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失憶
蔣言揉了揉臉上的印子「我竟然睡著了」
看到桌上還未完成的畢業論文愁的哭喪著臉鋼筆拿起又放下
最後煩躁的撓了撓頭髮，拿起暖瓶倒了杯熱水放到窗前的桌子上涼著
看著宿舍樓下一群人圍著一男一女起鬨，兩人說著什麼，徵得同意後男生小心的把一朵花別在女生的耳朵上兩人都羞紅了臉
「靠，一萬字的畢業論文誰愛寫誰寫」莫名吃了一嘴狗糧的蔣言一臉生無可戀的推門走了出去
自言自語道「回頭問問大壯說的那個代寫論文的還寫不寫」
午後的校園有種特殊的韻味，樹葉輕輕搖曳著，發出沙沙的響聲，熾熱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過濾成地上的斑斑光點
樹下坐著三三兩兩的學生，有的談論著上午發生的趣事，有的抱著書相互討論著
即將畢業的蔣言有些感慨，只覺有一道無形的屏障將他們隔開
「蔣言！蔣言！」莊子鍾大喊著打斷了蔣言的思緒
「咋了？」
「你的畢業論文寫完了嗎？」
「別提了，我都快寫瘋了」
「你陪我去李雪家，我幫你寫怎麼樣」
「那感情好啊，你去李雪家幹啥」
「害，這不要畢業了嘛，我媽讓我去大城市看看，以後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見著，畢竟…嘿嘿」莊子鍾衝著蔣言擠眉弄眼作出一副你懂的表情
「行吧」蔣言有些無語的扶額
「你不覺得唐突了人家就去唄」
「我已經提前約好了，人家聽說咱蔣學霸要去怎麼可能不歡迎」
「去你的，往後別拿我的名義去人家家玩」
……
「不是，李雪家到底在哪兒啊？？」
他們已經穿過三畝地，拐了6個彎兒，爬了兩個小山坡還沒到地方
「快到了，我知道條小路再穿過兩塊地，從臥虎山橫穿過去再走兩條小道就到了」
「我要是再跟你來一次我就不姓蔣，累死我了」蔣言喘著粗氣
他們身上扎滿了各種植物的刺兒，走兩步就刺撓，都走了這麼遠了，回也不是，走也不是
莊子鍾卻滿臉笑意提著兩盒禮品在前頭走著，一點也不覺得累
「快了，這點路還叫路，過了這塊坡，咱休息一下再走」
「你是怎麼記住路的，這鬼地方！真想不到李雪看著嬌弱，每回兒都穿過這麼遠的路才到學校」
「人家李雪走的大路，她爹每回都開拖拉機送她」
蔣言已經累到無心在問他李雪平時都不走這條路，那他是怎麼知道這破路的？
天都快黑了兩人終於到了目的地
蔣言略顯狼狽的擦了擦頭上的汗，喘著粗氣扶著村口的樹
「哎……走呀，都到了」莊子鍾笑著催促道
「你呲著個大牙傻樂啥，我是走不動了，你自己先去吧」
「別呀，我一個人我緊張…再說都說好了，咱蔣大學霸也一起去」
「得了吧你，當我沒看出來，緊張啥又不是上門提親」
「唉，你自己去，自己去！我腿再走一步路就斷了」
蔣言一屁股坐在樹下的石頭上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那…那你別瞎跑哈，我等會兒就來找你」
莊子鍾看了看天有些急道「我先走了一會兒天黑了不好回」
蔣言看著莊子鍾歡快的背影，擦了頭上的汗珠自言自語
「他倆什麼時候談上的」
遠處傳來一聲羊叫，蔣言抬頭看去一個約麼二十七八的年輕男人一手牽著頭羊一手拿著個樹枝在前面走著
