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預備報名
看見這招撲，林沛就知道大事不妙。
雖然對手的後續手段還沒有完全地使出來。但是他已經可以算出，接下來將會演變的局面。
「提子。」
「做劫。」
周穿石的棋很妙，在大刀闊斧的力量感之下，又透出一絲細膩。
不過兩三招棋下來，就將原本淨死的棋盤出了一線生機。由原本的淨死，變成了劫活。
這是林沛無法接受的。
假如讓周穿石做活。那麼他原本廣闊的領地全都將化為烏有，而對手的領地則將遠超過他。
原本處於優勢的他，將直接轉變為敗勢。
「不，不行。絕對不能讓他做活。」林沛心想，「一定要殺死他！這個劫我一定要打贏！」
所謂打劫，是指黑白雙方都把對方的一個棋子圍住。在這種局面之下，如果輪黑下，可以殺死一顆白子。如果輪白下，則可以殺死一顆黑子。
你殺我，我殺你。
如此，將形成循環往復的無解局面。所以圍棋禁止「同形重複」的局面。根據規則，殺死對方一子以後，對方在可以反殺的情況下，不得立馬反殺。
需要在其他的地方下一著棋以後，等對方應一手以後才能反殺。這個過程，被稱為「找劫材」。
找劫材。一定要找到劫材！
這個劫，無論如何他也得打贏。他必須得打贏！
這盤棋，不只是賭上了他自己的尊嚴。還事關學校的面子，作為新任的棋藝社長。他一定要贏。
賀小蒙研究了不少的定石。
有早有新。最早的定石，甚至可以追溯到圍棋的起源時期。
在三國時期流傳下來的棋譜，就已經存在定石了。而最新的定石，則是由當下的頂尖棋手對弈時下出來的。兩者時間上存在分別，複雜程度上存在一定的分別。但幾乎不存在好壞的分別。
最簡單的定石，可能只需要五六手棋就可以下完。
而複雜的定石，則可能需要幾十手。定石蔓延四分之一，甚至小半個棋盤都有可能。一般都是爆發激戰的定石。
而走完定石，都還不足以讓雙方保持安定的狀態。雙方都是還沒有活乾淨的狀態。隨時都有可能再次爆發戰鬥，隨時都有可能再次遭到攻擊。
這是激烈，悍勇的定石。一旦使用出來，就要做好爆發激戰，殺死對方，或者被對方殺死的準備。
這樣的定石，對於一般的學習者來說，格外地困難。繁多的變化像是大樹的枝杈，紛繁複雜。分支極多。
要學會這樣的定石。
首先需要參透每一次著手的意義，究竟是進攻還是防守？為了出頭還是封鎖？為了連接還是切斷？
接下來是否埋伏下了暗招？可以向對手發起猛攻。要將這些所有的手段和意義全都掌握，綜合起來。
這更加推高了學習的難度。
在網絡上的論壇上，有許多關於這樣的複雜定石的討論。學習者都在抱怨，這樣的定石太難！
但對於賀小蒙來說，並不是難事。
他感到自己似乎天生就擅長學習。
從小時候起，他就感到學習不是一件困難的事。不論是詰屈聱牙的古體詩，還是難以理解的複雜公式。在同學都在摳破腦袋的時候，他就已經毫不費勁地掌握了。
他從來沒有因為學習的事而感到煩惱過。這是他與生俱來的天賦。他只要一閉上眼，眼前就可以浮現出一個虛擬的棋盤。
在棋盤之上，棋子依照次序顆顆落下。
不管是多困難的定石，都可以在這樣的棋盤之下呈現出來。他記得很輕鬆。
棋藝社的訓練室內。
對局已經結束了。至善大學的訪問團也暫時送走了。
但林沛的心還在狂跳。
他贏了！
他的胸腔微微顫動，像是蝴蝶扇動翅膀。他安靜下來，就好像可以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他的手心滿是又冷又黏的汗水。
那個劫打贏以後，對手沒有堅持多久，就認輸了。這盤棋他贏得真是非常驚險。
假如一不小心，看錯一個地方，漏數一口氣，或者找錯一個劫材，都可以葬送一整盤棋。到時候，就太難看了。
金陵高師和至善大學，在名義上可以同一水準的圍棋強豪學校。可要是連棋藝社社長，學校的門面級人物都輸了的話。那可真是將學校的面子都全丟光了。
在一年前，他清晰地記得，那時候高師和至善大學還進行過一次友誼賽。高師和至善大學的戰鬥同樣非常激烈，但整體上的水平沒有拉開太高的差距。
無論是上中下游的棋手，都有差不多水平的對手。而不至於像這次這樣，拉出這麼可怕的差距來。
而現在，他居然對付一個一線之中的中游棋手就這麼費勁。
而在棋藝社之內，能夠趕上他的，甚至連和他實力相近的棋手都沒有。
棋藝社在他這裡，出現了青黃不接的斷代局面。
這一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他不清楚。
