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左燈右行
傍晚六點，裴旻來到SM娛樂大樓旁邊的小路口，等待金旼炡出來。放眼望去，街道上的示威者比下午三四點的時候少了一些，兩旁的人行道上，路人已經可以正常通行。但大路上的車流仍然比較擁堵，示威者至少占據一半的道路。
今天出了大太陽，首爾街頭逐漸瀰漫起夏天的氣息。傍晚時分，太陽微微西斜，泛著點點橙芒的陽光里，熱量消退了大半。韓流明星街道路寬敞，整潔明亮，路兩邊的人行道上次第排列著行道樹、路燈、路牌，在SM娛樂大樓這一側，還擺放著人高的明星小熊，墩子上的不鏽鋼板印著SM的著名愛豆組合的團體照片。
不一會，SM娛樂大樓轉角處，冒出金旼炡瘦弱的身影。
「旼炡～」裴旻向她招招手。
金旼炡也一眼就發現了他，小臉綻放笑容，一邊揮手，一邊踩著小碎步走到跟前。她睜大雙眼上下打量著裴旻，清脆的聲音中透出一絲好奇：「歐巴，你變得不一樣了！」
「是嗎？哪裡不一樣了？」裴旻挑起眉頭，嘴角翹起，反問道。
少女手裡揉搓著垂落在胸前的發梢，蹙著眉邊思考邊描述：「嗯…更高了？更帥了？」說完，她有點害羞地移開目光。
「鍋麻喔，旼炡也變漂亮了呢。」裴旻笑著回答。
「哎一古，是客套話吧？」少女突然擰眉盯著他。
裴旻迎上她的目光，面容稍顯認真：「因為旼炡的內在美，只有靠近才能發現呢。」
「嘻…」她掩面嬉笑一聲，嘟囔道：「哎呀，怎麼這樣說，令人難為情呢！」
「只是實話實說。我們該走了吧？」裴旻攤攤手，轉移了話題。
聞言，少女轉身往前走去，躲開他的視線後，才放下捂著臉的手：「我想去買零食，陪我一起去吧。」
裴旻微笑著跟了上去：「內，你是leader。」
七拐八拐，兩人來到了一片低矮民房區域，地上鋪著方塊陶瓷磚，兩邊是五花八門的小商鋪，偶有關著門的酒吧，市鎮風中夾雜著洋范。現在時間還早，地面頗為乾淨，要是等到後半夜，就會出現零零碎碎的垃圾。到了那個時候，環衛工人便會紛紛湧現，清掃地面。
來到一條新的街道，金旼炡左右打量，眼裡滿是雀躍。又走了一會，她發現了一家小零食店，連忙拉著裴旻湊過去：「呀！呀！玻璃珠！」
沒等裴旻反應，她又衝進店裡，開心地摸著各種零食：「好多懷舊零食～小時候吃過很多呢。」
裴旻看著這些似曾相識的小零食、小玩具，感覺有點時空錯亂。彈珠、釣魚機、貼紙、精靈球、泡泡糖、鍋巴、小雞面……
二十年前的老家賣這些東西，十年前的老家還在賣這些東西，今天的老家仍在賣這些東西。他以為這已經足夠離譜了，沒想到韓國首爾居然也有賣這些東西的商店。
「呵呵，小時候我也吃過很多。」裴旻搖搖頭。
「嗯…欸？！」金旼炡突然反應過來，詫異地問道：「歐巴不是剛來韓國嗎？難道小時候在韓國上學？」
「阿尼，其實，華國的商店也賣這些零食呢。」
「jinzza！太奇怪了，為什麼會這樣？」
「大概是因為…東亞人喜歡的零食都差不多？」裴旻叉腰想了一會，說道。
「唔…不管了，快拿個袋子來！」金旼炡放棄了思考，喜滋滋地繼續挑零食。
金旼炡領著裴旻鑽進鑽出，幾乎造訪了整條街的零食店，東挑一個西挑一個，買了一袋子的零食。
兩人在路邊一邊走一邊吃零食。
「喏，這個好吃，都給你吃，嘻嘻～」
金旼炡拿出一包麻辣豆筋，吃了一小口，便遞給了裴旻。
「莫呀，吃不了就少買點…」
說是這麼說，裴旻還是接過了麻辣豆筋，咔咔幾口吃完。
沒想到，下一秒，手裡又多了一條巧克力夾心餅乾，韓國版的纖麥巧克力威化夾心餅乾，曾經是小時候的裴旻最喜歡吃的零食。
手裡的巧克力夾心餅乾還剩下一半，裴旻拿在手裡看了兩眼，便慢慢吃起來，嘴裡發出感嘆：「算是重溫小時候的快樂了吧。」
「唔…快點吃吧，這裡還有很多。」金旼炡邊吃邊嚷道。
「旼炡啊，吃這麼快會噎住的吧？」
「欸？！沒有買飲料！」
「慢點吃吧，先找個便利店或者咖啡店。」
……
邊吃邊逛，不知不覺快到七點。這片區域，路面上的示威者變得寥寥無幾，而環衛工人則多了起來，不停打掃地面上剛剛刷新的垃圾。
裴旻注意到，很多環衛工人都是滿頭銀髮，其中女性超過七成，有些看起來像是七八十歲的老人。
「她們沒有退休金嗎？」裴旻指著環衛工人問道。
金旼炡看過去，想了想回答道：「大部分沒有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裴旻有些詫異：「韓國有多少老人可以領退休金？」
