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交鋒
李想最近兩天總是跳眼皮，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沒睡好還是真的那所謂的跳災。
車隊在一個荒鎮修整。
「Черт！發現不明信號。」
「是不是友軍？」
「不可能。沒有敵我識別的反應。Черт！飛彈！」
「三點鐘，飛彈！」
AAG40立刻反應，車上的30mm機炮噴射出火焰，同時發射SAM15「渡鴉」飛彈。
敵人的飛機快速機動並拋射熱焰彈和鋁箔。但是SAM15在15km幾乎無法擺脫。
「Попадание！只是一架無人機……剛剛那是什麼？」
「AG15之類的，被打下來了。」
「好危險……趕緊離開。」
李想被這樣的襲擊搞得心神不寧，說好的安全呢？差點被打死了。還好只是一架無人機，載彈量有限。
R國的士兵也一改先前的懶散，將AAG40點放空系統全部設置在待發模式，一旦有任何危險可以立刻反應。
「等等，前面，5km。餵……十二點鐘，5km，什麼東西。」
「沒有敵我識別反應。派幾個機娘出去看看。」
R國的軍用機娘都是黑色裝甲。10名支援型機娘如同黑色的影子融入荒野。
「啊？坦克！什麼東西……」
「敵人是陸軍，怎麼可能……交火！敵人發現我們了。是帝國的機娘。」
很快10名機娘就全部失去信號。對方正以極高的速度向著這邊趕來。
李想知道不是驚訝這些敵人是怎麼出現在腹地的時間，當務之急是活下去。
「Черт！掉頭！讓機娘阻擋敵人。」將情況上報到R國防務局後，得到的消息是支援最快也要五分鐘。
坦克對於機娘來說威脅不大，機娘極快的反應可以在距離足夠時躲掉坦克炮彈。光刃更是可以一刀砍掉炮管，輕鬆切開對方的裝甲。
但是，對於李想這樣的「凡人」，坦克可是真正的鋼鐵怪獸。
車上沒有重型反裝甲武器，AAG40的對空飛彈也打不了坦克。陸基的30mm機炮對上坦克的正面裝甲也十分吃力。
「噢……Черт！全死了……敵人的機娘到近處了。」
當然知道！李想肉眼都看見那些提著光刃的黑色機娘面無表情向他們衝來。
「噗——咚！」車體裝甲抗住了敵人的步槍彈，但是輪胎就沒那麼硬了。「平岳」巨大的長方形身體轟然側翻，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李想踉蹌爬出車，看到正在與敵人交戰的布加列她們。
「指揮官！」A5開心地大聲喊到，順手打出一發榴彈，在人堆中間爆炸。
「閉嘴！別把指揮官暴露了！」
A4的提醒已經晚了。一片機娘聽到李想的身份，紛紛向著這邊靠攏。「嗚嗚~(>_<)~」A5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左手又拿起一把75mm榴彈發射器。
「砰！boom~」
「Быстро，быстро，пустькиборгобразуетоборонительныйфронт！」
R國的士兵大吼著，儘可能穩住戰局。好在都是訓練有素的士兵，手下的機娘快速組成戰線，藉由HM09那龐大的身體構築掩體。
「черт！T-24！12點鐘，1500米……」
「堅持住，士兵，支援馬上抵達。Товарищ，оставайтесьналинии！code01....fired，『花圃』陣地正在提供火力掩護。」
空中傳來刺耳的風聲，那是Девичьялюбовь☆195「鈴蘭」小姐的195mm火炮打出的制導高爆彈的聲音。
「烏拉——！衝鋒！」R國的機娘在她們指揮官帶領下義無反顧沖向敵人，身影被還沒來得及落下的泥土遮掩。布加列聽到李想的指令，也加入了隊伍，手裡提著還在到處亂打榴彈的A5。
