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道是無晴卻有晴
裴旻單手提著僕人，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在走廊里看到崔雪莉正站在那裡，雙手攥在一起略顯不安地望著他。
瞥了女孩一眼，他俯身撿起地上的保鏢，往樓梯走去：「跟我來。」
下樓，走出別墅，遠離別墅五十米的小路口。裴旻把手裡提著的兩人放下，轉身對一直跟在身後的崔雪莉說道：「雪莉xi，請在這裡等待一會，我很快就會處理好。」說完，不等女孩回應，便往別墅走去。
女孩的眼神跟著他的背影遠去，小聲呢喃道：「內，快點回來。」
別墅內還有五名僕人兩名保鏢，別墅外的花園還有兩名保鏢，都已被裴旻擊暈。裴旻將他們兩兩提了過來，然後凝聚出蓮華，將別墅轟成碎渣。最後他懸在別墅廢墟上空，用劍氣在廢墟上刻下一個大大的劍字。
回到小路口，裴旻快速割斷其中八名保鏢僕人的左手掌，並閉合血管止血。很多人被痛醒，抱著手腕哀嚎痛呼。他沒有再管這些人，攬著崔雪莉的細腰快步離開了這裡。
在他的手臂搭上腰間那一刻，崔雪莉渾條件反射地渾身抖了一下，又很快平復下來。這些年來，她患上了抑鬱症，對異性身體接觸非常抗拒。
但這一刻，她的身體沒有產生過激反應。
不一會，裴旻帶著她來到一個僻靜處停了下來，周圍房屋稀疏，四下無人。
他放下女孩，輕聲說道：「雪莉xi，如果有人問起今晚的事情，就回答說不知道，不要向外界透露具體信息。」
聽到這句話，女孩轉身呆呆地看著他，片刻後，她漆黑的眼珠動了動，說道：「劍神xi…會惹麻煩吧…還是讓我…」
裴旻豎起手掌，打斷了她的話：「阿尼，對我來說不算麻煩。就這樣決定了，我送雪莉xi回家吧。」
崔雪莉愣了愣，凝視他的眼神里透出些光彩，臉上第一次露出笑容：「內。」
將女孩的笑容收入眼底，裴旻想了想，說道：「雪莉xi的家在哪裡？能打開地圖指明一下嗎？」
他沒有忘記，崔雪莉患有抑鬱症。從今晚的表現看來，她的抑鬱症應該在第二階段，正在往第三階段發展。如果及時干預的話，還有很大希望能夠治癒。
對這個可憐的女孩，裴旻願意提供更多幫助，讓她擺脫絕望的情緒。
「內，請等一等。」
這次，崔雪莉的反應變得積極許多，回應後很快掏出手機，打開地圖APP，把住址指給裴旻看。
辨認清楚後，裴旻詢問道：「雪莉xi恐高嗎？要嘗試飛行嗎？」
「欸？真的可以嗎？」她的眼睛慢慢瞪大，語氣裡帶著些雀躍。剛才她看到了裴旻飛起來的一幕，心裡滿是震驚，沒想到現在居然有機會體驗一番。
裴旻笑了笑，轉身蹲下來，拍拍背部說道：「來，要背著才行。」
帶人飛行並非只能背著，但背著的時候，雷達反射面最小。
崔雪莉遲疑片刻，伸出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咬咬牙，手腳發力跳了上去。
裴旻感覺到女孩趴在背上後，反手托住她的大腿，往上顛了一下，站了起來。女孩很輕，全身只有大腿不會硌骨頭，大概只有四十公斤出頭。
女孩強忍羞意，藕臂緊了緊，潔白的下巴擱在他的鎖骨上，喉嚨深處發出細微的呢喃聲：「鍋麻喔喲…」
裴旻的耳朵動了動，柔聲說道：「雪莉xi，要起飛了。」
說完，腳底金色氣流涌動間，兩人緩緩加速，斜斜地往夜空升騰而起。
崔雪莉不知道怎麼形容這些紛至沓來耳的感觸，墜落、踏實、漂蕩、無拘無束、迷醉…像是過了很久，又像是過了一瞬間，隨著眼中的大地慢慢靠近，她很快又落回了地面。
辛東彬的別墅距離她家一一位於京畿道城南市壽井區一一不遠，不過三四分鐘就到了。如果不是帶著她的話，裴旻一個人只需要一分鐘就能到達。
把她放下來後，裴旻轉身，發現她又在發呆，忍不住揉了揉她的頭髮，指著眼前的獨棟二層房子問道：「雪莉xi，這裡是你家嗎？」
