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有痕之物
凌霜華目光始終凝聚在凌天明身上，傳音回應道：「鳳羽飛輦其實是我取的名字，它本是我在一處魔族遺蹟中找到的法器，至於其具體來歷，我尚無從得知，但那處遺蹟曾是太古仙昭時期，仙皇數次帶領人族討伐魔族的主戰場，據說參與者修為皆不低於化神境，甚至有傳言稱，人族用以對抗魔族的法器乃由神族所賜，其威力驚人，可與煉虛境界的魔君抗衡，正因如此，我才想試探此子，看他是否知曉這飛輦的來歷。」
正當她說著時，凌天明突然從恍若失神的狀態中回過神來，眼中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驚恐，但很快便恢復了常態。
他退後兩步，微微躬身朝凌霜華拱手道：「此法器果真非同凡響，恕在下無能，無法將其收入囊中。」說完，他便將玲瓏心戒拋回給凌霜華。
凌霜華接過戒指，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輕聲說道：「無妨，公子盡力便好，你不是還要為我陌煙妹妹診治麼？我們走吧。」
說著，她朝兩名護衛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將鳳羽飛輦駛走，隨後轉身與蘇陌煙步入庭內，凌天明與靈丹子則緊隨其後。
「這女人真是情緒變化無常，臉色轉變比翻書還快，她是怎麼坐上百媚華庭花令的高位的？」凌天明心中暗自嘀咕，對接下來的事情發展感到幾分忐忑。
他隨著二女步入庭內，迎面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玲瓏水榭，碧水潺潺，靈泉飛涌，水面泛起點點光華，透出一股清幽靈動之氣。
百媚華庭的布局別具匠心，以九曲迴廊環繞四周，廊柱雕刻飛天彩鳳與花草紋飾，細膩精緻，流光溢彩。
庭院內布局井然有序，分為三部分，前庭用作接待賓客，設有紅木雕花桌椅，四周陳列著奇珍異草，淡雅的香氣氤氳縈繞，水榭靈泉靜立庭心，顯出幾分别致。
中庭設雅室與歌舞台，台上幕簾垂落，其上金線勾勒雀舞花開之景，簾後隱約可見舞姬身影，飄然若仙，台下則鋪滿紅毯，周圍擺設貴賓席，氣派非凡。
後庭則深藏各類廂房樓閣，雕樑畫棟，雅致非常，花木繁茂間，廊橋流水錯落有致，一派精心雕琢的瑰麗景象。
跟著二女，凌天明與靈丹子來到後庭，靈丹子顯得輕車熟路，行止間頗為從容，顯然不是第一次造訪此地。
而凌天明卻四處張望，目光游離在那些賓客與出塵脫俗的花姬間，不時感嘆此地之華麗與精妙。
靈丹子瞥見凌天明目光流連，尤其是注意到他在打量那些花姬與賓客親密交談的情景時，神情依舊淡然從容，竟無絲毫窘迫或羞意，心中不由嘆道：「此子莫非經常出入此類地界？不然臉上怎會半分愧色都沒有？」靈丹子對於他的印象頓時壞了幾分。
而凌天明卻並未察覺靈丹子的想法，他一邊走一邊將四周盡收眼底，這是他多年來養成的習慣，每到一個新地方，他總要儘快熟悉周圍的一切，這樣才能心安，這份謹慎早已融入骨血，並非出於任何別的念頭。
他很快注意到，這裡與他曾見過的其他風月之地有著本質的不同，在此消遣的人大多是修士，真正的凡人反而寥寥無幾。
而那些花姬的氣息更是讓他心中微微一震——這些女子無一不是修士，有的甚至修為不低於築基期，甚至還有幾位修為堪比金丹初期，更令人意外的是，這些修士般的花姬中，竟有數人正在接待凡人客人，而這些凡人無一不是身著錦衣玉帶，明顯出身豪門。
