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趙旭的小本本
從軍的人，在某些特定時刻是熱血的、狂暴的、豁出性命來的，這種事從古至今都不少見。
封狼居胥、燕然勒石、滅國擒主……
上面提到的這幾個成語放在古代那個不是武將們的畢生夢想？
而到了現代，因為國際環境的不可同日而語，國內軍人幾乎不存在再有獲得這種成就的可能。
那僅次於前面幾個的成就——「收復河山」，就成了東大眾多軍方將領的夢想。
但以東大的實力，收拾山河的難度其實並不算太高，這也就意味著這是一件狼多肉少的活。
所以當頭頭的他們，才會去掙，去搶，去想盡一切辦法去爭取這個機會。
可惜，常破虜和滿光嗣二人作為華南戰區下轄的軍事指揮官，不管是從華南到光復省之間的距離上，還是在各大戰區軍內部的整體實力排名上，他所在的合成旅都不是上面的「最優選」。
也不是說他和滿光肆完全沒有機會，但頂多也就是個替補第二梯隊，去餐桌上喝口湯還行，想拿頭功？
想都別想！
從上一艘航母命名就多少能看出來上面的偏向，不然剛下水的航母為啥要叫閩中艦而不是叫華南東艦或是華南西艦？
這是明眼人都能看清楚的事情。
而作為一名有追求有想法的軍人，若沒有機會去報效家國也就算了。
現在比「收復河山」還更高一級的成就……「開疆拓土」出現在眼前！
他倆怎會忍心將機會從手中溜走呢？
常破虜立刻將「心肝」被人帶走的不快拋在腦後，熱情的走上前伸手，「東九局之名如雷貫耳，常局長更是少年英才，風華正茂，當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
滿光嗣的誇讚也是緊隨其後，「氣宇軒昂一詞才更加適合！」
「不不不，明明玉樹臨風也配的上咱們面前的這位少年英雄。」常破虜不甘人後，立即接話道。
滿光嗣再開口，「我覺得溫文爾雅也要加上。」
「那翩翩周生也不能落下！」
「意氣風發！」
「朝氣蓬勃！」
「少年老成！」
「後生可畏！」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不是成語接龍，勝似成語接龍。
搞的常赫……身邊的趙旭是自嘆不如！
而常赫本人，只覺得面前這倆當官的，絕不是什麼好相與的。
自己什麼大場面沒見過？怎麼可能被這種程度的言語所影響？
這不過是鐵一般的事實而已！
但總歸人家也沒說什麼難聽話，常赫也不好意思讓客人干站著，衝著自己的助理淡淡道：「去拿四瓶可樂來……」
趙旭一驚，劉勁也就罷了，軍銜低，可那倆位是合成旅的兩位主官啊，地位可不算低。
不拿些好茶葉出來招待就算了，給人家上白水也能敷衍的過去，拿可樂招待有點不太好吧？
但突然又想到自家這位局長好像也不幾乎不碰茶，單間裡除了水好像就只有冰鎮的可樂。
而且自家這位局長自己喝可樂的時候還挺省的，每次都是小口回味，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一口喝下很多的舉動……
趙旭悟了。
合著您還是喜歡聽唄！
常赫並不知道，從此刻起，趙旭汽車的車載冰箱裡，多了一箱永不過期的冰闊落，其說話的方式也變得更為科學更為順耳了……
可樂上桌，幾人又閒聊了幾分鐘，初步加深了些交情後，常赫主動提起了正事。
「離你們駐地不遠的布市不知二位是否熟悉？我這有點小忙需要你們幫助。」
常破虜和滿光嗣很有默契的對視一眼，相互點點頭，異口同聲道：「熟得很，他/我就是布市本地人！」
「那再好不過了，趙兒，給兩位介紹一下具體情況。」
enmm～常赫正在品嘗冰闊落，沒心思長篇大論。
趙旭接到命令後立刻拿起了馬克筆，站在了華南水系圖前，道：「是這樣的，我們局長……額，局裡通過技術手段提前監測到，你部所在的華南中部各地。
將在過一段時間之後迎來一場長時間，大範圍的反季節型暴雨。」
趙旭說出這番話之前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短時間內，「洪澇事件的起因和真相」絕對不能這麼輕易的暴露在人前。
最起碼，是不可以從他口中暴露的。
