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落後的星球
顧流雲的意識漸漸恢復，他發現自己正躺在一片荒涼的地面上，遠處是模糊的喧囂聲和金屬摩擦的刺耳音。他艱難地睜開眼，眼前的景象讓他一時無法分辨是現實還是幻覺。
天空中偶爾才飛過一架破舊的飛行器，拖曳著藍色的尾焰划過灰濛濛的天際。城市的建築參差不齊，高樓大廈鑲嵌著冷色調的霓虹燈，閃爍的GG全息投影在空中交織成一片混亂的光海。街道兩側擠滿了小販與行人，汗水與機油的氣味混雜在空氣中，構成了一種特殊的賽博朋克氛圍。
顧流雲掙扎著站起身，身體依舊虛弱，但他的雙眼迅速環顧四周。他的身體此時已經不像是在試驗基地長期泡在營養罐中那麼軟弱無力。歷了兩年神的虛空磨礪，是的，顧流雲給那個古老的聲音暫時命名為了「神」，他的體能早已遠超普通人類，雖未與地球修煉與改裝者交過手，但靈活的身軀與強大的力量已足以讓他在普通人中立於不敗之地。肌肉線條分明，動作間充滿協調感。
「回到地球了嗎？」顧流雲低聲呢喃。
是的，這裡是地球。
在他離開這片土地的數年間，地球已經變得更加破敗不堪。靈氣場復甦對這顆星球的影響微乎其微，科技的發展也因資源枯竭與戰爭衝突停滯不前。地球在人類文明中已經淪為邊緣星球，甚至被其他星際國家視為廢土。
顧流雲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從廢棄基地到最近的城鎮其實並不遠，只是前些年被曝光的基因實驗令所有人都對廢棄基地敬而遠之，雖然覺得裡面存在一些實驗人員沒能帶走的材料，但誰都是更害怕基因污染的恐怖。
顧流雲記憶里只有三歲後在地球胚胎種教育中心下轄第八十五駐紮群第四百六十三宿舍的存在的十二年，在此之後就被政府帶走被強制參加了暗星基地的星空基因實驗。其實壓根沒有深入過城鎮。
沿著破碎的舊公路走了很久，路上的每一米都在宣告：地球的生活已經退化到靠勉強維持運轉的程度。
也許是快到城鎮地界了，公路上的懸浮車變得多了起來。
一輛破舊的懸浮車在他身旁擦過，駕駛員從車窗中探出頭，對街邊的小販大聲叫嚷。小販的機器人助手立刻搬來幾箱貨物，彼此間交易毫無生氣，像是機械程序在運作。
顧流雲感到陌生又熟悉。這些貧瘠的街道、鏽跡斑斑的機械，仿佛曾出現在他兒時的記憶中，但闊別地球兩年多，眼下的一切卻比記憶更加壓抑。
忽然，他的目光被遠處的衝突吸引。幾個身材高大的武裝人員正圍住一個衣衫襤褸的孩子，粗暴地呵斥著。孩子瘦小的身影幾乎要被淹沒在他們的陰影中，但他倔強地護著懷中的一個小包裹。
顧流雲的腳步頓了一下，眼神微微眯起。他注意到那些武裝人員穿著統一的制服，肩膀上標誌著某種私人安保公司的徽章。
「又是這些蛀蟲。」顧流雲低聲嘀咕。
在駐紮群的青少年時期，每天都是機器人教導，每個季度才有一次從大院中外出的機會，但是每次出門這些孩子都會被一些私人安保公司的人堵在門口索要東西。雖然孩子們是胚胎種沒有父母的存在，但是駐紮群每個月會給孩子們發放一些教育幣，這些東西能讓他們在特定商店購置一些每天定量餐之外的能量棒，如果在回回考試中能夠脫穎而出，攢兩年也可以買一個電子通訊機。
但是駐紮群的保護僅限大院之中，對於安保公司堵門的現象，教育署壓根是不聞不問。
所以安保公司中的很多人都會選擇堵門搶劫，至於商場更是無視誰來買東西，只要收到教育幣併到政府去換成聯邦幣，就不存在任何質詢。
那些人同樣正在威脅孩子交出包裹，而孩子固執地搖頭，結果挨了一腳，整個人摔倒在地，手裡的包裹滾落出來。
顧流雲皺了皺眉，快步走上前。他彎腰撿起包裹，看了一眼那些武裝人員。