布加列手裡的光刃發出耀眼的藍光，在她接近敵人癱瘓的坦克時就像切黃油一樣刺入車體，瞬間引燃了彈藥。坦克噴出幾米高的火焰，恰如最絢麗的煙火。
「打擊確認……code.00」
原本帝國幾百機娘黑壓壓一片衝來，在一輪火力覆蓋後直接失去作戰能力的就有一半，還有大量自律型坦克、裝甲車被摧毀。布加列帶著洛月洛影砍瓜切菜，配合R國的機娘們收拾殘局。
李想端著一把AK-24站在後面點射，不斷干擾敵人的能量護盾，讓布加列她們輕鬆了很多。
「好小子……芙蓮娜，把他保護好。」開車的R國士兵命令自己的機娘站在後方保護李想，自己拿起一把軍用鐵鍬衝過去，激活外骨骼後對著一個自律機械狗就是一頓庫庫猛捶，把它削成了一堆零件。
李想看著這一幕眼皮直跳，自己都視如珍寶的外骨骼你們R國的士兵人手一套是吧？不遠處好幾個R國的士兵一邊大喊著「烏拉」一邊對著敵人哐哐亂捶，有幾個甚至撲到自己機娘身邊，和她們一起對著敵人拳打腳踢。帝國機娘的光刃好幾次划過他們的外骨骼裝甲，留下令人心悸的傷口。
李想打完一個彈夾，換好後上膛，聽見布加列報告說已經將全部敵人殲滅，頓時鬆了一口氣。
機娘們合力將側翻的HM09抬起來，整理好散落的物資，重新前往目的地。
李想認為這次的襲擊十分蹊蹺，詢問了一旁的士兵。
「沒錯，剛剛收到的情報，幾個基地和巡邏隊都遭到了襲擊。北區和西區放線的多處『光棱』系統節點遭到破壞。還好我們的『花圃』陣地用的自己的『柵欄』系統偵測到了敵人，提前解決了她們。你看，A國的東西果然不靠譜。早知道就讓C國的人來裝他們的。」
李想回到車廂里整理出信息，發現帝國有劍指R國重鎮M城的意思。M城，原本R國的首都，在多次戰火摧殘後不得不放棄，但是留存的地下聚變熱能基站和交通樞紐基建依舊可以提供控制大片地區的力量，如今被R國作為戰時前線中心，布設了重兵把守。
「這次點襲擊對方應該策劃了很久。被破壞的基地都是最關鍵的，失去『光棱』的主動偵測能力後都會導致整個戰區無法及時發現敵人，讓對方空中力量有了可乘之機。對方陸軍的行軍路線也印證了這一點。他們大概是想在這裡匯合。」雷諾在一旁分析道，用手指了指地圖上的一個小鎮：「這裡是R國原本的地下防空洞，廢棄之後就沒有再檢查過了。這樣的工事還有很多，都能連成線。幾個工事間相互距離不大於2km。」
「讓他們查一查。」雷諾接著說。
李想很快得到了上頭的信息，印證了他們的分析。與他們相同情況的還有幾個車隊，都是從極地戰線撤回來的指揮官隊伍，車隊間溝通後決定冒著團滅的風險匯合，畢竟敵人陸軍都打到家裡了，還怕什麼空中打擊。
「讓AAG40隨時待發……蘇卡不列，芙蓮娜，幫我開會兒車。」
開車的R國士兵轉到後面的車廂，在李想眼前灌了一整瓶「生命之水」。
「這樣才睡得好……」
「咚」的一聲，他倒在地板上。旁邊一個機娘看見，將他抱上床。
「你們指揮官，一直這樣？」雷諾問道。
機娘搖搖頭說：「指揮官只有太累了才會這樣。他告訴我喝酒可以讓緊張的心放鬆，這樣瞄準時會更輕鬆，更容易打中敵人……」
？李想第一次知道酒精有這樣的效果。
「好了，你看。」雷諾拉過還在思考的李想，指著地圖說：「我們的正前方有一個飛彈發射井，類似於先前那種基地。上頭的情報表示它已經被占領了，大概有300多人的樣子，這還不算自律機械。而且目前沒有人能幫我們，『花圃』的姑娘們忙著和另外的男孩子約會，其他車隊也有自己的麻煩要面對。」
「額……所以呢？」
「這不讓你想辦法嗎？繞過去是不可能的，周圍全是沼澤地或者平原，要麼成泥炭要麼當靶子。」
「沒有衛星？」
「沒有，R國大部分衛星都被破壞了，這裡是前線啊。」雷諾一拍腦門，語氣有點無奈。
「組織進攻吧。」李想覺得能打。
