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四大世家
穿過稀疏的人群，二人來到落霞居，店鋪大門敞開，二人進入店內，眼前是一個寬敞卻不失精緻的前廳，木架與櫃檯整齊地排列著，上面陳列著各類貨物，牆壁兩側懸掛著幾幅山水畫，畫中霞光映襯山川，雖然簡單卻頗具意境。
店內客人寥寥，空蕩的櫃檯後只有一個夥計百無聊賴地靠著椅子，不知是夜晚生意清淡，還是平日裡本就如此光景，倒是與「落霞居」這名字透出的蕭索意境頗為契合。
櫃檯後的夥計見到二人進門，立刻迎了上來，臉上堆滿熱情的假笑道：「兩位客官來的正巧，本店再晚些便要打烊了。不知二位要買些什麼？本店上至靈材、法器、丹藥俱全，下至凡用布匹、瓷器，您儘管看看。」說罷，他抬手一引，指向店鋪深處。
凌天明抬眼看了看他略顯疲憊卻依然盡職的神色，淡然說道：「我還以為你們只賣房屋呢，不必客套了。跟我說說，你們這裡有沒有能容納百名修士，同時又寬敞隱蔽的院落？」
夥計眼睛一亮，顯然看出了這是大買賣，連疲態也一掃而空，笑意愈發殷勤：「客官好眼光！咱這兒正好有兩處合適的宅院。第一處在城南山腳，占地十畝，環境清幽，靈氣尚可，一萬下品靈石即可入手，另一處在城東靠近靈脈，占地二十畝，設施齊全，還附帶護院陣法，安全無憂，三萬下品靈石就能拿下。您覺得哪處合適？」
凌天明思索片刻，道：「就選城東的，先帶我過去看看。」
夥計連連點頭，滿臉堆笑：「客官果然識貨！城東那處宅院位置極佳，靈脈之氣源源不斷，定能讓客官滿意。小的這就為您安排馬車，途中再為您詳細介紹！」
很快，二人登上馬車，夥計坐在前頭，不斷講述著宅院的優越之處。
途中，凌天明忽然開口，語氣隨意：「你可知道如今是大衍紀元多少年了？」
夥計答道：「大衍紀元？從沒聽說過，客官怕是記岔了吧。我們這裡一向以太和盛天來紀年，至於更久遠的說法，那就是仙昭國還沒有被推翻前，稱呼為太和仙昭了，或許那些修為高深的大能會曉得，他們一般都見多識廣。」
王宇聞言，心中好奇，側頭問道：「師兄，這大衍紀元是你家鄉的紀年法嗎？」
凌天明抬眼瞥了他一眼，隨後緩緩說道：「算是吧。這是許多星域共同的紀年法。」
前方的夥計聽見二人談話，忍不住撇了撇嘴，心中不免暗自揣測：九天星自古以來，皆以太和仙昭紀年，而仙昭國在三千年前被推翻，改名盛天國之後，才稱為太和盛天。
除此之外，從未聽過其他的紀年法，而且九天星早在兩千萬年前就與外界斷絕了聯繫。
這灰衣男子卻聲稱來自星域之外，難不成修行久了，竟將自己的神志修亂了？若真是星域來客，又怎會淪落至此？
他不動聲色地掃了車廂後方一眼，只見那灰衣男子表情淡漠，似乎全然沒有察覺自己的異樣神色。
夥計雖未曾修煉，卻也見過不少真正的修士，心中不免生出幾分輕視，不過是練氣境界的修士，還在談什麼星域之事，莫不是在胡編亂造？
他搖了搖頭，面上不顯，只是默默輕嘆了一口氣。
車廂內，凌天明的目光越過搖晃的車窗，落在夜空中零星的幾點微光上，似有所思，他隨即問道：「為何此地沒有星舟往來？莫非這地方的資源不入那些星域的眼？」
夥計臉上露出幾分難掩的嘲弄，答道：「客官這話可就外行了，星域之間的往來早在兩千萬年前就斷了，哪還有什麼星舟？」
凌天明聞言，眉頭微微一皺，心中生出些許不解。原主的記憶中關於星域的事隻言片語，模糊不清，卻不料這位尋常的夥計竟能知曉如此隱秘的往事。
他抬眼看向夥計，緩聲問道：「斷了？究竟為何？」
王宇見狀插嘴道：「師兄，這個我知道，我在一本書上讀到過。傳聞兩千多萬年前，九天星外層突然雷雲密布，許多星舟穿越雷雲時，竟被其中的天雷霹成了粉末。就連煉虛期的高人也無法抗住那天雷之力，不過，也有幾名合體期的大能抗住了天雷……」他的眼中不由流露出一絲羨慕之色。
「但他們穿過雷雲後，卻遇見了某種禁制。幾位大能試圖躍過禁制，卻不料禁制不費吹灰之力，便將他們打得神魂破滅。唯有一位大能機警過人，僥倖活了下來。有人說那是天道之力，不然怎麼可能連合體期的大能都無法抗衡……」
