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報導造假
「不說話也行，我就想在離開前看一眼，確認他還在。」見普里莫還在猶豫，安塞爾換了個說法，
「你也知道，我是無辜的。而加爾文就是我和梅諾抓住的，確認一下，應該並不過分。我沒有想過要單獨見它，你可以在旁邊監督我。
說不定還能幫你們問出點什麼新信息，不是嗎？」
「只有兩分鐘。」
普里莫不再多說，帶著安塞爾朝下方走去。
紅帽子警衛隊共有地下三層，地下一層主要用來關押擾亂怪誕小鎮公共秩序，情節並不嚴重的傢伙，就像先前總是凌晨在歪扭小屋上跳舞的伯恩。
地下二層主要用來拘留犯下較為嚴重罪行，或被指控犯下嚴重罪行尚且未能證明清白的傢伙，安塞爾就被關押在這一層的走廊盡頭。
地下三層是專為窮凶極惡，犯下不可饒恕罪行的怪誕們量身定做的牢房。
每個牢房都有兩到三位的警員輪流看管，關押設施還會根據怪誕們的弱點來制定。
比如加爾文，就被關押在四號水牢——由康格里夫特地派人運來的亞巴爾河水構成。
「為了防止逃跑，看管人員會和犯人一同住在裡面，直到換班時間，牢門才會打開。」
長長的走廊上，只有安塞爾和普里莫兩人，他的說話聲在狹長的通道迴響，「裡面的怪誕完全聽不到外面的聲音，這就確保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會影響他們。」
普里莫站在四號牢房門口，門和牆壁嚴絲合縫。
安塞爾沒有在上面找到把手，門上也沒有任何凸起，很難想像要怎麼打開。
普里莫飛快在各個角落敲擊幾下。
「啵——」
牢門向內輕輕彈起。
「地下三層的牢門只能從外部打開，而且只有阿努比斯一族才能做到，你就算記住了我敲擊的位置，也是沒用的。」
「普里莫，你在和誰說話。」裡面的聲音很是煩躁，普里莫耐心回應，
「有人想要見加爾文，就是不久前被他指控的安塞爾，今天有人證明了他的清白，在離開前，他希望能問幾個問題。」
「幾個？呵，普里莫，你總是這麼好心。」
推開門，皮膚發皺的阿努比斯站在牢籠不遠處，「上一次你也是這麼好心，結果換來了什麼？」
「一個不知感恩的貝斯，在你屋頂上跳舞。這次你又想得到什麼？」對方冷漠掃視安塞爾，「讓一個怪物把你當成晚餐？也許他會願意把你做的好吃點。」
「桑迪！」
「哼，進來吧。」桑迪側身讓開，「只能問一個。」
安塞爾剛走近兩步，桑迪就拿著棍子朝他的腳上打去。木棍敲在地面，被整個折斷。
如果不是反應快，腳掌估計已經打斷。
「桑迪！」普里莫瞪視桑迪，「他不是你的犯人！」
桑迪冷哼一聲，「可他也不是我的客人。你最好祈禱他能問出點什麼，否則我會讓康格里夫知道你的心軟。」
「趕緊問！」他拿著斷掉的樹枝在地上摩擦，催促站在一旁的安塞爾，「問完就走！我可不像普里莫，一點都不在乎罪犯會不會逃跑。」
可此時的安塞爾距離門口很近，距離加爾文所在的地方卻很遠，足有半個足球場左右，用力喊都不一定能聽到對面的聲音。
「用這個。」
桑迪不耐煩地將一個對講機丟到安塞爾懷中。
對講機發出熟悉的滋滋聲。
「《怪誕日報》上說你是個人類，還是個修理員，這玩意兒，你會用吧。」
安塞爾確實會用，這還是他第一次在怪誕小鎮看到和生活無關的「電子產品」。熟練的按下開關後湊近，「加爾文，怎麼才能解除妖精的契約？」
如果還提能更多問題，他也想問問菲尼克斯是誰，和梅諾到底是什麼關係，但可惜，他只能問一個，其他的答案只能等到日後再說。
半晌過去，對講機的另一頭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看來他不想回答，請你們離開！」
桑迪不耐煩地正準備趕人，對講機中突然再次傳出滋滋的聲音，「桀桀桀，那傢伙費老大勁才和你簽訂的古老契約，你竟然要解除。」