「唔…我不記得了，要不搜索一下？」
「算了，回去再了解一下。」裴旻揮揮手道。
「其實她們還好啦，你看那邊。」少女伸手遙指，裴旻看過去，是幾個站在酒吧門口的女郎，手裡拿著一瓶飲料。
「她們？」
「沒看出來吧？她們也是六十多歲的老姨母。」
「莫？！」裴旻有些震驚，連忙定睛看去，果然看到幾張蒼老的面容，抹著厚厚的膩子粉，塗著艷紅色的口紅。
「她們是妓女，有一部電影就是描寫她們的故事。」金旼炡看著她們，心情有點低落。
「她們是找不到工作嗎？」
「內，找得到工作的話，就不會幹這一行。」
「很難找到工作嗎？」裴旻問道，其實他心裡已經隱隱有了答案。
「馬扎，她們很難找到工作，就連年輕人，找工作也很困難呢。所以我要努力，一定要出道！」金旼炡握著拳頭，神情堅定地嚷道。
「你家裡不是有錢嗎，無論如何不會變成這樣吧？」裴旻有些不解。
聽到這話，金旼炡瞪了他一眼：「我家裡的錢也不多！不努力的話，又沒有退休金，退休之後就完蛋啦。再說了，我還想掙很多錢，留給以後的孩子呢。」
「哇～有遠見哦。」裴旻沒想到這孩子還有這麼長遠的目光。
「哼，那當然了，我可是聰明的金旼炡！」少女露出一個得意洋洋的笑容。
笑了一會，卻沒有得到回應，她轉頭看去，發現裴旻又轉頭看向那幾個老姨母。
「pabo！還看她們幹嘛？」
「欸！別動手！我沒看！我在思考！」
「莫呀！你看著她們思考什麼？在想什麼不好的事情嗎？」
「阿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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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礎心法(58/100)
體質：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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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5日，夜晚。
這幾天，裴旻和柳智敏這對初嘗禁果的情侶，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天天晚上都膩在一起。只不過，今晚的氣氛有些不暢。
(改)
柳智敏很自責，她閉上眼睛想了很久，突然出聲：「歐巴？」
「嗯，怎麼了？睡不著嗎？」裴旻沒想到她一直沒睡著。
「歐巴，你會永遠愛我嗎？」
「當然會永遠愛你。」
「可是…我受不了這麼久…你不要拋棄我…」
「沒有怪你哦，只要你不嫌棄，我會一直陪著你。」
「可是…你很難受呢…」
「以後再說吧，總會有辦法的。」
「歐巴，如果我出不了道，我們就結婚吧！」
「內。如果你出道了，我會一直等你的，等你退役了就結婚。」
「嗚～拉鉤！」
「嗯。」
黑暗中，兩人的尾指勾在一起：「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然後拇指又蓋了章。
「歐巴，你喜歡旼炡嗎？」
「阿尼，怎麼問這個？」
「歐巴，我和旼炡一起做你的女朋友好不好？」
「不要說這個。」
「哼！我都感覺到了！你心動了！色歐巴！」
「阿尼，明明是你說的太誘惑了！」
「才不是！是你！你喜歡旼炡！嗚…」
「阿尼，不要哭了，我沒有喜歡她…」裴旻手忙腳亂地安撫著她。
「嗚…米阿，歐巴，我突然有點難過…」
「乖，不要胡思亂想，」
「歐巴…如果哪天我不辭而別，你一定要找到我！」
「……」
「歐巴！」
「內，一定會找到你的！」
「嗯…歐巴，去泡旼炡吧。」
「怎麼又說這個？」
「口是心非的歐巴～」
「……」
「歐巴，我跟你說，她把手機屏保換成了你們的合照！」
「莫？怎麼會呢…我不知道…」
「歐巴，我相信你。」少女轉頭親了他一嘴：「旼炡很害羞的，她不會將愛說出口。」
裴旻沉默良久，悶聲道：「米阿內，都是我不好。」
「……只要歐巴心裡有我，就不覺得委屈。」少女幽幽嘆道。
「嗯，我的心裡永遠住著一隻豬豬！」