凌天明聽此，心中一震。若真如此，那自己的一生恐怕也將止步於此。合體期的修士都無法與天雷抗爭，而即便曾經是大乘期的自己，估計也難有一戰之力。那雷雲與禁制，到底為何而生？是有人為之，還是如有些人所說，天道自然而成？
若真是天道，又為何會出現於此？還是以禁制的形式出現，而且還能有人從天道手中活下來，這不禁讓他心中疑惑重重。但若是想施展此等手段，也不是沒人能辦到，但這恐怕至少需要真仙境的修為，還得對天道法則有極為深刻的領悟才能做到。
凌天明在車廂內沉思，回憶著自己上萬年的修行經歷。他所知道的，能夠同時滿足這兩種條件的修士，只有五人。
那五人因其卓絕的修為，受到了廣泛的敬仰，被修士們冠以「星君」稱謂。這五位修士分別來自各大星域，因而得名。
他曾聽聞，有一位星君為了獲得某種極為珍貴的修行資源，不惜動用封印之術，威脅一顆星球上的人將該資源賣給他。
可自己從原主的記憶中檢查了一番，並未發現在九天星上有非常珍稀的修行資源，這五星君也根本沒有動機對九天星下手。
莫非，在他沉睡的這段時間裡，世間又出現了新的真仙境強者？
正當凌天明陷入深思時，前面的夥計忽然向王宇詢問：「那位活下來的合體期高人後來怎麼樣了？」
王宇回過神，說道：「你不知道？」
夥計輕輕搖頭：「我只是做一些雜活，接觸的人很多，了解一些信息，但並不算完全知道其中的細節。」
王宇皺了下眉，略帶嘆息：「那位高人因禁制摧毀了身體，最終只有神魂苟活，但沒有了肉身，他也無法繼續修煉。所以，他……」說到此處，他目光不自覺地掃向一旁的黎風。
凌天明察覺到王宇的眼神，淡淡一笑：「之後怎麼了？繼續說。」
王宇沉默片刻，繼續道：「之後那人不甘心自己修煉多年，最終竟落得身死魂存的下場。為了繼續修煉，他以傳道為名，吸引了許多修士前來拜學。然後，他從中挑選了一名資質出眾的修士，趁其修煉時毫無防備，藉機奪舍了對方，藉此身份繼續修煉。這名修士，正是咱們太和道宗滄海閣的內門精英弟子。滄海閣閣主曾把他視作下一任閣主培養，前途無量。可惜，滄海閣閣主並沒有及時察覺到其中的異樣，直到爭鋒場上一戰暴露了馬腳，被其他幾名煉虛境界的閣主識破，但那時，那人已經是化神後期修為，他不但戰鬥經驗極為老練，還通曉各種逃命秘術。故而，那幾名閣主並未能將他拿下，反倒讓他趁機逃走，從那之後，他的下落就再也沒有人知道。」
聽到這裡，夥計拱手笑道：「原來二位是太和道宗的弟子，怪我眼拙，沒能認出。年輕時，我也曾有心拜入太和道宗，想求得長生之道，只可惜我沒有靈根，最終只能在凡塵過活，做個雜役。」
由於此前，二人換了一身普通衣袍，故而夥計沒有認出。
凌天明聽到夥計的話，突然靈光一閃，心中暗暗一笑，此地沒有靈根的人多得是，而且九天星不知什麼原因，也沒有合適的修煉功法供這些人使用。
然而，自己恰好擁有不少適合無靈根之人修煉的法門，若是將其傳授出去，倒是能從中獲取不小的利益，這也許是一個新生財之道。
他微微一笑，目光溫和地看向前面的夥計，說道：「兄台不必灰心，不久之後，你就能如願以償了。」
夥計聽他這麼一說，還以為是寬慰的話語，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感激地說道：「多謝客官關心。對了，本店是由林家開辦的商鋪，若客官決定購房，我可以為您提供九折優惠。」
「既然如此，那就更好不過了。」凌天明淡淡一笑。
他心中則開始整理起有關四大世家的記憶。
原來，盛天國有四大世家，分別是林家、柳家、雲家、莫家，各自以丹道、符籙、劍法和陣法享譽九天。這四大家族的傳承已有上千萬年之久，其中雲家更是出類拔萃，尤其是他們的劍法，太和道宗天劍閣的閣主秦天助便出自雲家。
秦天助原本名叫雲嵐溪，但由於早年間總被人詬病，是依靠家族財富嗑靈石才修煉起來的劍修，且名字聽起來還帶著幾分女性化，他不願別人認為他是靠家族背景才能有如此高超的劍道修為。