加爾文狂笑著：「真想看看那傢伙知道這件事以後的表情。
如果是之前，我一定不會告訴你，我要看著它被你拖累，不過現在，告訴你也無妨。桀桀桀，求而不得——那一定更精彩！
只要你帶著強烈想要活下去的欲望，甘願去死，你們之間的契約就會結束。」
說完，加爾文便單方面切斷聯繫，不再多說。
桑迪詫異看向安塞爾，手中的木棍沒再揮下。
就連普里莫也沒想到，安塞爾竟然和妖精簽訂了古老契約。
「我翻看過以前的《怪誕日報》，妖精的契約能讓你共享他的生命和能力，這是很多怪誕都夢寐以求的事情。你竟然要解除它！」
安塞爾苦澀一笑，他很難同他們解釋自己本就是想死，甚至這個念頭從未消失。
梅諾的存在，干擾了他的選擇，讓他被迫活著。
而現在，解除契約的前提，竟然是擁有強烈想要活下去的欲望，這對他而言就是最大的不可能。
人怎麼可能做到既想活著，又甘願去死呢。
「你們可以去查查菲尼克斯，在地下坑洞，加爾文曾提起梅諾背叛了他。」
說完，安塞爾便主動離開。
察覺到他的情緒不對，普里莫安慰道：「妖精的契約對被簽約的傢伙而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當你滿足解除條件時，這契約解不解又有什麼關係呢？」
「不，我必須解除。」
普里莫默默嘆了口氣，不明白安塞爾為何這麼堅持。
當他們從地下上來，走到警衛處大廳時，艾格尼絲和一位高大的陌生半人馬等在門口，十分親怩。
安塞爾猜測，那位通體黑色的半人馬，就是她的哥哥迪安。此時他正滿面溫柔地低頭，和艾格尼絲交談。
艾格尼絲則是皺眉閱讀著手上的報紙。
她看得和白紙黑字的《怪誕日報》不同，通體呈淺灰色，字體是大紅色，這應該就是吉瑪唾棄的《胡鄒亂道》。
「你終於出來了！」視線對上的同時，艾格尼絲將報紙捲起，拿在手中，飛速跑來，迪安不緊不慢跟在她的身後，「氣死我了！《胡鄒亂道》上指責吉瑪先前的報導造假！」
「你也知道，我是無辜的。而加爾文就是我和梅諾抓住的，確認一下，應該並不過分。我沒有想過要單獨見它，你可以在旁邊監督我。
說不定還能幫你們問出點什麼新信息，不是嗎？」
「只有兩分鐘。」
普里莫不再多說，帶著安塞爾朝下方走去。
紅帽子警衛隊共有地下三層，地下一層主要用來關押擾亂怪誕小鎮公共秩序，情節並不嚴重的傢伙，就像先前總是凌晨在歪扭小屋上跳舞的伯恩。
地下二層主要用來拘留犯下較為嚴重罪行，或被指控犯下嚴重罪行尚且未能證明清白的傢伙，安塞爾就被關押在這一層的走廊盡頭。
地下三層是專為窮凶極惡，犯下不可饒恕罪行的怪誕們量身定做的牢房。
每個牢房都有兩到三位的警員輪流看管，關押設施還會根據怪誕們的弱點來制定。
比如加爾文，就被關押在四號水牢——由康格里夫特地派人運來的亞巴爾河水構成。
「為了防止逃跑，看管人員會和犯人一同住在裡面，直到換班時間，牢門才會打開。」
長長的走廊上，只有安塞爾和普里莫兩人，他的說話聲在狹長的通道迴響，「裡面的怪誕完全聽不到外面的聲音，這就確保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會影響他們。」
普里莫站在四號牢房門口，門和牆壁嚴絲合縫。
安塞爾沒有在上面找到把手，門上也沒有任何凸起，很難想像要怎麼打開。
普里莫飛快在各個角落敲擊幾下。
「啵——」
牢門向內輕輕彈起。
「地下三層的牢門只能從外部打開，而且只有阿努比斯一族才能做到，你就算記住了我敲擊的位置，也是沒用的。」
「普里莫，你在和誰說話。」裡面的聲音很是煩躁，普里莫耐心回應，
「有人想要見加爾文，就是不久前被他指控的安塞爾，今天有人證明了他的清白，在離開前，他希望能問幾個問題。」
「幾個？呵，普里莫，你總是這麼好心。」
