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劍走偏鋒
第121章 劍走偏鋒
「具體說說，怎麼被挑刺的？」陳凡走了過來，緊皺著眉頭。
黃家下手還真快。
一來就擠兌曾阿黎，現在又針對趙園園，真當自己好脾氣呢。
還是覺得事情過了，自己就奈何不了他們？
「挑刺還不簡單，我本來就是新手，說這干不好，那干不好，不讓我上手，
誰也挑不出理。」
「沒去找哪位推薦你轉正的副團長？好像是姓張對吧？」
按理說，趙園園是她推薦轉正的，在外人看來，就是她的人，被一群新來的針對，等於是打了她的臉。
「找了，沒用，以前是看大姐的面子，現在人走茶涼。」
趙園園抓了一下頭髮，在門檻處坐下來：「更糟糕的情況是，張副團長被黃鶴一系拉攏過去，正跟趙團長對著幹呢。」
「舞蹈團都亂成這樣了？」
曾阿黎坐到趙園園邊上，趙園園嗯道：「張副團長想要進步，現在得了黃家的支持，可不得跟趙頭兒對著幹，還是大姐你明智，麻利地走人，免得被卷進去。」
「倒是我連累了趙頭兒，不是因為我的話，黃家人也不會卷進來，我一走，
他又少了個人幫忙。」曾阿黎苦笑。
從十六歲進入舞蹈團，趙一鳴就沒少關照，自己能一步步成長為台柱子，少不了趙一鳴的支持。
現在自己都調走了，就算想要幫忙，也有心無力。
「放心吧，這事兒交給我！」
陳凡主動把事情攬了下來，經過上次的事情，黃家還主動挑事，這是沒把自己當回事兒。
連自家乾妹子都被針對，就是打自己的臉。
想到這兒，陳凡就來氣。
「你們在家聊著，我出去一趟。」
陳凡當即出去，直接去了18號院，李強被他吵醒，一臉鬱悶地瞪著他：「哥們天亮才躺床上呢。」
陳凡。
這哥們走鬼市的路子，基本上是白天睡覺，晚上幹活，這大早上過來，確實擾人清夢。
「等會兒再睡，江湖救急，哥們有急事找你。」
「要不是什麼大事，我非揍你一頓不可。」李強從床上摸出一包香菸，給陳凡遞了一根，自己也點上。
陳凡點上香菸，深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煙霧：「你在鬼市混，認識的人多，
幫我找幾個人，幹個活兒。」
「什麼活兒？」李強點上煙，吊兒郎當地坐著。
「盯梢，調查人。」
「要弄誰？」李強坐直了身體，臉上閃過一絲兇相。
陳凡也不隱瞞，把情況大致說了一遍：「找幾個人，把黃鶴的父母盯住，看看他們身上干不乾淨。」
喜歡弄權的，身上乾淨不了！
區別只在於，有些人活得好好的，有些人被查出來而已。
陳凡掏出三百塊錢放到桌上：「這些先用著，不夠再說，你認識的人多，借兩台照相機，要是碰上不乾淨的就拍下來。」」
「你小子是真捨得。」
李強拿錢，數了一下：「普通人三口之家一年的生活費，你為了搞幾個人，
就這樣砸出來了。」
陳凡吸了口煙，挑了挑眉：「哥們又不差這點，說的你小子缺錢一樣，有什麼路子，帶我一個。」
李強彈了下菸灰，笑罵道：「滾一邊去，好好賺你的乾淨錢，哥們的路子就是個爛泥坑，搞不好哪天就栽了。」
「到年底就好了，哥們有路子，聽到一個消息，上邊已經在討論，決定放開個體戶從事餐飲、小商品貿易。」
「真的？」李強眼睛一亮。
「哥們還能騙你？年底大概率就能落實，最遲也就過完年，你也不差錢，回頭搞兩鋪子，不比現在掙得少，勝在安全。」
陳凡記得很清楚，上輩子是在11月份，京城正式發公告，允許個體戶從事餐飲、小商品貿易。
實際上，在公告發布之前，官方就已經允許，在9月底的時候，工商那邊就發放了第一張個體餐飲的營業執照。
悅賓飯館！