雷諾讓李想擔任總指揮，底下的R國士兵也沒有異議，畢竟雷諾官兒最大，而且李想也是成功從「急凍銷金窟」那裡撤下來的正常人。R國士兵大多數沒有指揮戰局的經驗，他們與機娘多是一對一的組合，在戰場上守望相助，將後背交給對方那種。
「code.....01，行動開始。」
「指揮官，這裡是C小隊，通訊暢通。」
「這裡是B小隊，通訊暢通……」
「……」
這次人數較多，機娘和士兵加起來總共百餘人，李想將他們按照組合還有武器分為了五個小隊。
「B小隊接近目標，確認開啟雷達，發現敵地面活動。保持警戒，敵12點鐘，2km。」
「C小隊到達目標區域，未發現敵地面活動。」
「D小隊到達目標區域，十二點整發現敵方自律輕型裝甲車集群，3km，未激活。」
李想緊盯著地圖。目前三個小隊已經對目標形成包圍，但是無法確認內部情況。
無人機。
「E小隊無人機已經進入預定區域，正在『下潛』。」
無人機順利通過敞開的發射井口，裡面並沒有飛彈。井壁的各種工程設施已經被拆卸，關鍵的地方加裝了遙控機槍。
「發現敵方單位……正在同步數據……」
無人機停在了半空不敢再往下飛，這幾乎是機娘肉眼發現偵查無人機的極限距離。
李想看著3D全息投影上標註的敵方位置，快速理清思路。
「B小隊C小隊D小隊按照原計劃前往目標地點。E小隊回收無人機，前往預定地點配合D小隊清除敵方自律裝甲車。B小隊占領發射井地表A3出入口，C小隊占領A2出入口。」
「copy that……moving.」
「target here……hit……摧毀，摧毀目標！」
李想預想中的爆炸在恰到好處的時間和地點發生。布加列帶領的強攻B小隊借著爆炸成功破開厚實的閘門，進入螺旋樓梯。
「指揮官，D小隊確認目標全部摧毀……」
「很好，code.00……實行下一步計劃……準備機動繩降……」
所謂機動繩降，其實就是機娘掛著繩子自由落體然後用飛行噴口減速落地。
非常好用。由於在訓練和實戰中多次出現機娘被下方的子彈干擾導致各種形式的失敗，後來強行要求掛繩，確保就算自己摔死也不會干擾到一邊的隊友。
煙霧彈被扔進井裡，機娘們帶著自己搭檔的士兵一起快速到達底部，藉助無人機和機娘的紅外偵測迅速清理了外圍的敵人。
「E小隊報告。大量敵人正在從控制室和維修室集結準備反攻。不好……對面使用了電磁炸彈……滋滋……無人機失效了。重複……」
李想沒有猶豫，立刻組織已經進入發射井的B、C兩個小隊利用各處設施組建防線。D小隊則轉移到另外的一個出口守住從裡面衝出來的敵人。
「D小隊報告……有部分敵人逃逸……正在向指揮官處接近……交火！與敵人交火！」
李想立刻讓設伏在周圍的A小隊提高警惕。有驚無險，解決這部分殘兵後，地下的B、C小隊逐步推進，用各種爆破物和催淚瓦斯不斷消耗著對方的有生力量，將房間一個一個攻下。
重新放飛的無人機再次提供了完整的全息圖像。地下的激烈交火也讓我方的機娘出現了傷亡。能量武器因為子彈沒有穿透力這時候就很難發揮作用。反倒是RPK之類的老古董被帶了下去。
「B小隊注意正下方，可以鋪設『Fuze』霰射炸藥……」
由於沒有顧忌，李想讓他們使用了許多大威力的攻堅爆破物，這樣也可以減少我方傷亡。
「報告，已經到達地下三層……開啟雷達……指揮官，確認全殲敵人。」
李想鬆了一口氣，中間幾次先頭小隊負傷換人，都讓第一次指揮這種特種作戰的他心裡緊張。
還需要更多的練習和推演。李想在A小隊的掩護下轉移到地下，進行臨時修整。
自己需要做的還有很多。戰前的信息工作，中間的細節安排。雖然不可能事事都按照自己的計劃完成，但至少要將能想到的細節都想到，給她們減輕壓力和減少傷亡。
雷諾自然接過了戰後的匯報工作。李想藉此來復盤自己的指揮。說是指揮，更多的是接到機娘報告的信息，自己下判斷，再發布命令。這是正常的、士官學校教的指揮方式，但李想覺得不能這樣，這不是他的風格。
