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沙暴
咬著牙,繼續前進,終於挺到了下午。這時陽光才逐漸減弱,溫度也逐漸低了下來。到了這時,微風吹過,甚至還有舒爽的感覺。在這種舒適的環境下,我們行進速度相較之前快上不少。
可惜好景不長。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沙漠地區的落日比其它地區快上許多。周圍的亮光急轉變暗,天空剛剛還是蔚藍色,轉眼間就變為深褐色,周圍的溫度也明顯開始下降。
沙弗爾也敏銳地感知到了時差的變化。她查看手中的儀器,確認距離礦場還有一段距離,今天恐怕是走不到了。考慮到我們的體力已經消耗殆盡,沙弗爾決定在附近找一個合適的位置休息。
沙弗爾經驗豐富,在周圍轉了幾圈,很快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位置。那是一塊巨大岩石的後方,正處在沙丘背風面。不但能避開陽光的直射,還能阻擋著強風的侵襲,簡直就是安營紮寨的絕佳之處。
選定位置後,我們頂著漫天的飛沙,搭建完成了兩個帳篷。剛搭建完成,天色就徹底暗淡下來,此時的太陽距離地平線只剩一線距離。
趁著落日的餘暉,沙弗爾在兩個帳篷的中間空地上燃起了火堆。
我們一群人便圍著火堆坐了下來。
說來這裡的氣候真是古怪,白天熱的要命,晚上圍著火堆卻讓人冷得發寒。
這時沙弗爾準備起了晚餐,我們都累的夠嗆,坐在溫暖的火堆旁邊有些昏昏欲睡,但肚子的飢餓感不得不讓我們振作精神。
現在我只想快些吃完,趕緊回到帳篷中大睡一覺。一陣漫長的等待,沙弗爾和小方把加熱好的自熱食品遞給了我們,依舊是熟悉的豆子牛肉,不過我們很餓,也顧及不到味道了,直接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吃過後,我們恢復了些精神,困意減退了不少。沉默了一天的我們,也開始攀談起來。
這時,我突然想到一些電影上的沙漠毒蛇,總是在人們睡覺時襲擊人類,於是我向沙弗爾問道:「我們是否要對這些毒蛇有所防範?」
沙弗爾笑了笑說道:「防範這些毒蛇,還不如想想怎麼防範沙塵暴,我們遭受毒蛇的死亡概率遠沒有沙塵暴高」
接下來又是一陣閒談,可談著談著,剛剛壓抑下去的困意,一下又涌了上來。於是,我們便回到各自的帳篷中歇息。
我,哈森德爾和哈森德爾帶來的一個男性黑人朋友在這邊的帳篷。
我剛脫下外衣,就覺得耳朵、頭髮,甚至身上的每個毛孔中都塞滿了沙子,給人一種極度不舒服的感覺。這時候,好想到一個有水的地方痛痛快快的洗個澡。不過想歸想,在這種地方找水談何容易?於是我脫下鞋,倒出裡面的沙子,就準備睡覺。
而就在這個時候,身邊突然傳來一句極其彆扭的中文:「嘿,你小臂上的花紋真好看,在什麼地方刻的?」
我轉頭看去,原來是我裸露在外的雙臂,引起了哈森德爾的注意。我原本想實話實說,但這段故事太長,於是隨便編了個故事搪塞過去,免得跟他過多浪費口舌。
哈森德爾聽完後讚嘆不已,然後跟著身邊的小黑交談了起來。
他們接下來交談的內容,我聽不懂,但能看得出他對我兩臂的圖案有很大興趣。
接著,我困意來襲,隨著哈森德爾交談的聲音慢慢減小,我沉沉地睡著了。
深夜,我被一陣寒意凍醒,醒來時手腳冰涼,渾身上下的骨頭關節因白天的過度勞累而感到格外酸痛。我瞥了一眼時間,凌晨三點左右。
