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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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經在網上諮詢過,為什麼夢境總是奇異又不真實。唯心主義者回答我說,「那是因為夢本來就應該騰空於現實的基座之上,『空中閣樓』本身就應該聳立在雲層之端。雲裡霧裡,蓋其殆也!」唯物主義者則說,「因為人在睡眠的過程中,身體的各種感官會處於休眠狀態,只有大腦的的些許活動,自然會讓人感到模糊又不真實。」

  果然,還是文科生更感性一些。

  今天的夢很清晰,也很怪異。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在一個清醒後覺得很唐突,卻在夢中感到順其自然的場景里,碰到了一名我以前接觸過的年長於我女人。並且我們在這個場景里,莫名其妙的從地道里跑到了別人的家中生活。一切都很不可思議,又莫明的感覺很刺激。夢中有一幕我記得很清楚,當我望向她身穿睡衣的玲瓏身影時,我差點就要伸出手去摸她的屁股,那時我就依稀的感覺到「大事不妙」,這是要洗內褲了。可場景一變,我姐又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屋子裡,她在自顧自的摘著豆角。兩個女人仿佛認識一般,各自幹著手中的活,一切都很尋常。上帝視角又讓我看到了房子的主人正在往回趕……急的我趕緊要她倆跟我從地道回去,可她們卻依舊各干各的。最終我也沒有走,她們也沒有,我在干著急的惶恐中醒來……

  對於那個多年以前與我有過交叉的女人出現在我的夢中這件事,我不覺得有多少詫異。畢竟我跟她有過多次「夫妻之實」,只不過區別於四年前讓我傷心欲絕的女人一點是,我對她只是肉體上的一種需求。當純粹物理層面的需求出現在一個人的夢中時,是否代表著這這個人的潛意識裡也有著對她的心理追求?我不確定,我們雖然身處在同一個城市,但我們再無擦肩而過……

  今天早起上班是因為要清雪,對於清雪,我本身並不牴觸。也知道沒有想像般的那麼累。但就是經不住沒幹之前心頭那大石般的心結折磨。現在好了,我們幹的很順利。一上午的充實好過一整天的空曠。我沒有背包,因為我要「減輕」自己。

  老譚他們依舊在玩麻將。我依舊跟付貴得在自己屋看著手機。一切看似沒有變,可一切又好像變了。我當然知道一味地玩這種「意識流」不會讓多少讀者感興趣。事實也是寫至此章,這本書還是無人問津。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寫。可能我始終認為最好的寫作手法就是記錄自己當下的感悟吧!「人不會踏入同一條河流」這種古希臘時期就玩爛了的梗,是否不再合時宜於今天的年輕人呢。

  我雖然感情經歷不多,但受惠於網際網路的發達,也遇到過幾個形形色色的女人,其中不乏讓我迷戀流連的。夢中的那個也是其中之一。她是一個好女人,有女人那種逆來順受的體貼。當初我裝作對她痴迷的樣子雖然不道德,可人可欺人難欺天。這裡面終究還是參雜了幾分假戲真做。至少在多年以後的今天,從結果來看,我是得到了她的身體,但她也在不知不覺中得到了我的心……

  (我的道心不堅呀!)

  明天就是我的生日了,我自然希望下午也能像上午一樣在「平安無事」中度過。要知道周五雖然距離周一隔著周六周天,可周五一旦安排了下周該乾的工作。那麼兩者的距離就無形中成了「連橋兄弟」。我不喜歡這種感覺,大部分人恐怕也不喜歡。

  今天王老二提到了要裝修新分的房子。付貴得說可以幫忙設計。王老二卻說跟高剛說完了。當初作為老張的先鋒旗令官,他整我這事我可記著呢。我也不吱聲。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很難回到幼兒園時的那般樸實。我也很難理直氣壯的說出,「跟我玩就不能理他」的話。王老二終究不是一路人。如果他不能頂老崔,恐怕留不了幾年。至於高剛嘛,事成則干,事不濟則忍。畢竟現在老張形勢比我強。我不急……

  不一會,老譚回來了。對於他沒搶上麻將這事,我終於弄明白原因了。之前聽說誰誰不給錢,我一直以為是我三叔呢。可我三叔小氣歸小氣,這種人在錢財上也不輕易欠別人帳,我三叔就是這樣。現在知道了,是老譚不願給錢。所以三叔忍不了,這也難怪。小氣的人是不能在錢財上有心結的,老譚他怎能不知?

  昨天坐三叔車回家,路上聽三叔打電話說我哥高洋的朋友要租他家車位。沒成想三叔這樣,也能便宜「一千塊錢」。想想,我老哥的面子當真不小了。換我還真沒這個臉面能讓三叔讓步。

  不一會老譚躺在椅子上睡著了,我讓他去床上躺著,他搖搖頭說眯一會就好,下午要去銀行。我點點頭,沒有多說。其實是老譚愛乾淨,這床多日不收拾,加上我沒事就往那一趟。估計老譚也有點嫌棄。於是我又躺了回去。嫌棄別人雖然不道德,但也屬人之常情;可我不能也嫌棄自己,那就叫自暴自棄了。咱能幹這個?

  忘了一說,這周我把留的鬍子給剃了。剃了後的第一感覺竟然是我還挺有魅力的!五官端正,眉毛漂亮。下巴跟唇上雖然光禿禿了,但青色的胡茬印跡遮掩不住曾經的滄桑。望著鏡中的自己,我終究還是一個即將35歲的壯年男子。沒有花旦小生的陰柔美,骨子裡又不如外表看的那般剛強。

  不過還好,還好。「差生進步快」。我見到老叔也不似以前那般唯唯諾諾,面對我哥,也不似之前那般難以抬頭。要說歲月教會了我什麼,那就是適應周圍的一切,坦然面對別人在背後的指指點點。直視自己沒有「出息」的現實。面對自己恨得牙痒痒卻無可奈何的人,有時候也能坦然自若般的說笑。

  終究還是俗人呀!再妄想與眾不同,終究不過塵埃!

  下午我跟付貴得依舊躲在箱變里看手機。我跟付貴得說了我的想法。付貴得說,「別提,彬子。我以前說過一嘴,被說成事多了。」我點點頭。其實付貴得還是沒明白我的意思。不是要用「言語」來讓老譚接受冬天就應該在屋裡呆著的事實,而是要用行動不知不覺的讓他適應。但瞅付貴得這情況,還是打工人的謹慎作祟。我也不好多說。

  下午兩點,付貴得接到了小李子的電話,我們就往回走。我還以為今天因為清雪了,他倆「良心發現」,要送我們呢。真這樣提前下班我還打算去趟霍東銘家弄弄Switch金手指的問題呢。升級系統後發現好多好使的金手指突然不能用了。要說原來不知道金手指時,玩遊戲也很有樂趣。自從發現了金手指這種東西,我的「遊戲觀」就徹底改變了,這種改變恰好與我的人生觀形成了強烈刺眼的反差……

  結果等我跟付貴得回去時,老譚他們早已開車揚長而去。唉~我終究是改不了對他人抱有幻想的人格弊端。眼瞅著兩點半了,頗為「進退不得」,要說早走半小時吧!貌似不值當。還不如按點下班,免得落人口實。要說不走吧!那屋打麻將呢,也沒啥正事。

  事與事就是這樣,「正不正」他都是有其運行軌跡的,所在的區別不在於在「軌跡」內幹什麼,而在於是否「脫軌」。

  (我不想脫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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