「嚇…」女孩回過神來，蒼白的臉上浮現一絲紅暈。她打量兩眼，很快認出了自己家：「內，就是這棟。」
「快進去吧。」裴旻笑道。
「劍神xi要回去了嗎？」她凝視著男人，問道。
「內，發生了這些事情，很耗費精神呢，雪莉xi早點休息吧。」裴旻答道。其實還有避免曖昧的原因，但他沒有直說出來。
「劍神xi…我想…我想…」崔雪莉嘴裡嚅囁著。
「雪莉xi？有什麼要幫忙的嗎？」
女孩讀懂了他的關心，低下頭說道：「我可以知道劍神xi的名字嗎？我想和劍神xi交換kakao號。」
聽到她的請求，裴旻不由默然良久。
……
崔雪莉站在門口，遠遠望著灰濛濛的夜空，默默念叨：「裴旻…旻…嘿嘿…他好像比我小，我能叫他歐巴嗎？…」
裴旻最終還是滿足了她的請求，儘管這可能會產生隱患。有時候會有一些善舉，不僅風險很大，而且幾乎沒有回報，但仍有熱心人願意去做。
……
酷刑是一把雙刃劍，不僅能折磨他人的肉體，還會侵蝕自身的精神。
裴旻振翅高飛，在夏夜中漫無目的地滑翔。他撤掉護罩，任由高空的涼風拂拭，吹走了部分雜念，壓抑的心情舒緩了許多。
天空中忽然飄起了細雨，隨著他的飛行，雨水很快浸潤夜行服表層。裴旻降低高度，俯瞰著夜雨中的街景，屋頂、橋樑、石板路面、電線桿、躲避雨滴的人流，在五彩繽紛的霓虹燈反射下，奇妙地融合在一起。
他心念一動，突然想要逛一逛腳下的這條街。於是他找了個無人的屋頂，滑翔降落下來，運勁振飛斗篷上掛著的雨滴，舉步在沿街的屋頂上徐徐而行。
穿著夜行服，沒辦法到街道上走。
不一會兒，雨水給地板抹了一層反光妝，霓虹燈光逗留在這條不長不短的寬敞步行街里，而行人卻無暇欣賞，紛紛鑽入商店、其他小巷，冷清了亥初霞景。
一陣歡欣的樂章遠遠傳來，裴旻循聲望去，歌曲源自一間咖啡廳一一cafe tacet。他想了想，腳下輕點間，落在咖啡廳門口，側耳傾聽。
咖啡廳里的人們各忙各的，一時沒注意到門口的黑衣人。
歌曲似乎是伴奏，沒有人聲，能聽到弦樂、敲擊樂、電子琴的演奏聲，曲調輕快，讓人仿佛來到夏日沙灘上，傾聽海水沖刷礁石的嘩啦嘩啦聲響。(黑騎士OST Part.4花雨)
歌曲不錯，可惜沒有人聲，裴旻沒法辨認。想了想，他後退一步遠離玻璃門，想要伸手掏出手機，卻聽到身後傳來低低的驚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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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ICE剛結束打歌行程沒多久，就馬上要準備開啟第三次世界巡迴演唱會，而昨天還見縫插針地去參加KCON 2019 JAPAN。繁重的行程，超量的訓練，讓團里的氣氛顯得有些低沉。
周子瑜很少把負面情緒顯露在臉上，只把風輕雲淡、陽光活潑的一面留給TWICE的歐尼們。但她同樣會受到壓力，會產生煩悶的心緒。
透過窗戶，她聽著淅淅瀝瀝的雨滴擊地聲，突然想要離開宿舍，去往她喜歡的那家咖啡廳。
從小路轉出到大街，周子瑜搖晃著大傘，口罩下的嘴角微微翹起。街道上行人寥寥，走了一小段路，她遠遠望見了窗壁透淨、燈火通明的咖啡廳，心裡泛起一點期待，加大步幅往前奔去。
走近咖啡廳，她發現咖啡廳門前佇立著一個高大的身影，穿著一件奇怪的…雨衣？腰間掛著一根登山杖一樣的條狀物。
周子瑜沒有多想，快步走到台階上，收起傘抖了抖雨水。因為台階不大，她正好站在那人身後。
見這個人一直沒有動靜，她沒有等他先進，而是準備繞過去。剛抬起腿，不料前面的人突然往後退了一步，差一點就要撞上她。