「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孩子，真是有出息啊。」他的語氣平靜，但話語中的諷刺卻毫不掩飾。
領頭的男人轉過頭，冷冷地盯著顧流雲。
「小子，這不是你的事，別多管閒事。」
顧流雲沒有回答，而是把包裹遞迴給那個孩子，輕聲說道：「快走。」
孩子遲疑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有人會幫他，但最終還是飛快地抱著包裹跑開了。
見獵物逃走，領頭的男人勃然大怒。他揮手示意手下包圍顧流雲，嘴角掛著冷笑：「既然你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顧流雲站在原地，面無表情。他微微抬起手，掌心中浮現出一縷幽藍的光芒。
那些人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料到這個看似普通的少年會掌握靈能。
雖然二十多年前靈氣場域就已經蔓延到了地球，讓地球進入了靈氣復甦時代，但如今還是改造者大行其道。
他們迅速掏出武器，但還沒來得及攻擊，顧流雲已經動了。
他的動作快如閃電，身體輕盈得像一陣風。他的靈能不再是那種初學者般的不穩定，而是如同一柄鋒利的刀刃，精準地切割著敵人的防線。他的拳頭擊中領頭人的胸口，那人頓時倒飛出去，撞在牆上失去了意識。
剩下的幾個人見狀立刻跳上了懸浮車，放下兩句狠話後就開車逃離了此地。顧流雲沒有追擊，而是冷冷地看著他們離開。
衝突結束後，顧流雲正準備離開，卻聽到身後傳來一個輕快的聲音：
「幹得漂亮，小子。不過，惹了這些傢伙，你以後在這片區可沒那麼好混了。」
他說話的人是一個約莫二十出頭的紅髮青年，穿著隨意但略顯陳舊的衣服，背後背著一把明顯改裝過的狙擊槍，腰間還別著一把電能槍和匕首。他靠在牆邊，似笑非笑地看著顧流雲。
「你是？」顧流雲警覺地問。
青年聳了聳肩，露出一口白牙：「雷克斯・奧爾德林，叫我雷克斯就行。我看你挺能打的，不如一起干點有意思的事？」
顧流雲沒有立刻回答，但一來他對這個城鎮毫無了解，二則是因為他能感覺到，這個自稱雷克斯的人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質，仿佛看透了一切，卻最終選擇袖手旁觀。他想了想，點了點頭。
雷克斯的住所並不遠，站在門口可以看見遠處城鎮的外牆，但顧流雲壓住了心中的好奇，他知道現在並不是進入城鎮的最佳時期。
用鑰匙打開鉸鏈鎖住的大門，雷克斯讓顧流雲在門口等著，自己先進去鼓搗了一會。
過了一會，雷克斯的聲音從房屋中傳出：「進來吧。」顧流雲隨手掩上大門，循聲走去，發現餐廳桌子下面的地板多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雷克斯探出頭來，招呼顧流雲下來。在地下通道走了大概一百米，終於帶著顧流雲來到一間隱秘的地下工作室。這裡堆滿了各種零件和設備，牆壁上懸掛著許多靈能武器的原型圖。
「這是我的小天地，別亂碰。」雷克斯一邊說著，一邊拉開一張椅子坐下。
顧流雲打量著四周，目光停留在一張泛黃的地圖上。
「這是什麼？」他問。地圖上的文字顧流雲一點都看不懂，但是如今地球已經統一使用聯邦文字和語言，所以這要麼是地外語言，要麼是地球的曾經。
雷克斯笑了笑：「一份舊時代的秘密。你感興趣嗎？」
顧流雲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他隱隱覺得，這或許是自己尋找已久的突破點。
「告訴我更多。」他說。
雷克斯的笑容更深了：「先跟我合作吧，我保證，你不會失望。」