所以，為了擺脫這些流言蜚語，他在拜入太和道宗的天劍閣，並且劍道大成之後，便改名換姓為秦天助，意在告訴世人，是上天在助自己一臂之力。
店內客人寥寥，空蕩的櫃檯後只有一個夥計百無聊賴地靠著椅子，不知是夜晚生意清淡，還是平日裡本就如此光景，倒是與「落霞居」這名字透出的蕭索意境頗為契合。
櫃檯後的夥計見到二人進門，立刻迎了上來，臉上堆滿熱情的假笑道：「兩位客官來的正巧，本店再晚些便要打烊了。不知二位要買些什麼？本店上至靈材、法器、丹藥俱全，下至凡用布匹、瓷器，您儘管看看。」說罷，他抬手一引，指向店鋪深處。
凌天明抬眼看了看他略顯疲憊卻依然盡職的神色，淡然說道：「我還以為你們只賣房屋呢，不必客套了。跟我說說，你們這裡有沒有能容納百名修士，同時又寬敞隱蔽的院落？」
夥計眼睛一亮，顯然看出了這是大買賣，連疲態也一掃而空，笑意愈發殷勤：「客官好眼光！咱這兒正好有兩處合適的宅院。第一處在城南山腳，占地十畝，環境清幽，靈氣尚可，一萬下品靈石即可入手，另一處在城東靠近靈脈，占地二十畝，設施齊全，還附帶護院陣法，安全無憂，三萬下品靈石就能拿下。您覺得哪處合適？」
凌天明思索片刻，道：「就選城東的，先帶我過去看看。」
夥計連連點頭，滿臉堆笑：「客官果然識貨！城東那處宅院位置極佳，靈脈之氣源源不斷，定能讓客官滿意。小的這就為您安排馬車，途中再為您詳細介紹！」
很快，二人登上馬車，夥計坐在前頭，不斷講述著宅院的優越之處。
途中，凌天明忽然開口，語氣隨意：「你可知道如今是大衍紀元多少年了？」
夥計答道：「大衍紀元？從沒聽說過，客官怕是記岔了吧。我們這裡一向以太和盛天來紀年，至於更久遠的說法，那就是仙昭國還沒有被推翻前，稱呼為太和仙昭了，或許那些修為高深的大能會曉得，他們一般都見多識廣。」
王宇聞言，心中好奇，側頭問道：「師兄，這大衍紀元是你家鄉的紀年法嗎？」
凌天明抬眼瞥了他一眼，隨後緩緩說道：「算是吧。這是許多星域共同的紀年法。」
前方的夥計聽見二人談話，忍不住撇了撇嘴，心中不免暗自揣測：九天星自古以來，皆以太和仙昭紀年，而仙昭國在三千年前被推翻，改名盛天國之後，才稱為太和盛天。
除此之外，從未聽過其他的紀年法，而且九天星早在兩千萬年前就與外界斷絕了聯繫。
這灰衣男子卻聲稱來自星域之外，難不成修行久了，竟將自己的神志修亂了？若真是星域來客，又怎會淪落至此？
他不動聲色地掃了車廂後方一眼，只見那灰衣男子表情淡漠，似乎全然沒有察覺自己的異樣神色。
夥計雖未曾修煉，卻也見過不少真正的修士，心中不免生出幾分輕視，不過是練氣境界的修士，還在談什麼星域之事，莫不是在胡編亂造？
他搖了搖頭，面上不顯，只是默默輕嘆了一口氣。
車廂內，凌天明的目光越過搖晃的車窗，落在夜空中零星的幾點微光上，似有所思，他隨即問道：「為何此地沒有星舟往來？莫非這地方的資源不入那些星域的眼？」
夥計臉上露出幾分難掩的嘲弄，答道：「客官這話可就外行了，星域之間的往來早在兩千萬年前就斷了，哪還有什麼星舟？」
凌天明聞言，眉頭微微一皺，心中生出些許不解。原主的記憶中關於星域的事隻言片語，模糊不清，卻不料這位尋常的夥計竟能知曉如此隱秘的往事。
他抬眼看向夥計，緩聲問道：「斷了？究竟為何？」
王宇見狀插嘴道：「師兄，這個我知道，我在一本書上讀到過。傳聞兩千多萬年前，九天星外層突然雷雲密布，許多星舟穿越雷雲時，竟被其中的天雷霹成了粉末。就連煉虛期的高人也無法抗住那天雷之力，不過，也有幾名合體期的大能抗住了天雷……」他的眼中不由流露出一絲羨慕之色。
「但他們穿過雷雲後，卻遇見了某種禁制。幾位大能試圖躍過禁制，卻不料禁制不費吹灰之力，便將他們打得神魂破滅。唯有一位大能機警過人，僥倖活了下來。有人說那是天道之力，不然怎麼可能連合體期的大能都無法抗衡……」
凌天明聽此，心中一震。若真如此，那自己的一生恐怕也將止步於此。合體期的修士都無法與天雷抗爭，而即便曾經是大乘期的自己，估計也難有一戰之力。那雷雲與禁制，到底為何而生？是有人為之，還是如有些人所說，天道自然而成？