他目光再轉，看向一旁廂房，一名身姿高挑的花姬與賓客正圍坐其中，飲酒談笑，欣賞佳人獻藝，有幾名男子的目光含蓄，手中捧著茶盞，注視琴台之上另一名正在演奏的花姬，氣氛雅致，似乎在用一種更為文雅的方式享受此間風流。
按理來說，修士向來自視清高，鮮少有女子會甘願投入這種行當，除非修煉特殊的雙修之法，或者因為某些原因不得已為之。
但此地的修士花姬卻顯得坦然自若，氣度大方，似乎在這裡並沒有什麼羞恥可言。
凌霜華走在前方，步履輕盈，長裙曳地，身影流露出一抹冷艷與疏離，仿佛置身事外的幽蘭，她察覺到凌天明的目光似在有意無意地掃過周圍的麗人。
凌霜華微微偏頭，眉眼間透出一絲揶揄，語氣輕柔卻帶著幾分調侃：「公子若是看得入神，稍後不妨留下，助小女們賺些靈石，可好？」
凌天明輕輕苦笑，搖頭說道：「霜華姐誤會了，我不過是好奇，為何此地只見女修，竟無一凡塵女子？」
凌霜華腳步一頓，稍稍回身，臉上帶著淡然的笑意，眉宇間卻似藏著一抹無奈：「女修與凡人並無不同，皆要謀生餬口，只是不喜刀光劍影，只能做些俗世不屑的營生罷了，倒是公子這一問，讓我好奇——莫非公子傾慕凡塵女子？若真如此，倒也無需難為，小女子這裡正巧有幾位佳人，琴音曼妙，擅撫心療疾，正可助公子解憂，只需一千上品靈石，便可聽得一場盛音，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凌天明微微一怔，聽到這盛音需耗費一千上品靈石，不禁稍稍驚訝，但面上卻不顯，他淡然說道：「霜華姐說笑了，在下並無心疾可療，不過是對凡塵女子略感好奇罷，修行之人，與俗世應兩清，又何來心疾之說？」
凌霜華停下腳步，微微側身，眸光柔和卻帶著審視，嘴角的笑意似漫不經心，透出一絲難以捉摸的意味：「哦？公子若是修行已達無心無欲之境，那為何剛聽到佳人撫音療心時，目光會稍有晃動？或許，是小女子唐突了，不過我倒覺得，真正的無心無欲之人，聽到這些話，連一絲波瀾都不會有。」
正當她說著時，凌天明突然從恍若失神的狀態中回過神來，眼中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驚恐，但很快便恢復了常態。
他退後兩步，微微躬身朝凌霜華拱手道：「此法器果真非同凡響，恕在下無能，無法將其收入囊中。」說完，他便將玲瓏心戒拋回給凌霜華。
凌霜華接過戒指，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輕聲說道：「無妨，公子盡力便好，你不是還要為我陌煙妹妹診治麼？我們走吧。」
說著，她朝兩名護衛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將鳳羽飛輦駛走，隨後轉身與蘇陌煙步入庭內，凌天明與靈丹子則緊隨其後。
「這女人真是情緒變化無常，臉色轉變比翻書還快，她是怎麼坐上百媚華庭花令的高位的？」凌天明心中暗自嘀咕，對接下來的事情發展感到幾分忐忑。
他隨著二女步入庭內，迎面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玲瓏水榭，碧水潺潺，靈泉飛涌，水面泛起點點光華，透出一股清幽靈動之氣。
百媚華庭的布局別具匠心，以九曲迴廊環繞四周，廊柱雕刻飛天彩鳳與花草紋飾，細膩精緻，流光溢彩。
庭院內布局井然有序，分為三部分，前庭用作接待賓客，設有紅木雕花桌椅，四周陳列著奇珍異草，淡雅的香氣氤氳縈繞，水榭靈泉靜立庭心，顯出幾分别致。