就開在翠花胡同，實打實的「京城第一家個體飯館」，名頭特別大，店鋪卻很低調，後世有人形容：地方不大、桌椅幾張、菜餚全靠自創，陳凡還特意去吃過呢。
「那哥們得好好琢磨，回頭掙了錢，也能大大方方地花出去，哥們現在是有錢不敢花。」李強忍不住吐槽。
鬼市的路子來錢快，多了不敢說，幾萬塊錢，李強還是拿得出來的，可明面上，他就是個胡同串子。
要跟陳凡一樣，大手大腳花錢，天天大魚大肉，搞不好哪天就被人舉報了，
是真有錢不敢花。
日子過得跟「一口麵條一口蒜，一分不花趙德漢」差不多。
「你慢慢琢磨，哥們先撤了。」
陳凡掐了菸頭，站了起來：「哥們的事情，就麻煩你多上心，錢要不夠就說，事情一定要辦清楚。」
從18號院出來，陳凡又去了趟雨兒胡同，自己新買的院子，已經裝修了一個多月，現場還是工地的模樣，但已經初見形。
在院子裡轉了一圈，陳凡就走了，買院子的事情，在大雜院裡都是瞞著的，
就怕傳開了，一群人上門借錢。
這不是什麼新鮮事兒。
從陳凡賺到稿費，尤其是書籍出版之後，知道陳凡賺了錢，院子裡、胡同里，就有上門借錢的。
不過陳凡買了後院的房子，關月梅有了藉口，能推就推，即便如此也借出去一些，前後加起來有個兩百來塊錢。
就這，還被罵小氣呢。
關月梅為此沒少吐槽，很多來借錢的，並不是真的缺錢，就是來打秋風，心態上就是，有棗沒棗先打一桿子。
買了這邊的院子，風聲是一點都不敢漏出去，即使陳木勝留職停薪，天天跑這邊幹活，對外也只聲稱，是幫別人裝修監工。
從雨兒胡同拐回來，到了帽兒胡同口，滷肉攤已經開張，陳凡又買了兩斤滷肉，攤主還是一樣粗暴，拿根稻草一紮就完事了。
關月梅看到兒子提著滷肉回來，忍不住抽了一下：「我早上才買了一斤肉，
還買了條魚呢。」
「剛好饞這一口，隨手買了些。」
陳凡，喊來趙園園，把滷肉放趙園園手上：「別發愣，把滷肉切了，記得切成薄片。
看著手上的滷肉，趙園園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陳凡同志，您看我像是會用菜刀的人嗎？」
陳凡呵呵，鄙視地看著這姑娘：「把肉切好了，就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保准讓你在舞蹈團橫著走。」
「真的？」趙園園眼睛一亮。
「還能騙你？趕緊切肉去，記得啊，切成薄片才算。」
「行，我切！」
趙園園磨了磨小虎牙，拎著肉去廚房，陳凡把陳意喊來：「小意兒，你覺得你二姐，會不會切到手？」
陳意嗯嗯點頭：「二姐最笨了。」
趙園園氣急，瞪著陳意：「小意兒，你要造反啊，忘了這幾個星期，都是誰帶你玩的？」
陳意嘟了嘟嘴，趕緊走人，二姐笨是笨了點，但也不好惹，她是真的會欺負人的，還會跟自己搶玩具。
趙園園這才滿意，開始小心翼翼地切肉，兩斤的滷肉，愣是切了二十多分鐘，差點沒把陳凡樂死：「陳凡，切好了，趕緊說。」
「有點渴，你去泡茶。」
「你———·行！」
趙園園咬了咬牙，肉都切了，也不差這點事，麻利地把茶泡好：「陳凡，你要再提條件，我就喊媽過來。」
陳凡喝了杯茶，舒服地伸了個懶腰：「趙園園同志，注意你的態度，還想不想在舞蹈團橫著走了？」
「差不多得了，別老欺負園園。」許今秋拍了陳凡一下。
陳凡聳了聳肩膀：「趙園園同志，看在你嫂子的份上，就直接告訴你吧，你哥手上，還有一個京大臨時工的名額。」
「真的？」趙園園眼睛眯成了一條線，露出兩顆小虎牙。
「想要嗎？」
「嗯嗯！」
「叫哥！」
趙園園著眉頭，想了好一會兒，才咬著小虎牙，氣呼呼地哼了一聲：「哥！」
噗l..