我打了個冷顫,從地上艱難爬起,翻找背包里的衣服,翻著翻著,我才意識到,來時並沒準備太厚的衣服。我只能把所有的單衣全都套在身上,可依舊抵不住寒冷。強忍著再次趴在地上,可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我看旁邊的哈森德爾和小黑還在熟睡,怕打擾到他們,於是自己一個人走出帳篷,來到火堆旁。
現在的火堆就快燃燒殆盡了,於是我嘗試重新將其點燃。沙漠中的可燃物極少,我只能撕了一件衣服作為可燃物,來讓火苗重新燃起。
火光亮起,給人溫暖,也給人希望。
我雙手抱著膝蓋坐在火堆旁,讓我有一種說不出的舒適和放鬆感。我把頭枕在雙膝上,不一會,困意就再度涌了上來。
然而就在我似睡非睡的時候,我餘光突然注意到火焰開始詭異的搖擺,時高時低,忽左忽右,好像在跳舞一樣。
我生過許多次火堆,這種情況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難道這是沙漠地區生火的特有景象?我一下來了精神,繼續觀看,這時的火焰開始向一側偏斜,然後火焰降低,火焰的核心變為扁平,邊緣拉長,形成了飄忽不定的火帶。
我揉揉眼睛,想仔細看看這奇特的景象,可我越想看清,周圍就越是模糊。我覺得一定是自己睡眠少,眼睛過度疲勞導致。
我趕緊揉了揉雙眼,然後再度睜開,可模糊的感覺依舊在。我意識到不對勁,我耳邊的風聲怎麼這麼大?沙粒打在我身上都有些痛感。我心裡一驚,莫非這真的是沙塵暴?
我心中頓感不妙,再次看向火堆,火星開始四處飛濺,空氣中的能見度在風沙的席捲下肉眼可見的降低,強風吹動著帳篷發出「嘎吱嘎吱」聲響。我終於意識到這不是我的問題,這是沙塵暴來臨前的跡象。
於是,我趕緊跑向帳篷,大聲呼喊。
沙弗爾身經百戰,遇到突發情況反應十分迅速,背起背包,並叫醒旁邊的小方。小方畢竟在部隊待過,反應的也很快。最為棘手的是哈森德爾和小黑。當我們趕到時,他們依舊睡得很死,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讓他們從熟睡中醒來。
這時狂風加急,刮的帳篷搖搖欲墜。也顧不得哈森德爾和小黑的背包了,拉起他們就往帳篷外跑。我們剛一到達外面,帳篷就被連根掀起,吹到了很遠的地方。
這時哈森德爾和小黑才逐漸清醒過來,還有些發懵,急忙詢問怎麼回事。
沙弗爾把經過簡要的跟他們說了一遍,他們聽後臉色巨變,表現的手足無措。
危機時刻,還是沙弗爾最為冷靜,她沒有理會哈森德爾和小黑的吵鬧,觀察著遠方沙塵暴的位置。根據沙弗爾多年的經驗,她判斷風口不在我們這邊,如果風力不再加大的話,躲在這塊的巨石背面,應該不會有事的。
可惜事與願違,遠處的風力依舊加強,儘管風口不在我們這邊,但強大的風力依舊把我們向著風口那邊吸去。
沙弗爾急忙大喊道:「快,快,咱們擁在一起,握緊石塊,別被狂風卷進去」
話音剛落,風力就又上了一層。狂風瞬間把我們的頭髮吹亂,臉上的肉都堆在了一起。
這時,我恰巧處在石頭邊緣,此時已經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雙腳已經處於懸空狀態,馬上就要被強大的氣流拖了過去。好在我旁邊的小方及時發現了我的異樣,死死的抓著我的手腕,這才沒能讓我徹底失控。
