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馮天魁的困局
此時龍溪廣場上一片慘相。百姓橫屍遍地，就連天真無邪的孩童也未能倖免於難。蕭劍目睹此景，心如刀絞，滿目悲愴地看向封萍。
封萍回視蕭劍，眼神中透著決然，轉身厲喝：「走，報仇去！」唯一的屬下毫不猶豫地響應：「走，報仇去！」
話音未落，邱副官匆匆跑來，激動大喊：「報告，司令！繳獲洋炮艇一艘！」司令聽聞，神色瞬間振奮起來。邱副官滿臉喜色，興奮地說道：「好啊，這下咱可發財了，咱現在就是名副其實的海軍了！」
蕭劍眉頭緊皺，不屑地說道：「邱副官，別高興得太早。這明擺著是衝著司令來的陰謀，你怎麼就看不出來呢？」
馮天魁神情凝重，接著說道：「我有點擔心，馬上給劉湘總司令打電話，如實報告事情經過，就說咱們把英國人給包圍了。」
這時，一個英國人站出來抗議，大聲說道：「將軍，你這樣做違背了日內瓦公約，不能虐待戰俘！」馮天魁怒目而視，罵道：「你是想找死嗎？日內瓦公約？他媽的人都死了，還提什麼公約！」
蕭劍冷笑一聲，走上前，義正言辭地說道：「你說什麼《日內瓦公約》？前幾年涪陵的事，我們誰沒有親身經歷過？你們踐踏我國土，殘害我同胞，公理正義早被你們拋到九霄雲外，還妄圖用這所謂的公約來束縛我們？」他目光如炬，激昂高呼，「我們捍衛祖國，守護同胞，縱千難萬險也絕不退縮！為了祖國，為了死去的同胞，血債必須血償！」
馮天魁沖那英國人喝道：「你給我向他賠禮道歉！」說著，掏出槍指著他的腦袋。那英國人驚恐萬分，結結巴巴地說道：「I'm sorry.」
蕭劍見狀，怒喝道：「你給我跪下，向中國人道歉，向中華民族道歉，向這14街死難者道歉！」看著英國人那副假惺惺的嘴臉，蕭劍怒火中燒，一巴掌甩過去，罵道：「你他媽還算人嗎？你們根本就是畜生！你們承受不起這樣做的後果！」
馮天魁說道：「行了，蕭副官，給他一條活命的機會。」蕭劍應道：「是，來人。」接著高聲下令，「來人，把他們押下去！」
封萍急忙跑過來，急切地說道：「不能放他們走！」馮天魁說道：「媽，你有話要說嗎？你看看死了多少百姓，我是衛戍司令，我一定會嚴懲這些人的，您就放心吧。」封萍激動地回應：「放心？10年前的萬縣事件，還有幾年前的涪陵事件，每次都死了那麼多百姓，軍閥楊森當時也說對我們負責，後來呢？還不是不了了之。我們根本就不相信軍閥說的話！」馮天魁解釋道：「楊森是楊森，我是我，這怎麼能混為一談呢？」封萍氣憤地說道：「天下烏鴉一般黑，不管是馮天魁還是楊森，都不可信，都是爛帳！」馮天魁怒問：「說什麼爛帳？你罵我是爛帳？」封萍毫不示弱：「你就是爛帳！」
蕭劍趕忙勸道：「封萍，你罵馮司令是爛帳，那你又算什麼？」封萍望向蕭劍，不經意間瞥了一眼自己的手指頭，那裡有共產黨地下黨員專用的密碼標記。封萍沒好氣地看向蕭劍，罵道：「你算什麼東西？」
蕭劍沒有理會她的怒懟，提高音量對眾人說道：「行了，封萍。諸位，安靜，安靜！百姓們，我向你們道歉。今天的事，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不管是槍斃這些洋人，還是讓他們付出慘痛代價，我懇請大家相信我，相信馮司令，他一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覆。我在此保證，如果馮司令做不到，我就以人頭謝罪，行不行？」眾人紛紛回應：「行，那就依你。要是馮司令不給個說法，我們就找你要腦袋！」封萍也無奈地說道：「好，好吧。」