中庭設雅室與歌舞台，台上幕簾垂落，其上金線勾勒雀舞花開之景，簾後隱約可見舞姬身影，飄然若仙，台下則鋪滿紅毯，周圍擺設貴賓席，氣派非凡。
後庭則深藏各類廂房樓閣，雕樑畫棟，雅致非常，花木繁茂間，廊橋流水錯落有致，一派精心雕琢的瑰麗景象。
跟著二女，凌天明與靈丹子來到後庭，靈丹子顯得輕車熟路，行止間頗為從容，顯然不是第一次造訪此地。
而凌天明卻四處張望，目光游離在那些賓客與出塵脫俗的花姬間，不時感嘆此地之華麗與精妙。
靈丹子瞥見凌天明目光流連，尤其是注意到他在打量那些花姬與賓客親密交談的情景時，神情依舊淡然從容，竟無絲毫窘迫或羞意，心中不由嘆道：「此子莫非經常出入此類地界？不然臉上怎會半分愧色都沒有？」靈丹子對於他的印象頓時壞了幾分。
而凌天明卻並未察覺靈丹子的想法，他一邊走一邊將四周盡收眼底，這是他多年來養成的習慣，每到一個新地方，他總要儘快熟悉周圍的一切，這樣才能心安，這份謹慎早已融入骨血，並非出於任何別的念頭。
他很快注意到，這裡與他曾見過的其他風月之地有著本質的不同，在此消遣的人大多是修士，真正的凡人反而寥寥無幾。
而那些花姬的氣息更是讓他心中微微一震——這些女子無一不是修士，有的甚至修為不低於築基期，甚至還有幾位修為堪比金丹初期，更令人意外的是，這些修士般的花姬中，竟有數人正在接待凡人客人，而這些凡人無一不是身著錦衣玉帶，明顯出身豪門。
他目光再轉，看向一旁廂房，一名身姿高挑的花姬與賓客正圍坐其中，飲酒談笑，欣賞佳人獻藝，有幾名男子的目光含蓄，手中捧著茶盞，注視琴台之上另一名正在演奏的花姬，氣氛雅致，似乎在用一種更為文雅的方式享受此間風流。
按理來說，修士向來自視清高，鮮少有女子會甘願投入這種行當，除非修煉特殊的雙修之法，或者因為某些原因不得已為之。
但此地的修士花姬卻顯得坦然自若，氣度大方，似乎在這裡並沒有什麼羞恥可言。
凌霜華走在前方，步履輕盈，長裙曳地，身影流露出一抹冷艷與疏離，仿佛置身事外的幽蘭，她察覺到凌天明的目光似在有意無意地掃過周圍的麗人。
凌霜華微微偏頭，眉眼間透出一絲揶揄，語氣輕柔卻帶著幾分調侃：「公子若是看得入神，稍後不妨留下，助小女們賺些靈石，可好？」
凌天明輕輕苦笑，搖頭說道：「霜華姐誤會了，我不過是好奇，為何此地只見女修，竟無一凡塵女子？」
凌霜華腳步一頓，稍稍回身，臉上帶著淡然的笑意，眉宇間卻似藏著一抹無奈：「女修與凡人並無不同，皆要謀生餬口，只是不喜刀光劍影，只能做些俗世不屑的營生罷了，倒是公子這一問，讓我好奇——莫非公子傾慕凡塵女子？若真如此，倒也無需難為，小女子這裡正巧有幾位佳人，琴音曼妙，擅撫心療疾，正可助公子解憂，只需一千上品靈石，便可聽得一場盛音，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凌天明微微一怔，聽到這盛音需耗費一千上品靈石，不禁稍稍驚訝，但面上卻不顯，他淡然說道：「霜華姐說笑了，在下並無心疾可療，不過是對凡塵女子略感好奇罷，修行之人，與俗世應兩清，又何來心疾之說？」
凌霜華停下腳步，微微側身，眸光柔和卻帶著審視，嘴角的笑意似漫不經心，透出一絲難以捉摸的意味：「哦？公子若是修行已達無心無欲之境，那為何剛聽到佳人撫音療心時，目光會稍有晃動？或許，是小女子唐突了，不過我倒覺得，真正的無心無欲之人，聽到這些話，連一絲波瀾都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