狂風還在加強,我徹底失去了重心,整個人完全懸在空中。現在小方拉著我,就像牽著風箏一樣。
時間一長,我的右臂肩肘處傳來劇痛,我意識到不能再這樣了。這樣下去,我胳臂脫臼都是小事,如果拖累小方一起卷到沙塵暴裡面那就麻煩了,於是我讓她放手吧。
小方卻對著我堅定的搖了搖頭。
我從小方的表情看出,她現在也十分吃力,緊咬著牙,嘴唇有些發白,就快支持不住。
一霎那,我倍受感動,但我知道自己現在這個狀態,再堅持下去是極其不理智的,時間拖久了我們都會被牽連。於是,我擺出憤怒的表情衝著她罵了出來,讓小方趕緊放手,別管我了。儘管這麼說,我十分痛心,但情況緊急,總比連累別人好。
我說完後,小方依舊搖著頭。我能看出現在她已經到達了極限,臉色漲紅,拉著我的手臂不住的顫抖。
風力還在不斷地加強,我能感覺到強大的風力幾乎要把小方那邊拖出來。這時沙弗爾敏銳地發現了這邊的情況,急忙招呼哈森德爾和小黑過來幫忙。幾個人同心協力地在後面緊緊拉著小方,這才沒讓小方陷入跟我一樣的境地。
看到這一幕,我實在不忍心,帶著哭腔喊道:「快,放開我吧,否則你們都會被我拖累的」
可小方依舊執意不聽,我只能逆著強大的風力,想用另一隻手把小方的手掙脫開。可是,我左臂根本抵不住強大風勢,幾次嘗試都以失敗告終。
然而,就在我焦急想著其他辦法的時候,我突然發現我距離地面的高度逐漸上升。我急忙往下觀看,我最不願發生的一幕出現了:小方,沙弗爾她們都在驚呼中被強風卷了起來。
完蛋!這下徹底玩完,我眼睜睜看著我們被狂風一同捲起,打散。
頃刻間,周圍的呼喊聲逐漸遠去,我的隊友一個又一個消失在捲起的黃沙之中。我內心泛起了極度的愧疚自責,因為自己害了這麼多人,自己早些果斷掙脫小方就好了,也不至於連累到大家,不過現在想什麼都沒有用了,眼淚不自覺的充滿了我的眼眶。
很快,我就被卷到沙塵暴的中心位置,這時漫天的黃沙已經完全讓我睜不開眼睛,耳邊的狂風的呼嘯聲愈加變的尖銳,沙粒不斷拍打在我的臉上。
還沒等我弄清狀況,就被攪的天旋地轉,任由狂風擺布。
我以前在電視上看到過,沙塵暴捲起的高度有幾十米,甚至幾百米。在這個高度下,就算不死在風旋中,也會活活摔死。現在這種情況,只能祈禱沙塵暴早些停息。
可惜好景不長。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沙漠地區的落日比其它地區快上許多。周圍的亮光急轉變暗,天空剛剛還是蔚藍色,轉眼間就變為深褐色,周圍的溫度也明顯開始下降。
沙弗爾也敏銳地感知到了時差的變化。她查看手中的儀器,確認距離礦場還有一段距離,今天恐怕是走不到了。考慮到我們的體力已經消耗殆盡,沙弗爾決定在附近找一個合適的位置休息。
沙弗爾經驗豐富,在周圍轉了幾圈,很快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位置。那是一塊巨大岩石的後方,正處在沙丘背風面。不但能避開陽光的直射,還能阻擋著強風的侵襲,簡直就是安營紮寨的絕佳之處。
選定位置後,我們頂著漫天的飛沙,搭建完成了兩個帳篷。剛搭建完成,天色就徹底暗淡下來,此時的太陽距離地平線只剩一線距離。
趁著落日的餘暉,沙弗爾在兩個帳篷的中間空地上燃起了火堆。
我們一群人便圍著火堆坐了下來。
說來這裡的氣候真是古怪,白天熱的要命,晚上圍著火堆卻讓人冷得發寒。
這時沙弗爾準備起了晚餐,我們都累的夠嗆,坐在溫暖的火堆旁邊有些昏昏欲睡,但肚子的飢餓感不得不讓我們振作精神。
