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昔日恩怨
二十年前。
古道旁，柳樹下，一匹馬，兩個人。
沈風負手而立，夕陽的餘暉透過柳樹的葉子打在他稜角分明的臉上，衝散那份傲氣，流出一分孤獨。
「葉霜花，我怎麼也想不明白，你這樣的人也會為了一個男人背棄自己的信仰！你曾說過我們才是同類！」
金雪霽，名門正派，年少有成，怎麼會和他們這些沾滿鮮血的殺手一樣！
可葉霜花偏偏喜歡！也許，越是不同越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沈風，謝謝你，謝謝你救我出來，我葉霜花一生從未對任何人說過謝！」
她看著沈風，露出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願將來你也能為一人放下所有，那時你會理解我的。」
說著，葉霜花將一柄木劍遞給沈風，「送給你，這是小時候父親為我雕的，也願你有一天能鐵劍換木劍，安穩喜樂！」
安穩喜樂！這或許才是葉霜花心裡最渴望的吧！沈風輕輕一嘆。
多年之後，他才明白葉霜花口中的這四個字是多麼難得，而且可貴！
沈風接過木劍，抱拳說道：「珍重！」
無論什麼事情，他都是一個乾脆利落的人，就這點來看他與葉霜花的確很像。
葉霜花回道：「珍重！」說完翻身上馬，絕塵而去。
沈風轉身向城內走去，走向他的世界。
一別便是十年，沈風最後一次見到葉霜花是在十年之後她死的時候，而且最後殺死葉霜花的那個人正是他派出去的。
…………
自從洛陽醉仙樓知道葉霜花是個女人後，金雪霽便沒有見過比葉霜花還好看的女人。
那時的金雪霽在江湖中雖是個豪氣沖天的少年俠客，但是面對葉霜花他總是害羞又木訥，所以他常常躲著她，最後竟遠遠躲去蘇州的一個小鎮上。
葉霜花沒有追過去，整整一年他都沒有對方的消息，他對柳葉劍殘譜的研究也停滯了一年。
一年後，再次見到葉霜花，她原本白皙的左臉多了半朵梅花。
他認得，那是百殺門叛門弟子的標記，原來她是百殺門的殺手，她就是葉霜花。
金雪霽呆呆的站著。
「我是不是不好看了？」葉霜花含笑相問，一雙眼睛亦如從前那般明亮。
金雪霽搖搖頭，沒有追問她的過去，亦不知從何問起。
葉霜花從袖中取出那本遺失的柳葉劍心法交給金雪霽，許久，卻沒有在對方臉上看到想像中的笑容，也沒有多餘的言語。
為了能讓金雪霽高興，她不惜血洗周家。
為了能見到金雪霽她忍受了一年的囚禁生活，歷經千辛萬苦，艱難跋涉，才找到他。
而此刻，面對眼前表情似乎有些冷漠的金雪霽，葉霜花很茫然，甚至是絕望，那是一種比死還要難受的感覺。
從沒有人見葉霜花哭過，她的哭不像別的姑娘梨花帶雨，惹人憐愛，她的哭只是默默地兩行清淚，讓人心疼。
那是金雪霽第一次見女人哭，葉霜花的眼淚如同洪水沖斷他心中本就不甚堅固的堤壩。
那麼，她所有的罪孽他來贖吧！
忽然間，金雪霽伸手抱住了眼前的姑娘，他想，從此以後，她只是葉霜花，不再是殺手葉霜花。
這所有的決定都完成在一剎那！就是葉霜花淚水滴落的瞬間。
沒有什麼比一個人的眼淚還貴重！
之後的幾年，二人生活得還算平靜，金雪霽不再痴迷於劍法心法的研究，而是把更多的時間花在行俠仗義，扶危濟貧這類事情上。
直到他們的兒子金元悟三歲的時候，那一次，金雪霽整整有四個月沒有回家，葉霜花的心慌了。
以往，金雪霽出門最多不過三個月，況且江湖中並沒有多少人是他的對手，金雪霽對付的都是些欺男霸女，惡貫滿盈之徒，並不故意與人結仇。
她帶著孩子，從南到北一路打聽，卻半點消息也沒有。
幾乎以為金雪霽死了的時候，她得到一個消息，金雪霽被囚禁在百殺門，心中頓時響起一陣驚雷。
