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教主歸來
百殺門，生死殿。
「稟告門主，昨晚我們的人通往洛陽的官道上發現大量屍體！」
這站著說話的是百殺門中專門負責傳遞消息的弟子。
殿內坐著東西南北五位分舵舵主，分居兩側。
大殿之上那張寬大的椅子上坐著的是門主沈風，此刻，他眼角低垂，指尖輕輕的敲擊身前的案幾，不去看那個說話的弟子，也沒有將目光投向座下的四位舵主，這是他思考時慣有的姿態。
剛升任西舵舵主的燕繁是個心直口快急性子。
「你們可查驗了傷口？能不能看出對方的武功路數？」
站著那個弟子搖搖頭，「屍體沒有一具是完整的，大概是被什麼東西撕咬啃食過，即便有什麼刀傷劍傷也看不出痕跡了，那些屍體的慘狀看上去簡直…不像是人為！」
這是個極年輕的弟子，還沒有正式成為殺手，與其他那些訓練有素的殺手不同，說到那些人死法的時候，他的聲音雖然穩重，但眼睛裡依舊閃過一絲驚恐！仿佛是再次看到那些可怖的情景。
這樣的死法，除了邪靈教應該沒有人可以幹得出來，即便是百殺門這樣一個殺手組織，也只是取人性命，卻不講究如何取人性命。
半晌。
沈風面色無波，抬手示意那名年輕弟子退下。
從那名年輕弟子的第一句話，他就知道，白鬼生回來了！他只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洛陽城內除了白鹿兒並沒有關於邪靈教的任何消息，他們究竟藏在了什麼地方？
執掌百殺門近十年，十年間多少風雨他都挺過來了，這一次，他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各分舵最近小心些，做好應對之策！但莫要驚慌！」
這沉穩有力的聲音拉回座下那些茫然無焦點的目光。
「另外，派出人去，仔細察探城內的情況，看看有沒有多什麼人！」他眉頭忽然鎖住，「或是少了什麼人！」
說最後這幾個字的時候他聲音極輕，眼中閃過一道凌厲的光，似乎是想到一些事情，又不敢確定。
「發出消息去，給武林各大門派，江湖各路英豪，說邪靈教教主出谷。」
白鬼生這些年雖從未踏足中原，但邪靈教在中原那些零零散散的教徒禍害了多少江湖豪傑，因此，整個武林對邪靈教都是懼憚的。
所以，根本不需要百殺門的消息，血的味道，他們不會聞不到！
目前的情況絕不容許沈風掉以輕心。
夜瀛海雖死，但百殺門沒倒，若白鬼生真的要屠遍洛陽，那麼百殺門將成為邪靈教在洛陽最大一棵把子！
另外一邊。
天還沒有完全黑透，只見長久匆匆跑回宅子，在袁悟和慢慢看來，他能這樣早歸來八成是在外面逛得餓了。
可他沒有去找吃的，而是直奔袁悟。
一瞅見袁悟，長久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大事，大事！」
袁悟用劍柄刨開他那隻抓著自己衣袖的黑手，「什麼大事？」
長久接過慢慢遞來的水，一飲而盡，抹了下嘴巴接著說：「邪靈教教主出谷了！」
這個消息還真是讓袁悟有些震驚，若那句「屠遍洛陽」是真的，那麼洛陽很快便會有腥風血雨，他忽然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長久嘿嘿一笑。
「我聽說，今日早晨在通往洛陽的官道上發現很多屍體！而且死狀極慘！」
「那又怎樣？就算是邪靈教所為，也不能說明白鬼生就來了！」
長久又是嘿嘿一笑。
「不，一般人只會從那些死人的傷口上判斷殺人手法，而我，怎麼會和他們相同？」
「那麼…」
「我今日去了一趟城門，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嗯？」
「從城門開到閉，今日一共有二百三十二人入城。」
若是別人聽到長久這句話一定覺得長久是個十分無聊的人，誰會一整天守在城門口數人頭呢？
