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曹堂：我沒意見
「笑面虎，你怎麼來了？」看到老熟人，烏鴉不禁問道。
眼角的餘光瞧見屋內的情況。
一個生死不明的小弟躺在地上，關公像甚至都摔得粉碎。
笑面虎並沒有詢問剛才發生了什麼，樂呵呵道：「那種飯局本來就沒什麼意思，所以我也出來咯。」
「這句話說得不錯。」烏鴉非常贊同這個觀點，心情甚至都好了幾分。
對方要不怎麼能成為東星五虎之一。
拍馬屁的水準確實一流。
「那你肯定也還沒有吃飯。走，這次我請客。」烏鴉難得大方一回。
聽到這番邀請，笑面虎的臉色卻顯露出幾分尷尬。
但很快他又重新常態，開口道：「好啊，我剛好知道有家飯店的味道很不錯。」
「喂，你之前帶我去的那幾家店，桌子總感覺怪怪的。」烏鴉轉頭看了笑面虎一眼。
「哎呀人家味道的確不錯嘛。」
點了點頭，烏鴉沒再繼續糾結這個問題。
他們兩兄弟隨即走出地盤。
其他的手下馬仔，也不禁緩緩鬆了口氣。
「對了，駱駝老大那邊怎麼樣？」
走在街道邊上，烏鴉仿佛想到什麼主動詢問道。
雖然離開的時候，笑面虎用的理由是過來幫忙勸說。
實際上，他卻並沒有提及這個話題，「還能怎麼樣，人家洪興、和興社、洪泰都坐在一起了，老大也只能道歉啊。」
臉色略微又有些難看，烏鴉原本還想打進灣仔，擴展自己的地盤。
為此，專門進行過一番調查。
但誰能想到，灣仔的三大社團居然抱得這麼緊。
另一邊，笑面虎卻接著道：「不過，我這邊剛收到小弟的消息，原來和興社的新任龍頭坐館昭昭之所以出頭，是因為曹堂那小子救過她一命。」
「只是因為救命嗎？」烏鴉對此不屑一笑，「我看是犯了花痴吧。」
「別管是因為救命還是花痴，只要搞定曹堂，灣仔的事情就能夠解決。」笑面虎很快找到問題的重點。
他繼續補充說明：「之前三聯幫對付洪興的時候，和興社、洪泰可都沒有出手。」
事情確實如此。
要不然烏鴉也不會動心思，想要趁機打進灣仔。
他近一步開口詢問道：「整個東星只有你的心思最多。既然說到搞定曹堂，是不是已經有主意了。」
沒有故意賣關子。
笑面虎給出了自己所想到的絕佳計劃，「江湖三大忌，勾引二嫂、出賣兄弟、吃裡扒外。」
說到這裡，語氣忽然間意味深長：「而要是勾引大嫂，恐怕就不止是執行家法那麼簡單。」
烏鴉很快跟上思路，「方婷本來就是愛情武打片的艷星，也算是回歸老本行啊。」
話音落地，兩兄弟相視一笑。
或許曹堂以及方婷本人不敢有任何越界行為，但他們可以創造機會幫忙啊。
等到那時候，就該有好戲看了。
……
當晚多個社團老大的飯局，忠義信的連浩龍幾乎沒怎麼說話。
一來是因為，其他人都是灣仔區的。
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忠義信和洪興的關係只能算是初步合作階段。
雖然嘴上並未說什麼，但連浩東心裏面還是有些不舒服。
直到今天，作為兩個社團聯繫人的曹堂，主動請自己吃飯。
飯店規格看起來也相當不錯。
酒足飯飽之後，連浩東便忍不住多說了兩句，「阿堂，我們忠義信的實力，可不僅僅只是表面看上去這麼簡單。」
如果只比較紙面實力，忠義信僅僅經營西環這片地盤。
遠遠不如洪興，也比不過洪泰、和興社。
所以外面的人從來只覺得忠義信夠狠，卻沒有其他印象。
本來，連浩東也不在意這些言論。
但那晚飯局上的事情，儘管大家也算是客客氣氣，但重視程度明顯存在差別。
所以才有了現在的對話。
嗝——
忍不住打了個酒嗝，連浩東繼續說：「就算是讓我們忠義信直接掏出三億現金，我們也能輕鬆做到！等過兩天，我就帶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做真正的日進斗金。」
這些話聽起來像是在吹牛。
但曹堂知道，對方講得都是真話。
忠義信完全就是靠著走粉生意起家。
不過，曹堂還是配合著問道：「能不能提前說一下是什麼日進斗金的生意？我也好提前做做功課。」