蕭劍見狀，說道：「大家都散了吧，散了散了。」隨後，他低頭湊近馮天魁耳邊悄聲說：「司令，這是一場陰謀。幾年前的涪陵事件、萬縣事件，你我都清楚，當年英國人開炮，死的可不止幾個百姓。走吧，司令，先回司令部。」接著，蕭劍轉頭吩咐：「家烈，你通知衛隊，把這些洋人押進司令部。」家烈應道：「好。」說罷，馮天魁和蕭劍便上車，回司令部去了。
司令部里，氣氛凝重得讓人喘不過氣來。馮天魁坐在主位上，眉頭緊鎖，死死地盯著桌上攤開的地圖，似乎在思索著應對之策。蕭劍和家烈站在一旁，家烈剛將押解洋人的後續事宜安排妥當，等候著司令指示。
此時，重慶行營團參謀團內，康兆民神色嚴肅，對著身旁一人說道：「你剛才提到的這次炮擊，背後似乎大有文章，上頭已經關注到了，咱們得小心應對，絕不能出岔子。一旦處理不好，恐怕會引發更大的亂子。」
「你說委座說四川大勢已定，這是什麼意思？劉成火作為四川的軍閥，他的防區被馮天魁占了，所以買通英國人，想殺馮天魁報仇。這事兒從一開始就在我眼皮子底下。你想啊，要是沒有委座默許，他能成嗎？可馮天魁命大，居然沒死。」
「置人死地有兩種辦法，一種是殺了他，另一種就是逼死他。既然殺不了他，那就逼他。你瞧瞧現在這局面，親日派、親英美派，再加上社會輿論，馮天魁簡直四面樹敵。他是劉湘的手下，劉湘能不保他嗎？他成立陸海空三軍，表面上看荒唐得很，實際上啊，這是在向委座施壓。這裡面有兩個原因：一是他想封堵中央軍入川；二是想向中央要錢。你琢磨琢磨，連馮天魁都有陸海空三軍了，那中央軍還入川幹什麼？中央軍要是不入川，你說四川的軍閥能是朱毛的對手嗎？原來馮天魁藏著這麼大的心眼兒，這傢伙可真是委座的心腹大患。」
「不過龍溪事件改變了這一切，這事兒已經上升成國際事件了，四川軍閥扛不住了。你剛才不也問劉湘了嗎？他對這事的回答就三個字——不知道，哼。委座要的就是這三個字。我明白，劉湘為了保全自己，只能撒手不管了。他這一撒手，馮天魁可就保不住了。還不止這些，中央要出面為四川處理問題，那四川的缺口就露出來了。委座已經下令，全面整頓四川的政務和軍事，咱們這些入川的參謀團，隨時可能升格為重慶行營，行使中央權力。」
「這事兒，劉湘沒反對嗎？哼，都到這時候了，他還能說啥？我猜啊，他現在心裡頭最恨的，恐怕就是馮天魁了。」
「對了，兆民，你聽說了嗎？有兩股勢力，一股在國內，一股在境外，各有700人左右，做出了些出格的事，把事情鬧成國際事件了，甚至還妄圖在國際上爭取外交權。他們勢力龐大，咱們都撼動不了。委座說，行了，隨他們去，已經給咱們交代過了。賀國光也這麼說。但他們背後的長官到底是誰，還不清楚。這次恐怕你我都得去永州。」康兆民無奈地說道：「好吧。」
永州街道上，蕭靜和馮司令坐在車內。蕭靜輕聲問道：「司令，剛才那個女人是不是讓你心煩了？你覺得老蔣會放過咱們嗎？咱們一直都是聽劉總司令的，按理委座管不著咱們。再說，成立陸海空三軍大會可是劉總司令親自授意的，我尋思他總應該出來幫咱們擋一擋吧？」
馮司令眉頭緊皺，擔憂地說道：「只怕胳膊擰不過大腿，咱們這明顯是掉進陷阱，被人算計了。」
蕭靜疑惑地問道：「這個人會是誰呢？是老簡嗎？」
馮司令無奈地嘆道：「是誰已經不重要了。這次我馮天魁不是掉腦袋，就得丟烏紗帽。」