許今秋和曾阿黎忍不住樂，這姑娘還是頭一次服軟呢，
趙園園紅著臉，氣惱地朝兩人撲去，要撓兩人痒痒，只是一人對兩人，沒一會兒就被制服了。
鬧了一陣，姐妹三才停下，許今秋好奇道：「你怎麼還有一個名額？京大招工名額這麼寬裕嗎？」
「什麼寬裕啊？社團兩百四十多人，基本上都是貧困生，搞這麼大的扶貧工程，人少了根本幹不成，沒見大姐都累成啥樣了。」
陳凡伸了個懶腰，接著說：「名額也是有條件的，等社團實現盈利才會給，
所以園園還要在舞蹈團留兩三個月。」
趙園園反應過來，樂得眼晴都眯成了一條線：「也就是說，我反正都要去京大了，未來兩三個月，看誰不爽都可以噴？」
「別把趙團長，還有人事得罪就行，以後辦工作轉移手續，還要找他們呢。
」曾阿黎提醒道。
「放心吧，我又不傻！」
確定下來後，趙園園就放飛了，這姑娘也是虎，周一剛上班，逮著黃家派系的人就開噴。
主打一個：我擺爛了，你能奈我何？在事業單位，只要有編制，擺爛了，是真能橫著走的。
我都不想進步了，還怕你刁難？只要編制還在，就是舞蹈團的團長，也沒有權利開除她。
接連好幾天，趙園園是逮著那群人就噴，團長趙一鳴就見到過幾次，都忍不住樂，有這小姑娘衝鋒陷陣，打擊那群人的威信，連帶著自己的工作都好辦了許多。
整整一周時間，趙園園是真橫著走，跟個大噴子一樣，她突然就體會到，陳凡寫文章罵人的心情。
那是真爽啊！
想到這樣的日子，還能再過兩三個月，晚上做夢時，趙園園都是揚著嘴角的，給個神仙都不換，
周六下午下班，黃鶴調侃了她兩句，趙園園可不慣著。
「腦子沒好，出門忘吃藥了吧？就你這樣式的，還敢威脅我，啥玩意兒，自個照照鏡子去，你就是一人燈。」
「趙園園，別以為有陳凡給你撐腰，你就能囂張，舞蹈團的事情還輪不到一個外人插手，不服管教，不尊重領導，你就不配留在舞蹈團，周一就給我打雜去。」
「你以為你誰呢？一個節目主任，誰給你臉呢？真當自己是大領導呢，我就等著，看你怎麼安排我去打雜。」趙園園了一口。
「大伙兒都聽到了吧，這個趙園園，完全不尊重領導，團里要不做出處罰，
以後領導還怎麼管理舞蹈團。」
黃鶴打足了官腔，輕咳道：「周一領導會議上，我會提出此事，順便轉告你一句，別仗著有陳凡撐腰，以為別人就會怕你三分，我告訴你，在我這不好使。」
說完，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上次的事情已經過去，該掩蓋掉的東西，都已經掩蓋，陳凡再敢亂寫，他們家也不是好惹的，一樣有媒體渠道可以跟陳凡打輿論戰。
操作的好的話，甚至有機會給陳凡扣上一頂「造謠」的帽子，把陳凡好不容易積累下來的好名聲毀了。
誰還會相信，一個造謠的人寫的社評呢？
巴不得陳凡寫社評呢，那就有機會一棍子把陳凡打到塵埃里去。
PS：第一更到！晚上還一更，感謝支持
「具體說說，怎麼被挑刺的？」陳凡走了過來，緊皺著眉頭。
黃家下手還真快。
一來就擠兌曾阿黎，現在又針對趙園園，真當自己好脾氣呢。
還是覺得事情過了，自己就奈何不了他們？
「挑刺還不簡單，我本來就是新手，說這干不好，那干不好，不讓我上手，
誰也挑不出理。」
「沒去找哪位推薦你轉正的副團長？好像是姓張對吧？」
按理說，趙園園是她推薦轉正的，在外人看來，就是她的人，被一群新來的針對，等於是打了她的臉。