於是，命運的軌跡再次開始交織，兩個截然不同卻又註定相遇的人，踏上了一條充滿未知的道路。
天空中偶爾才飛過一架破舊的飛行器，拖曳著藍色的尾焰划過灰濛濛的天際。城市的建築參差不齊，高樓大廈鑲嵌著冷色調的霓虹燈，閃爍的GG全息投影在空中交織成一片混亂的光海。街道兩側擠滿了小販與行人，汗水與機油的氣味混雜在空氣中，構成了一種特殊的賽博朋克氛圍。
顧流雲掙扎著站起身，身體依舊虛弱，但他的雙眼迅速環顧四周。他的身體此時已經不像是在試驗基地長期泡在營養罐中那麼軟弱無力。歷了兩年神的虛空磨礪，是的，顧流雲給那個古老的聲音暫時命名為了「神」，他的體能早已遠超普通人類，雖未與地球修煉與改裝者交過手，但靈活的身軀與強大的力量已足以讓他在普通人中立於不敗之地。肌肉線條分明，動作間充滿協調感。
「回到地球了嗎？」顧流雲低聲呢喃。
是的，這裡是地球。
在他離開這片土地的數年間，地球已經變得更加破敗不堪。靈氣場復甦對這顆星球的影響微乎其微，科技的發展也因資源枯竭與戰爭衝突停滯不前。地球在人類文明中已經淪為邊緣星球，甚至被其他星際國家視為廢土。
顧流雲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從廢棄基地到最近的城鎮其實並不遠，只是前些年被曝光的基因實驗令所有人都對廢棄基地敬而遠之，雖然覺得裡面存在一些實驗人員沒能帶走的材料，但誰都是更害怕基因污染的恐怖。
顧流雲記憶里只有三歲後在地球胚胎種教育中心下轄第八十五駐紮群第四百六十三宿舍的存在的十二年，在此之後就被政府帶走被強制參加了暗星基地的星空基因實驗。其實壓根沒有深入過城鎮。
沿著破碎的舊公路走了很久，路上的每一米都在宣告：地球的生活已經退化到靠勉強維持運轉的程度。
也許是快到城鎮地界了，公路上的懸浮車變得多了起來。
一輛破舊的懸浮車在他身旁擦過，駕駛員從車窗中探出頭，對街邊的小販大聲叫嚷。小販的機器人助手立刻搬來幾箱貨物，彼此間交易毫無生氣，像是機械程序在運作。
顧流雲感到陌生又熟悉。這些貧瘠的街道、鏽跡斑斑的機械，仿佛曾出現在他兒時的記憶中，但闊別地球兩年多，眼下的一切卻比記憶更加壓抑。
忽然，他的目光被遠處的衝突吸引。幾個身材高大的武裝人員正圍住一個衣衫襤褸的孩子，粗暴地呵斥著。孩子瘦小的身影幾乎要被淹沒在他們的陰影中，但他倔強地護著懷中的一個小包裹。
顧流雲的腳步頓了一下，眼神微微眯起。他注意到那些武裝人員穿著統一的制服，肩膀上標誌著某種私人安保公司的徽章。
「又是這些蛀蟲。」顧流雲低聲嘀咕。
在駐紮群的青少年時期，每天都是機器人教導，每個季度才有一次從大院中外出的機會，但是每次出門這些孩子都會被一些私人安保公司的人堵在門口索要東西。雖然孩子們是胚胎種沒有父母的存在，但是駐紮群每個月會給孩子們發放一些教育幣，這些東西能讓他們在特定商店購置一些每天定量餐之外的能量棒，如果在回回考試中能夠脫穎而出，攢兩年也可以買一個電子通訊機。
但是駐紮群的保護僅限大院之中，對於安保公司堵門的現象，教育署壓根是不聞不問。
所以安保公司中的很多人都會選擇堵門搶劫，至於商場更是無視誰來買東西，只要收到教育幣併到政府去換成聯邦幣，就不存在任何質詢。
那些人同樣正在威脅孩子交出包裹，而孩子固執地搖頭，結果挨了一腳，整個人摔倒在地，手裡的包裹滾落出來。
顧流雲皺了皺眉，快步走上前。他彎腰撿起包裹，看了一眼那些武裝人員。
「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孩子，真是有出息啊。」他的語氣平靜，但話語中的諷刺卻毫不掩飾。
領頭的男人轉過頭，冷冷地盯著顧流雲。
「小子，這不是你的事，別多管閒事。」