周子瑜下意識地想要後退拉開距離，卻忽略了正在邁步的左腿，還有身處台階邊緣。
腳下一空，她低呼一聲往後倒去。
就在她心生恐懼的瞬間，一隻微濕的大手抓住了她下意識往前伸的小手，她猛地反手抓住，用力拽了一下，把自己摔到那人的懷裡。
世界驟然安靜，只剩下歡快的音符。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子瑜驚醒過來，鬆開手，全身用力往後蹦去。剛脫離接觸，一隻手按在她的肩膀上，把她定在地上，接著一道清亮的聲音傳來：「別退了，會摔下去的。」
緊接著，那人往後退了一小步，兩人便拉開了距離。
周子瑜緩緩鎮定下來，抬起頭飛快地打量了他一眼，然後鞠躬道歉：「罪悚哈密達！」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請不必道歉。」那人側身還禮，幾滴水珠隨著動作甩了下來。
他直起身來，復又抬手示意道：「請先進吧。」
周子瑜抿了抿嘴，低頭道謝後，便邁步走進咖啡廳。
「奇怪的人，渾身黑衣，蒙著面蓋著頭…蒙著面…」她站在雨傘桶旁，心裡默念著，腦海里突然划過一道閃電：「！」
意識到了什麼，周子瑜忍不住回頭望去，門口已經看不到那人。她的目光四下搜尋，很快重新發現了那道身影，正站在拐角處光線略暗的地方，低頭看著手裡的手機。
看了兩眼，她回過頭來，搖搖頭不再想這件事。無論是真是假，她覺得，自己應該避免跟劍神扯上關係。三年前曾經發生的那件事，讓她下意識地想要避開。
周子瑜把傘插入桶里後，突然發覺身前的衣領有些濕潤。兩手摸索了一會，不止衣領，上衣和褲子也有一點濕潤。
她想起剛才的意外，兩人貼了一下。所以，他全身都被雨淋濕了嗎？
周子瑜低頭想了想，秀眉微蹙，暗下決定後，走到櫃檯前，點了兩杯歐蕾咖啡。
等待的時候，她時不時轉頭瞥一眼拐角，看到他還站在那裡，便又回頭看店員做咖啡。
不一會，咖啡做好了。她拿起兩杯咖啡，走到一張桌子上，偷偷地連抽十多張紙巾，然後快步走出咖啡廳。
瞥了女孩一眼，他俯身撿起地上的保鏢，往樓梯走去：「跟我來。」
下樓，走出別墅，遠離別墅五十米的小路口。裴旻把手裡提著的兩人放下，轉身對一直跟在身後的崔雪莉說道：「雪莉xi，請在這裡等待一會，我很快就會處理好。」說完，不等女孩回應，便往別墅走去。
女孩的眼神跟著他的背影遠去，小聲呢喃道：「內，快點回來。」
別墅內還有五名僕人兩名保鏢，別墅外的花園還有兩名保鏢，都已被裴旻擊暈。裴旻將他們兩兩提了過來，然後凝聚出蓮華，將別墅轟成碎渣。最後他懸在別墅廢墟上空，用劍氣在廢墟上刻下一個大大的劍字。
回到小路口，裴旻快速割斷其中八名保鏢僕人的左手掌，並閉合血管止血。很多人被痛醒，抱著手腕哀嚎痛呼。他沒有再管這些人，攬著崔雪莉的細腰快步離開了這裡。
在他的手臂搭上腰間那一刻，崔雪莉渾條件反射地渾身抖了一下，又很快平復下來。這些年來，她患上了抑鬱症，對異性身體接觸非常抗拒。
但這一刻，她的身體沒有產生過激反應。
不一會，裴旻帶著她來到一個僻靜處停了下來，周圍房屋稀疏，四下無人。
他放下女孩，輕聲說道：「雪莉xi，如果有人問起今晚的事情，就回答說不知道，不要向外界透露具體信息。」
聽到這句話，女孩轉身呆呆地看著他，片刻後，她漆黑的眼珠動了動，說道：「劍神xi…會惹麻煩吧…還是讓我…」
裴旻豎起手掌，打斷了她的話：「阿尼，對我來說不算麻煩。就這樣決定了，我送雪莉xi回家吧。」
崔雪莉愣了愣，凝視他的眼神里透出些光彩，臉上第一次露出笑容：「內。」
將女孩的笑容收入眼底，裴旻想了想，說道：「雪莉xi的家在哪裡？能打開地圖指明一下嗎？」
他沒有忘記，崔雪莉患有抑鬱症。從今晚的表現看來，她的抑鬱症應該在第二階段，正在往第三階段發展。如果及時干預的話，還有很大希望能夠治癒。