蕭靜焦急地說道：「這麼說，咱們打那些洋人還打錯了？」
馮司令斬釘截鐵地說：「絕對沒打錯！敢做敢當，老子絕不認慫！」
馮天魁接著說道：「送我回府里吧。」
蕭副官說道：「司令，我就不陪你去府上了。我這兒有一條糧食生產線，就給你了，地點在永州。」
馮天魁說道：「好，那行吧，你到司令部再下車。」
蕭副官便隨馮天魁到了司令部，一下車，作為馮天魁的副官，自然有人和他打招呼。隨後他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心裡想著：這局勢愈發複雜了，英國人的事情本就棘手，永州的糧食生產線雖能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些難題，但府上又疑雲密布。司令此次面臨的麻煩不小，我必須得盯緊點，絕不能讓那些暗中搗鬼的人得逞，壞了司令的大事。接下來，還得留意各方面的動靜，尤其是府上那幾位姨太太，說不定能從她們身上發現什麼線索，也好為司令排憂解難。還得時刻關注英國人後續動作，以及中央方面的態度，稍有不慎，局面將更加難以收拾。
隨後馮天魁回到府里。
「哎，老爺！老爺！哎呦，老爺你可回來了！」下人焦急地迎上來。
「怎麼了？」
「四太太要上吊，三太太二太太攔都攔不住！」
「上吊？哎呦，你可去看看吧！這是怎麼回事這是？」馮天魁趕忙走進內室。
此時，府里四個太太正坐在大廳內。
「四太太，你就別哭了，死都已經死了，哭也哭不回來呀。」二太太勸道。
「可是我難受啊，二太太，如果不是你讓我帶它去茅廁，它也不會掉下去啊。」四太太哭訴著。
「我是同情你，你反而賴在我身上了。二太太，你這就不對了，你明明跟人家四太太說什麼豆豆跟它爹似的，沒事就喜歡鑽茅廁。」三太太說道。
「我說過這話嗎？你別血口噴人啊！」
「你就是這麼說的，我才起了好奇心。」
馮天魁怒喝：「夠了夠了夠了夠了，都給我住嘴！不許借題發揮、含血噴人！」
「哎呀，奎哥，您生氣了。你看，奎哥生氣了，都是咱們不好，是我們不好，奎哥，好了好了好了，算了算了算了啊，不過是條狗，死就死了吧。」
「一條狗死了倒是死了，可是我們呢，我們連一條狗都不如。」老太太嘆道。
「嗯？老太太，你這是怎麼了？」
「葵哥啊，二太太說的沒錯，您太自大，把我們娶進府里，卻從來都不進我們的房，晚上只跟豆豆一起住。您知道一個女人獨守空房心裡有多苦嗎？我跟三太太也就算了，四太太還是個小姑娘，懵懵懂懂，男女之事還沒開竅呢。我們姐妹商量好了，從今天晚上起一起伺候您。」
「你們這是想要我的命啊！外邊人都想要我的命，你們也不想讓我活是不是？哼，本來想回府圖個清靜，這還清靜個屁呀！哼，真是婆娘多了麻煩就多。」
「奎哥，哎呦喂，外邊房子都要塌了，你們還在屋裡爭床。我告訴你們，誰要是敢跟我出去，老子就休了誰。」
這時，外邊有人嘀咕：「司令剛才怎麼沒進去，司令府的太太個個都是神仙下凡，我們誰也不敢靠近。」
馮天魁聽到，「神仙下凡？你這話有點意思，走，我們去個地方。」
「哎，司令，劉總司令馬上就要到了，羅參謀長也在司令部等著你呢。」
「這當口就是神仙下凡，他也得在那候著。走。」
屋內，有太太說：「姐姐，老爺他心情不好，我們這樣會不會……」
另一個太太回應：「他心情不好？他把我們三個人娶進家，像菩薩一樣供著，卻不管這三個菩薩心情好不好。反正今天晚上我睡定他了，你們兩個睡不睡自己定。」
