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忍者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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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季

  夜長晝短

  暮色漸漸開始籠罩密林,氣氛詭異。

  「嗖」的一聲,一條青影從天而降,頭下腳上,如大鵬展翅,梟鳥掠食,直撲地面。

  在離地兩米時,來者凌空一記旋身,與半空之中,握住了機關傘的傘柄。

  隨後,青影,穩穩地落在地面。

  動作瀟灑,幹練,如行雲流水。

  來者落地後的瞬間,手腕一轉,「啪嗒」一聲,只見,鐵製機關傘陡然一張一闔,傘面和傘柄被來者倏然一分為二,各分左右。

  「咔嚓」又一響,青影左手傘面被突然闔上,變成了一面摺扇——鐵質的扇子

  而右手,則迅速將傘柄插在身背。

  原來:

  這傘面竟然就是一面鐵扇!

  這傘柄赫然就是一把忍刀!

  這時候,骨女才得以仔細打量來者:

  這個人很瘦,也很冷。

  他身著藏青色的勁裝,背上,背著那把用作傘柄的忍刀,左手持著一面鐵扇,臉上則戴了天狗面罩。

  他就那麼,靜靜地站在那兒。

  八方不動,一心不亂。

  面對女鬼,我自巍然不動。

  密林之中,也因為青影的到來,連空氣都陡然冷凝了起來......

  很明顯,

  男人是一個忍者。

  不過,在失去流派前,男人最多只能算一個「忍」。

  但是,當戶隱忍者流被德川忍軍覆滅了之後。

  這個男人,才真正蛻變成為了一個忍,者。

  忍者!

  那一夜,他的同門死了,親人死了,師父死了........他的心中,泣血而涕。

  但是,男人的眼裡卻沒有任何情感的流露。

  他不能哭。

  也不能悲。

  因為,他是忍者。

  只不過,在這之後,他發了瘋似的天天磨鍊自己的武藝與忍術。

  因為,在男人的心中,一直有一個野心,一段仇恨,一個奢望。

  他一人獨自流浪,學習天下各流派的忍術,探尋傳說中的忍宗古墓遺蹟,找尋失落的忍具與秘籍。

  有時,他於九州的風雨之中練習暗器發放,忍具操縱之術。看那天邊雷鳴,大雨傾盆,千軍雷鳴。

  有時,他走入對馬島的汪洋大海之中,肆意揮舞手中忍刀,任由海水沖刷自身,讓海潮隨波推動。

  當他忍術面臨瓶頸,男人便去富士山的火山岩,在崩裂熔岩之中,冥想靜坐。

  當他練劍神思遊走,男人就去近江國的琵琶湖,於櫻花飛雪之中,附劍而立。

  十年前,男人認為,仇恨是一種負擔,而痛苦是一場壓力。

  所以,無論是劍法忍術都顯得氣息混亂,毫無章法,時散時壟。

  仿佛吐露了他心中的許多痛苦,許多亂心,煩惱,仇恨,悲哀。抽刀斷水水更流!

  十年後,男人認為,仇恨是一種修行,而痛苦是一場歷煉。

  於是,他的劍法忍術發生了改變,徹底的蛻變,那是質的變化。

  他一直,戒驕戒躁,心志堅固,堅韌不拔,則天去私,一意一心。踏水尋水止水!

  就如同,劍兵衛的奧義是秘剣—夜虎。

  男人也同樣,有屬於自己的絕招。

  那就是,忍者自創的:踏水前行—燕閃

  共有三式:漸水蒼燕、止水飛燕、尋水落燕。

  當然,男人也有好友沒有的東西。

  那是屬於忍者獨有的忍者道具:

  共分三種:神威鐵扇,風車手裏劍,地龍轟。

  夕陽下,男人散發著——寒。

  不寒而慄的寒。

  骨女看不到,男人鼻子以下的臉面。

  因為,他帶著天狗面罩。

  但男人,卻可以透過冷冷的眼眸,看到骨女的表情。

  暮色下,風在動,影在動,唯有忍者之心已經不動。

  突然,

  男人說話了。

  他的話很乾脆,也很俐落:「惡鬼!滅殺!」

  就這四個字。

  甚至沒有任何警告。

  而是直接下了一道指令:

  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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