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申都城
祝天恆看著復原如初的大殿，目光深沉地掃過眾人，冷聲說道：「此事到此為止。既然你們心意已決，那三條靈脈之事，我不再干預，但也不會插手助你們。此事後果，皆由你們自行承擔。」
司空岳拱手作揖，語氣平淡：「宗主大度，不強為己願，倒讓我等佩服。」
他的目光緩緩掃過大殿，神情似笑非笑，語調平靜中透著暗意：「諸位道友，適才與宗主的一番小摩擦，若有冒犯之處，還請海涵。我也顧忌有的道友修為不同，恐餘波傷及旁人，適才未曾全力出手。」
這番話雖像是客套，語氣卻隱隱帶著幾分威脅之意。
祝天恆聽後，神色如常，既無憤怒，也無回應。
司空岳揮袖微動，看了一圈眾人，聲音洪亮道：「諸位道友，我明白你們心存道義，不願沾染卑劣之事。但如今世道早已不同以往，靈氣日漸枯竭，誰若不適應變局，便難以生存。或許有人心生分離之意，想要離開道宗而自立門戶，可僅憑小宗之力，能在這靈氣日漸衰落的世道立足嗎？」
他語氣一頓，目光掃視全場，語調愈發堅定：「唯有團結一致，集中力量，我等才能在這新世道中勉力苟存！我再問一遍，有誰願隨我前去奪取靈脈，為道宗開闢生機？」
此言如鋒刃直指人心，大殿中微微一靜，片刻後，只見十名閣主目露猶豫，最終紛紛站出。
祝天恆見狀，臉上掠過一抹複雜神色，最終長嘆一聲，暗暗搖頭。
司空岳見有人應舉，眉宇間隱隱浮現出幾分喜悅。
他再度轉身，望向那些遲遲未曾表態的閣主，臉色隨即轉為陰晴，語氣也冷了下來：「有些道友自以為高潔，卻不明白暈血之人能坦然享用肉食，是因有屠夫替他們染血，承擔污穢。我等若能奪下那三條靈脈，收益的可不僅是我等，而是整個道宗三十六閣共沾其福。」
他話音落下，但餘下未表態的閣主們卻依舊靜默不語，終究未曾邁出一步。
司空岳見此，袖袍一甩，冷哼一聲，隨即帶著人浩浩蕩蕩地離開大殿。
其餘閣主見狀，也紛紛作揖告辭，隨之散去。
大殿內重歸寂靜，唯有祝天恆一人站在原地。目光複雜地凝視著恢復如初的殿宇，半晌無語。
....
....
盛天國，昔日名為仙昭國，是由修士建立的國家，位於太和大陸中心的廣袤之地。是太和大陸國力最強的國家，其領土不但囊括半個太和大陸，甚至吞併了三分之一的青木大陸。
盛天國內地廣人眾，國土縱深，北至冰封山脈，南至蒼海碧淵，西至烈焰荒原，東臨萬里長江。其境內數十座城市星羅棋布，最為顯赫的便是天璽城，它不僅是國都，也是整個盛天國的權力中心。
而申都城，作為盛天國最富庶之地，集中了無數豪門世家與權貴子弟，是金戈鐵馬、商賈雲集之地。
申都城長樂坊，繁華如畫。青木丹堂前人潮湧動，修士與凡人交織其間，丹藥生意紅火，周圍街道商鋪林立。
青木丹堂的建築古樸莊重，青磚黑瓦，氣韻非凡，門匾上「青木丹堂」四字蒼勁有力，透出一股雄渾氣勢，頗顯氣派。
王宇看著門口那排得長長的隊伍，不解地問道：「師兄，咱倆來這幹嘛？你不是說咱們沒錢嗎？」
「師弟。」凌天明嘴角微微上揚，似是有意賣關子，「今天教你一個道理——最值錢的往往不是錢，而是時間。」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目光中透著幾分智慧，「而時間，就是價值。」
王宇雖有些疑惑，卻沒有追問，只是跟著凌天明走向丹堂。剛靠近堂內，守衛便踏前一步，伸手攔下他們。