恰巧男人在此時抬頭，兩人對視一剎，竟有種電光火石的感覺
「你是什麼人，來這兒幹什麼的」
看著面前雖一身狼狽卻渾身散發著禮貌謙遜，不像是偷小孩兒的，但還是問了一句
蔣言盯著男人的臉愣了半晌，只覺眼熟，半天也記不起什麼，忽覺失禮
「我陪朋友來找同學，就你們村那李雪」
男人瞭然「她啊……」
蔣言忽然想到什麼
「我說你咋看著這麼眼熟，你是不是那個……那個……那個賣豬肉的！」
本想說殺豬的，又覺失禮
陸司燭「……」
「？」
「什麼…」
看著面前的男人只覺好笑，想搭話，可以說是賣羊的，和豬有什麼干係？
「不…不是嗎？那可能是我認錯人了，不好意思啊，你這個羊…很好，一看就是那種很好的羊」
蔣言尷尬的摸了摸羊「你看這毛髮油光水滑的還不掉……毛」趕忙拍了拍手把手上的毛還給羊
陸司燭別過了頭，忍不住發笑，聽到蔣言肚子發出的大到有些不能忽視的響聲
「來家裡吃飯吧，不是來找李雪」
「哦哦！你是李雪的哥哥啊怪不得長得這麼帥，不愧是一家人哈哈」
「按輩分，我是李雪的叔叔…她是我表哥家的小孩」
「哈哈…你你跟你哥哥差的還怪大嘞」
「嗯」
蔣言被自己的胡言亂語尬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繞到身後想幫陸司燭趕羊，卻把羊嚇得四處逃竄
兩人都沉默了
蔣言想死的心都有了，長這麼大，從沒這麼狼狽過，尷尬的不知說什麼
「你過來吧，頭羊在這兒，它們不會亂跑」
「哦，好…」蔣言默默走了過去
……
「哎，蔣言！我正要去找你呢，額…陸哥」
莊子鍾在跟李雪說著什麼面色有些難堪
看到蔣言眼前一亮，轉而瞅見陸司燭竟有些怯懦
「嗯」
「你們認識啊，我在村頭看見這兄弟，他說是李雪的叔叔我就跟來了」
「呃…哈哈…以前見過一面，咱…咱回去吧，一會兒天黑了，路不好走」
「嗯」
看著莊子鐘面色不對打算回去再細問
陸司燭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你留下吃飯吧」
莊子鐘面色一喜看向陸司燭
「我嗎？」
卻看到陸司燭一瞬不瞬的看著蔣言，臉垮了下來沮喪著看著蔣言
「不用了，我們這就回去了謝謝你了哈」
『？我又在說什麼我在謝什麼？干！』
蔣言被自己的話尬的無地自容慌忙扯著莊子中向外走去
這是怎麼了？怎麼面對他？話都說不利索了，心中還湧起一種莫名的敬佩
……
天很快黑了下去，走在回去的路上，莊子鍾始終冷著臉一聲不吭
「咋？臉跟吃了屎一樣黑」
蔣言提著陸司燭給他的比他頭還大的手電筒向前走著
「我就不明白，我到底差在哪，他爹要把她嫁給他們村口的瘸子」
「我問她要不要跟我走，她說哪怕瘸子已經有三個小孩，也願意嫁給他！！」莊子鍾越說越氣嗚咽著
「哪怕他那個誰家的叔叔對我也沒有過好臉色，轉頭問你要不要在他家吃飯」莊子鍾抹了把淚
「她哪怕不嫁我，也不該是嫁給她們村口的瘸子，她那麼優秀」
「我知道她說那話是故意激我，但這就是她的命運了嗎……」莊子鍾狠狠的咬了咬牙一拳打在樹上
「我還會再來的」
「我不來了哈」蔣言自動無視了莊子鍾疼的捂著手有些呲牙咧嘴的臉
雖同情，但他的腿不允許他再走一次這路了
莊子鐘不滿的看了一眼蔣言
「蔣言！你害……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話還沒說完，忽然瞪大著眼睛顫抖的指著一個方向