「我睡。」
「那姐姐們都睡，我也睡。」
封萍回視蕭劍，眼神中透著決然，轉身厲喝：「走，報仇去！」唯一的屬下毫不猶豫地響應：「走，報仇去！」
話音未落，邱副官匆匆跑來，激動大喊：「報告，司令！繳獲洋炮艇一艘！」司令聽聞，神色瞬間振奮起來。邱副官滿臉喜色，興奮地說道：「好啊，這下咱可發財了，咱現在就是名副其實的海軍了！」
蕭劍眉頭緊皺，不屑地說道：「邱副官，別高興得太早。這明擺著是衝著司令來的陰謀，你怎麼就看不出來呢？」
馮天魁神情凝重，接著說道：「我有點擔心，馬上給劉湘總司令打電話，如實報告事情經過，就說咱們把英國人給包圍了。」
這時，一個英國人站出來抗議，大聲說道：「將軍，你這樣做違背了日內瓦公約，不能虐待戰俘！」馮天魁怒目而視，罵道：「你是想找死嗎？日內瓦公約？他媽的人都死了，還提什麼公約！」
蕭劍冷笑一聲，走上前，義正言辭地說道：「你說什麼《日內瓦公約》？前幾年涪陵的事，我們誰沒有親身經歷過？你們踐踏我國土，殘害我同胞，公理正義早被你們拋到九霄雲外，還妄圖用這所謂的公約來束縛我們？」他目光如炬，激昂高呼，「我們捍衛祖國，守護同胞，縱千難萬險也絕不退縮！為了祖國，為了死去的同胞，血債必須血償！」
馮天魁沖那英國人喝道：「你給我向他賠禮道歉！」說著，掏出槍指著他的腦袋。那英國人驚恐萬分，結結巴巴地說道：「I'm sorry.」
蕭劍見狀，怒喝道：「你給我跪下，向中國人道歉，向中華民族道歉，向這14街死難者道歉！」看著英國人那副假惺惺的嘴臉，蕭劍怒火中燒，一巴掌甩過去，罵道：「你他媽還算人嗎？你們根本就是畜生！你們承受不起這樣做的後果！」
馮天魁說道：「行了，蕭副官，給他一條活命的機會。」蕭劍應道：「是，來人。」接著高聲下令，「來人，把他們押下去！」
封萍急忙跑過來，急切地說道：「不能放他們走！」馮天魁說道：「媽，你有話要說嗎？你看看死了多少百姓，我是衛戍司令，我一定會嚴懲這些人的，您就放心吧。」封萍激動地回應：「放心？10年前的萬縣事件，還有幾年前的涪陵事件，每次都死了那麼多百姓，軍閥楊森當時也說對我們負責，後來呢？還不是不了了之。我們根本就不相信軍閥說的話！」馮天魁解釋道：「楊森是楊森，我是我，這怎麼能混為一談呢？」封萍氣憤地說道：「天下烏鴉一般黑，不管是馮天魁還是楊森，都不可信，都是爛帳！」馮天魁怒問：「說什麼爛帳？你罵我是爛帳？」封萍毫不示弱：「你就是爛帳！」
蕭劍趕忙勸道：「封萍，你罵馮司令是爛帳，那你又算什麼？」封萍望向蕭劍，不經意間瞥了一眼自己的手指頭，那裡有共產黨地下黨員專用的密碼標記。封萍沒好氣地看向蕭劍，罵道：「你算什麼東西？」
蕭劍沒有理會她的怒懟，提高音量對眾人說道：「行了，封萍。諸位，安靜，安靜！百姓們，我向你們道歉。今天的事，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不管是槍斃這些洋人，還是讓他們付出慘痛代價，我懇請大家相信我，相信馮司令，他一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覆。我在此保證，如果馮司令做不到，我就以人頭謝罪，行不行？」眾人紛紛回應：「行，那就依你。要是馮司令不給個說法，我們就找你要腦袋！」封萍也無奈地說道：「好，好吧。」