「你只能叫我豬豬！」
「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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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礎心法(66/100)
體質：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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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6日，晴轉多雲。
裴旻決定，體質加到500就不再增加。
這幾天都在努力肝基礎心法，他有預感，滿了之後一定會出現新的心法。
修煉到今天，他的真氣量大幅增加。如果以奔雷劍氣為刻度，他將一百發標準奔雷劍氣所消耗的真氣量定為1單位，現在他的真氣量是9.1，足夠揮出910發標準奔雷劍氣。
至於護罩，由於沒有測試條件，暫時無法得出，護罩在飽和攻擊下的真氣消耗量。而最後的輕功，如果全功率使用的話，9.1的真氣量大概可以堅持6個小時，足可以繞地球好幾圈。
……
今天是韓國反SA聯盟為N號房事件發起大規模遊行示威的第五天，韓國警察廳已於昨日撤銷了劍聖的通緝令，並且收集到一部分涉事碟片，銷毀了大部分網絡上流傳的涉事視頻。
反SA聯盟取得了階段性勝利，現在首爾街頭只剩下少量示威者，只是在人行道上、廣場或舞台上靜坐，維持存在感。
經過了七天的論證，韓網和全球網基本都已確認，黑衣劍客的劍術屬實，並統一稱呼黑衣劍客為劍神。在維基百科上，註明他的職業是超級英雄，並插入了一段編輯者的寄語：超凡的技藝，驚人的勇氣，高尚的品格，我無法使用其他詞語去描述他。
儘管韓國人蠻橫地認定劍神是韓國人，但維基百科上暫時沒有註明國籍，因為華國人對此提出了一些有力的論據。
東大人認為，劍神的韓語有口音，像是東大人，而且其中一段話疑似由東大典籍《三字經》中「子不教，父之過」翻譯過去。
更強力的論據，是衣著。劍神穿的衣服明顯是東大古裝，用的劍是八面漢劍，可以說從內到外都像極了東大人。
兩國的網民為了劍神的國籍問題，進行了持續三天的全球論戰，其間又牽扯到舊案，越論越上火。直到今天，已經發展到「見面」就開論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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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爾陽川區，SBS木洞廣播中心。姜京允站在窗邊，看著暮色沉沉的梧木花園，顯得憂心忡忡。出神地想了一會，她似乎做出了什麼決定，轉身坐在辦公椅上，操控電腦登錄了naver。
在劍神相關的帖子中，她瀏覽了許久，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帖子，然後編輯了一段話評論，連續刷了五次。
今年2月，李勝利案席捲全韓，姜京允正是揭露此案的急先鋒。目前供職於SBS的她，3個月以來，在孕期中，在大量網暴和明槍暗箭中堅持調查取證。由於得到了SBS電視台和具荷拉的協助，艱難的對抗即將走到盡頭，曙光似乎就在眼前。
5月22日，是具荷拉訴前男友案的一審開庭日期。然而到了5月份，隨著一審開庭日期逐漸臨近，具荷拉突然在各個方面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姜京允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她冥冥中感受到，一個巨大的黑幕籠罩在了她們的頭頂上。或許，這個「警察總長」的背後勢力，將會是她們無力抗衡的龐然大物。
這種令人窒息的壓迫，促使她去尋找更多、更強大的同盟者。