「找了，沒用，以前是看大姐的面子，現在人走茶涼。」
趙園園抓了一下頭髮，在門檻處坐下來：「更糟糕的情況是，張副團長被黃鶴一系拉攏過去，正跟趙團長對著幹呢。」
「舞蹈團都亂成這樣了？」
曾阿黎坐到趙園園邊上，趙園園嗯道：「張副團長想要進步，現在得了黃家的支持，可不得跟趙頭兒對著幹，還是大姐你明智，麻利地走人，免得被卷進去。」
「倒是我連累了趙頭兒，不是因為我的話，黃家人也不會卷進來，我一走，
他又少了個人幫忙。」曾阿黎苦笑。
從十六歲進入舞蹈團，趙一鳴就沒少關照，自己能一步步成長為台柱子，少不了趙一鳴的支持。
現在自己都調走了，就算想要幫忙，也有心無力。
「放心吧，這事兒交給我！」
陳凡主動把事情攬了下來，經過上次的事情，黃家還主動挑事，這是沒把自己當回事兒。
連自家乾妹子都被針對，就是打自己的臉。
想到這兒，陳凡就來氣。
「你們在家聊著，我出去一趟。」
陳凡當即出去，直接去了18號院，李強被他吵醒，一臉鬱悶地瞪著他：「哥們天亮才躺床上呢。」
陳凡。
這哥們走鬼市的路子，基本上是白天睡覺，晚上幹活，這大早上過來，確實擾人清夢。
「等會兒再睡，江湖救急，哥們有急事找你。」
「要不是什麼大事，我非揍你一頓不可。」李強從床上摸出一包香菸，給陳凡遞了一根，自己也點上。
陳凡點上香菸，深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煙霧：「你在鬼市混，認識的人多，
幫我找幾個人，幹個活兒。」
「什麼活兒？」李強點上煙，吊兒郎當地坐著。
「盯梢，調查人。」
「要弄誰？」李強坐直了身體，臉上閃過一絲兇相。
陳凡也不隱瞞，把情況大致說了一遍：「找幾個人，把黃鶴的父母盯住，看看他們身上干不乾淨。」
喜歡弄權的，身上乾淨不了！
區別只在於，有些人活得好好的，有些人被查出來而已。
陳凡掏出三百塊錢放到桌上：「這些先用著，不夠再說，你認識的人多，借兩台照相機，要是碰上不乾淨的就拍下來。」」
「你小子是真捨得。」
李強拿錢，數了一下：「普通人三口之家一年的生活費，你為了搞幾個人，
就這樣砸出來了。」
陳凡吸了口煙，挑了挑眉：「哥們又不差這點，說的你小子缺錢一樣，有什麼路子，帶我一個。」
李強彈了下菸灰，笑罵道：「滾一邊去，好好賺你的乾淨錢，哥們的路子就是個爛泥坑，搞不好哪天就栽了。」
「到年底就好了，哥們有路子，聽到一個消息，上邊已經在討論，決定放開個體戶從事餐飲、小商品貿易。」
「真的？」李強眼睛一亮。
「哥們還能騙你？年底大概率就能落實，最遲也就過完年，你也不差錢，回頭搞兩鋪子，不比現在掙得少，勝在安全。」
陳凡記得很清楚，上輩子是在11月份，京城正式發公告，允許個體戶從事餐飲、小商品貿易。
實際上，在公告發布之前，官方就已經允許，在9月底的時候，工商那邊就發放了第一張個體餐飲的營業執照。
悅賓飯館！
就開在翠花胡同，實打實的「京城第一家個體飯館」，名頭特別大，店鋪卻很低調，後世有人形容：地方不大、桌椅幾張、菜餚全靠自創，陳凡還特意去吃過呢。
「那哥們得好好琢磨，回頭掙了錢，也能大大方方地花出去，哥們現在是有錢不敢花。」李強忍不住吐槽。