「而與你部相鄰的桌市和布市，這兩個地方很可能由於地勢低平、排水不暢、及海水倒灌等種種因素的加持下，受到嚴重影響。」
「我們常局的意思是除了發動當地各級組織之外，也請兩位所在的軍方各級單位『適當』給與支持。
以求提前排除不穩定因素，保護當地人民生命安全和財產安全。」
趙旭在「適當」兩字上面加了重音，相信對面的人絕對能聽的出來。
「沒問題，老百姓的事情就是我們人民子弟兵的事情，我回去就通報上級，在得到允許的情況下立刻發布全體動員，必將隱患掐滅在萌芽之中。」常破虜雖然理解錯意思了，但還是立刻給出保證。
但很可惜，這並不是常赫現在想要的答案。
提前排除隱患的舉措很正確沒錯，提前動員官兵去維護地區安全也沒錯。
錯在常破虜沒看到力量的差距。
其實這也不能怪自己面前的常破虜。
雙方就不在一個層面看問題，常赫這邊畢竟是上帝視角。
在常赫的角度看來，僅僅是該合成旅與當地官方組織的聯合的話，能使用的資源與國家能動用的力量相比起來，差距太大了！
說是蚍蜉撼樹也差不太多。
像這種命令，國家日後必然會以「從上而下」的方式頒布下去的。
到時候，有上層的關注在，軍隊動員時的力度必將更大，能調動的資源也必將更多。
總之，現在就讓當地軍方全面插手並不是一個好的提議。
常赫想的是，既然距離「暴雨到來」還有一段時間，他也不能確定「X因素」是什麼時候出現，以什麼方式出現。
那就多散出去些人手，多盯著點，多看著點，多打聽打聽，再把看到的，聽到的，遇到的，可能會造成城市被洪水淹沒的原因和可能，都匯總匯報上來。
這樣一來，掌握了基本情況的國家就能儘快做出決策。
最後是將附近的人全部疏散也好，驅離也罷，都比真出了事強！
當常赫將自己的意思一說，常破虜和滿光嗣更是笑的開懷，滿口答應下來。
可不是麼，能少干點活，少擔些責，擱誰身上誰不高興啊？
另外，今天你幫我，明天我幫你，交情不就處出來來了嗎，到時候熟了，再去提開疆拓土豈不是事半功倍？
又閒聊一會，「開門」將兩位主官送走，常赫又將目光看向了被留下來的劉勁，正色道：「開疆拓土的事你現在就可以做準備了。」
說著，常赫指了指站在劉勁身邊的趙旭，「方案是他提交給我的，你倆聊。」
封狼居胥、燕然勒石、滅國擒主……
上面提到的這幾個成語放在古代那個不是武將們的畢生夢想？
而到了現代，因為國際環境的不可同日而語，國內軍人幾乎不存在再有獲得這種成就的可能。
那僅次於前面幾個的成就——「收復河山」，就成了東大眾多軍方將領的夢想。
但以東大的實力，收拾山河的難度其實並不算太高，這也就意味著這是一件狼多肉少的活。
所以當頭頭的他們，才會去掙，去搶，去想盡一切辦法去爭取這個機會。
可惜，常破虜和滿光嗣二人作為華南戰區下轄的軍事指揮官，不管是從華南到光復省之間的距離上，還是在各大戰區軍內部的整體實力排名上，他所在的合成旅都不是上面的「最優選」。
也不是說他和滿光肆完全沒有機會，但頂多也就是個替補第二梯隊，去餐桌上喝口湯還行，想拿頭功？
想都別想！
從上一艘航母命名就多少能看出來上面的偏向，不然剛下水的航母為啥要叫閩中艦而不是叫華南東艦或是華南西艦？
這是明眼人都能看清楚的事情。
而作為一名有追求有想法的軍人，若沒有機會去報效家國也就算了。
現在比「收復河山」還更高一級的成就……「開疆拓土」出現在眼前！
他倆怎會忍心將機會從手中溜走呢？
常破虜立刻將「心肝」被人帶走的不快拋在腦後，熱情的走上前伸手，「東九局之名如雷貫耳，常局長更是少年英才，風華正茂，當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
滿光嗣的誇讚也是緊隨其後，「氣宇軒昂一詞才更加適合！」
「不不不，明明玉樹臨風也配的上咱們面前的這位少年英雄。」常破虜不甘人後，立即接話道。
滿光嗣再開口，「我覺得溫文爾雅也要加上。」
「那翩翩周生也不能落下！」
「意氣風發！」
「朝氣蓬勃！」
「少年老成！」
「後生可畏！」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不是成語接龍，勝似成語接龍。
搞的常赫……身邊的趙旭是自嘆不如！
而常赫本人，只覺得面前這倆當官的，絕不是什麼好相與的。
