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點到為止
裴旻撐起貼身護罩，沒有管兩名警衛，舉步踏入大廳內。他左右掃視，看到左側櫃檯後的女警員，便走過去問道：「請問金昌龍廳長在不在？」
女警員呆呆地看著他，結結巴巴道：「劍神nim…金昌龍…廳長…請問劍神nim…有預約嗎…」
「你只能回答，在，或不在。」裴旻淡淡地看著她。
聞言，女警員面露難色，吶吶難言。
恰在此時，一隊身穿黑色特警服、手持MP5衝鋒鎗的警察從走廊里冒出來，舉槍瞄準裴旻，按突進戰術動作分邊逼近：「放下武器！抱頭下蹲！」
裴旻側頭看了一眼，眉頭微皺，轉身朝他們走去。
也好，展示一下肌肉，有助於達到目的。
看到他手按劍柄，向著己方走過來，特攻隊隊長眉心狂跳，連忙揮手大吼：「開火！」
下一刻，五把微沖噴射出上百發子彈，向著裴旻的方向飆射。
裴旻閃電般抽出長劍，罡氣瞬息覆蓋劍身，他特意鈍化劍刃處的劍罡，揮劍把襲來的子彈一一拍在地上。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劍罡過銳，劈中子彈後，分成兩半的子彈仍然保留了較多的勢能，成為四處亂飛的流彈，容易誤傷無辜。
MP5衝鋒鎗標準版有30發子彈，特攻隊很快打完一個彈匣，一邊換彈匣一邊看向前方，卻見劍光散去，後面的裴旻毫髮無損，還抖手舞了個劍花。
櫃檯處，女警員停止了尖叫，抬頭看去，只見一道高大的身影疾步前沖，快到模糊，身後是滿地的彈頭殘骸。
在特攻隊驚恐的目光中，裴旻揮劍斜撩一圈，衝鋒鎗的半截槍身紛紛砸落地面。完成繳械，他滿意地看著一個個僵在原地的特警，收劍入鞘：「現在由你們來告訴我，金昌龍廳長在不在這裡？」
……
金昌龍當然不在韓國警察廳總部辦公大樓，像往常一樣，他正在私密酒吧里和副手、青瓦台高級官員等人喝酒，他們今晚的主題就是那四千七百億贓款。
聽到電話里傳來的消息，他有些茫然，下意識問道：「特攻隊也失敗了？怎麼失敗的？」
「內，廳長nim。特攻隊使用衝鋒鎗向劍神射擊，但完全沒有用，很快被劍神砍斷槍械。劍神正在廳長nim的辦公室等待，他要求半小時內見到廳長nim，現在還剩下28分鐘。」
金昌龍沉默了一會後，說道：「我知道了，請告知劍神，我會按時到達。儘量疏散大樓里的人員，沒有緊急要務的文職全部離開。」
「內。」
掛斷電話，金昌龍看了一眼包廂里的眾人，起身說道：「各位，那筆錢暫時不能動，劍神來找我了，估計是為了那筆錢來的。」
眾人面面相覷，其中一個肥頭大耳的官員想了想，惡狠狠地說道：「不過是一個小人物，就算很厲害，難道能擋住步槍掃射？把特攻隊、反恐部隊都派上去，亂槍打死！」
「特攻隊已經上了，毫無懸念地被擊敗。恐怕反恐部隊也對付不了他。各位，我先告辭。」說完，金昌龍快步離開。
……
金昌龍來到警察廳總部辦公大樓的時候，辦公大樓一樓已經清空，門內門外排著十數名反恐特種部隊，個個全副武裝，自動步槍、微沖、投擲物，甚至還有火箭筒。
劍神強闖韓國警察廳總部，還點名要見警察廳長。面對如此嚴重的事態，特種司令部果斷派出了707特殊大隊。
707特殊大隊來了兩隊人，不僅僅是樓下的這些人，還有天上飛的兩架武裝直升機、從天台潛入的一隊人、隔壁幾棟樓的四個狙擊手、從附近消防隊調集的兩架雲梯車。
觀察了一遍反恐部隊的布置，金昌龍走進大廳，看到幾名特種兵蹲在前台處查看地面，他湊了過去，默默看了一眼腳下的彈頭殘骸，問道：「怎麼樣？看出來什麼了？」
幾人回頭，發現是警察廳長金昌龍，互相對視一眼後，一名指揮官模樣的特種兵說道：「廳長nim，請看彈頭。彈頭擊穿表層的瓷磚，嵌入了混凝土基底。辦公大樓是特殊建築，這裡的混凝土是高強度特種混凝土，就算拿著M4A1步槍直射，也很難達到這種效果。我們認為，劍神的力量超過了四千磅，速度…難以衡量。他的能力確實類似於閃電俠，即使使用狙擊槍，我們也沒有打中他的把握。」