蕭劍見狀，說道：「大家都散了吧，散了散了。」隨後，他低頭湊近馮天魁耳邊悄聲說：「司令，這是一場陰謀。幾年前的涪陵事件、萬縣事件，你我都清楚，當年英國人開炮，死的可不止幾個百姓。走吧，司令，先回司令部。」接著，蕭劍轉頭吩咐：「家烈，你通知衛隊，把這些洋人押進司令部。」家烈應道：「好。」說罷，馮天魁和蕭劍便上車，回司令部去了。
司令部里，氣氛凝重得讓人喘不過氣來。馮天魁坐在主位上，眉頭緊鎖，死死地盯著桌上攤開的地圖，似乎在思索著應對之策。蕭劍和家烈站在一旁，家烈剛將押解洋人的後續事宜安排妥當，等候著司令指示。
此時，重慶行營團參謀團內，康兆民神色嚴肅，對著身旁一人說道：「你剛才提到的這次炮擊，背後似乎大有文章，上頭已經關注到了，咱們得小心應對，絕不能出岔子。一旦處理不好，恐怕會引發更大的亂子。」
「你說委座說四川大勢已定，這是什麼意思？劉成火作為四川的軍閥，他的防區被馮天魁占了，所以買通英國人，想殺馮天魁報仇。這事兒從一開始就在我眼皮子底下。你想啊，要是沒有委座默許，他能成嗎？可馮天魁命大，居然沒死。」
「置人死地有兩種辦法，一種是殺了他，另一種就是逼死他。既然殺不了他，那就逼他。你瞧瞧現在這局面，親日派、親英美派，再加上社會輿論，馮天魁簡直四面樹敵。他是劉湘的手下，劉湘能不保他嗎？他成立陸海空三軍，表面上看荒唐得很，實際上啊，這是在向委座施壓。這裡面有兩個原因：一是他想封堵中央軍入川；二是想向中央要錢。你琢磨琢磨，連馮天魁都有陸海空三軍了，那中央軍還入川幹什麼？中央軍要是不入川，你說四川的軍閥能是朱毛的對手嗎？原來馮天魁藏著這麼大的心眼兒，這傢伙可真是委座的心腹大患。」
「不過龍溪事件改變了這一切，這事兒已經上升成國際事件了，四川軍閥扛不住了。你剛才不也問劉湘了嗎？他對這事的回答就三個字——不知道，哼。委座要的就是這三個字。我明白，劉湘為了保全自己，只能撒手不管了。他這一撒手，馮天魁可就保不住了。還不止這些，中央要出面為四川處理問題，那四川的缺口就露出來了。委座已經下令，全面整頓四川的政務和軍事，咱們這些入川的參謀團，隨時可能升格為重慶行營，行使中央權力。」
「這事兒，劉湘沒反對嗎？哼，都到這時候了，他還能說啥？我猜啊，他現在心裡頭最恨的，恐怕就是馮天魁了。」
「對了，兆民，你聽說了嗎？有兩股勢力，一股在國內，一股在境外，各有700人左右，做出了些出格的事，把事情鬧成國際事件了，甚至還妄圖在國際上爭取外交權。他們勢力龐大，咱們都撼動不了。委座說，行了，隨他們去，已經給咱們交代過了。賀國光也這麼說。但他們背後的長官到底是誰，還不清楚。這次恐怕你我都得去永州。」康兆民無奈地說道：「好吧。」
永州街道上，蕭靜和馮司令坐在車內。蕭靜輕聲問道：「司令，剛才那個女人是不是讓你心煩了？你覺得老蔣會放過咱們嗎？咱們一直都是聽劉總司令的，按理委座管不著咱們。再說，成立陸海空三軍大會可是劉總司令親自授意的，我尋思他總應該出來幫咱們擋一擋吧？」
馮司令眉頭緊皺，擔憂地說道：「只怕胳膊擰不過大腿，咱們這明顯是掉進陷阱，被人算計了。」
蕭靜疑惑地問道：「這個人會是誰呢？是老簡嗎？」
馮司令無奈地嘆道：「是誰已經不重要了。這次我馮天魁不是掉腦袋，就得丟烏紗帽。」
蕭靜焦急地說道：「這麼說，咱們打那些洋人還打錯了？」
馮司令斬釘截鐵地說：「絕對沒打錯！敢做敢當，老子絕不認慫！」
馮天魁接著說道：「送我回府里吧。」
