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掛煞是好看
昨天因為下班早，我幹了一件很傻的事。外面大雪裡夾雜著雨，後來又全變成了雨，然後又夾雜著雪，最後又全變成了雪。我竟然在這種天氣去剃頭？回來後，我常戴的「烏克蘭空軍帽」都濕透了。也多虧如此，今天我戴上了新買的有點仿空軍帽風格的Jeep牌雷鋒帽。
今天是戴對了，否則必然會冷。這場「曠世大雪」我記得去年我在瀚海的時候也遇到過一次。無非就是學校停課，上班族上班。公交通部分路線，計程車趁機「打劫」。昨天本以為今天不用清理光伏板了，但人類畢竟只是人類，「暖冬」的「光」也不是人人都能借的。
要不我怎麼常說，「人與人的悲與喜並不相通呢。」今天真是幾人歡喜幾人愁。我老媽一大早就拿著相機跟「小夥伴」們去拍「樹掛」去了。我在路上也看到了路邊樹枝外層包裹著的一層層晶瑩剔透的雪層，像極了雪雕，當真煞是好看。我的心同大部分文藝青年一樣，也是心繫著「薔薇」。因此這種印象並沒有因為上班路途的坎坷而改變，哪怕路上跟老耿同行擠在同一輛公交車上時有了些許尷尬也一樣……
那時我跟老耿並列站立在人群中，我還在想呢，這要是有座了，哪怕再不情願還是得優先讓給老耿，畢竟這是年輕人該做的，結果是老耿先看到了空座問都不問我一下就自顧自的就坐下了，我也只能刻意的把臉朝向相反的方向看著窗外……可就算如此。我依舊覺得「樹掛」很美。來到廠子，發現大門的鑰匙孔被凍住，鑰匙從外面壓根打不開……那又如何？我依舊覺得樹掛很美。
直到……我看到了光伏板上那晶瑩剔透的雪層，如同雪雕般讓人心生愉悅時，我終於不覺得「樹掛」美了……
我們用盡全力也很難將這「雪雕」外層的「包漿」清理乾淨。好在每塊光伏板上都有透亮的部分沒有被「雪雕」覆蓋。這樣它們在吸收陽光發電時，光伏板上的溫度自然會將覆蓋在其上面的冰雪烤化。付貴得我們心知肚明，哪怕放著不管，中午陽光出來後雪也一樣會化。我們人在外面的作用主要是表示我們在幹活，而沒有閒著。畢竟整座城市都在清雪，在拍照，在努力趕往上班的途中，在望著光伏板無言感嘆……
老譚跟小李子從我老叔那過來，也說了，「老闆的意思是不行就先緩緩。別硬敲把板子敲壞了。」有這話在我們就放心了。但這並不是說我們可以休息，地上的雪哪怕用鏟車推，我們也要拿著鍬把凍得硬邦邦的雪堆從角落裡清理出去。一上午乾的不說多漂亮，至少能交差了。然後付貴得拿出手機看了眼天氣預報跟我們說，「明天還有雪。」說完他自己都樂了。我卻沒樂，要知道去年那場大雪連下三天，基本上整個城市都趨於「癱瘓」狀態。這種「玩笑」可經不住隨便亂開。
我們幹完回屋後，正處於飯沒做好，還無事可做的尷尬狀態。三叔看我們尷尬，趕緊進屋埋汰埋汰老譚，替我們把氣氛搞活。只見三叔對老譚耳提面命般的教訓道，「老譚，不是我說你，其實大傢伙都挺願意跟你玩麻將的。但問題是你這人咋的呢，總玩賴，輸了不給錢。」老譚趕緊說，「別胡說，哪次我欠你的了。」大夥聽了也都跟著樂，只有我裝作帶耳機聽歌的狀態沒有參與，畢竟老譚也要臉，別人知根知底的樂一樂就算了，我又不玩麻將，加上是新來的，譚叔這些「不光彩」的一面自然也不願意我也聽到。