今天出了大太陽，首爾街頭逐漸瀰漫起夏天的氣息。傍晚時分，太陽微微西斜，泛著點點橙芒的陽光里，熱量消退了大半。韓流明星街道路寬敞，整潔明亮，路兩邊的人行道上次第排列著行道樹、路燈、路牌，在SM娛樂大樓這一側，還擺放著人高的明星小熊，墩子上的不鏽鋼板印著SM的著名愛豆組合的團體照片。
不一會，SM娛樂大樓轉角處，冒出金旼炡瘦弱的身影。
「旼炡～」裴旻向她招招手。
金旼炡也一眼就發現了他，小臉綻放笑容，一邊揮手，一邊踩著小碎步走到跟前。她睜大雙眼上下打量著裴旻，清脆的聲音中透出一絲好奇：「歐巴，你變得不一樣了！」
「是嗎？哪裡不一樣了？」裴旻挑起眉頭，嘴角翹起，反問道。
少女手裡揉搓著垂落在胸前的發梢，蹙著眉邊思考邊描述：「嗯…更高了？更帥了？」說完，她有點害羞地移開目光。
「鍋麻喔，旼炡也變漂亮了呢。」裴旻笑著回答。
「哎一古，是客套話吧？」少女突然擰眉盯著他。
裴旻迎上她的目光，面容稍顯認真：「因為旼炡的內在美，只有靠近才能發現呢。」
「嘻…」她掩面嬉笑一聲，嘟囔道：「哎呀，怎麼這樣說，令人難為情呢！」
「只是實話實說。我們該走了吧？」裴旻攤攤手，轉移了話題。
聞言，少女轉身往前走去，躲開他的視線後，才放下捂著臉的手：「我想去買零食，陪我一起去吧。」
裴旻微笑著跟了上去：「內，你是leader。」
七拐八拐，兩人來到了一片低矮民房區域，地上鋪著方塊陶瓷磚，兩邊是五花八門的小商鋪，偶有關著門的酒吧，市鎮風中夾雜著洋范。現在時間還早，地面頗為乾淨，要是等到後半夜，就會出現零零碎碎的垃圾。到了那個時候，環衛工人便會紛紛湧現，清掃地面。
來到一條新的街道，金旼炡左右打量，眼裡滿是雀躍。又走了一會，她發現了一家小零食店，連忙拉著裴旻湊過去：「呀！呀！玻璃珠！」
沒等裴旻反應，她又衝進店裡，開心地摸著各種零食：「好多懷舊零食～小時候吃過很多呢。」
裴旻看著這些似曾相識的小零食、小玩具，感覺有點時空錯亂。彈珠、釣魚機、貼紙、精靈球、泡泡糖、鍋巴、小雞面……
二十年前的老家賣這些東西，十年前的老家還在賣這些東西，今天的老家仍在賣這些東西。他以為這已經足夠離譜了，沒想到韓國首爾居然也有賣這些東西的商店。
「呵呵，小時候我也吃過很多。」裴旻搖搖頭。
「嗯…欸？！」金旼炡突然反應過來，詫異地問道：「歐巴不是剛來韓國嗎？難道小時候在韓國上學？」
「阿尼，其實，華國的商店也賣這些零食呢。」
「jinzza！太奇怪了，為什麼會這樣？」
「大概是因為…東亞人喜歡的零食都差不多？」裴旻叉腰想了一會，說道。
「唔…不管了，快拿個袋子來！」金旼炡放棄了思考，喜滋滋地繼續挑零食。
金旼炡領著裴旻鑽進鑽出，幾乎造訪了整條街的零食店，東挑一個西挑一個，買了一袋子的零食。
兩人在路邊一邊走一邊吃零食。
「喏，這個好吃，都給你吃，嘻嘻～」
金旼炡拿出一包麻辣豆筋，吃了一小口，便遞給了裴旻。
「莫呀，吃不了就少買點…」
說是這麼說，裴旻還是接過了麻辣豆筋，咔咔幾口吃完。
沒想到，下一秒，手裡又多了一條巧克力夾心餅乾，韓國版的纖麥巧克力威化夾心餅乾，曾經是小時候的裴旻最喜歡吃的零食。
手裡的巧克力夾心餅乾還剩下一半，裴旻拿在手裡看了兩眼，便慢慢吃起來，嘴裡發出感嘆：「算是重溫小時候的快樂了吧。」
「唔…快點吃吧，這裡還有很多。」金旼炡邊吃邊嚷道。
「旼炡啊，吃這麼快會噎住的吧？」
「欸？！沒有買飲料！」
「慢點吃吧，先找個便利店或者咖啡店。」
……
邊吃邊逛，不知不覺快到七點。這片區域，路面上的示威者變得寥寥無幾，而環衛工人則多了起來，不停打掃地面上剛剛刷新的垃圾。
裴旻注意到，很多環衛工人都是滿頭銀髮，其中女性超過七成，有些看起來像是七八十歲的老人。
「她們沒有退休金嗎？」裴旻指著環衛工人問道。
金旼炡看過去，想了想回答道：「大部分沒有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裴旻有些詫異：「韓國有多少老人可以領退休金？」
「唔…我不記得了，要不搜索一下？」
「算了，回去再了解一下。」裴旻揮揮手道。
「其實她們還好啦，你看那邊。」少女伸手遙指，裴旻看過去，是幾個站在酒吧門口的女郎，手裡拿著一瓶飲料。
「她們？」
「沒看出來吧？她們也是六十多歲的老姨母。」
「莫？！」裴旻有些震驚，連忙定睛看去，果然看到幾張蒼老的面容，抹著厚厚的膩子粉，塗著艷紅色的口紅。