若真是天道，又為何會出現於此？還是以禁制的形式出現，而且還能有人從天道手中活下來，這不禁讓他心中疑惑重重。但若是想施展此等手段，也不是沒人能辦到，但這恐怕至少需要真仙境的修為，還得對天道法則有極為深刻的領悟才能做到。
凌天明在車廂內沉思，回憶著自己上萬年的修行經歷。他所知道的，能夠同時滿足這兩種條件的修士，只有五人。
那五人因其卓絕的修為，受到了廣泛的敬仰，被修士們冠以「星君」稱謂。這五位修士分別來自各大星域，因而得名。
他曾聽聞，有一位星君為了獲得某種極為珍貴的修行資源，不惜動用封印之術，威脅一顆星球上的人將該資源賣給他。
可自己從原主的記憶中檢查了一番，並未發現在九天星上有非常珍稀的修行資源，這五星君也根本沒有動機對九天星下手。
莫非，在他沉睡的這段時間裡，世間又出現了新的真仙境強者？
正當凌天明陷入深思時，前面的夥計忽然向王宇詢問：「那位活下來的合體期高人後來怎麼樣了？」
王宇回過神，說道：「你不知道？」
夥計輕輕搖頭：「我只是做一些雜活，接觸的人很多，了解一些信息，但並不算完全知道其中的細節。」
王宇皺了下眉，略帶嘆息：「那位高人因禁制摧毀了身體，最終只有神魂苟活，但沒有了肉身，他也無法繼續修煉。所以，他……」說到此處，他目光不自覺地掃向一旁的黎風。
凌天明察覺到王宇的眼神，淡淡一笑：「之後怎麼了？繼續說。」
王宇沉默片刻，繼續道：「之後那人不甘心自己修煉多年，最終竟落得身死魂存的下場。為了繼續修煉，他以傳道為名，吸引了許多修士前來拜學。然後，他從中挑選了一名資質出眾的修士，趁其修煉時毫無防備，藉機奪舍了對方，藉此身份繼續修煉。這名修士，正是咱們太和道宗滄海閣的內門精英弟子。滄海閣閣主曾把他視作下一任閣主培養，前途無量。可惜，滄海閣閣主並沒有及時察覺到其中的異樣，直到爭鋒場上一戰暴露了馬腳，被其他幾名煉虛境界的閣主識破，但那時，那人已經是化神後期修為，他不但戰鬥經驗極為老練，還通曉各種逃命秘術。故而，那幾名閣主並未能將他拿下，反倒讓他趁機逃走，從那之後，他的下落就再也沒有人知道。」
聽到這裡，夥計拱手笑道：「原來二位是太和道宗的弟子，怪我眼拙，沒能認出。年輕時，我也曾有心拜入太和道宗，想求得長生之道，只可惜我沒有靈根，最終只能在凡塵過活，做個雜役。」
由於此前，二人換了一身普通衣袍，故而夥計沒有認出。
凌天明聽到夥計的話，突然靈光一閃，心中暗暗一笑，此地沒有靈根的人多得是，而且九天星不知什麼原因，也沒有合適的修煉功法供這些人使用。
然而，自己恰好擁有不少適合無靈根之人修煉的法門，若是將其傳授出去，倒是能從中獲取不小的利益，這也許是一個新生財之道。
他微微一笑，目光溫和地看向前面的夥計，說道：「兄台不必灰心，不久之後，你就能如願以償了。」
夥計聽他這麼一說，還以為是寬慰的話語，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感激地說道：「多謝客官關心。對了，本店是由林家開辦的商鋪，若客官決定購房，我可以為您提供九折優惠。」
「既然如此，那就更好不過了。」凌天明淡淡一笑。
他心中則開始整理起有關四大世家的記憶。
原來，盛天國有四大世家，分別是林家、柳家、雲家、莫家，各自以丹道、符籙、劍法和陣法享譽九天。這四大家族的傳承已有上千萬年之久，其中雲家更是出類拔萃，尤其是他們的劍法，太和道宗天劍閣的閣主秦天助便出自雲家。
秦天助原本名叫雲嵐溪，但由於早年間總被人詬病，是依靠家族財富嗑靈石才修煉起來的劍修，且名字聽起來還帶著幾分女性化，他不願別人認為他是靠家族背景才能有如此高超的劍道修為。
所以，為了擺脫這些流言蜚語，他在拜入太和道宗的天劍閣，並且劍道大成之後，便改名換姓為秦天助，意在告訴世人，是上天在助自己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