看到桌上還未完成的畢業論文愁的哭喪著臉鋼筆拿起又放下
最後煩躁的撓了撓頭髮，拿起暖瓶倒了杯熱水放到窗前的桌子上涼著
看著宿舍樓下一群人圍著一男一女起鬨，兩人說著什麼，徵得同意後男生小心的把一朵花別在女生的耳朵上兩人都羞紅了臉
「靠，一萬字的畢業論文誰愛寫誰寫」莫名吃了一嘴狗糧的蔣言一臉生無可戀的推門走了出去
自言自語道「回頭問問大壯說的那個代寫論文的還寫不寫」
午後的校園有種特殊的韻味，樹葉輕輕搖曳著，發出沙沙的響聲，熾熱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過濾成地上的斑斑光點
樹下坐著三三兩兩的學生，有的談論著上午發生的趣事，有的抱著書相互討論著
即將畢業的蔣言有些感慨，只覺有一道無形的屏障將他們隔開
「蔣言！蔣言！」莊子鍾大喊著打斷了蔣言的思緒
「咋了？」
「你的畢業論文寫完了嗎？」
「別提了，我都快寫瘋了」
「你陪我去李雪家，我幫你寫怎麼樣」
「那感情好啊，你去李雪家幹啥」
「害，這不要畢業了嘛，我媽讓我去大城市看看，以後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見著，畢竟…嘿嘿」莊子鍾衝著蔣言擠眉弄眼作出一副你懂的表情
「行吧」蔣言有些無語的扶額
「你不覺得唐突了人家就去唄」
「我已經提前約好了，人家聽說咱蔣學霸要去怎麼可能不歡迎」
「去你的，往後別拿我的名義去人家家玩」
……
「不是，李雪家到底在哪兒啊？？」
他們已經穿過三畝地，拐了6個彎兒，爬了兩個小山坡還沒到地方
「快到了，我知道條小路再穿過兩塊地，從臥虎山橫穿過去再走兩條小道就到了」
「我要是再跟你來一次我就不姓蔣，累死我了」蔣言喘著粗氣
他們身上扎滿了各種植物的刺兒，走兩步就刺撓，都走了這麼遠了，回也不是，走也不是
莊子鍾卻滿臉笑意提著兩盒禮品在前頭走著，一點也不覺得累
「快了，這點路還叫路，過了這塊坡，咱休息一下再走」
「你是怎麼記住路的，這鬼地方！真想不到李雪看著嬌弱，每回兒都穿過這麼遠的路才到學校」
「人家李雪走的大路，她爹每回都開拖拉機送她」
蔣言已經累到無心在問他李雪平時都不走這條路，那他是怎麼知道這破路的？
天都快黑了兩人終於到了目的地
蔣言略顯狼狽的擦了擦頭上的汗，喘著粗氣扶著村口的樹
「哎……走呀，都到了」莊子鍾笑著催促道
「你呲著個大牙傻樂啥，我是走不動了，你自己先去吧」
「別呀，我一個人我緊張…再說都說好了，咱蔣大學霸也一起去」
「得了吧你，當我沒看出來，緊張啥又不是上門提親」
「唉，你自己去，自己去！我腿再走一步路就斷了」
蔣言一屁股坐在樹下的石頭上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那…那你別瞎跑哈，我等會兒就來找你」
莊子鍾看了看天有些急道「我先走了一會兒天黑了不好回」
蔣言看著莊子鍾歡快的背影，擦了頭上的汗珠自言自語
「他倆什麼時候談上的」
遠處傳來一聲羊叫，蔣言抬頭看去一個約麼二十七八的年輕男人一手牽著頭羊一手拿著個樹枝在前面走著
恰巧男人在此時抬頭，兩人對視一剎，竟有種電光火石的感覺
「你是什麼人，來這兒幹什麼的」
看著面前雖一身狼狽卻渾身散發著禮貌謙遜，不像是偷小孩兒的，但還是問了一句