「她們是妓女，有一部電影就是描寫她們的故事。」金旼炡看著她們，心情有點低落。
「她們是找不到工作嗎？」
「內，找得到工作的話，就不會幹這一行。」
「很難找到工作嗎？」裴旻問道，其實他心裡已經隱隱有了答案。
「馬扎，她們很難找到工作，就連年輕人，找工作也很困難呢。所以我要努力，一定要出道！」金旼炡握著拳頭，神情堅定地嚷道。
「你家裡不是有錢嗎，無論如何不會變成這樣吧？」裴旻有些不解。
聽到這話，金旼炡瞪了他一眼：「我家裡的錢也不多！不努力的話，又沒有退休金，退休之後就完蛋啦。再說了，我還想掙很多錢，留給以後的孩子呢。」
「哇～有遠見哦。」裴旻沒想到這孩子還有這麼長遠的目光。
「哼，那當然了，我可是聰明的金旼炡！」少女露出一個得意洋洋的笑容。
笑了一會，卻沒有得到回應，她轉頭看去，發現裴旻又轉頭看向那幾個老姨母。
「pabo！還看她們幹嘛？」
「欸！別動手！我沒看！我在思考！」
「莫呀！你看著她們思考什麼？在想什麼不好的事情嗎？」
「阿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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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礎心法(58/100)
體質：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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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5日，夜晚。
這幾天，裴旻和柳智敏這對初嘗禁果的情侶，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天天晚上都膩在一起。只不過，今晚的氣氛有些不暢。
(改)
柳智敏很自責，她閉上眼睛想了很久，突然出聲：「歐巴？」
「嗯，怎麼了？睡不著嗎？」裴旻沒想到她一直沒睡著。
「歐巴，你會永遠愛我嗎？」
「當然會永遠愛你。」
「可是…我受不了這麼久…你不要拋棄我…」
「沒有怪你哦，只要你不嫌棄，我會一直陪著你。」
「可是…你很難受呢…」
「以後再說吧，總會有辦法的。」
「歐巴，如果我出不了道，我們就結婚吧！」
「內。如果你出道了，我會一直等你的，等你退役了就結婚。」
「嗚～拉鉤！」
「嗯。」
黑暗中，兩人的尾指勾在一起：「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然後拇指又蓋了章。
「歐巴，你喜歡旼炡嗎？」
「阿尼，怎麼問這個？」
「歐巴，我和旼炡一起做你的女朋友好不好？」
「不要說這個。」
「哼！我都感覺到了！你心動了！色歐巴！」
「阿尼，明明是你說的太誘惑了！」
「才不是！是你！你喜歡旼炡！嗚…」
「阿尼，不要哭了，我沒有喜歡她…」裴旻手忙腳亂地安撫著她。
「嗚…米阿，歐巴，我突然有點難過…」
「乖，不要胡思亂想，」
「歐巴…如果哪天我不辭而別，你一定要找到我！」
「……」
「歐巴！」
「內，一定會找到你的！」
「嗯…歐巴，去泡旼炡吧。」
「怎麼又說這個？」
「口是心非的歐巴～」
「……」
「歐巴，我跟你說，她把手機屏保換成了你們的合照！」
「莫？怎麼會呢…我不知道…」
「歐巴，我相信你。」少女轉頭親了他一嘴：「旼炡很害羞的，她不會將愛說出口。」
裴旻沉默良久，悶聲道：「米阿內，都是我不好。」
「……只要歐巴心裡有我，就不覺得委屈。」少女幽幽嘆道。
「嗯，我的心裡永遠住著一隻豬豬！」
「你只能叫我豬豬！」
「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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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礎心法(66/100)