金昌龍沉著臉聽完，突然反應過來，皺眉問道：「你們打算狙殺？」
「內，確實有這個打算。」
「這次不行！如果失敗，誰也承擔不起後果！」
「呃…」
「你們不要輕舉妄動，我先去見見他。」
說完，金昌龍往電梯走去。
……
站在辦公室門外，金昌龍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呼出，舉手敲了敲門。
真是滑稽，居然有敲自己辦公室門的一天。他覺得世界突然變得荒誕不經。
「請進。」
聞言，金昌龍扭了扭領帶，然後推開了房門。辦公室很大，裝修不算奢華，但用料精良、明淨典雅。大樓外的各種燈光投射在一整面落地窗上，映出一個挺拔的黑色身影，正背著手仰望夜空。
金昌龍走進辦公室，嗓子沙啞著說道：「劍神xi，不知道找我有什麼事？」
作為文在寅陣營的骨幹，他不是一個蠢蛋，就算面對一具死屍，他也不會放出無用的狠話。狠話解決不了問題，只會讓劍神想要解決你自己。
「坐。」裴旻擺擺手，示意他先坐下。
待金昌龍走過來坐下，裴旻說道：「這裡有受害者的資料嗎？」
「一搜。」
「麻煩廳長xi拿給我。」
「內，請稍等，我去找一找。」金昌龍往辦公桌走去，開始翻找起來。
他這裡一般不會保存案件資料，無論是什麼案件。因為有內部系統，想要查找資料，上系統查就行了。
但N號房事件影響太大，又是近期的案件，還涉及巨額贓款，所以相關資料一直躺在他的那一沓紙質資料裡面，以供他時時查閱。
不一會，他找到了資料，上前遞給裴旻。
裴旻接過資料，翻閱了一下。兩張A4紙，記錄了受害者的名字、年齡、聯繫方式、家庭住址，其中有三名受害者備註自殺。他很快看完，眨了眨眼睛，把資料疊好收進前襟。
「四百億分給三名死難者，四千億三百億分給剩下的七十三名受害者。四千七百億，一分都不能少，我會找她們核對的，希望警方不要讓我為難。」
一旁站著的金昌龍突然感覺如芒在背，額頭冒出一層毛汗。他舉起手擦了擦額頭，應道：「內，我會盡力督辦。」
「我這個人討厭麻煩，如果你們覺得狙擊槍、機炮能解決我，現在就可以開槍。過了今晚，大家就要遵守約定，把錢如數賠償給受害者。我之所以沒有殺傷警察，只是因為你們沒有犯錯，而不是我手軟。怎麼樣，給你一個機會，打電話讓他們開槍。」
聽完這番話，金昌龍終於明白，為什麼剛才的707特殊大隊指揮官一副顧慮重重又躍躍欲試的樣子。
當劍神坦坦蕩蕩地站在落地窗前的時候，特種司令部的參謀們心態都要爆炸了。
……
直到最後，金昌龍都沒有撥打電話。他是高官，犯不著冒這種險，贏了沒好處，輸了丟大臉。
不過，韓國警察廳接下來得想一份說辭，搪塞外面的媒體們。
裴旻的基礎移速是五十倍，加上金光縱的增幅，移速可以達到一百五十倍以上，突破音速輕輕鬆鬆。當他以貼近音速的速度溜出去的時候，沒有一個人能發現他。
因為防空雷達的存在，他沒有選擇飛走。底牌這種東西，沒必要急著翻出來炫耀。
有一點要說明的是，贓款中存在大量虛擬貨幣，警方需要幾天時間平穩出售，確保不會衝擊虛擬幣值，導致贓款價值縮水。所以不會馬上賠付，還要等幾天。
事情順利解決，沒有過多的麻煩發生，裴旻的心情不錯，回家煮了一碗清湯豆瓣面犒勞自己。
但他的生活不復剛到韓國時的平靜，因為他認識了三名女生，還添加了kakaotalk，平時經常會受到她們的消息轟炸。現在一次大周天搬運耗費的時間降低到了五十多分鐘，即便如此，也時常會發生修煉完畢後拿起手機，發現一大堆未讀消息的情況。