現在我只想快些吃完,趕緊回到帳篷中大睡一覺。一陣漫長的等待,沙弗爾和小方把加熱好的自熱食品遞給了我們,依舊是熟悉的豆子牛肉,不過我們很餓,也顧及不到味道了,直接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吃過後,我們恢復了些精神,困意減退了不少。沉默了一天的我們,也開始攀談起來。
這時,我突然想到一些電影上的沙漠毒蛇,總是在人們睡覺時襲擊人類,於是我向沙弗爾問道:「我們是否要對這些毒蛇有所防範?」
沙弗爾笑了笑說道:「防範這些毒蛇,還不如想想怎麼防範沙塵暴,我們遭受毒蛇的死亡概率遠沒有沙塵暴高」
接下來又是一陣閒談,可談著談著,剛剛壓抑下去的困意,一下又涌了上來。於是,我們便回到各自的帳篷中歇息。
我,哈森德爾和哈森德爾帶來的一個男性黑人朋友在這邊的帳篷。
我剛脫下外衣,就覺得耳朵、頭髮,甚至身上的每個毛孔中都塞滿了沙子,給人一種極度不舒服的感覺。這時候,好想到一個有水的地方痛痛快快的洗個澡。不過想歸想,在這種地方找水談何容易?於是我脫下鞋,倒出裡面的沙子,就準備睡覺。
而就在這個時候,身邊突然傳來一句極其彆扭的中文:「嘿,你小臂上的花紋真好看,在什麼地方刻的?」
我轉頭看去,原來是我裸露在外的雙臂,引起了哈森德爾的注意。我原本想實話實說,但這段故事太長,於是隨便編了個故事搪塞過去,免得跟他過多浪費口舌。
哈森德爾聽完後讚嘆不已,然後跟著身邊的小黑交談了起來。
他們接下來交談的內容,我聽不懂,但能看得出他對我兩臂的圖案有很大興趣。
接著,我困意來襲,隨著哈森德爾交談的聲音慢慢減小,我沉沉地睡著了。
深夜,我被一陣寒意凍醒,醒來時手腳冰涼,渾身上下的骨頭關節因白天的過度勞累而感到格外酸痛。我瞥了一眼時間,凌晨三點左右。
我打了個冷顫,從地上艱難爬起,翻找背包里的衣服,翻著翻著,我才意識到,來時並沒準備太厚的衣服。我只能把所有的單衣全都套在身上,可依舊抵不住寒冷。強忍著再次趴在地上,可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我看旁邊的哈森德爾和小黑還在熟睡,怕打擾到他們,於是自己一個人走出帳篷,來到火堆旁。
現在的火堆就快燃燒殆盡了,於是我嘗試重新將其點燃。沙漠中的可燃物極少,我只能撕了一件衣服作為可燃物,來讓火苗重新燃起。
火光亮起,給人溫暖,也給人希望。
我雙手抱著膝蓋坐在火堆旁,讓我有一種說不出的舒適和放鬆感。我把頭枕在雙膝上,不一會,困意就再度涌了上來。
然而就在我似睡非睡的時候,我餘光突然注意到火焰開始詭異的搖擺,時高時低,忽左忽右,好像在跳舞一樣。
我生過許多次火堆,這種情況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難道這是沙漠地區生火的特有景象?我一下來了精神,繼續觀看,這時的火焰開始向一側偏斜,然後火焰降低,火焰的核心變為扁平,邊緣拉長,形成了飄忽不定的火帶。
我揉揉眼睛,想仔細看看這奇特的景象,可我越想看清,周圍就越是模糊。我覺得一定是自己睡眠少,眼睛過度疲勞導致。
我趕緊揉了揉雙眼,然後再度睜開,可模糊的感覺依舊在。我意識到不對勁,我耳邊的風聲怎麼這麼大?沙粒打在我身上都有些痛感。我心裡一驚,莫非這真的是沙塵暴?