對這個可憐的女孩，裴旻願意提供更多幫助，讓她擺脫絕望的情緒。
「內，請等一等。」
這次，崔雪莉的反應變得積極許多，回應後很快掏出手機，打開地圖APP，把住址指給裴旻看。
辨認清楚後，裴旻詢問道：「雪莉xi恐高嗎？要嘗試飛行嗎？」
「欸？真的可以嗎？」她的眼睛慢慢瞪大，語氣裡帶著些雀躍。剛才她看到了裴旻飛起來的一幕，心裡滿是震驚，沒想到現在居然有機會體驗一番。
裴旻笑了笑，轉身蹲下來，拍拍背部說道：「來，要背著才行。」
帶人飛行並非只能背著，但背著的時候，雷達反射面最小。
崔雪莉遲疑片刻，伸出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咬咬牙，手腳發力跳了上去。
裴旻感覺到女孩趴在背上後，反手托住她的大腿，往上顛了一下，站了起來。女孩很輕，全身只有大腿不會硌骨頭，大概只有四十公斤出頭。
女孩強忍羞意，藕臂緊了緊，潔白的下巴擱在他的鎖骨上，喉嚨深處發出細微的呢喃聲：「鍋麻喔喲…」
裴旻的耳朵動了動，柔聲說道：「雪莉xi，要起飛了。」
說完，腳底金色氣流涌動間，兩人緩緩加速，斜斜地往夜空升騰而起。
崔雪莉不知道怎麼形容這些紛至沓來耳的感觸，墜落、踏實、漂蕩、無拘無束、迷醉…像是過了很久，又像是過了一瞬間，隨著眼中的大地慢慢靠近，她很快又落回了地面。
辛東彬的別墅距離她家一一位於京畿道城南市壽井區一一不遠，不過三四分鐘就到了。如果不是帶著她的話，裴旻一個人只需要一分鐘就能到達。
把她放下來後，裴旻轉身，發現她又在發呆，忍不住揉了揉她的頭髮，指著眼前的獨棟二層房子問道：「雪莉xi，這裡是你家嗎？」
「嚇…」女孩回過神來，蒼白的臉上浮現一絲紅暈。她打量兩眼，很快認出了自己家：「內，就是這棟。」
「快進去吧。」裴旻笑道。
「劍神xi要回去了嗎？」她凝視著男人，問道。
「內，發生了這些事情，很耗費精神呢，雪莉xi早點休息吧。」裴旻答道。其實還有避免曖昧的原因，但他沒有直說出來。
「劍神xi…我想…我想…」崔雪莉嘴裡嚅囁著。
「雪莉xi？有什麼要幫忙的嗎？」
女孩讀懂了他的關心，低下頭說道：「我可以知道劍神xi的名字嗎？我想和劍神xi交換kakao號。」
聽到她的請求，裴旻不由默然良久。
……
崔雪莉站在門口，遠遠望著灰濛濛的夜空，默默念叨：「裴旻…旻…嘿嘿…他好像比我小，我能叫他歐巴嗎？…」
裴旻最終還是滿足了她的請求，儘管這可能會產生隱患。有時候會有一些善舉，不僅風險很大，而且幾乎沒有回報，但仍有熱心人願意去做。
……
酷刑是一把雙刃劍，不僅能折磨他人的肉體，還會侵蝕自身的精神。
裴旻振翅高飛，在夏夜中漫無目的地滑翔。他撤掉護罩，任由高空的涼風拂拭，吹走了部分雜念，壓抑的心情舒緩了許多。
天空中忽然飄起了細雨，隨著他的飛行，雨水很快浸潤夜行服表層。裴旻降低高度，俯瞰著夜雨中的街景，屋頂、橋樑、石板路面、電線桿、躲避雨滴的人流，在五彩繽紛的霓虹燈反射下，奇妙地融合在一起。
他心念一動，突然想要逛一逛腳下的這條街。於是他找了個無人的屋頂，滑翔降落下來，運勁振飛斗篷上掛著的雨滴，舉步在沿街的屋頂上徐徐而行。
穿著夜行服，沒辦法到街道上走。
不一會兒，雨水給地板抹了一層反光妝，霓虹燈光逗留在這條不長不短的寬敞步行街里，而行人卻無暇欣賞，紛紛鑽入商店、其他小巷，冷清了亥初霞景。
一陣歡欣的樂章遠遠傳來，裴旻循聲望去，歌曲源自一間咖啡廳一一cafe tacet。他想了想，腳下輕點間，落在咖啡廳門口，側耳傾聽。
咖啡廳里的人們各忙各的，一時沒注意到門口的黑衣人。
歌曲似乎是伴奏，沒有人聲，能聽到弦樂、敲擊樂、電子琴的演奏聲，曲調輕快，讓人仿佛來到夏日沙灘上，傾聽海水沖刷礁石的嘩啦嘩啦聲響。(黑騎士OST Part.4花雨)