百殺門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輕易進去的，若是對裡面的機關地形不熟，很可能腳還未落地便身赴黃泉，這也是，對於那些不再使用的殺手他們會被處死或是囚禁的原因。
葉霜花是個例外，她逃出去了，所以她可以輕而易舉的避開所有機關。
沒有人想到葉霜花會再次回到百殺門，一晚，她趁著夜黑風高之時，偷偷溜了進去，她武功極好，一般人根本發現不了她。
可是幾乎尋遍百殺門的每一個角落，並沒有金雪霽的蹤影，就連往生閣她都找了，她燃起的希望忽然就被一盆冷水澆滅。
在她準備帶著失望離開的時候，發現斷魂堂下倒著一個人，正是夜瀛海，氣息微弱，命在旦夕。
那雙看向她的夜瀛海的眼睛裡滿是憤怒，她正欲查看對方傷勢，卻聽到有人來了，只好迅速跳窗離開。
來人是沈風。
「葉霜花，是葉霜花盜走了金戈令！」
這是夜瀛海死前最後一句話，沈風不會懷疑。
……………
「葉霜花，多虧有你，我才能這麼容易拿到金戈令！」
說話的的是個極漂亮的女人。
「是你？是你殺了門主！」
「不，若不是你，我根本沒有機會殺他，哈哈哈！」
葉霜花明白，自己被這個女人利用了。
「即便你拿到金戈令，也沒有辦法知道其中的秘密，我百殺門金戈令的秘密歷來之有門主有資格知曉！」
此刻的葉霜花以為這個女人找她是為了金戈令的秘密，說這番話一來是她真的不知道，二是她要自保。
可是葉霜花錯了，
「不，那是別人太笨，我與他們是不同的！」
「聽說你找你的夫君找了許多年，真是個可悲的女人！」
葉霜花感到莫名其妙，「你找我究竟是為了什麼？難道就為了扯這些風涼話？」
「不，你活著才是百殺門永遠的敵人，而我，就是來讓你看看我的聰明和美麗！哈哈哈……」
女人的目的有時候就是這麼單純。
尋找金雪霽是葉霜花這一生都沒有完成的事，到死她也不知道金雪霽身在何處，是死是活。
古道旁，柳樹下，一匹馬，兩個人。
沈風負手而立，夕陽的餘暉透過柳樹的葉子打在他稜角分明的臉上，衝散那份傲氣，流出一分孤獨。
「葉霜花，我怎麼也想不明白，你這樣的人也會為了一個男人背棄自己的信仰！你曾說過我們才是同類！」
金雪霽，名門正派，年少有成，怎麼會和他們這些沾滿鮮血的殺手一樣！
可葉霜花偏偏喜歡！也許，越是不同越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沈風，謝謝你，謝謝你救我出來，我葉霜花一生從未對任何人說過謝！」
她看著沈風，露出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願將來你也能為一人放下所有，那時你會理解我的。」
說著，葉霜花將一柄木劍遞給沈風，「送給你，這是小時候父親為我雕的，也願你有一天能鐵劍換木劍，安穩喜樂！」
安穩喜樂！這或許才是葉霜花心裡最渴望的吧！沈風輕輕一嘆。
多年之後，他才明白葉霜花口中的這四個字是多麼難得，而且可貴！
沈風接過木劍，抱拳說道：「珍重！」
無論什麼事情，他都是一個乾脆利落的人，就這點來看他與葉霜花的確很像。
葉霜花回道：「珍重！」說完翻身上馬，絕塵而去。
沈風轉身向城內走去，走向他的世界。
一別便是十年，沈風最後一次見到葉霜花是在十年之後她死的時候，而且最後殺死葉霜花的那個人正是他派出去的。
…………
自從洛陽醉仙樓知道葉霜花是個女人後，金雪霽便沒有見過比葉霜花還好看的女人。
那時的金雪霽在江湖中雖是個豪氣沖天的少年俠客，但是面對葉霜花他總是害羞又木訥，所以他常常躲著她，最後竟遠遠躲去蘇州的一個小鎮上。
葉霜花沒有追過去，整整一年他都沒有對方的消息，他對柳葉劍殘譜的研究也停滯了一年。
一年後，再次見到葉霜花，她原本白皙的左臉多了半朵梅花。