蔣言盯著男人的臉愣了半晌，只覺眼熟，半天也記不起什麼，忽覺失禮
「我陪朋友來找同學，就你們村那李雪」
男人瞭然「她啊……」
蔣言忽然想到什麼
「我說你咋看著這麼眼熟，你是不是那個……那個……那個賣豬肉的！」
本想說殺豬的，又覺失禮
陸司燭「……」
「？」
「什麼…」
看著面前的男人只覺好笑，想搭話，可以說是賣羊的，和豬有什麼干係？
「不…不是嗎？那可能是我認錯人了，不好意思啊，你這個羊…很好，一看就是那種很好的羊」
蔣言尷尬的摸了摸羊「你看這毛髮油光水滑的還不掉……毛」趕忙拍了拍手把手上的毛還給羊
陸司燭別過了頭，忍不住發笑，聽到蔣言肚子發出的大到有些不能忽視的響聲
「來家裡吃飯吧，不是來找李雪」
「哦哦！你是李雪的哥哥啊怪不得長得這麼帥，不愧是一家人哈哈」
「按輩分，我是李雪的叔叔…她是我表哥家的小孩」
「哈哈…你你跟你哥哥差的還怪大嘞」
「嗯」
蔣言被自己的胡言亂語尬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繞到身後想幫陸司燭趕羊，卻把羊嚇得四處逃竄
兩人都沉默了
蔣言想死的心都有了，長這麼大，從沒這麼狼狽過，尷尬的不知說什麼
「你過來吧，頭羊在這兒，它們不會亂跑」
「哦，好…」蔣言默默走了過去
……
「哎，蔣言！我正要去找你呢，額…陸哥」
莊子鍾在跟李雪說著什麼面色有些難堪
看到蔣言眼前一亮，轉而瞅見陸司燭竟有些怯懦
「嗯」
「你們認識啊，我在村頭看見這兄弟，他說是李雪的叔叔我就跟來了」
「呃…哈哈…以前見過一面，咱…咱回去吧，一會兒天黑了，路不好走」
「嗯」
看著莊子鐘面色不對打算回去再細問
陸司燭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你留下吃飯吧」
莊子鐘面色一喜看向陸司燭
「我嗎？」
卻看到陸司燭一瞬不瞬的看著蔣言，臉垮了下來沮喪著看著蔣言
「不用了，我們這就回去了謝謝你了哈」
『？我又在說什麼我在謝什麼？干！』
蔣言被自己的話尬的無地自容慌忙扯著莊子中向外走去
這是怎麼了？怎麼面對他？話都說不利索了，心中還湧起一種莫名的敬佩
……
天很快黑了下去，走在回去的路上，莊子鍾始終冷著臉一聲不吭
「咋？臉跟吃了屎一樣黑」
蔣言提著陸司燭給他的比他頭還大的手電筒向前走著
「我就不明白，我到底差在哪，他爹要把她嫁給他們村口的瘸子」
「我問她要不要跟我走，她說哪怕瘸子已經有三個小孩，也願意嫁給他！！」莊子鍾越說越氣嗚咽著
「哪怕他那個誰家的叔叔對我也沒有過好臉色，轉頭問你要不要在他家吃飯」莊子鍾抹了把淚
「她哪怕不嫁我，也不該是嫁給她們村口的瘸子，她那麼優秀」
「我知道她說那話是故意激我，但這就是她的命運了嗎……」莊子鍾狠狠的咬了咬牙一拳打在樹上
「我還會再來的」
「我不來了哈」蔣言自動無視了莊子鍾疼的捂著手有些呲牙咧嘴的臉
雖同情，但他的腿不允許他再走一次這路了
莊子鐘不滿的看了一眼蔣言
「蔣言！你害……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話還沒說完，忽然瞪大著眼睛顫抖的指著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