推開門，皮膚發皺的阿努比斯站在牢籠不遠處，「上一次你也是這麼好心，結果換來了什麼？」
「一個不知感恩的貝斯，在你屋頂上跳舞。這次你又想得到什麼？」對方冷漠掃視安塞爾，「讓一個怪物把你當成晚餐？也許他會願意把你做的好吃點。」
「桑迪！」
「哼，進來吧。」桑迪側身讓開，「只能問一個。」
安塞爾剛走近兩步，桑迪就拿著棍子朝他的腳上打去。木棍敲在地面，被整個折斷。
如果不是反應快，腳掌估計已經打斷。
「桑迪！」普里莫瞪視桑迪，「他不是你的犯人！」
桑迪冷哼一聲，「可他也不是我的客人。你最好祈禱他能問出點什麼，否則我會讓康格里夫知道你的心軟。」
「趕緊問！」他拿著斷掉的樹枝在地上摩擦，催促站在一旁的安塞爾，「問完就走！我可不像普里莫，一點都不在乎罪犯會不會逃跑。」
可此時的安塞爾距離門口很近，距離加爾文所在的地方卻很遠，足有半個足球場左右，用力喊都不一定能聽到對面的聲音。
「用這個。」
桑迪不耐煩地將一個對講機丟到安塞爾懷中。
對講機發出熟悉的滋滋聲。
「《怪誕日報》上說你是個人類，還是個修理員，這玩意兒，你會用吧。」
安塞爾確實會用，這還是他第一次在怪誕小鎮看到和生活無關的「電子產品」。熟練的按下開關後湊近，「加爾文，怎麼才能解除妖精的契約？」
如果還提能更多問題，他也想問問菲尼克斯是誰，和梅諾到底是什麼關係，但可惜，他只能問一個，其他的答案只能等到日後再說。
半晌過去，對講機的另一頭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看來他不想回答，請你們離開！」
桑迪不耐煩地正準備趕人，對講機中突然再次傳出滋滋的聲音，「桀桀桀，那傢伙費老大勁才和你簽訂的古老契約，你竟然要解除。」
加爾文狂笑著：「真想看看那傢伙知道這件事以後的表情。
如果是之前，我一定不會告訴你，我要看著它被你拖累，不過現在，告訴你也無妨。桀桀桀，求而不得——那一定更精彩！
只要你帶著強烈想要活下去的欲望，甘願去死，你們之間的契約就會結束。」
說完，加爾文便單方面切斷聯繫，不再多說。
桑迪詫異看向安塞爾，手中的木棍沒再揮下。
就連普里莫也沒想到，安塞爾竟然和妖精簽訂了古老契約。
「我翻看過以前的《怪誕日報》，妖精的契約能讓你共享他的生命和能力，這是很多怪誕都夢寐以求的事情。你竟然要解除它！」
安塞爾苦澀一笑，他很難同他們解釋自己本就是想死，甚至這個念頭從未消失。
梅諾的存在，干擾了他的選擇，讓他被迫活著。
而現在，解除契約的前提，竟然是擁有強烈想要活下去的欲望，這對他而言就是最大的不可能。
人怎麼可能做到既想活著，又甘願去死呢。
「你們可以去查查菲尼克斯，在地下坑洞，加爾文曾提起梅諾背叛了他。」
說完，安塞爾便主動離開。
察覺到他的情緒不對，普里莫安慰道：「妖精的契約對被簽約的傢伙而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當你滿足解除條件時，這契約解不解又有什麼關係呢？」
「不，我必須解除。」
普里莫默默嘆了口氣，不明白安塞爾為何這麼堅持。
當他們從地下上來，走到警衛處大廳時，艾格尼絲和一位高大的陌生半人馬等在門口，十分親怩。
安塞爾猜測，那位通體黑色的半人馬，就是她的哥哥迪安。此時他正滿面溫柔地低頭，和艾格尼絲交談。
艾格尼絲則是皺眉閱讀著手上的報紙。
她看得和白紙黑字的《怪誕日報》不同，通體呈淺灰色，字體是大紅色，這應該就是吉瑪唾棄的《胡鄒亂道》。
「你終於出來了！」視線對上的同時，艾格尼絲將報紙捲起，拿在手中，飛速跑來，迪安不緊不慢跟在她的身後，「氣死我了！《胡鄒亂道》上指責吉瑪先前的報導造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