他認得，那是百殺門叛門弟子的標記，原來她是百殺門的殺手，她就是葉霜花。
金雪霽呆呆的站著。
「我是不是不好看了？」葉霜花含笑相問，一雙眼睛亦如從前那般明亮。
金雪霽搖搖頭，沒有追問她的過去，亦不知從何問起。
葉霜花從袖中取出那本遺失的柳葉劍心法交給金雪霽，許久，卻沒有在對方臉上看到想像中的笑容，也沒有多餘的言語。
為了能讓金雪霽高興，她不惜血洗周家。
為了能見到金雪霽她忍受了一年的囚禁生活，歷經千辛萬苦，艱難跋涉，才找到他。
而此刻，面對眼前表情似乎有些冷漠的金雪霽，葉霜花很茫然，甚至是絕望，那是一種比死還要難受的感覺。
從沒有人見葉霜花哭過，她的哭不像別的姑娘梨花帶雨，惹人憐愛，她的哭只是默默地兩行清淚，讓人心疼。
那是金雪霽第一次見女人哭，葉霜花的眼淚如同洪水沖斷他心中本就不甚堅固的堤壩。
那麼，她所有的罪孽他來贖吧！
忽然間，金雪霽伸手抱住了眼前的姑娘，他想，從此以後，她只是葉霜花，不再是殺手葉霜花。
這所有的決定都完成在一剎那！就是葉霜花淚水滴落的瞬間。
沒有什麼比一個人的眼淚還貴重！
之後的幾年，二人生活得還算平靜，金雪霽不再痴迷於劍法心法的研究，而是把更多的時間花在行俠仗義，扶危濟貧這類事情上。
直到他們的兒子金元悟三歲的時候，那一次，金雪霽整整有四個月沒有回家，葉霜花的心慌了。
以往，金雪霽出門最多不過三個月，況且江湖中並沒有多少人是他的對手，金雪霽對付的都是些欺男霸女，惡貫滿盈之徒，並不故意與人結仇。
她帶著孩子，從南到北一路打聽，卻半點消息也沒有。
幾乎以為金雪霽死了的時候，她得到一個消息，金雪霽被囚禁在百殺門，心中頓時響起一陣驚雷。
百殺門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輕易進去的，若是對裡面的機關地形不熟，很可能腳還未落地便身赴黃泉，這也是，對於那些不再使用的殺手他們會被處死或是囚禁的原因。
葉霜花是個例外，她逃出去了，所以她可以輕而易舉的避開所有機關。
沒有人想到葉霜花會再次回到百殺門，一晚，她趁著夜黑風高之時，偷偷溜了進去，她武功極好，一般人根本發現不了她。
可是幾乎尋遍百殺門的每一個角落，並沒有金雪霽的蹤影，就連往生閣她都找了，她燃起的希望忽然就被一盆冷水澆滅。
在她準備帶著失望離開的時候，發現斷魂堂下倒著一個人，正是夜瀛海，氣息微弱，命在旦夕。
那雙看向她的夜瀛海的眼睛裡滿是憤怒，她正欲查看對方傷勢，卻聽到有人來了，只好迅速跳窗離開。
來人是沈風。
「葉霜花，是葉霜花盜走了金戈令！」
這是夜瀛海死前最後一句話，沈風不會懷疑。
……………
「葉霜花，多虧有你，我才能這麼容易拿到金戈令！」
說話的的是個極漂亮的女人。
「是你？是你殺了門主！」
「不，若不是你，我根本沒有機會殺他，哈哈哈！」
葉霜花明白，自己被這個女人利用了。
「即便你拿到金戈令，也沒有辦法知道其中的秘密，我百殺門金戈令的秘密歷來之有門主有資格知曉！」
此刻的葉霜花以為這個女人找她是為了金戈令的秘密，說這番話一來是她真的不知道，二是她要自保。
可是葉霜花錯了，
「不，那是別人太笨，我與他們是不同的！」
「聽說你找你的夫君找了許多年，真是個可悲的女人！」
葉霜花感到莫名其妙，「你找我究竟是為了什麼？難道就為了扯這些風涼話？」
「不，你活著才是百殺門永遠的敵人，而我，就是來讓你看看我的聰明和美麗！哈哈哈……」
女人的目的有時候就是這麼單純。
尋找金雪霽是葉霜花這一生都沒有完成的事，到死她也不知道金雪霽身在何處，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