臉上露出一絲神秘，連浩東擺了擺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到時候……
曹堂就怕到時候自己稀里糊塗跟著連浩東走粉。
就算沒有直接參與其中，被當場抓住也很難解釋。
只能主動將話題聊開，「能夠日進斗金的生意，走粉應該算一個吧。」
原本準備再喝杯酒的連浩東，動作微頓。
轉頭看了一眼曹堂。
既然被猜出來了，他便不再繼續隱瞞。
乾脆利落的承認道：「沒錯，就是走粉。」
得到了明確答覆，曹堂並沒有立馬答應或者回絕。
隨即商量道：「我需要先和蔣先生提前說一聲，這個畢竟是大買賣。」
「嗯，確實應該先和你們蔣先生通通氣。」連浩東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後面可是上億的生意，區區聯繫人確實沒辦法做主。
早點講清楚也好。
就這樣，曹堂撥通了蔣天生的電話號碼。
「喂，哪位？」語氣平和的聲音隨即從聽筒內傳來。
「是我蔣先生。」曹堂敘述道：「忠義信這邊想要和我們洪興談一筆生意。」
聽到這句匯報，蔣天生笑呵呵的鼓勵道：「不錯啊阿堂，這才剛開始合作，就有了如此快速的進展。」
「忠義信那邊想要和我們一起走粉。」曹堂將具體的合作事項講了出來。
另一邊，前一秒還在表揚稱讚的蔣天生瞬間陷入沉默。
他們洪興的傳統規矩就是不碰違禁品。
上一個靠著走粉做大做強，甚至短暫體驗過龍頭坐館位置的靚坤，最後的結果也是被迫到警署自首。
這輩子大概都沒機會從監獄裡面放出來。
如果說，沒有眼下的這通電話。
他哪怕了解到曹堂和忠義信合作走粉，肯定會假裝不知情。
反而還樂於見到。
到時候不僅方便撇清關係。
甚至還可以一箭雙鵰。
當警署查到忠義信的把柄，肯定會將整個社團連根拔起。
屆時西環空出來的地盤，陳耀那邊就能統統收入囊中。
作為合作人的曹堂也肯定會被警察盯上。
最後就只有逃出香江，或者進去蹲監獄兩條路。
然而，現在曹堂把電話打過來。
等於將問題的關鍵拋給自己。
一旦點頭答應，後面如果出事，他也會被牽扯其中。
眼角的餘光瞧見屋內的情況。
一個生死不明的小弟躺在地上，關公像甚至都摔得粉碎。
笑面虎並沒有詢問剛才發生了什麼，樂呵呵道：「那種飯局本來就沒什麼意思，所以我也出來咯。」
「這句話說得不錯。」烏鴉非常贊同這個觀點，心情甚至都好了幾分。
對方要不怎麼能成為東星五虎之一。
拍馬屁的水準確實一流。
「那你肯定也還沒有吃飯。走，這次我請客。」烏鴉難得大方一回。
聽到這番邀請，笑面虎的臉色卻顯露出幾分尷尬。
但很快他又重新常態，開口道：「好啊，我剛好知道有家飯店的味道很不錯。」
「喂，你之前帶我去的那幾家店，桌子總感覺怪怪的。」烏鴉轉頭看了笑面虎一眼。
「哎呀人家味道的確不錯嘛。」
點了點頭，烏鴉沒再繼續糾結這個問題。
他們兩兄弟隨即走出地盤。
其他的手下馬仔，也不禁緩緩鬆了口氣。
「對了，駱駝老大那邊怎麼樣？」
走在街道邊上，烏鴉仿佛想到什麼主動詢問道。
雖然離開的時候，笑面虎用的理由是過來幫忙勸說。
實際上，他卻並沒有提及這個話題，「還能怎麼樣，人家洪興、和興社、洪泰都坐在一起了，老大也只能道歉啊。」
臉色略微又有些難看，烏鴉原本還想打進灣仔，擴展自己的地盤。
為此，專門進行過一番調查。
但誰能想到，灣仔的三大社團居然抱得這麼緊。
另一邊，笑面虎卻接著道：「不過，我這邊剛收到小弟的消息，原來和興社的新任龍頭坐館昭昭之所以出頭，是因為曹堂那小子救過她一命。」
「只是因為救命嗎？」烏鴉對此不屑一笑，「我看是犯了花痴吧。」
「別管是因為救命還是花痴，只要搞定曹堂，灣仔的事情就能夠解決。」笑面虎很快找到問題的重點。
他繼續補充說明：「之前三聯幫對付洪興的時候，和興社、洪泰可都沒有出手。」
事情確實如此。
要不然烏鴉也不會動心思，想要趁機打進灣仔。
他近一步開口詢問道：「整個東星只有你的心思最多。既然說到搞定曹堂，是不是已經有主意了。」
沒有故意賣關子。
笑面虎給出了自己所想到的絕佳計劃，「江湖三大忌，勾引二嫂、出賣兄弟、吃裡扒外。」