袁悟不然，一段時間的相處下來，他能看出長久雖然行動上蠢笨些，但腦子是絕對的好用，而且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好比點人頭這種枯燥的事他怎麼會自己做呢？八成是那種拿了些好處的叫花子。
「近一個月來，進入城門的人數我都做過統計，除去最多三百三十二人和最少二十一人，其餘各天均維持在一百二到一百三上下！」
「你剛才說今天是一百三十二人，難道這不是很正常嗎？」袁悟確實很好奇他究竟從這裡看出了什麼！
「可你別忘了，昨晚死了那麼多人！死的那些里用有一部分是今天早晨要入城的吧，且不說昨晚死的，單就今日來看，昨晚才死了人，那些百姓若沒有非要來洛陽不可的理由，肯定都會折回去。」
「這樣一來，洛陽城的人數肯定會減少，誰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袁悟算是聽明白了，今日進城的那些人，大部分肯定不是真正的百姓，而是邪靈教教徒，他們昨晚殺了人後一早就喬裝成普通百姓的模樣。
邪靈教這次來的人不少！
袁悟猜測，他們之所以選擇在官道上殺人是為了製造恐慌，這種恐慌可以擾亂人的視線，甚至讓人做出錯誤的判斷。
而且，就像剛才的自己一樣，很多人會忽略那些死人。
他們悄無聲息的進入洛陽城，他們代替了那些死人，最起碼從數量上。
他們現在肯定正藏在洛陽的某處，而這裡面肯定會有大人物！
此刻，血的味道已經從昨晚的官道被那些人帶進了洛陽城，袁悟聞到了！
「那麼依你看，他們究竟要幹什麼？」
袁悟心中在盤算著什麼，長久聞言輕輕皺了皺眉頭。
「這點我說不好，為了了結與百殺門前任門主夜瀛海的恩怨？他早幹嘛去了！人家都已經死了十年，而且二十年前的事情太過遙遠，我無法推測出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長久做出無能為力的表情。
「難道就真的為了屠遍洛陽？」
「那不是比周先生還無聊！」
長久口中的周先生指的是周跡。
就目前的狀況來看，洛陽已經黑雲壓城，袁悟想，還是要儘快了結沈風，離開洛陽！
在暴風雨開臨之前離開。
「稟告門主，昨晚我們的人通往洛陽的官道上發現大量屍體！」
這站著說話的是百殺門中專門負責傳遞消息的弟子。
殿內坐著東西南北五位分舵舵主，分居兩側。
大殿之上那張寬大的椅子上坐著的是門主沈風，此刻，他眼角低垂，指尖輕輕的敲擊身前的案幾，不去看那個說話的弟子，也沒有將目光投向座下的四位舵主，這是他思考時慣有的姿態。
剛升任西舵舵主的燕繁是個心直口快急性子。
「你們可查驗了傷口？能不能看出對方的武功路數？」
站著那個弟子搖搖頭，「屍體沒有一具是完整的，大概是被什麼東西撕咬啃食過，即便有什麼刀傷劍傷也看不出痕跡了，那些屍體的慘狀看上去簡直…不像是人為！」
這是個極年輕的弟子，還沒有正式成為殺手，與其他那些訓練有素的殺手不同，說到那些人死法的時候，他的聲音雖然穩重，但眼睛裡依舊閃過一絲驚恐！仿佛是再次看到那些可怖的情景。
這樣的死法，除了邪靈教應該沒有人可以幹得出來，即便是百殺門這樣一個殺手組織，也只是取人性命，卻不講究如何取人性命。
半晌。
沈風面色無波，抬手示意那名年輕弟子退下。
從那名年輕弟子的第一句話，他就知道，白鬼生回來了！他只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洛陽城內除了白鹿兒並沒有關於邪靈教的任何消息，他們究竟藏在了什麼地方？
執掌百殺門近十年，十年間多少風雨他都挺過來了，這一次，他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各分舵最近小心些，做好應對之策！但莫要驚慌！」
這沉穩有力的聲音拉回座下那些茫然無焦點的目光。
「另外，派出人去，仔細察探城內的情況，看看有沒有多什麼人！」他眉頭忽然鎖住，「或是少了什麼人！」
說最後這幾個字的時候他聲音極輕，眼中閃過一道凌厲的光，似乎是想到一些事情，又不敢確定。
「發出消息去，給武林各大門派，江湖各路英豪，說邪靈教教主出谷。」