「唉！你們倆幹什麼呢？」守衛濃眉一皺，厲聲喝道，「沒看到外面排著隊嗎？」
凌天明心頭一凜，暗暗打量了這名守衛，隨即察覺對方竟然是金丹初期修為。他心中微驚，眼中卻不顯分毫，暗忖道：「這青木丹堂財力竟如此雄厚，連守門都用得起金丹修士。」
他拱手作揖，態度恭敬卻不卑不亢：「這位前輩，我們不是來購買丹藥的，而是來此出售丹藥。」
守衛見狀，面色緩和，語氣也隨之軟了幾分：「賣丹的從後門進去，走這邊，然後左轉。」他說著，指向一旁的小道。
「有勞前輩。」凌天明微微躬身，答謝道。
兩人隨即沿著指引踏上小道。
「師弟，你要記住。」凌天明微微側目，看向身旁的王宇，語重心長道，「修為不夠，那就得磨鍊口才。無論何等修為的修士都喜歡嘴巴甜之人。」
王宇聞言，眉梢一挑，似有幾分自得：「多謝師兄教誨，這點師弟擅長得很！」
「如此甚好，」凌天明輕笑，又補充道，「不過有一點，別對我使這套，我喜歡嘴臭之人。」
王宇愣了一下，旋即點頭應聲：「師兄教誨，師弟謹記。」
不多時，兩人已然來到青木丹堂的後門。門旁豎立一塊木牌，上書：「收購靈丹妙藥——價格如下。」
一顆下品丹藥：五十至一百下品靈石
一顆上品丹藥：一千至五千下品靈石
極品丹藥：價格面議
王宇瞥見這價格表，嘖嘖稱奇，目光落在「極品丹藥」一欄，略顯誇張地感嘆道：「極品丹藥還需要面議？莫不是賣出一顆，直接飛黃騰達了？」
凌天明淡然一笑，隨口點明道：「面議的重點，不在價格，而在於煉製此丹的人。這樣的丹藥，丹師本身才是價值所在。」
王宇聞言，先是一愣，隨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凌天明搖搖頭，不再多說，抬步走進丹堂。
一進門，濃郁的藥香撲鼻而來，沁人心脾。丹堂內布局典雅，正前方一面青玉屏風尤為醒目，上面雕刻著百草圖，細膩的線條與精妙的刻工讓人不禁駐足欣賞。
中央青木架上陳列著丹藥，每顆丹藥都封在玉盒內，閃爍著靈光。
右側幾張木椅和茶几，有幾名修士正在小聲議論。
丹堂內，一名年紀不大的藥童見有人進店，連忙迎了上來。
他拱手作禮，臉上掛著職業化的假笑：「兩位客官，是要賣什麼丹藥嗎？」
凌天明不慌不忙，從袖中取出兩顆黑色丹藥遞給藥童：「兩顆固元丹。」
藥童低頭打量了片刻，臉上不由得露出幾分嫌棄之色，語氣平淡地說道：「下品固元丹，一顆算一百下品靈石，給你兩百吧。」
凌天明聽罷，不疾不徐地微微一笑，說道：「這是上品。」
藥童一愣，隨即接過丹藥，又仔細端詳了一番，臉上的懷疑更甚，冷聲說道：「這也能算上品？」
一旁的王宇見狀，眉頭一挑，火氣頓時上涌，厲聲道：「自然是上品！你這小孩真是有眼無珠，還不快去把你們的堂主請來！」
凌天明卻瞪了王宇一眼，示意他閉嘴，自己卻依舊保持沉靜，不置一詞。
這時，一名面容清冷的老者從內堂緩緩走出，他身著深青長袍，步履從容，透著幾分威嚴，冷聲說道：「誰人在此喧譁？」
藥童連忙跑到老者身旁，指著二人說道：「林師傅，這兩人是來賣固元丹的。」說著，他將手中的兩顆丹藥遞給老者。
老者名為林遠舟，乃是盛天國丹道世家林家的一名煉丹師，聲名不小，此番他接到家主命令，特意前來林家旗下的丹藥店，核查丹藥品質，以確保其質量無瑕，不損家族聲譽。
林遠舟接過丹藥，站在原地，仔細端詳。只見他兩指輕輕一抖，抹去丹藥表面的黑色雜質，一股清純的藥香頓時溢散開來。