鬼市的路子來錢快，多了不敢說，幾萬塊錢，李強還是拿得出來的，可明面上，他就是個胡同串子。
要跟陳凡一樣，大手大腳花錢，天天大魚大肉，搞不好哪天就被人舉報了，
是真有錢不敢花。
日子過得跟「一口麵條一口蒜，一分不花趙德漢」差不多。
「你慢慢琢磨，哥們先撤了。」
陳凡掐了菸頭，站了起來：「哥們的事情，就麻煩你多上心，錢要不夠就說，事情一定要辦清楚。」
從18號院出來，陳凡又去了趟雨兒胡同，自己新買的院子，已經裝修了一個多月，現場還是工地的模樣，但已經初見形。
在院子裡轉了一圈，陳凡就走了，買院子的事情，在大雜院裡都是瞞著的，
就怕傳開了，一群人上門借錢。
這不是什麼新鮮事兒。
從陳凡賺到稿費，尤其是書籍出版之後，知道陳凡賺了錢，院子裡、胡同里，就有上門借錢的。
不過陳凡買了後院的房子，關月梅有了藉口，能推就推，即便如此也借出去一些，前後加起來有個兩百來塊錢。
就這，還被罵小氣呢。
關月梅為此沒少吐槽，很多來借錢的，並不是真的缺錢，就是來打秋風，心態上就是，有棗沒棗先打一桿子。
買了這邊的院子，風聲是一點都不敢漏出去，即使陳木勝留職停薪，天天跑這邊幹活，對外也只聲稱，是幫別人裝修監工。
從雨兒胡同拐回來，到了帽兒胡同口，滷肉攤已經開張，陳凡又買了兩斤滷肉，攤主還是一樣粗暴，拿根稻草一紮就完事了。
關月梅看到兒子提著滷肉回來，忍不住抽了一下：「我早上才買了一斤肉，
還買了條魚呢。」
「剛好饞這一口，隨手買了些。」
陳凡，喊來趙園園，把滷肉放趙園園手上：「別發愣，把滷肉切了，記得切成薄片。
看著手上的滷肉，趙園園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陳凡同志，您看我像是會用菜刀的人嗎？」
陳凡呵呵，鄙視地看著這姑娘：「把肉切好了，就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保准讓你在舞蹈團橫著走。」
「真的？」趙園園眼睛一亮。
「還能騙你？趕緊切肉去，記得啊，切成薄片才算。」
「行，我切！」
趙園園磨了磨小虎牙，拎著肉去廚房，陳凡把陳意喊來：「小意兒，你覺得你二姐，會不會切到手？」
陳意嗯嗯點頭：「二姐最笨了。」
趙園園氣急，瞪著陳意：「小意兒，你要造反啊，忘了這幾個星期，都是誰帶你玩的？」
陳意嘟了嘟嘴，趕緊走人，二姐笨是笨了點，但也不好惹，她是真的會欺負人的，還會跟自己搶玩具。
趙園園這才滿意，開始小心翼翼地切肉，兩斤的滷肉，愣是切了二十多分鐘，差點沒把陳凡樂死：「陳凡，切好了，趕緊說。」
「有點渴，你去泡茶。」
「你———·行！」
趙園園咬了咬牙，肉都切了，也不差這點事，麻利地把茶泡好：「陳凡，你要再提條件，我就喊媽過來。」
陳凡喝了杯茶，舒服地伸了個懶腰：「趙園園同志，注意你的態度，還想不想在舞蹈團橫著走了？」
「差不多得了，別老欺負園園。」許今秋拍了陳凡一下。
陳凡聳了聳肩膀：「趙園園同志，看在你嫂子的份上，就直接告訴你吧，你哥手上，還有一個京大臨時工的名額。」
「真的？」趙園園眼睛眯成了一條線，露出兩顆小虎牙。
「想要嗎？」
「嗯嗯！」
「叫哥！」
趙園園著眉頭，想了好一會兒，才咬著小虎牙，氣呼呼地哼了一聲：「哥！」
噗l..