車隊在一個荒鎮修整。
「Черт！發現不明信號。」
「是不是友軍？」
「不可能。沒有敵我識別的反應。Черт！飛彈！」
「三點鐘，飛彈！」
AAG40立刻反應，車上的30mm機炮噴射出火焰，同時發射SAM15「渡鴉」飛彈。
敵人的飛機快速機動並拋射熱焰彈和鋁箔。但是SAM15在15km幾乎無法擺脫。
「Попадание！只是一架無人機……剛剛那是什麼？」
「AG15之類的，被打下來了。」
「好危險……趕緊離開。」
李想被這樣的襲擊搞得心神不寧，說好的安全呢？差點被打死了。還好只是一架無人機，載彈量有限。
R國的士兵也一改先前的懶散，將AAG40點放空系統全部設置在待發模式，一旦有任何危險可以立刻反應。
「等等，前面，5km。餵……十二點鐘，5km，什麼東西。」
「沒有敵我識別反應。派幾個機娘出去看看。」
R國的軍用機娘都是黑色裝甲。10名支援型機娘如同黑色的影子融入荒野。
「啊？坦克！什麼東西……」
「敵人是陸軍，怎麼可能……交火！敵人發現我們了。是帝國的機娘。」
很快10名機娘就全部失去信號。對方正以極高的速度向著這邊趕來。
李想知道不是驚訝這些敵人是怎麼出現在腹地的時間，當務之急是活下去。
「Черт！掉頭！讓機娘阻擋敵人。」將情況上報到R國防務局後，得到的消息是支援最快也要五分鐘。
坦克對於機娘來說威脅不大，機娘極快的反應可以在距離足夠時躲掉坦克炮彈。光刃更是可以一刀砍掉炮管，輕鬆切開對方的裝甲。
但是，對於李想這樣的「凡人」，坦克可是真正的鋼鐵怪獸。
車上沒有重型反裝甲武器，AAG40的對空飛彈也打不了坦克。陸基的30mm機炮對上坦克的正面裝甲也十分吃力。
「噢……Черт！全死了……敵人的機娘到近處了。」
當然知道！李想肉眼都看見那些提著光刃的黑色機娘面無表情向他們衝來。
「噗——咚！」車體裝甲抗住了敵人的步槍彈，但是輪胎就沒那麼硬了。「平岳」巨大的長方形身體轟然側翻，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李想踉蹌爬出車，看到正在與敵人交戰的布加列她們。
「指揮官！」A5開心地大聲喊到，順手打出一發榴彈，在人堆中間爆炸。
「閉嘴！別把指揮官暴露了！」
A4的提醒已經晚了。一片機娘聽到李想的身份，紛紛向著這邊靠攏。「嗚嗚~(>_<)~」A5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左手又拿起一把75mm榴彈發射器。
「砰！boom~」
「Быстро，быстро，пустькиборгобразуетоборонительныйфронт！」
R國的士兵大吼著，儘可能穩住戰局。好在都是訓練有素的士兵，手下的機娘快速組成戰線，藉由HM09那龐大的身體構築掩體。
「черт！T-24！12點鐘，1500米……」
「堅持住，士兵，支援馬上抵達。Товарищ，оставайтесьналинии！code01....fired，『花圃』陣地正在提供火力掩護。」
空中傳來刺耳的風聲，那是Девичьялюбовь☆195「鈴蘭」小姐的195mm火炮打出的制導高爆彈的聲音。
「烏拉——！衝鋒！」R國的機娘在她們指揮官帶領下義無反顧沖向敵人，身影被還沒來得及落下的泥土遮掩。布加列聽到李想的指令，也加入了隊伍，手裡提著還在到處亂打榴彈的A5。
布加列手裡的光刃發出耀眼的藍光，在她接近敵人癱瘓的坦克時就像切黃油一樣刺入車體，瞬間引燃了彈藥。坦克噴出幾米高的火焰，恰如最絢麗的煙火。
「打擊確認……code.00」