蕭副官說道：「司令，我就不陪你去府上了。我這兒有一條糧食生產線，就給你了，地點在永州。」
馮天魁說道：「好，那行吧，你到司令部再下車。」
蕭副官便隨馮天魁到了司令部，一下車，作為馮天魁的副官，自然有人和他打招呼。隨後他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心裡想著：這局勢愈發複雜了，英國人的事情本就棘手，永州的糧食生產線雖能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些難題，但府上又疑雲密布。司令此次面臨的麻煩不小，我必須得盯緊點，絕不能讓那些暗中搗鬼的人得逞，壞了司令的大事。接下來，還得留意各方面的動靜，尤其是府上那幾位姨太太，說不定能從她們身上發現什麼線索，也好為司令排憂解難。還得時刻關注英國人後續動作，以及中央方面的態度，稍有不慎，局面將更加難以收拾。
隨後馮天魁回到府里。
「哎，老爺！老爺！哎呦，老爺你可回來了！」下人焦急地迎上來。
「怎麼了？」
「四太太要上吊，三太太二太太攔都攔不住！」
「上吊？哎呦，你可去看看吧！這是怎麼回事這是？」馮天魁趕忙走進內室。
此時，府里四個太太正坐在大廳內。
「四太太，你就別哭了，死都已經死了，哭也哭不回來呀。」二太太勸道。
「可是我難受啊，二太太，如果不是你讓我帶它去茅廁，它也不會掉下去啊。」四太太哭訴著。
「我是同情你，你反而賴在我身上了。二太太，你這就不對了，你明明跟人家四太太說什麼豆豆跟它爹似的，沒事就喜歡鑽茅廁。」三太太說道。
「我說過這話嗎？你別血口噴人啊！」
「你就是這麼說的，我才起了好奇心。」
馮天魁怒喝：「夠了夠了夠了夠了，都給我住嘴！不許借題發揮、含血噴人！」
「哎呀，奎哥，您生氣了。你看，奎哥生氣了，都是咱們不好，是我們不好，奎哥，好了好了好了，算了算了算了啊，不過是條狗，死就死了吧。」
「一條狗死了倒是死了，可是我們呢，我們連一條狗都不如。」老太太嘆道。
「嗯？老太太，你這是怎麼了？」
「葵哥啊，二太太說的沒錯，您太自大，把我們娶進府里，卻從來都不進我們的房，晚上只跟豆豆一起住。您知道一個女人獨守空房心裡有多苦嗎？我跟三太太也就算了，四太太還是個小姑娘，懵懵懂懂，男女之事還沒開竅呢。我們姐妹商量好了，從今天晚上起一起伺候您。」
「你們這是想要我的命啊！外邊人都想要我的命，你們也不想讓我活是不是？哼，本來想回府圖個清靜，這還清靜個屁呀！哼，真是婆娘多了麻煩就多。」
「奎哥，哎呦喂，外邊房子都要塌了，你們還在屋裡爭床。我告訴你們，誰要是敢跟我出去，老子就休了誰。」
這時，外邊有人嘀咕：「司令剛才怎麼沒進去，司令府的太太個個都是神仙下凡，我們誰也不敢靠近。」
馮天魁聽到，「神仙下凡？你這話有點意思，走，我們去個地方。」
「哎，司令，劉總司令馬上就要到了，羅參謀長也在司令部等著你呢。」
「這當口就是神仙下凡，他也得在那候著。走。」
屋內，有太太說：「姐姐，老爺他心情不好，我們這樣會不會……」
另一個太太回應：「他心情不好？他把我們三個人娶進家，像菩薩一樣供著，卻不管這三個菩薩心情好不好。反正今天晚上我睡定他了，你們兩個睡不睡自己定。」
「我睡。」
「那姐姐們都睡，我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