白鬼生這些年雖從未踏足中原，但邪靈教在中原那些零零散散的教徒禍害了多少江湖豪傑，因此，整個武林對邪靈教都是懼憚的。
所以，根本不需要百殺門的消息，血的味道，他們不會聞不到！
目前的情況絕不容許沈風掉以輕心。
夜瀛海雖死，但百殺門沒倒，若白鬼生真的要屠遍洛陽，那麼百殺門將成為邪靈教在洛陽最大一棵把子！
另外一邊。
天還沒有完全黑透，只見長久匆匆跑回宅子，在袁悟和慢慢看來，他能這樣早歸來八成是在外面逛得餓了。
可他沒有去找吃的，而是直奔袁悟。
一瞅見袁悟，長久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大事，大事！」
袁悟用劍柄刨開他那隻抓著自己衣袖的黑手，「什麼大事？」
長久接過慢慢遞來的水，一飲而盡，抹了下嘴巴接著說：「邪靈教教主出谷了！」
這個消息還真是讓袁悟有些震驚，若那句「屠遍洛陽」是真的，那麼洛陽很快便會有腥風血雨，他忽然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長久嘿嘿一笑。
「我聽說，今日早晨在通往洛陽的官道上發現很多屍體！而且死狀極慘！」
「那又怎樣？就算是邪靈教所為，也不能說明白鬼生就來了！」
長久又是嘿嘿一笑。
「不，一般人只會從那些死人的傷口上判斷殺人手法，而我，怎麼會和他們相同？」
「那麼…」
「我今日去了一趟城門，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嗯？」
「從城門開到閉，今日一共有二百三十二人入城。」
若是別人聽到長久這句話一定覺得長久是個十分無聊的人，誰會一整天守在城門口數人頭呢？
袁悟不然，一段時間的相處下來，他能看出長久雖然行動上蠢笨些，但腦子是絕對的好用，而且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好比點人頭這種枯燥的事他怎麼會自己做呢？八成是那種拿了些好處的叫花子。
「近一個月來，進入城門的人數我都做過統計，除去最多三百三十二人和最少二十一人，其餘各天均維持在一百二到一百三上下！」
「你剛才說今天是一百三十二人，難道這不是很正常嗎？」袁悟確實很好奇他究竟從這裡看出了什麼！
「可你別忘了，昨晚死了那麼多人！死的那些里用有一部分是今天早晨要入城的吧，且不說昨晚死的，單就今日來看，昨晚才死了人，那些百姓若沒有非要來洛陽不可的理由，肯定都會折回去。」
「這樣一來，洛陽城的人數肯定會減少，誰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袁悟算是聽明白了，今日進城的那些人，大部分肯定不是真正的百姓，而是邪靈教教徒，他們昨晚殺了人後一早就喬裝成普通百姓的模樣。
邪靈教這次來的人不少！
袁悟猜測，他們之所以選擇在官道上殺人是為了製造恐慌，這種恐慌可以擾亂人的視線，甚至讓人做出錯誤的判斷。
而且，就像剛才的自己一樣，很多人會忽略那些死人。
他們悄無聲息的進入洛陽城，他們代替了那些死人，最起碼從數量上。
他們現在肯定正藏在洛陽的某處，而這裡面肯定會有大人物！
此刻，血的味道已經從昨晚的官道被那些人帶進了洛陽城，袁悟聞到了！
「那麼依你看，他們究竟要幹什麼？」
袁悟心中在盤算著什麼，長久聞言輕輕皺了皺眉頭。
「這點我說不好，為了了結與百殺門前任門主夜瀛海的恩怨？他早幹嘛去了！人家都已經死了十年，而且二十年前的事情太過遙遠，我無法推測出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長久做出無能為力的表情。
「難道就真的為了屠遍洛陽？」
「那不是比周先生還無聊！」
長久口中的周先生指的是周跡。
就目前的狀況來看，洛陽已經黑雲壓城，袁悟想，還是要儘快了結沈風，離開洛陽！
在暴風雨開臨之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