三叔一聽這話，就說，「你可得了吧，你是不敢欠我的，欠我的也不行。但別人的你不給呀。你說沒這事，現在老崔，老耿，王老二他們都能把帳本拿出來給你看。」老譚一聽，也就不知聲了。三叔一看老譚慫了，很高興他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語氣也有所緩和，「……你說，你攢那麼多錢給你孫子幹嘛？沒準日後你孫子還得罵你呢，說給我留的錢這麼多，我都沒理想了。」大夥聽了都樂了，我也差點樂出聲，不過還是忍住了。王老二這時來一句，「人家兒子更有錢呢。」三叔一聽，更有理了，說，「就這樣還給他兒子錢呢！我草，他兒子譚鰱比他都能劃拉錢，你說你現在給兒子了，日後在他那往回扣錢可就費勁了。別的不說，你能考慮幾輩子的事？你兒子不用你管了，比你都有錢。你孫子那有你兒子呢，你瞎攢啥錢呀。」老譚趕緊搖手說，「別瞎說，媳婦管的錢。」三叔不愧是三叔，你咋說他都能給你來一杵子，只聽他說，「那也是你的毛病，肯定你年輕時總犯錯誤，不然不能看的你那麼緊」。然後又自鳴得意的向眾人兜售自己的「人生觀」：「人活這一輩子，自己活一天就得要一天的生活質量，不能總委屈自己。你們說，誰能跟我似的，一口種植牙花了我五六十萬。換別人有幾個捨得的。」聽到這，我的內心一痛。我老爹滿口牙都快掉光了，也不舍的鑲牙。之前他也研究過種植牙，但肯定是嫌貴。對此我是有愧疚心的。
多虧這時候開飯了，不然三叔的「矛頭」下一個該指向誰就不好說了。我簡單吃口就回屋了。今天的平板又到不了了，估計高速都封了。這樣也好，等等平板套一起到貨也方便。這時，瀚海那邊的群里張有義說話了，「請各位師傅在微信群通知一下用戶，由於惡劣天氣，系統高壓線路浮冰，導致系統頻繁跳閘，請用戶儘可能少打開電氣設備，以免造成不必要損失。謝謝！」然後高剛回復一句，「收到」。
同時在群里看到兩隻自己討厭的生物，實在讓人討厭。更討厭的是，隨後其他人也陸續回復「收到」，「知道了」等等。著實討厭！
對了，忘了說，我雖然調動到這邊，可那邊的群我也沒退。畢竟那是大群。趙栗是最大領導。原先的安排是我們跟張有義那波同屬趙總。
老譚其實想玩麻將，就算平時不上桌，也會在那屋觀戰。但被三叔剛才一懟，今天連那屋都不去了。弄得付貴得跟我也不自在。老譚這時候開始「話癆」了：「工資到帳了，彬子，收到了吧……咱這其實挺好，小李子之前不明白，現在也知道了，你說他出去干半年活，是賺的多，但這邊是全年給他開。一勻乎其實也差不多。你說哪家公司跟咱們似的，三年疫情上不上班都開支……你說，跟我的這群人我都安排了，什麼高剛呀，老孫呀，老馬他們，都讓我給弄瀚海去了……你說我帶出來那麼多人，咋就王老二不成器呢？他當真跟我不少年呢，結果混到現在還不出徒，還不是技工……」
我只是聽著，但不多說，只有付貴得跟他周旋。但我心裡卻盤旋著，這高剛現在有張有義了，雖然一度有些漂，但整我那事雖然有張有義幫他，卻也讓他有點意識到自己咋回事了。所以跟老譚也保持著不錯的關係。我在叔叔那不太吃香，在我哥那有不太親近。張有義跟老譚兩人要是都護著他，我一時也是沒辦法。不過這種事也實屬平常。我三叔那麼看不慣老譚不也沒用，這都是一個道理。只是，我是否還有機會翻盤呢？