而更讓他不安的是，其他的學校的水平現在如何？金陵大學，金陵體大，都是實力不輸至善大學的超強院校。更不用說還有後面緊緊追趕著的金陵二師，江南紡織等學校。
他已經下定決心，要迅速地振興起棋藝社來。
要是在這一年之內，金陵高師被踢出了金陵四大強豪的名號，那就真的完蛋了。
林沛深吸一口氣。
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強烈危機感。
用不了多久，就是棋藝社舉辦的新人王大賽，然後就是棋藝社的選拔賽。
要振興棋藝社，這裡就是線頭。
「就從這裡開始做！」
挑選出好苗子來，加以培養。向前追趕！
對於棋藝社的近況，賀小蒙一無所知。
除了苦練定石以外，方圓俱樂部的題目，他也沒有落下。每天大量地進行題目訓練。
對於他來說，這已經成為了生活當中的一部分，就像是吃飯喝水睡覺一樣自然的事情。
而他的積分也隨著不斷水漲船高。雖然他自己並沒有注意這一點。
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他，根本不知道，他如同野草般瘋漲的積分，在校內引起了多大的轟動。
方圓俱樂部最近炸了鍋。
大家好奇得不得了，那個一個月狂刷2000的高手究竟是誰？賀小蒙。這個名字大家從前似乎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不少人每天都要到方圓俱樂部去下棋，為的就是像看看，這名神秘的高手究竟是誰。
而讓大家更加驚訝的是。
這名高手的積分，還在增長，還在以一個極為可怕的速度瘋漲。
最苦惱的人就是白夏陽了。
有人聽說，他見過賀小蒙，都來向他打聽。賀小蒙何許人也。
但他也不知道。賀小蒙太神秘了。最近一段時間，更是直接不來方圓俱樂部了。
白夏陽心驚的同時，也受到了一定的刺激。
有人問他，「你能贏那個人嗎？」
他很想回答，他可以。
但畢竟他和賀小蒙，沒有真的對局過。他不能這樣說。現在的他，恐怕也沒有十足的底氣說出這樣的話。
賀小蒙可是在剛學兩天的情況下，就能夠打敗唐嘉的。按照這樣飛速成長的速度，可能用不了多久，就能趕上他。
白夏陽本身擁有遠超唐嘉的實力。但最讓他恐懼的，是賀小蒙的成長速度。
他也在忽然間，生出了緊迫感。就好像有人在後面緊緊地追逐他一樣。
仿佛在進行賽車競速。後方的車速度太快，原本連他的尾燈都看不見，而現在已經幾乎要超過他了。
他也開始在方圓俱樂部上刷題。
曾有一天，他萌生了超過賀小蒙的想法，要在得分榜上壓制賀小蒙一頭。
但無奈的是，無論他怎麼努力，好像都沒有辦法超過賀小蒙的得分。
他也不知道，他的這股難以言明的勝負欲望從何而來。只是，這樣的欲望一旦生出，就不斷地生長。像是雨後的竹筍一樣。
伴隨著賀小蒙的積分成長，他希望超過賀小蒙的欲望不斷爬升。他想要和賀小蒙對戰一局，打倒賀小蒙。
新人王比賽的報名開始了。
棋藝社發出了公告。相比起往年，今年的獎勵將會更加豐厚。棋藝社額外增加了一筆獎金，還給獎品增加的榧木棋墩和蛤棋石。
雖然增加的也不算特別多，但也是釋放出了一個信號，表明出棋藝社對本次比賽的重視。
比賽報名的隊伍大排長龍，形成一道堪稱壯麗的風景。盛況空前。
許多學長表示，今年的新人王比賽，大概是他們見過的，最為熱鬧的一次。
高師的本次報名的人數極多，報名參賽的預計有幾百人，堪稱一次大型的比賽了。競爭相當激烈！
賀小蒙早早地排上了隊。
他聽見前後的人正在聊天。
「誒，你的方圓俱樂部積分多少了？」
「我1500了。」
「真是厲害啊。我才1200。」
「你倆還得練，我都2000了。」
「切，2000牛什麼？你沒聽說那個誰嗎？一個月就拿了2000分，現在都快有5000分了。」
「這麼多？簡直是怪物啊！」
「是啊！比賽要是碰上他，肯定輸。」
「真希望不要碰上他。」
「碰上也沒事，那人多半拿冠軍的。」
「那人叫什麼名字？」
「我一下想不起來了，賀還是何什麼的」
聽見這些人的談話，賀小蒙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們說的是自己，心想，「原來還有這樣的高手。看我來還是得更努力才行啊。」
終於輪到他了。他走到報名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賀小蒙。」