我心中頓感不妙,再次看向火堆,火星開始四處飛濺,空氣中的能見度在風沙的席捲下肉眼可見的降低,強風吹動著帳篷發出「嘎吱嘎吱」聲響。我終於意識到這不是我的問題,這是沙塵暴來臨前的跡象。
於是,我趕緊跑向帳篷,大聲呼喊。
沙弗爾身經百戰,遇到突發情況反應十分迅速,背起背包,並叫醒旁邊的小方。小方畢竟在部隊待過,反應的也很快。最為棘手的是哈森德爾和小黑。當我們趕到時,他們依舊睡得很死,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讓他們從熟睡中醒來。
這時狂風加急,刮的帳篷搖搖欲墜。也顧不得哈森德爾和小黑的背包了,拉起他們就往帳篷外跑。我們剛一到達外面,帳篷就被連根掀起,吹到了很遠的地方。
這時哈森德爾和小黑才逐漸清醒過來,還有些發懵,急忙詢問怎麼回事。
沙弗爾把經過簡要的跟他們說了一遍,他們聽後臉色巨變,表現的手足無措。
危機時刻,還是沙弗爾最為冷靜,她沒有理會哈森德爾和小黑的吵鬧,觀察著遠方沙塵暴的位置。根據沙弗爾多年的經驗,她判斷風口不在我們這邊,如果風力不再加大的話,躲在這塊的巨石背面,應該不會有事的。
可惜事與願違,遠處的風力依舊加強,儘管風口不在我們這邊,但強大的風力依舊把我們向著風口那邊吸去。
沙弗爾急忙大喊道:「快,快,咱們擁在一起,握緊石塊,別被狂風卷進去」
話音剛落,風力就又上了一層。狂風瞬間把我們的頭髮吹亂,臉上的肉都堆在了一起。
這時,我恰巧處在石頭邊緣,此時已經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雙腳已經處於懸空狀態,馬上就要被強大的氣流拖了過去。好在我旁邊的小方及時發現了我的異樣,死死的抓著我的手腕,這才沒能讓我徹底失控。
狂風還在加強,我徹底失去了重心,整個人完全懸在空中。現在小方拉著我,就像牽著風箏一樣。
時間一長,我的右臂肩肘處傳來劇痛,我意識到不能再這樣了。這樣下去,我胳臂脫臼都是小事,如果拖累小方一起卷到沙塵暴裡面那就麻煩了,於是我讓她放手吧。
小方卻對著我堅定的搖了搖頭。
我從小方的表情看出,她現在也十分吃力,緊咬著牙,嘴唇有些發白,就快支持不住。
一霎那,我倍受感動,但我知道自己現在這個狀態,再堅持下去是極其不理智的,時間拖久了我們都會被牽連。於是,我擺出憤怒的表情衝著她罵了出來,讓小方趕緊放手,別管我了。儘管這麼說,我十分痛心,但情況緊急,總比連累別人好。
我說完後,小方依舊搖著頭。我能看出現在她已經到達了極限,臉色漲紅,拉著我的手臂不住的顫抖。
風力還在不斷地加強,我能感覺到強大的風力幾乎要把小方那邊拖出來。這時沙弗爾敏銳地發現了這邊的情況,急忙招呼哈森德爾和小黑過來幫忙。幾個人同心協力地在後面緊緊拉著小方,這才沒讓小方陷入跟我一樣的境地。
看到這一幕,我實在不忍心,帶著哭腔喊道:「快,放開我吧,否則你們都會被我拖累的」
可小方依舊執意不聽,我只能逆著強大的風力,想用另一隻手把小方的手掙脫開。可是,我左臂根本抵不住強大風勢,幾次嘗試都以失敗告終。
然而,就在我焦急想著其他辦法的時候,我突然發現我距離地面的高度逐漸上升。我急忙往下觀看,我最不願發生的一幕出現了:小方,沙弗爾她們都在驚呼中被強風卷了起來。
完蛋!這下徹底玩完,我眼睜睜看著我們被狂風一同捲起,打散。
頃刻間,周圍的呼喊聲逐漸遠去,我的隊友一個又一個消失在捲起的黃沙之中。我內心泛起了極度的愧疚自責,因為自己害了這麼多人,自己早些果斷掙脫小方就好了,也不至於連累到大家,不過現在想什麼都沒有用了,眼淚不自覺的充滿了我的眼眶。
很快,我就被卷到沙塵暴的中心位置,這時漫天的黃沙已經完全讓我睜不開眼睛,耳邊的狂風的呼嘯聲愈加變的尖銳,沙粒不斷拍打在我的臉上。
還沒等我弄清狀況,就被攪的天旋地轉,任由狂風擺布。
我以前在電視上看到過,沙塵暴捲起的高度有幾十米,甚至幾百米。在這個高度下,就算不死在風旋中,也會活活摔死。現在這種情況,只能祈禱沙塵暴早些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