老譚突然跟我說，「彬子，一會我們開車去總公司，你也一道。然後你下車，我們接仨財務回家。」我點點頭，說，好的。
老譚出門後，我還跟付貴得感慨呢，「這實話實說，我上班經歷不多，接觸到的領導也就老張跟譚叔。一開始我還以為領導就一個樣呢，只是有細微差別。就像之前瀚海那邊，老張校表打一上午電話，有的電話我都能聽出來，這寒暄的，明顯是許久都不聯繫了，這時候臨時抱佛腳。人家能幫他？能幫也不帶答應的。你再看這邊，譚叔幹啥都有預案，怎麼解決，怎麼辦，上報給我老叔。我老叔同意就干。要說之前，我雖然笑話老張徒有其表，但他擺不平讓我老叔跟趙總找關係這事我也沒覺得有啥大問題。畢竟小領導解決不了的事本來就應該大領導解決。但這一對比……」付貴得也說，「是，比如去年啥事，譚總現場核查後，就有方案了，跟你老叔打電話說，『高總，這裡啥情況，該怎麼解決，你看聯繫誰，找誰誰誰行不行？』你老叔一聽，覺得可以，就說這麼辦。然後譚總就開始找關係。你可知道，譚總從來在事上就沒讓人操過心。」我點點頭，也為了發泄剛才的不爽，我又開始埋汰上了張有義，說「那邊，我不來這邊之前也就覺得一切正常了，來了那想不有感想都不行。你說，老張有一次跟我老嬸打麻將時詆毀趙總，結果這事不脛而走。弄得我都知道了，要知道我消息可屬於最不靈通的了。結果弄得都知道。然後張有義就去趙總辦公室又是給他按肩，又是捶背的，趙總也不知聲，就是笑呵呵的。老張要來咱這干，那可就遭了。」付貴得聽後也樂了，說，「那肯定的，你叔請的人哪個是善於之輩，人趙總說了，你隨便說我壞話，我倒了算我輸。」
這時小李子開門對我說，「大彬子，走！」
（真好，又是早下班。）
今天是戴對了，否則必然會冷。這場「曠世大雪」我記得去年我在瀚海的時候也遇到過一次。無非就是學校停課，上班族上班。公交通部分路線，計程車趁機「打劫」。昨天本以為今天不用清理光伏板了，但人類畢竟只是人類，「暖冬」的「光」也不是人人都能借的。
要不我怎麼常說，「人與人的悲與喜並不相通呢。」今天真是幾人歡喜幾人愁。我老媽一大早就拿著相機跟「小夥伴」們去拍「樹掛」去了。我在路上也看到了路邊樹枝外層包裹著的一層層晶瑩剔透的雪層，像極了雪雕，當真煞是好看。我的心同大部分文藝青年一樣，也是心繫著「薔薇」。因此這種印象並沒有因為上班路途的坎坷而改變，哪怕路上跟老耿同行擠在同一輛公交車上時有了些許尷尬也一樣……
那時我跟老耿並列站立在人群中，我還在想呢，這要是有座了，哪怕再不情願還是得優先讓給老耿，畢竟這是年輕人該做的，結果是老耿先看到了空座問都不問我一下就自顧自的就坐下了，我也只能刻意的把臉朝向相反的方向看著窗外……可就算如此。我依舊覺得「樹掛」很美。來到廠子，發現大門的鑰匙孔被凍住，鑰匙從外面壓根打不開……那又如何？我依舊覺得樹掛很美。
直到……我看到了光伏板上那晶瑩剔透的雪層，如同雪雕般讓人心生愉悅時，我終於不覺得「樹掛」美了……