雖然對手的後續手段還沒有完全地使出來。但是他已經可以算出，接下來將會演變的局面。
「提子。」
「做劫。」
周穿石的棋很妙，在大刀闊斧的力量感之下，又透出一絲細膩。
不過兩三招棋下來，就將原本淨死的棋盤出了一線生機。由原本的淨死，變成了劫活。
這是林沛無法接受的。
假如讓周穿石做活。那麼他原本廣闊的領地全都將化為烏有，而對手的領地則將遠超過他。
原本處於優勢的他，將直接轉變為敗勢。
「不，不行。絕對不能讓他做活。」林沛心想，「一定要殺死他！這個劫我一定要打贏！」
所謂打劫，是指黑白雙方都把對方的一個棋子圍住。在這種局面之下，如果輪黑下，可以殺死一顆白子。如果輪白下，則可以殺死一顆黑子。
你殺我，我殺你。
如此，將形成循環往復的無解局面。所以圍棋禁止「同形重複」的局面。根據規則，殺死對方一子以後，對方在可以反殺的情況下，不得立馬反殺。
需要在其他的地方下一著棋以後，等對方應一手以後才能反殺。這個過程，被稱為「找劫材」。
找劫材。一定要找到劫材！
這個劫，無論如何他也得打贏。他必須得打贏！
這盤棋，不只是賭上了他自己的尊嚴。還事關學校的面子，作為新任的棋藝社長。他一定要贏。
賀小蒙研究了不少的定石。
有早有新。最早的定石，甚至可以追溯到圍棋的起源時期。
在三國時期流傳下來的棋譜，就已經存在定石了。而最新的定石，則是由當下的頂尖棋手對弈時下出來的。兩者時間上存在分別，複雜程度上存在一定的分別。但幾乎不存在好壞的分別。
最簡單的定石，可能只需要五六手棋就可以下完。
而複雜的定石，則可能需要幾十手。定石蔓延四分之一，甚至小半個棋盤都有可能。一般都是爆發激戰的定石。
而走完定石，都還不足以讓雙方保持安定的狀態。雙方都是還沒有活乾淨的狀態。隨時都有可能再次爆發戰鬥，隨時都有可能再次遭到攻擊。
這是激烈，悍勇的定石。一旦使用出來，就要做好爆發激戰，殺死對方，或者被對方殺死的準備。
這樣的定石，對於一般的學習者來說，格外地困難。繁多的變化像是大樹的枝杈，紛繁複雜。分支極多。
要學會這樣的定石。
首先需要參透每一次著手的意義，究竟是進攻還是防守？為了出頭還是封鎖？為了連接還是切斷？
接下來是否埋伏下了暗招？可以向對手發起猛攻。要將這些所有的手段和意義全都掌握，綜合起來。
這更加推高了學習的難度。
在網絡上的論壇上，有許多關於這樣的複雜定石的討論。學習者都在抱怨，這樣的定石太難！
但對於賀小蒙來說，並不是難事。
他感到自己似乎天生就擅長學習。
從小時候起，他就感到學習不是一件困難的事。不論是詰屈聱牙的古體詩，還是難以理解的複雜公式。在同學都在摳破腦袋的時候，他就已經毫不費勁地掌握了。
他從來沒有因為學習的事而感到煩惱過。這是他與生俱來的天賦。他只要一閉上眼，眼前就可以浮現出一個虛擬的棋盤。
在棋盤之上，棋子依照次序顆顆落下。
不管是多困難的定石，都可以在這樣的棋盤之下呈現出來。他記得很輕鬆。
棋藝社的訓練室內。
對局已經結束了。至善大學的訪問團也暫時送走了。
但林沛的心還在狂跳。
他贏了！
他的胸腔微微顫動，像是蝴蝶扇動翅膀。他安靜下來，就好像可以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他的手心滿是又冷又黏的汗水。
那個劫打贏以後，對手沒有堅持多久，就認輸了。這盤棋他贏得真是非常驚險。
假如一不小心，看錯一個地方，漏數一口氣，或者找錯一個劫材，都可以葬送一整盤棋。到時候，就太難看了。
金陵高師和至善大學，在名義上可以同一水準的圍棋強豪學校。可要是連棋藝社社長，學校的門面級人物都輸了的話。那可真是將學校的面子都全丟光了。
在一年前，他清晰地記得，那時候高師和至善大學還進行過一次友誼賽。高師和至善大學的戰鬥同樣非常激烈，但整體上的水平沒有拉開太高的差距。
無論是上中下游的棋手，都有差不多水平的對手。而不至於像這次這樣，拉出這麼可怕的差距來。
而現在，他居然對付一個一線之中的中游棋手就這麼費勁。
而在棋藝社之內，能夠趕上他的，甚至連和他實力相近的棋手都沒有。
棋藝社在他這裡，出現了青黃不接的斷代局面。
這一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他不清楚。
而更讓他不安的是，其他的學校的水平現在如何？金陵大學，金陵體大，都是實力不輸至善大學的超強院校。更不用說還有後面緊緊追趕著的金陵二師，江南紡織等學校。