原本帝國幾百機娘黑壓壓一片衝來，在一輪火力覆蓋後直接失去作戰能力的就有一半，還有大量自律型坦克、裝甲車被摧毀。布加列帶著洛月洛影砍瓜切菜，配合R國的機娘們收拾殘局。
李想端著一把AK-24站在後面點射，不斷干擾敵人的能量護盾，讓布加列她們輕鬆了很多。
「好小子……芙蓮娜，把他保護好。」開車的R國士兵命令自己的機娘站在後方保護李想，自己拿起一把軍用鐵鍬衝過去，激活外骨骼後對著一個自律機械狗就是一頓庫庫猛捶，把它削成了一堆零件。
李想看著這一幕眼皮直跳，自己都視如珍寶的外骨骼你們R國的士兵人手一套是吧？不遠處好幾個R國的士兵一邊大喊著「烏拉」一邊對著敵人哐哐亂捶，有幾個甚至撲到自己機娘身邊，和她們一起對著敵人拳打腳踢。帝國機娘的光刃好幾次划過他們的外骨骼裝甲，留下令人心悸的傷口。
李想打完一個彈夾，換好後上膛，聽見布加列報告說已經將全部敵人殲滅，頓時鬆了一口氣。
機娘們合力將側翻的HM09抬起來，整理好散落的物資，重新前往目的地。
李想認為這次的襲擊十分蹊蹺，詢問了一旁的士兵。
「沒錯，剛剛收到的情報，幾個基地和巡邏隊都遭到了襲擊。北區和西區放線的多處『光棱』系統節點遭到破壞。還好我們的『花圃』陣地用的自己的『柵欄』系統偵測到了敵人，提前解決了她們。你看，A國的東西果然不靠譜。早知道就讓C國的人來裝他們的。」
李想回到車廂里整理出信息，發現帝國有劍指R國重鎮M城的意思。M城，原本R國的首都，在多次戰火摧殘後不得不放棄，但是留存的地下聚變熱能基站和交通樞紐基建依舊可以提供控制大片地區的力量，如今被R國作為戰時前線中心，布設了重兵把守。
「這次點襲擊對方應該策劃了很久。被破壞的基地都是最關鍵的，失去『光棱』的主動偵測能力後都會導致整個戰區無法及時發現敵人，讓對方空中力量有了可乘之機。對方陸軍的行軍路線也印證了這一點。他們大概是想在這裡匯合。」雷諾在一旁分析道，用手指了指地圖上的一個小鎮：「這裡是R國原本的地下防空洞，廢棄之後就沒有再檢查過了。這樣的工事還有很多，都能連成線。幾個工事間相互距離不大於2km。」
「讓他們查一查。」雷諾接著說。
李想很快得到了上頭的信息，印證了他們的分析。與他們相同情況的還有幾個車隊，都是從極地戰線撤回來的指揮官隊伍，車隊間溝通後決定冒著團滅的風險匯合，畢竟敵人陸軍都打到家裡了，還怕什麼空中打擊。
「讓AAG40隨時待發……蘇卡不列，芙蓮娜，幫我開會兒車。」
開車的R國士兵轉到後面的車廂，在李想眼前灌了一整瓶「生命之水」。
「這樣才睡得好……」
「咚」的一聲，他倒在地板上。旁邊一個機娘看見，將他抱上床。
「你們指揮官，一直這樣？」雷諾問道。
機娘搖搖頭說：「指揮官只有太累了才會這樣。他告訴我喝酒可以讓緊張的心放鬆，這樣瞄準時會更輕鬆，更容易打中敵人……」
？李想第一次知道酒精有這樣的效果。
「好了，你看。」雷諾拉過還在思考的李想，指著地圖說：「我們的正前方有一個飛彈發射井，類似於先前那種基地。上頭的情報表示它已經被占領了，大概有300多人的樣子，這還不算自律機械。而且目前沒有人能幫我們，『花圃』的姑娘們忙著和另外的男孩子約會，其他車隊也有自己的麻煩要面對。」
「額……所以呢？」
「這不讓你想辦法嗎？繞過去是不可能的，周圍全是沼澤地或者平原，要麼成泥炭要麼當靶子。」
「沒有衛星？」
「沒有，R國大部分衛星都被破壞了，這裡是前線啊。」雷諾一拍腦門，語氣有點無奈。
「組織進攻吧。」李想覺得能打。
雷諾讓李想擔任總指揮，底下的R國士兵也沒有異議，畢竟雷諾官兒最大，而且李想也是成功從「急凍銷金窟」那裡撤下來的正常人。R國士兵大多數沒有指揮戰局的經驗，他們與機娘多是一對一的組合，在戰場上守望相助，將後背交給對方那種。