顧流雲沒有回答，而是把包裹遞迴給那個孩子，輕聲說道：「快走。」
孩子遲疑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有人會幫他，但最終還是飛快地抱著包裹跑開了。
見獵物逃走，領頭的男人勃然大怒。他揮手示意手下包圍顧流雲，嘴角掛著冷笑：「既然你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顧流雲站在原地，面無表情。他微微抬起手，掌心中浮現出一縷幽藍的光芒。
那些人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料到這個看似普通的少年會掌握靈能。
雖然二十多年前靈氣場域就已經蔓延到了地球，讓地球進入了靈氣復甦時代，但如今還是改造者大行其道。
他們迅速掏出武器，但還沒來得及攻擊，顧流雲已經動了。
他的動作快如閃電，身體輕盈得像一陣風。他的靈能不再是那種初學者般的不穩定，而是如同一柄鋒利的刀刃，精準地切割著敵人的防線。他的拳頭擊中領頭人的胸口，那人頓時倒飛出去，撞在牆上失去了意識。
剩下的幾個人見狀立刻跳上了懸浮車，放下兩句狠話後就開車逃離了此地。顧流雲沒有追擊，而是冷冷地看著他們離開。
衝突結束後，顧流雲正準備離開，卻聽到身後傳來一個輕快的聲音：
「幹得漂亮，小子。不過，惹了這些傢伙，你以後在這片區可沒那麼好混了。」
他說話的人是一個約莫二十出頭的紅髮青年，穿著隨意但略顯陳舊的衣服，背後背著一把明顯改裝過的狙擊槍，腰間還別著一把電能槍和匕首。他靠在牆邊，似笑非笑地看著顧流雲。
「你是？」顧流雲警覺地問。
青年聳了聳肩，露出一口白牙：「雷克斯・奧爾德林，叫我雷克斯就行。我看你挺能打的，不如一起干點有意思的事？」
顧流雲沒有立刻回答，但一來他對這個城鎮毫無了解，二則是因為他能感覺到，這個自稱雷克斯的人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質，仿佛看透了一切，卻最終選擇袖手旁觀。他想了想，點了點頭。
雷克斯的住所並不遠，站在門口可以看見遠處城鎮的外牆，但顧流雲壓住了心中的好奇，他知道現在並不是進入城鎮的最佳時期。
用鑰匙打開鉸鏈鎖住的大門，雷克斯讓顧流雲在門口等著，自己先進去鼓搗了一會。
過了一會，雷克斯的聲音從房屋中傳出：「進來吧。」顧流雲隨手掩上大門，循聲走去，發現餐廳桌子下面的地板多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雷克斯探出頭來，招呼顧流雲下來。在地下通道走了大概一百米，終於帶著顧流雲來到一間隱秘的地下工作室。這裡堆滿了各種零件和設備，牆壁上懸掛著許多靈能武器的原型圖。
「這是我的小天地，別亂碰。」雷克斯一邊說著，一邊拉開一張椅子坐下。
顧流雲打量著四周，目光停留在一張泛黃的地圖上。
「這是什麼？」他問。地圖上的文字顧流雲一點都看不懂，但是如今地球已經統一使用聯邦文字和語言，所以這要麼是地外語言，要麼是地球的曾經。
雷克斯笑了笑：「一份舊時代的秘密。你感興趣嗎？」
顧流雲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他隱隱覺得，這或許是自己尋找已久的突破點。
「告訴我更多。」他說。
雷克斯的笑容更深了：「先跟我合作吧，我保證，你不會失望。」
於是，命運的軌跡再次開始交織，兩個截然不同卻又註定相遇的人，踏上了一條充滿未知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