說到這裡，語氣忽然間意味深長：「而要是勾引大嫂，恐怕就不止是執行家法那麼簡單。」
烏鴉很快跟上思路，「方婷本來就是愛情武打片的艷星，也算是回歸老本行啊。」
話音落地，兩兄弟相視一笑。
或許曹堂以及方婷本人不敢有任何越界行為，但他們可以創造機會幫忙啊。
等到那時候，就該有好戲看了。
……
當晚多個社團老大的飯局，忠義信的連浩龍幾乎沒怎麼說話。
一來是因為，其他人都是灣仔區的。
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忠義信和洪興的關係只能算是初步合作階段。
雖然嘴上並未說什麼，但連浩東心裏面還是有些不舒服。
直到今天，作為兩個社團聯繫人的曹堂，主動請自己吃飯。
飯店規格看起來也相當不錯。
酒足飯飽之後，連浩東便忍不住多說了兩句，「阿堂，我們忠義信的實力，可不僅僅只是表面看上去這麼簡單。」
如果只比較紙面實力，忠義信僅僅經營西環這片地盤。
遠遠不如洪興，也比不過洪泰、和興社。
所以外面的人從來只覺得忠義信夠狠，卻沒有其他印象。
本來，連浩東也不在意這些言論。
但那晚飯局上的事情，儘管大家也算是客客氣氣，但重視程度明顯存在差別。
所以才有了現在的對話。
嗝——
忍不住打了個酒嗝，連浩東繼續說：「就算是讓我們忠義信直接掏出三億現金，我們也能輕鬆做到！等過兩天，我就帶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做真正的日進斗金。」
這些話聽起來像是在吹牛。
但曹堂知道，對方講得都是真話。
忠義信完全就是靠著走粉生意起家。
不過，曹堂還是配合著問道：「能不能提前說一下是什麼日進斗金的生意？我也好提前做做功課。」
臉上露出一絲神秘，連浩東擺了擺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到時候……
曹堂就怕到時候自己稀里糊塗跟著連浩東走粉。
就算沒有直接參與其中，被當場抓住也很難解釋。
只能主動將話題聊開，「能夠日進斗金的生意，走粉應該算一個吧。」
原本準備再喝杯酒的連浩東，動作微頓。
轉頭看了一眼曹堂。
既然被猜出來了，他便不再繼續隱瞞。
乾脆利落的承認道：「沒錯，就是走粉。」
得到了明確答覆，曹堂並沒有立馬答應或者回絕。
隨即商量道：「我需要先和蔣先生提前說一聲，這個畢竟是大買賣。」
「嗯，確實應該先和你們蔣先生通通氣。」連浩東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後面可是上億的生意，區區聯繫人確實沒辦法做主。
早點講清楚也好。
就這樣，曹堂撥通了蔣天生的電話號碼。
「喂，哪位？」語氣平和的聲音隨即從聽筒內傳來。
「是我蔣先生。」曹堂敘述道：「忠義信這邊想要和我們洪興談一筆生意。」
聽到這句匯報，蔣天生笑呵呵的鼓勵道：「不錯啊阿堂，這才剛開始合作，就有了如此快速的進展。」
「忠義信那邊想要和我們一起走粉。」曹堂將具體的合作事項講了出來。
另一邊，前一秒還在表揚稱讚的蔣天生瞬間陷入沉默。
他們洪興的傳統規矩就是不碰違禁品。
上一個靠著走粉做大做強，甚至短暫體驗過龍頭坐館位置的靚坤，最後的結果也是被迫到警署自首。
這輩子大概都沒機會從監獄裡面放出來。
如果說，沒有眼下的這通電話。
他哪怕了解到曹堂和忠義信合作走粉，肯定會假裝不知情。
反而還樂於見到。
到時候不僅方便撇清關係。
甚至還可以一箭雙鵰。
當警署查到忠義信的把柄，肯定會將整個社團連根拔起。
屆時西環空出來的地盤，陳耀那邊就能統統收入囊中。
作為合作人的曹堂也肯定會被警察盯上。
最後就只有逃出香江，或者進去蹲監獄兩條路。
然而，現在曹堂把電話打過來。
等於將問題的關鍵拋給自己。
一旦點頭答應，後面如果出事，他也會被牽扯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