我們用盡全力也很難將這「雪雕」外層的「包漿」清理乾淨。好在每塊光伏板上都有透亮的部分沒有被「雪雕」覆蓋。這樣它們在吸收陽光發電時，光伏板上的溫度自然會將覆蓋在其上面的冰雪烤化。付貴得我們心知肚明，哪怕放著不管，中午陽光出來後雪也一樣會化。我們人在外面的作用主要是表示我們在幹活，而沒有閒著。畢竟整座城市都在清雪，在拍照，在努力趕往上班的途中，在望著光伏板無言感嘆……
老譚跟小李子從我老叔那過來，也說了，「老闆的意思是不行就先緩緩。別硬敲把板子敲壞了。」有這話在我們就放心了。但這並不是說我們可以休息，地上的雪哪怕用鏟車推，我們也要拿著鍬把凍得硬邦邦的雪堆從角落裡清理出去。一上午乾的不說多漂亮，至少能交差了。然後付貴得拿出手機看了眼天氣預報跟我們說，「明天還有雪。」說完他自己都樂了。我卻沒樂，要知道去年那場大雪連下三天，基本上整個城市都趨於「癱瘓」狀態。這種「玩笑」可經不住隨便亂開。
我們幹完回屋後，正處於飯沒做好，還無事可做的尷尬狀態。三叔看我們尷尬，趕緊進屋埋汰埋汰老譚，替我們把氣氛搞活。只見三叔對老譚耳提面命般的教訓道，「老譚，不是我說你，其實大傢伙都挺願意跟你玩麻將的。但問題是你這人咋的呢，總玩賴，輸了不給錢。」老譚趕緊說，「別胡說，哪次我欠你的了。」大夥聽了也都跟著樂，只有我裝作帶耳機聽歌的狀態沒有參與，畢竟老譚也要臉，別人知根知底的樂一樂就算了，我又不玩麻將，加上是新來的，譚叔這些「不光彩」的一面自然也不願意我也聽到。三叔一聽這話，就說，「你可得了吧，你是不敢欠我的，欠我的也不行。但別人的你不給呀。你說沒這事，現在老崔，老耿，王老二他們都能把帳本拿出來給你看。」老譚一聽，也就不知聲了。三叔一看老譚慫了，很高興他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語氣也有所緩和，「……你說，你攢那麼多錢給你孫子幹嘛？沒準日後你孫子還得罵你呢，說給我留的錢這麼多，我都沒理想了。」大夥聽了都樂了，我也差點樂出聲，不過還是忍住了。王老二這時來一句，「人家兒子更有錢呢。」三叔一聽，更有理了，說，「就這樣還給他兒子錢呢！我草，他兒子譚鰱比他都能劃拉錢，你說你現在給兒子了，日後在他那往回扣錢可就費勁了。別的不說，你能考慮幾輩子的事？你兒子不用你管了，比你都有錢。你孫子那有你兒子呢，你瞎攢啥錢呀。」老譚趕緊搖手說，「別瞎說，媳婦管的錢。」三叔不愧是三叔，你咋說他都能給你來一杵子，只聽他說，「那也是你的毛病，肯定你年輕時總犯錯誤，不然不能看的你那麼緊」。然後又自鳴得意的向眾人兜售自己的「人生觀」：「人活這一輩子，自己活一天就得要一天的生活質量，不能總委屈自己。你們說，誰能跟我似的，一口種植牙花了我五六十萬。換別人有幾個捨得的。」聽到這，我的內心一痛。我老爹滿口牙都快掉光了，也不舍的鑲牙。之前他也研究過種植牙，但肯定是嫌貴。對此我是有愧疚心的。
多虧這時候開飯了，不然三叔的「矛頭」下一個該指向誰就不好說了。我簡單吃口就回屋了。今天的平板又到不了了，估計高速都封了。這樣也好，等等平板套一起到貨也方便。這時，瀚海那邊的群里張有義說話了，「請各位師傅在微信群通知一下用戶，由於惡劣天氣，系統高壓線路浮冰，導致系統頻繁跳閘，請用戶儘可能少打開電氣設備，以免造成不必要損失。謝謝！」然後高剛回復一句，「收到」。