許今秋和曾阿黎忍不住樂，這姑娘還是頭一次服軟呢，
趙園園紅著臉，氣惱地朝兩人撲去，要撓兩人痒痒，只是一人對兩人，沒一會兒就被制服了。
鬧了一陣，姐妹三才停下，許今秋好奇道：「你怎麼還有一個名額？京大招工名額這麼寬裕嗎？」
「什麼寬裕啊？社團兩百四十多人，基本上都是貧困生，搞這麼大的扶貧工程，人少了根本幹不成，沒見大姐都累成啥樣了。」
陳凡伸了個懶腰，接著說：「名額也是有條件的，等社團實現盈利才會給，
所以園園還要在舞蹈團留兩三個月。」
趙園園反應過來，樂得眼晴都眯成了一條線：「也就是說，我反正都要去京大了，未來兩三個月，看誰不爽都可以噴？」
「別把趙團長，還有人事得罪就行，以後辦工作轉移手續，還要找他們呢。
」曾阿黎提醒道。
「放心吧，我又不傻！」
確定下來後，趙園園就放飛了，這姑娘也是虎，周一剛上班，逮著黃家派系的人就開噴。
主打一個：我擺爛了，你能奈我何？在事業單位，只要有編制，擺爛了，是真能橫著走的。
我都不想進步了，還怕你刁難？只要編制還在，就是舞蹈團的團長，也沒有權利開除她。
接連好幾天，趙園園是逮著那群人就噴，團長趙一鳴就見到過幾次，都忍不住樂，有這小姑娘衝鋒陷陣，打擊那群人的威信，連帶著自己的工作都好辦了許多。
整整一周時間，趙園園是真橫著走，跟個大噴子一樣，她突然就體會到，陳凡寫文章罵人的心情。
那是真爽啊！
想到這樣的日子，還能再過兩三個月，晚上做夢時，趙園園都是揚著嘴角的，給個神仙都不換，
周六下午下班，黃鶴調侃了她兩句，趙園園可不慣著。
「腦子沒好，出門忘吃藥了吧？就你這樣式的，還敢威脅我，啥玩意兒，自個照照鏡子去，你就是一人燈。」
「趙園園，別以為有陳凡給你撐腰，你就能囂張，舞蹈團的事情還輪不到一個外人插手，不服管教，不尊重領導，你就不配留在舞蹈團，周一就給我打雜去。」
「你以為你誰呢？一個節目主任，誰給你臉呢？真當自己是大領導呢，我就等著，看你怎麼安排我去打雜。」趙園園了一口。
「大伙兒都聽到了吧，這個趙園園，完全不尊重領導，團里要不做出處罰，
以後領導還怎麼管理舞蹈團。」
黃鶴打足了官腔，輕咳道：「周一領導會議上，我會提出此事，順便轉告你一句，別仗著有陳凡撐腰，以為別人就會怕你三分，我告訴你，在我這不好使。」
說完，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上次的事情已經過去，該掩蓋掉的東西，都已經掩蓋，陳凡再敢亂寫，他們家也不是好惹的，一樣有媒體渠道可以跟陳凡打輿論戰。
操作的好的話，甚至有機會給陳凡扣上一頂「造謠」的帽子，把陳凡好不容易積累下來的好名聲毀了。
誰還會相信，一個造謠的人寫的社評呢？
巴不得陳凡寫社評呢，那就有機會一棍子把陳凡打到塵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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