這算是幸福的煩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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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下午，裴旻在咖啡館上班。空閒的時候，他想起昨晚的事情，不知道輿論情況如何，有沒有搞清楚真相。
於是他打開naver查看起來，然後便看到熱搜第一「劍神再現」。
當晚，韓民族日報的記者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混進了韓國警察廳總部辦公大樓一樓大廳，拍攝下了鑲嵌著彈頭的地板，還偷錄了現場警察的對話。
根據這些情報，韓民族日報向警方發難，連發兩篇質詢稿，大膽推測劍神因不滿警方對贓款的處置，故而上門施壓一一裴旻曾經在文炯旭家對李寅承警監提過贓款賠償的要求，但警方並沒有將這段話透露出去。
面對韓民族日報的證據和精準的猜測，韓國警方焦頭爛額，只得粉飾道：「警方與劍神達成一致，決定將贓款全數作為賠償金，賠付給所有七十六名受害者。」
韓國警方的說法並沒有被輿論採信，媒體和民眾都認為，警方之所以能作出這個表態，正是因為昨晚受到了劍神的強力打擊。
韓國人對政府官僚的德性一清二楚，如果沒有受到逼迫，官僚們肯定不會放過這筆巨額贓款。
而從結果推導，昨晚劍神與反恐部隊的對峙，顯然以劍神的勝利而告終。如此強大的實力，再一次刷新了外界的三觀，加上劍神為了受害者的利益再次冒險衝擊警方，大多數人都認可了他「超級英雄」的稱謂。
大致了解了一番後，裴旻沒有再看下去，因為韓國人的彩虹屁非常肉麻，一般人頂不住。
對於輿論的支持，他還是比較開心的。雖然他的行事不會受到輿論的左右，但能得到理解，無論如何都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
晚上七點時，具荷拉突然打電話給他，請他過去一趟。電話里問她什麼事情，她卻不肯說，裴旻只好答應她馬上過去。
裴旻想了想，這種突發急事，有可能需要動手。於是他換上了夜行服，帶上長劍，一路從各式自建房樓頂潛往具荷拉家。
女警員呆呆地看著他，結結巴巴道：「劍神nim…金昌龍…廳長…請問劍神nim…有預約嗎…」
「你只能回答，在，或不在。」裴旻淡淡地看著她。
聞言，女警員面露難色，吶吶難言。
恰在此時，一隊身穿黑色特警服、手持MP5衝鋒鎗的警察從走廊里冒出來，舉槍瞄準裴旻，按突進戰術動作分邊逼近：「放下武器！抱頭下蹲！」
裴旻側頭看了一眼，眉頭微皺，轉身朝他們走去。
也好，展示一下肌肉，有助於達到目的。
看到他手按劍柄，向著己方走過來，特攻隊隊長眉心狂跳，連忙揮手大吼：「開火！」
下一刻，五把微沖噴射出上百發子彈，向著裴旻的方向飆射。
裴旻閃電般抽出長劍，罡氣瞬息覆蓋劍身，他特意鈍化劍刃處的劍罡，揮劍把襲來的子彈一一拍在地上。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劍罡過銳，劈中子彈後，分成兩半的子彈仍然保留了較多的勢能，成為四處亂飛的流彈，容易誤傷無辜。
MP5衝鋒鎗標準版有30發子彈，特攻隊很快打完一個彈匣，一邊換彈匣一邊看向前方，卻見劍光散去，後面的裴旻毫髮無損，還抖手舞了個劍花。
櫃檯處，女警員停止了尖叫，抬頭看去，只見一道高大的身影疾步前沖，快到模糊，身後是滿地的彈頭殘骸。
在特攻隊驚恐的目光中，裴旻揮劍斜撩一圈，衝鋒鎗的半截槍身紛紛砸落地面。完成繳械，他滿意地看著一個個僵在原地的特警，收劍入鞘：「現在由你們來告訴我，金昌龍廳長在不在這裡？」
……
金昌龍當然不在韓國警察廳總部辦公大樓，像往常一樣，他正在私密酒吧里和副手、青瓦台高級官員等人喝酒，他們今晚的主題就是那四千七百億贓款。
