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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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靜清怒了,在場的所有人自然也就隨之慫了。

  在這種情況下,不管他們說出什麼話來,都可能會被認為是對張靜清的挑釁。

  此時可確實算不上是個法治社會啊,所以要是真的把命扔在這裡了,那就只能自認倒霉了。

  見所有人都偃旗息鼓了,張靜清這才收斂了自己的氣勢,護著管慶賢朝著龍虎山而去。

  與此同時,張之維也回到了管慶賢身邊,輕輕的扶起了自己師兄的手臂。

  在握住管慶賢手腕的時候,張之維也愣了一下。

  他就是出於好奇稍微探查了一下,可是卻沒想到自己的師兄竟然傷的如此嚴重。

  知道此時不是說話的時候,所以他也就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扶著管慶賢繼續走著。

  剛剛走到了山腳下,就看到了一隊龍虎山弟子抬著一個小轎輦迎面走過來了,領頭的便是田晉中了。

  龍虎山這一代的弟子裡,就田晉中是最有眼力見的那一個,因此他跟誰的關係都是極好的,自然也就包括這位三師兄了。

  「晉中啊,多謝你了,要不是你,我靠自己還真是很難一步步的走上龍虎山啊。」管慶賢坐在小轎輦上說道。

  而田晉中則是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道:「三師兄,你就放心吧,我修行可能要比之維師兄差,但是要論照顧人,他可差得遠了,以後就由我專門照顧你。」

  聽到這話之後,張靜清和張之維仿佛都想要說些什麼,可是最終還是選擇了閉口不言。

  田晉中的天賦卻是稍微差了一點,但是如果努力努力,未來也是不可限量的。

  但是如果將更多的精力放到了照顧管慶賢身上,這個未來可就不好說了。

  因此他們下意識是想要阻止的。

  可是再看到那個虛弱的管慶賢,他們又覺得只有將人交到了田晉中手裡才算是真正的安心。

  ………………

  在張靜清三人離開之後,山腳下的縣城才又恢復了熱鬧。

  「你們知道那個什麼宋行舟是誰嗎?」

  「這個我還真聽說過,好像是孫祿堂的關門弟子,還在茅山的時候打過小鬼子,現在還被通緝呢。」

  「管慶賢親自站出來說的話,應該就是實話了,就是不知道許學海去哪了。」

  聽著周邊人的討論,王耀祖對著苑金貴說道:「怎麼樣?你的目的達到了嗎?」

  而苑金貴則是眉頭緊鎖:「不應該啊,那個宋行舟我知道,當時在茅山我們也算是差點打了照面,沒聽說他有這麼強啊。」

  「最重要的是,許學海是什麼情況,丟了一條手臂,人怎麼還不簡單了。」

  熱鬧不管是以什麼方式平息的,反正苑金貴已經看到熱鬧了,他也就算是滿意了。

  只不過這個真相里好像有問題,所以他才會揪著不放的。

  王耀祖笑著說道:「可能是受傷太重,死在一個犄角旮旯了,又或者怕人趁人之危,所以不敢露面,這種知識分子最愛這麼想了。」

  苑金貴則說道:「不管了,反正我要去苗疆看一看,如果管慶賢說的是假的,我還能再看一場熱鬧。」

  說完之後,他又看向了李慕玄:「小李啊,你有沒有興趣啊?跟我去逛游一圈?」

  聽到這話之後,李慕玄看向了王耀祖,眼中帶著詢問之意。

  而王耀祖則很直接的搖了搖頭,「我還有東西要傳給他,這次不能跟你一起去了。」

  苑金貴有些詫異的說道:「怎麼的?要傳家底了?有點早吧?小李功夫還沒到家呢啊。」

  結果王耀祖卻說:「再不傳可能就來不及了。」

  一聽這話,苑金貴一臉不相信的看著王耀祖,「王老,你這是開什麼玩笑呢?」

  而王耀祖卻直接起身了,轉身便離開了。

  見師父離開了,李慕玄也追了上去。

  最終只留下了苑金貴的一聲嘆息。

  以他自己對王耀祖的了解,如果王耀祖真的是在蒙他,大概不該是這樣的一個態度。

  這是不是說明自己的老朋友又要消失一個了?

  ………………

  轎輦抬到了天師府之後,並沒有去什麼大殿之類的,而是直接抬到了管慶賢的房間。

  當時張靜清就把天師府中,自己那個最擅長醫道的那個師弟給請了過來。

  當然了,請的時候如果不拎他的衣領,那就顯得更禮貌了。

  在經過此人的詳細檢查之後,大致結論沒有發生改變,只不過是結論更詳細了一些而已。

  血煞之氣深入氣海、膻中,這使得管慶賢此時與一個普通人無異,甚至還會更加虛弱。

  如果不能去除掉兩穴之內的污濁,管慶賢這輩子都不能再修行了。

  這還不是最緊迫的,最緊迫的其實是五臟六腑上的血煞之氣。

  這些血煞之氣會不斷的侵蝕管慶賢的身體,讓他一天天的虛弱下去,如果找不到一個好的方法的話,管慶賢能活個一兩年也就不錯了。

  不過這都算是很好的結果了,這些年裡,凡是栽在了韓善手裡的人,就沒見過能夠活過當天的,大部分幾個小時就死於血煞之氣的侵蝕了。

  雖然不知道管慶賢具體使用了什麼手段,但是也算是有效的將大部分污濁抑制在了氣海、膻中兩穴之內,不然後果更嚴重,別說走回龍虎山了,就連離開武陵山都很難。

  在診治的過程中,管慶賢就已經虛弱的昏睡了過去。

  因此,為了不打擾自己徒弟的休息,張靜清就把所有人都給趕了出去,在把完脈之後,兩人也是去屋外交流的。

  一直到屋外的交流聲音逐漸遠去,管慶賢睜開了雙眼,輕輕的說了一句:「管道長,你可是坑苦了我了。」

  而從「管慶賢」的道袍里則爬出來了一個小紙人:「我當時只是提出了這麼個建議,也是你自願幫助我的,所以算不得我坑你。」

  這個所謂的管慶賢其實就是宋行舟裝出來的。

  因為他與管慶賢本來身高體態就相似,所以只要用畫皮之術解決了長相問題,想要冒充一下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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