不過佛爺盛情不如到我們那兒歇個腳，讓花子們給您接個風。」
老乞弓笑盈盈的拱手賠罪。
「哈哈，那晚輩就受之不恭了，前輩請。」
「佛爺先請，容老花子我把褲子穿上。』
老乞弓說著，朝著後面那幾個不長眼的蠢材喊道：「愣著做什麼啊，還不趕緊請佛爺去咱們那兒坐坐。」
「佛爺，您這邊請！」
幾位乞弓趕忙彎著腰請肖染跟他們走，隨後幾位乞弓才趕緊跑過來扶著老乞寫。
「老掌柜，這小子真邪乎了？」
一位乞弓見老乞弓的手都是抖的，趕忙幫著忙把老乞弓的褲腰帶給綁上。
老乞弓一皺眉頭，抬頭看了一眼牆邊的牆：「咱們今兒是見真佛了，你們自己去摸摸那面牆。」
結果乞弓聞言，伸手在牆上一摸，頓時眼神就變了。
巷子裡黑，看不見，可拿手一摸，就不難發現牆上多了一道細長的切痕。
這下幾個乞弓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心裡那點不服氣頓時煙消雲散。
一眾乞弓並沒有帶著肖染在鎮子裡閒逛，反而是帶著他往半山腰上走。
這太平鄉背後這座山，不知道是什麼名字，山上綠樹成蔭，大片的竹林風兒一刮，便是響起一陣好似是浪花般的聲響。
沿著竹林小道往上走，有一座破廟。
這寺廟早就荒廢破敗，只剩下幾片斷牆破屋。
開始老乞弓他們還擔心肖染嫌棄這地方髒亂，卻不想肖染對此壓根就不在意。
甚至這些乞弓身上的臭味，對肖染來說，簡直是不值一提。
只是好奇的看著這棟寺廟，卻不見寺廟裡還有什麼佛像。
要說寺廟荒廢了，可佛像多少都會留下來一點哪怕是殘缺的，但肖染髮現這裡竟是連一塊殘缺的佛像都看不到。
「老掌柜！」
「佛爺您說。」
「這地方風景好，人煙少，是一處風水寶地啊。」
「哈哈哈哈，是是是，和尚菩薩不住了，給我們這些苦命人留下一處遮風避雨的地方。」
老乞弓笑盈盈的點著頭，這地方也還是他們偶然間發現的，雖然是破敗了許多，可至少能遮風擋雨，哪怕是天寒地凍也不至於在街頭凍死。
「餵。」
終於肖染在牆角的位置上看到了一處神龕，和鎮子上的一樣，都是被紅布蒙著。
在鎮子裡沒找到機會詢問，此刻見到連乞弓窩裡都有神龕，不免心生疑惑的同時，忍不住好奇的問道：「老掌柜，我第一次來這裡，這裡家家戶戶都有神龕，是為什麼？不是說，鎮子裡面有土地爺庇佑麼？」
聽肖染這一開口，幾位乞弓面露難色，最後老掌柜拉著肖染往後面走，
找了個僻靜地方才說道：「佛爺不知道，這神龕里供奉的都是保家神。」
保家神？
肖染有些迷糊了，聽說過類似的，例如東北出馬仙那邊有所謂的保家神，可這個神龕肖染還真沒見過。
「其實就自家的先人，他們死後用骨灰做個雕像，每日供奉，但說到底，也只是不入流的保家神，和土地老爺沒法比。」
說完，老乞弓看了一眼山下那輝煌大氣的汪家。
「據說汪家就是靠著自家老祖宗做了保家神之後才快速發達起來的，成了這鎮子裡的土皇帝。」
「哦，原來是這樣。」
肖染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隨即又問道：「那我見別人家裡每天都上紅香，這紅香又是哪兒來的？」
一聽這件事，老乞弓頓時神色不自然了。
「哎哎哎—」
這時一旁乞弓抓著幾隻野雞回來，老乞弓見狀趕忙喊道：「把雞拿出去殺，別在這裡殺，髒了貴人的眼，一隻烤了，一隻做叫花雞，最後一隻清燉！」
老乞弓說著就要往前走，卻是被肖染給按住了手：「老掌柜，我初來乍到的不懂規矩，可您看得起我，總不能讓我稀里糊塗的哪天不小心丟了性命吧。」
「哎，這—哪裡話啊。」」
老乞弓見狀知道繞不過去了，只能低聲附耳在肖染耳邊道：「哪來的什麼紅香啊，都是用命換的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