聽到電話里傳來的消息，他有些茫然，下意識問道：「特攻隊也失敗了？怎麼失敗的？」
「內，廳長nim。特攻隊使用衝鋒鎗向劍神射擊，但完全沒有用，很快被劍神砍斷槍械。劍神正在廳長nim的辦公室等待，他要求半小時內見到廳長nim，現在還剩下28分鐘。」
金昌龍沉默了一會後，說道：「我知道了，請告知劍神，我會按時到達。儘量疏散大樓里的人員，沒有緊急要務的文職全部離開。」
「內。」
掛斷電話，金昌龍看了一眼包廂里的眾人，起身說道：「各位，那筆錢暫時不能動，劍神來找我了，估計是為了那筆錢來的。」
眾人面面相覷，其中一個肥頭大耳的官員想了想，惡狠狠地說道：「不過是一個小人物，就算很厲害，難道能擋住步槍掃射？把特攻隊、反恐部隊都派上去，亂槍打死！」
「特攻隊已經上了，毫無懸念地被擊敗。恐怕反恐部隊也對付不了他。各位，我先告辭。」說完，金昌龍快步離開。
……
金昌龍來到警察廳總部辦公大樓的時候，辦公大樓一樓已經清空，門內門外排著十數名反恐特種部隊，個個全副武裝，自動步槍、微沖、投擲物，甚至還有火箭筒。
劍神強闖韓國警察廳總部，還點名要見警察廳長。面對如此嚴重的事態，特種司令部果斷派出了707特殊大隊。
707特殊大隊來了兩隊人，不僅僅是樓下的這些人，還有天上飛的兩架武裝直升機、從天台潛入的一隊人、隔壁幾棟樓的四個狙擊手、從附近消防隊調集的兩架雲梯車。
觀察了一遍反恐部隊的布置，金昌龍走進大廳，看到幾名特種兵蹲在前台處查看地面，他湊了過去，默默看了一眼腳下的彈頭殘骸，問道：「怎麼樣？看出來什麼了？」
幾人回頭，發現是警察廳長金昌龍，互相對視一眼後，一名指揮官模樣的特種兵說道：「廳長nim，請看彈頭。彈頭擊穿表層的瓷磚，嵌入了混凝土基底。辦公大樓是特殊建築，這裡的混凝土是高強度特種混凝土，就算拿著M4A1步槍直射，也很難達到這種效果。我們認為，劍神的力量超過了四千磅，速度…難以衡量。他的能力確實類似於閃電俠，即使使用狙擊槍，我們也沒有打中他的把握。」
金昌龍沉著臉聽完，突然反應過來，皺眉問道：「你們打算狙殺？」
「內，確實有這個打算。」
「這次不行！如果失敗，誰也承擔不起後果！」
「呃…」
「你們不要輕舉妄動，我先去見見他。」
說完，金昌龍往電梯走去。
……
站在辦公室門外，金昌龍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呼出，舉手敲了敲門。
真是滑稽，居然有敲自己辦公室門的一天。他覺得世界突然變得荒誕不經。
「請進。」
聞言，金昌龍扭了扭領帶，然後推開了房門。辦公室很大，裝修不算奢華，但用料精良、明淨典雅。大樓外的各種燈光投射在一整面落地窗上，映出一個挺拔的黑色身影，正背著手仰望夜空。
金昌龍走進辦公室，嗓子沙啞著說道：「劍神xi，不知道找我有什麼事？」
作為文在寅陣營的骨幹，他不是一個蠢蛋，就算面對一具死屍，他也不會放出無用的狠話。狠話解決不了問題，只會讓劍神想要解決你自己。
「坐。」裴旻擺擺手，示意他先坐下。
待金昌龍走過來坐下，裴旻說道：「這裡有受害者的資料嗎？」
「一搜。」
「麻煩廳長xi拿給我。」
「內，請稍等，我去找一找。」金昌龍往辦公桌走去，開始翻找起來。
他這裡一般不會保存案件資料，無論是什麼案件。因為有內部系統，想要查找資料，上系統查就行了。
但N號房事件影響太大，又是近期的案件，還涉及巨額贓款，所以相關資料一直躺在他的那一沓紙質資料裡面，以供他時時查閱。
不一會，他找到了資料，上前遞給裴旻。
裴旻接過資料，翻閱了一下。兩張A4紙，記錄了受害者的名字、年齡、聯繫方式、家庭住址，其中有三名受害者備註自殺。他很快看完，眨了眨眼睛，把資料疊好收進前襟。