體質：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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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6日，晴轉多雲。
裴旻決定，體質加到500就不再增加。
這幾天都在努力肝基礎心法，他有預感，滿了之後一定會出現新的心法。
修煉到今天，他的真氣量大幅增加。如果以奔雷劍氣為刻度，他將一百發標準奔雷劍氣所消耗的真氣量定為1單位，現在他的真氣量是9.1，足夠揮出910發標準奔雷劍氣。
至於護罩，由於沒有測試條件，暫時無法得出，護罩在飽和攻擊下的真氣消耗量。而最後的輕功，如果全功率使用的話，9.1的真氣量大概可以堅持6個小時，足可以繞地球好幾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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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韓國反SA聯盟為N號房事件發起大規模遊行示威的第五天，韓國警察廳已於昨日撤銷了劍聖的通緝令，並且收集到一部分涉事碟片，銷毀了大部分網絡上流傳的涉事視頻。
反SA聯盟取得了階段性勝利，現在首爾街頭只剩下少量示威者，只是在人行道上、廣場或舞台上靜坐，維持存在感。
經過了七天的論證，韓網和全球網基本都已確認，黑衣劍客的劍術屬實，並統一稱呼黑衣劍客為劍神。在維基百科上，註明他的職業是超級英雄，並插入了一段編輯者的寄語：超凡的技藝，驚人的勇氣，高尚的品格，我無法使用其他詞語去描述他。
儘管韓國人蠻橫地認定劍神是韓國人，但維基百科上暫時沒有註明國籍，因為華國人對此提出了一些有力的論據。
東大人認為，劍神的韓語有口音，像是東大人，而且其中一段話疑似由東大典籍《三字經》中「子不教，父之過」翻譯過去。
更強力的論據，是衣著。劍神穿的衣服明顯是東大古裝，用的劍是八面漢劍，可以說從內到外都像極了東大人。
兩國的網民為了劍神的國籍問題，進行了持續三天的全球論戰，其間又牽扯到舊案，越論越上火。直到今天，已經發展到「見面」就開論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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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爾陽川區，SBS木洞廣播中心。姜京允站在窗邊，看著暮色沉沉的梧木花園，顯得憂心忡忡。出神地想了一會，她似乎做出了什麼決定，轉身坐在辦公椅上，操控電腦登錄了na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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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2月，李勝利案席捲全韓，姜京允正是揭露此案的急先鋒。目前供職於SBS的她，3個月以來，在孕期中，在大量網暴和明槍暗箭中堅持調查取證。由於得到了SBS電視台和具荷拉的協助，艱難的對抗即將走到盡頭，曙光似乎就在眼前。
5月22日，是具荷拉訴前男友案的一審開庭日期。然而到了5月份，隨著一審開庭日期逐漸臨近，具荷拉突然在各個方面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姜京允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她冥冥中感受到，一個巨大的黑幕籠罩在了她們的頭頂上。或許，這個「警察總長」的背後勢力，將會是她們無力抗衡的龐然大物。
這種令人窒息的壓迫，促使她去尋找更多、更強大的同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