歌曲不錯，可惜沒有人聲，裴旻沒法辨認。想了想，他後退一步遠離玻璃門，想要伸手掏出手機，卻聽到身後傳來低低的驚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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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ICE剛結束打歌行程沒多久，就馬上要準備開啟第三次世界巡迴演唱會，而昨天還見縫插針地去參加KCON 2019 JAPAN。繁重的行程，超量的訓練，讓團里的氣氛顯得有些低沉。
周子瑜很少把負面情緒顯露在臉上，只把風輕雲淡、陽光活潑的一面留給TWICE的歐尼們。但她同樣會受到壓力，會產生煩悶的心緒。
透過窗戶，她聽著淅淅瀝瀝的雨滴擊地聲，突然想要離開宿舍，去往她喜歡的那家咖啡廳。
從小路轉出到大街，周子瑜搖晃著大傘，口罩下的嘴角微微翹起。街道上行人寥寥，走了一小段路，她遠遠望見了窗壁透淨、燈火通明的咖啡廳，心裡泛起一點期待，加大步幅往前奔去。
走近咖啡廳，她發現咖啡廳門前佇立著一個高大的身影，穿著一件奇怪的…雨衣？腰間掛著一根登山杖一樣的條狀物。
周子瑜沒有多想，快步走到台階上，收起傘抖了抖雨水。因為台階不大，她正好站在那人身後。
見這個人一直沒有動靜，她沒有等他先進，而是準備繞過去。剛抬起腿，不料前面的人突然往後退了一步，差一點就要撞上她。
周子瑜下意識地想要後退拉開距離，卻忽略了正在邁步的左腿，還有身處台階邊緣。
腳下一空，她低呼一聲往後倒去。
就在她心生恐懼的瞬間，一隻微濕的大手抓住了她下意識往前伸的小手，她猛地反手抓住，用力拽了一下，把自己摔到那人的懷裡。
世界驟然安靜，只剩下歡快的音符。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子瑜驚醒過來，鬆開手，全身用力往後蹦去。剛脫離接觸，一隻手按在她的肩膀上，把她定在地上，接著一道清亮的聲音傳來：「別退了，會摔下去的。」
緊接著，那人往後退了一小步，兩人便拉開了距離。
周子瑜緩緩鎮定下來，抬起頭飛快地打量了他一眼，然後鞠躬道歉：「罪悚哈密達！」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請不必道歉。」那人側身還禮，幾滴水珠隨著動作甩了下來。
他直起身來，復又抬手示意道：「請先進吧。」
周子瑜抿了抿嘴，低頭道謝後，便邁步走進咖啡廳。
「奇怪的人，渾身黑衣，蒙著面蓋著頭…蒙著面…」她站在雨傘桶旁，心裡默念著，腦海里突然划過一道閃電：「！」
意識到了什麼，周子瑜忍不住回頭望去，門口已經看不到那人。她的目光四下搜尋，很快重新發現了那道身影，正站在拐角處光線略暗的地方，低頭看著手裡的手機。
看了兩眼，她回過頭來，搖搖頭不再想這件事。無論是真是假，她覺得，自己應該避免跟劍神扯上關係。三年前曾經發生的那件事，讓她下意識地想要避開。
周子瑜把傘插入桶里後，突然發覺身前的衣領有些濕潤。兩手摸索了一會，不止衣領，上衣和褲子也有一點濕潤。
她想起剛才的意外，兩人貼了一下。所以，他全身都被雨淋濕了嗎？
周子瑜低頭想了想，秀眉微蹙，暗下決定後，走到櫃檯前，點了兩杯歐蕾咖啡。
等待的時候，她時不時轉頭瞥一眼拐角，看到他還站在那裡，便又回頭看店員做咖啡。
不一會，咖啡做好了。她拿起兩杯咖啡，走到一張桌子上，偷偷地連抽十多張紙巾，然後快步走出咖啡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