「四百億分給三名死難者，四千億三百億分給剩下的七十三名受害者。四千七百億，一分都不能少，我會找她們核對的，希望警方不要讓我為難。」
一旁站著的金昌龍突然感覺如芒在背，額頭冒出一層毛汗。他舉起手擦了擦額頭，應道：「內，我會盡力督辦。」
「我這個人討厭麻煩，如果你們覺得狙擊槍、機炮能解決我，現在就可以開槍。過了今晚，大家就要遵守約定，把錢如數賠償給受害者。我之所以沒有殺傷警察，只是因為你們沒有犯錯，而不是我手軟。怎麼樣，給你一個機會，打電話讓他們開槍。」
聽完這番話，金昌龍終於明白，為什麼剛才的707特殊大隊指揮官一副顧慮重重又躍躍欲試的樣子。
當劍神坦坦蕩蕩地站在落地窗前的時候，特種司令部的參謀們心態都要爆炸了。
……
直到最後，金昌龍都沒有撥打電話。他是高官，犯不著冒這種險，贏了沒好處，輸了丟大臉。
不過，韓國警察廳接下來得想一份說辭，搪塞外面的媒體們。
裴旻的基礎移速是五十倍，加上金光縱的增幅，移速可以達到一百五十倍以上，突破音速輕輕鬆鬆。當他以貼近音速的速度溜出去的時候，沒有一個人能發現他。
因為防空雷達的存在，他沒有選擇飛走。底牌這種東西，沒必要急著翻出來炫耀。
有一點要說明的是，贓款中存在大量虛擬貨幣，警方需要幾天時間平穩出售，確保不會衝擊虛擬幣值，導致贓款價值縮水。所以不會馬上賠付，還要等幾天。
事情順利解決，沒有過多的麻煩發生，裴旻的心情不錯，回家煮了一碗清湯豆瓣面犒勞自己。
但他的生活不復剛到韓國時的平靜，因為他認識了三名女生，還添加了kakaotalk，平時經常會受到她們的消息轟炸。現在一次大周天搬運耗費的時間降低到了五十多分鐘，即便如此，也時常會發生修煉完畢後拿起手機，發現一大堆未讀消息的情況。
這算是幸福的煩惱吧。
-----------------
隔日下午，裴旻在咖啡館上班。空閒的時候，他想起昨晚的事情，不知道輿論情況如何，有沒有搞清楚真相。
於是他打開naver查看起來，然後便看到熱搜第一「劍神再現」。
當晚，韓民族日報的記者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混進了韓國警察廳總部辦公大樓一樓大廳，拍攝下了鑲嵌著彈頭的地板，還偷錄了現場警察的對話。
根據這些情報，韓民族日報向警方發難，連發兩篇質詢稿，大膽推測劍神因不滿警方對贓款的處置，故而上門施壓一一裴旻曾經在文炯旭家對李寅承警監提過贓款賠償的要求，但警方並沒有將這段話透露出去。
面對韓民族日報的證據和精準的猜測，韓國警方焦頭爛額，只得粉飾道：「警方與劍神達成一致，決定將贓款全數作為賠償金，賠付給所有七十六名受害者。」
韓國警方的說法並沒有被輿論採信，媒體和民眾都認為，警方之所以能作出這個表態，正是因為昨晚受到了劍神的強力打擊。
韓國人對政府官僚的德性一清二楚，如果沒有受到逼迫，官僚們肯定不會放過這筆巨額贓款。
而從結果推導，昨晚劍神與反恐部隊的對峙，顯然以劍神的勝利而告終。如此強大的實力，再一次刷新了外界的三觀，加上劍神為了受害者的利益再次冒險衝擊警方，大多數人都認可了他「超級英雄」的稱謂。
大致了解了一番後，裴旻沒有再看下去，因為韓國人的彩虹屁非常肉麻，一般人頂不住。
對於輿論的支持，他還是比較開心的。雖然他的行事不會受到輿論的左右，但能得到理解，無論如何都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
晚上七點時，具荷拉突然打電話給他，請他過去一趟。電話里問她什麼事情，她卻不肯說，裴旻只好答應她馬上過去。
裴旻想了想，這種突發急事，有可能需要動手。於是他換上了夜行服，帶上長劍，一路從各式自建房樓頂潛往具荷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