同時在群里看到兩隻自己討厭的生物，實在讓人討厭。更討厭的是，隨後其他人也陸續回復「收到」，「知道了」等等。著實討厭！
對了，忘了說，我雖然調動到這邊，可那邊的群我也沒退。畢竟那是大群。趙栗是最大領導。原先的安排是我們跟張有義那波同屬趙總。
老譚其實想玩麻將，就算平時不上桌，也會在那屋觀戰。但被三叔剛才一懟，今天連那屋都不去了。弄得付貴得跟我也不自在。老譚這時候開始「話癆」了：「工資到帳了，彬子，收到了吧……咱這其實挺好，小李子之前不明白，現在也知道了，你說他出去干半年活，是賺的多，但這邊是全年給他開。一勻乎其實也差不多。你說哪家公司跟咱們似的，三年疫情上不上班都開支……你說，跟我的這群人我都安排了，什麼高剛呀，老孫呀，老馬他們，都讓我給弄瀚海去了……你說我帶出來那麼多人，咋就王老二不成器呢？他當真跟我不少年呢，結果混到現在還不出徒，還不是技工……」
我只是聽著，但不多說，只有付貴得跟他周旋。但我心裡卻盤旋著，這高剛現在有張有義了，雖然一度有些漂，但整我那事雖然有張有義幫他，卻也讓他有點意識到自己咋回事了。所以跟老譚也保持著不錯的關係。我在叔叔那不太吃香，在我哥那有不太親近。張有義跟老譚兩人要是都護著他，我一時也是沒辦法。不過這種事也實屬平常。我三叔那麼看不慣老譚不也沒用，這都是一個道理。只是，我是否還有機會翻盤呢？
老譚突然跟我說，「彬子，一會我們開車去總公司，你也一道。然後你下車，我們接仨財務回家。」我點點頭，說，好的。
老譚出門後，我還跟付貴得感慨呢，「這實話實說，我上班經歷不多，接觸到的領導也就老張跟譚叔。一開始我還以為領導就一個樣呢，只是有細微差別。就像之前瀚海那邊，老張校表打一上午電話，有的電話我都能聽出來，這寒暄的，明顯是許久都不聯繫了，這時候臨時抱佛腳。人家能幫他？能幫也不帶答應的。你再看這邊，譚叔幹啥都有預案，怎麼解決，怎麼辦，上報給我老叔。我老叔同意就干。要說之前，我雖然笑話老張徒有其表，但他擺不平讓我老叔跟趙總找關係這事我也沒覺得有啥大問題。畢竟小領導解決不了的事本來就應該大領導解決。但這一對比……」付貴得也說，「是，比如去年啥事，譚總現場核查後，就有方案了，跟你老叔打電話說，『高總，這裡啥情況，該怎麼解決，你看聯繫誰，找誰誰誰行不行？』你老叔一聽，覺得可以，就說這麼辦。然後譚總就開始找關係。你可知道，譚總從來在事上就沒讓人操過心。」我點點頭，也為了發泄剛才的不爽，我又開始埋汰上了張有義，說「那邊，我不來這邊之前也就覺得一切正常了，來了那想不有感想都不行。你說，老張有一次跟我老嬸打麻將時詆毀趙總，結果這事不脛而走。弄得我都知道了，要知道我消息可屬於最不靈通的了。結果弄得都知道。然後張有義就去趙總辦公室又是給他按肩，又是捶背的，趙總也不知聲，就是笑呵呵的。老張要來咱這干，那可就遭了。」付貴得聽後也樂了，說，「那肯定的，你叔請的人哪個是善於之輩，人趙總說了，你隨便說我壞話，我倒了算我輸。」
這時小李子開門對我說，「大彬子，走！」
（真好，又是早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