他已經下定決心，要迅速地振興起棋藝社來。
要是在這一年之內，金陵高師被踢出了金陵四大強豪的名號，那就真的完蛋了。
林沛深吸一口氣。
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強烈危機感。
用不了多久，就是棋藝社舉辦的新人王大賽，然後就是棋藝社的選拔賽。
要振興棋藝社，這裡就是線頭。
「就從這裡開始做！」
挑選出好苗子來，加以培養。向前追趕！
對於棋藝社的近況，賀小蒙一無所知。
除了苦練定石以外，方圓俱樂部的題目，他也沒有落下。每天大量地進行題目訓練。
對於他來說，這已經成為了生活當中的一部分，就像是吃飯喝水睡覺一樣自然的事情。
而他的積分也隨著不斷水漲船高。雖然他自己並沒有注意這一點。
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他，根本不知道，他如同野草般瘋漲的積分，在校內引起了多大的轟動。
方圓俱樂部最近炸了鍋。
大家好奇得不得了，那個一個月狂刷2000的高手究竟是誰？賀小蒙。這個名字大家從前似乎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不少人每天都要到方圓俱樂部去下棋，為的就是像看看，這名神秘的高手究竟是誰。
而讓大家更加驚訝的是。
這名高手的積分，還在增長，還在以一個極為可怕的速度瘋漲。
最苦惱的人就是白夏陽了。
有人聽說，他見過賀小蒙，都來向他打聽。賀小蒙何許人也。
但他也不知道。賀小蒙太神秘了。最近一段時間，更是直接不來方圓俱樂部了。
白夏陽心驚的同時，也受到了一定的刺激。
有人問他，「你能贏那個人嗎？」
他很想回答，他可以。
但畢竟他和賀小蒙，沒有真的對局過。他不能這樣說。現在的他，恐怕也沒有十足的底氣說出這樣的話。
賀小蒙可是在剛學兩天的情況下，就能夠打敗唐嘉的。按照這樣飛速成長的速度，可能用不了多久，就能趕上他。
白夏陽本身擁有遠超唐嘉的實力。但最讓他恐懼的，是賀小蒙的成長速度。
他也在忽然間，生出了緊迫感。就好像有人在後面緊緊地追逐他一樣。
仿佛在進行賽車競速。後方的車速度太快，原本連他的尾燈都看不見，而現在已經幾乎要超過他了。
他也開始在方圓俱樂部上刷題。
曾有一天，他萌生了超過賀小蒙的想法，要在得分榜上壓制賀小蒙一頭。
但無奈的是，無論他怎麼努力，好像都沒有辦法超過賀小蒙的得分。
他也不知道，他的這股難以言明的勝負欲望從何而來。只是，這樣的欲望一旦生出，就不斷地生長。像是雨後的竹筍一樣。
伴隨著賀小蒙的積分成長，他希望超過賀小蒙的欲望不斷爬升。他想要和賀小蒙對戰一局，打倒賀小蒙。
新人王比賽的報名開始了。
棋藝社發出了公告。相比起往年，今年的獎勵將會更加豐厚。棋藝社額外增加了一筆獎金，還給獎品增加的榧木棋墩和蛤棋石。
雖然增加的也不算特別多，但也是釋放出了一個信號，表明出棋藝社對本次比賽的重視。
比賽報名的隊伍大排長龍，形成一道堪稱壯麗的風景。盛況空前。
許多學長表示，今年的新人王比賽，大概是他們見過的，最為熱鬧的一次。
高師的本次報名的人數極多，報名參賽的預計有幾百人，堪稱一次大型的比賽了。競爭相當激烈！
賀小蒙早早地排上了隊。
他聽見前後的人正在聊天。
「誒，你的方圓俱樂部積分多少了？」
「我1500了。」
「真是厲害啊。我才1200。」
「你倆還得練，我都2000了。」
「切，2000牛什麼？你沒聽說那個誰嗎？一個月就拿了2000分，現在都快有5000分了。」
「這麼多？簡直是怪物啊！」
「是啊！比賽要是碰上他，肯定輸。」
「真希望不要碰上他。」
「碰上也沒事，那人多半拿冠軍的。」
「那人叫什麼名字？」
「我一下想不起來了，賀還是何什麼的」
聽見這些人的談話，賀小蒙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們說的是自己，心想，「原來還有這樣的高手。看我來還是得更努力才行啊。」
終於輪到他了。他走到報名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賀小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