「code.....01，行動開始。」
「指揮官，這裡是C小隊，通訊暢通。」
「這裡是B小隊，通訊暢通……」
「……」
這次人數較多，機娘和士兵加起來總共百餘人，李想將他們按照組合還有武器分為了五個小隊。
「B小隊接近目標，確認開啟雷達，發現敵地面活動。保持警戒，敵12點鐘，2km。」
「C小隊到達目標區域，未發現敵地面活動。」
「D小隊到達目標區域，十二點整發現敵方自律輕型裝甲車集群，3km，未激活。」
李想緊盯著地圖。目前三個小隊已經對目標形成包圍，但是無法確認內部情況。
無人機。
「E小隊無人機已經進入預定區域，正在『下潛』。」
無人機順利通過敞開的發射井口，裡面並沒有飛彈。井壁的各種工程設施已經被拆卸，關鍵的地方加裝了遙控機槍。
「發現敵方單位……正在同步數據……」
無人機停在了半空不敢再往下飛，這幾乎是機娘肉眼發現偵查無人機的極限距離。
李想看著3D全息投影上標註的敵方位置，快速理清思路。
「B小隊C小隊D小隊按照原計劃前往目標地點。E小隊回收無人機，前往預定地點配合D小隊清除敵方自律裝甲車。B小隊占領發射井地表A3出入口，C小隊占領A2出入口。」
「copy that……moving.」
「target here……hit……摧毀，摧毀目標！」
李想預想中的爆炸在恰到好處的時間和地點發生。布加列帶領的強攻B小隊借著爆炸成功破開厚實的閘門，進入螺旋樓梯。
「指揮官，D小隊確認目標全部摧毀……」
「很好，code.00……實行下一步計劃……準備機動繩降……」
所謂機動繩降，其實就是機娘掛著繩子自由落體然後用飛行噴口減速落地。
非常好用。由於在訓練和實戰中多次出現機娘被下方的子彈干擾導致各種形式的失敗，後來強行要求掛繩，確保就算自己摔死也不會干擾到一邊的隊友。
煙霧彈被扔進井裡，機娘們帶著自己搭檔的士兵一起快速到達底部，藉助無人機和機娘的紅外偵測迅速清理了外圍的敵人。
「E小隊報告。大量敵人正在從控制室和維修室集結準備反攻。不好……對面使用了電磁炸彈……滋滋……無人機失效了。重複……」
李想沒有猶豫，立刻組織已經進入發射井的B、C兩個小隊利用各處設施組建防線。D小隊則轉移到另外的一個出口守住從裡面衝出來的敵人。
「D小隊報告……有部分敵人逃逸……正在向指揮官處接近……交火！與敵人交火！」
李想立刻讓設伏在周圍的A小隊提高警惕。有驚無險，解決這部分殘兵後，地下的B、C小隊逐步推進，用各種爆破物和催淚瓦斯不斷消耗著對方的有生力量，將房間一個一個攻下。
重新放飛的無人機再次提供了完整的全息圖像。地下的激烈交火也讓我方的機娘出現了傷亡。能量武器因為子彈沒有穿透力這時候就很難發揮作用。反倒是RPK之類的老古董被帶了下去。
「B小隊注意正下方，可以鋪設『Fuze』霰射炸藥……」
由於沒有顧忌，李想讓他們使用了許多大威力的攻堅爆破物，這樣也可以減少我方傷亡。
「報告，已經到達地下三層……開啟雷達……指揮官，確認全殲敵人。」
李想鬆了一口氣，中間幾次先頭小隊負傷換人，都讓第一次指揮這種特種作戰的他心裡緊張。
還需要更多的練習和推演。李想在A小隊的掩護下轉移到地下，進行臨時修整。
自己需要做的還有很多。戰前的信息工作，中間的細節安排。雖然不可能事事都按照自己的計劃完成，但至少要將能想到的細節都想到，給她們減輕壓力和減少傷亡。
雷諾自然接過了戰後的匯報工作。李想藉此來復盤自己的指揮。說是指揮，更多的是接到機娘報告的信息，自己下判斷，再發布命令。這是正常的、士官學校教的指揮方式，但李想覺得不能這樣，這不是他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