自己什麼大場面沒見過？怎麼可能被這種程度的言語所影響？
這不過是鐵一般的事實而已！
但總歸人家也沒說什麼難聽話，常赫也不好意思讓客人干站著，衝著自己的助理淡淡道：「去拿四瓶可樂來……」
趙旭一驚，劉勁也就罷了，軍銜低，可那倆位是合成旅的兩位主官啊，地位可不算低。
不拿些好茶葉出來招待就算了，給人家上白水也能敷衍的過去，拿可樂招待有點不太好吧？
但突然又想到自家這位局長好像也不幾乎不碰茶，單間裡除了水好像就只有冰鎮的可樂。
而且自家這位局長自己喝可樂的時候還挺省的，每次都是小口回味，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一口喝下很多的舉動……
趙旭悟了。
合著您還是喜歡聽唄！
常赫並不知道，從此刻起，趙旭汽車的車載冰箱裡，多了一箱永不過期的冰闊落，其說話的方式也變得更為科學更為順耳了……
可樂上桌，幾人又閒聊了幾分鐘，初步加深了些交情後，常赫主動提起了正事。
「離你們駐地不遠的布市不知二位是否熟悉？我這有點小忙需要你們幫助。」
常破虜和滿光嗣很有默契的對視一眼，相互點點頭，異口同聲道：「熟得很，他/我就是布市本地人！」
「那再好不過了，趙兒，給兩位介紹一下具體情況。」
enmm～常赫正在品嘗冰闊落，沒心思長篇大論。
趙旭接到命令後立刻拿起了馬克筆，站在了華南水系圖前，道：「是這樣的，我們局長……額，局裡通過技術手段提前監測到，你部所在的華南中部各地。
將在過一段時間之後迎來一場長時間，大範圍的反季節型暴雨。」
趙旭說出這番話之前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短時間內，「洪澇事件的起因和真相」絕對不能這麼輕易的暴露在人前。
最起碼，是不可以從他口中暴露的。
「而與你部相鄰的桌市和布市，這兩個地方很可能由於地勢低平、排水不暢、及海水倒灌等種種因素的加持下，受到嚴重影響。」
「我們常局的意思是除了發動當地各級組織之外，也請兩位所在的軍方各級單位『適當』給與支持。
以求提前排除不穩定因素，保護當地人民生命安全和財產安全。」
趙旭在「適當」兩字上面加了重音，相信對面的人絕對能聽的出來。
「沒問題，老百姓的事情就是我們人民子弟兵的事情，我回去就通報上級，在得到允許的情況下立刻發布全體動員，必將隱患掐滅在萌芽之中。」常破虜雖然理解錯意思了，但還是立刻給出保證。
但很可惜，這並不是常赫現在想要的答案。
提前排除隱患的舉措很正確沒錯，提前動員官兵去維護地區安全也沒錯。
錯在常破虜沒看到力量的差距。
其實這也不能怪自己面前的常破虜。
雙方就不在一個層面看問題，常赫這邊畢竟是上帝視角。
在常赫的角度看來，僅僅是該合成旅與當地官方組織的聯合的話，能使用的資源與國家能動用的力量相比起來，差距太大了！
說是蚍蜉撼樹也差不太多。
像這種命令，國家日後必然會以「從上而下」的方式頒布下去的。
到時候，有上層的關注在，軍隊動員時的力度必將更大，能調動的資源也必將更多。
總之，現在就讓當地軍方全面插手並不是一個好的提議。
常赫想的是，既然距離「暴雨到來」還有一段時間，他也不能確定「X因素」是什麼時候出現，以什麼方式出現。
那就多散出去些人手，多盯著點，多看著點，多打聽打聽，再把看到的，聽到的，遇到的，可能會造成城市被洪水淹沒的原因和可能，都匯總匯報上來。
這樣一來，掌握了基本情況的國家就能儘快做出決策。
最後是將附近的人全部疏散也好，驅離也罷，都比真出了事強！
當常赫將自己的意思一說，常破虜和滿光嗣更是笑的開懷，滿口答應下來。
可不是麼，能少干點活，少擔些責，擱誰身上誰不高興啊？
另外，今天你幫我，明天我幫你，交情不就處出來來了嗎，到時候熟了，再去提開疆拓土豈不是事半功倍？
又閒聊一會，「開門」將兩位主官送走，常赫又將目光看向了被留下來的劉勁，正色道：「開疆拓土的事你現在就可以做準備了。」
說著，常赫指了指站在劉勁身邊的趙旭，「方案是他提交給我的，你倆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