他微微頷首，語氣中透著一絲欣賞：「此等手法，倒是頗為精妙。雖似下品之流，卻暗藏上品品相，若老夫沒看錯，這丹藥乃是以靈火煉製的，對吧？」
林遠舟說完，目光落在灰袍男子身上。
凌天明雙手一拱，微微躬身，語氣不卑不亢：「前輩果然慧眼如炬，此丹不僅出自靈火煉製，更是出自靈品煉丹爐之助。」
林遠舟聞言，眉頭微挑，語氣平淡地問道：「這是你親手煉製的丹藥？」
「正是在下所煉。」凌天明答得從容。
林遠舟的目光中閃過一絲讚賞，語氣稍顯和緩：「你的煉丹天賦倒是不俗，若是你再年輕十歲，或許老夫還會考慮收你為弟子，可惜了，如今你修為平平，倒不如在此做個丹侍，每月一千下品靈石的俸祿，怎麼樣？這可是個難得的機會。」
一旁的王宇聞言，雙目一亮，顯然心動。但他很快意識到老者問的是凌天明，便趕忙按捺住躍躍欲試的衝動，將目光投向師兄。
凌天明抬眉，面色淡然：「多謝前輩厚愛，但在下志不在此。」
林遠舟神情微微一滯，眼中閃過一抹遺憾之色，輕嘆一聲：「罷了，兩顆固元丹，老夫便給你算一萬下品靈石，不過堂內下品靈石數量有限，就給你換成上品靈石支付吧，清風，去取十顆上品靈石交給這位小友。」
藥童應聲，快步跑向前台，不多時，便捧著十顆光澤溫潤的上品靈石返回，將其奉給凌天明。
凌天明接過靈石，收入儲物袋，再次向老者拱手：「多謝前輩厚待。在下還有事務，先行告辭。」說罷，與王宇一同轉身離開。
走出丹堂，兩人融入天璽城的熙攘鬧市。
「師兄，這下咱們發達了！十顆上品靈石，這可是整整一萬顆下品靈石啊！」王宇目光發亮，看著街邊那些華麗店鋪，恨不得衝進去揮霍一番。
凌天明神色沉穩，雙手背負，目光掃過繁華的街市，淡然說道：「沒見過世面。這點靈石算什麼？我以前隨便打坐一會兒的時間，就能煉出數十顆上品丹藥，轉手就是幾百萬下品靈石。這，就是時間的價值。你以後可得學著點。」
話音未落，一名身著半袖的路人突然從人群中急匆匆跑來，直直撞在凌天明胸膛上。
「你這小子走路不長眼睛啊！」王宇見狀，眉頭一皺，大聲喝道。
路人忙不迭後退一步，抱拳賠笑：「不好意思，兄台！剛剛在找人，走得急了，沒注意看路，實在抱歉！」
凌天明微微眯眼，上下打量了一番這路人，神色如常，語氣平靜：「無妨，兄台若有急事，還是趕緊去吧。」
那路人見凌天明如此從容大度，連連道謝，轉身便消失在人群中。
司空岳拱手作揖，語氣平淡：「宗主大度，不強為己願，倒讓我等佩服。」
他的目光緩緩掃過大殿，神情似笑非笑，語調平靜中透著暗意：「諸位道友，適才與宗主的一番小摩擦，若有冒犯之處，還請海涵。我也顧忌有的道友修為不同，恐餘波傷及旁人，適才未曾全力出手。」
這番話雖像是客套，語氣卻隱隱帶著幾分威脅之意。
祝天恆聽後，神色如常，既無憤怒，也無回應。
司空岳揮袖微動，看了一圈眾人，聲音洪亮道：「諸位道友，我明白你們心存道義，不願沾染卑劣之事。但如今世道早已不同以往，靈氣日漸枯竭，誰若不適應變局，便難以生存。或許有人心生分離之意，想要離開道宗而自立門戶，可僅憑小宗之力，能在這靈氣日漸衰落的世道立足嗎？」
他語氣一頓，目光掃視全場，語調愈發堅定：「唯有團結一致，集中力量，我等才能在這新世道中勉力苟存！我再問一遍，有誰願隨我前去奪取靈脈，為道宗開闢生機？」
此言如鋒刃直指人心，大殿中微微一靜，片刻後，只見十名閣主目露猶豫，最終紛紛站出。
祝天恆見狀，臉上掠過一抹複雜神色，最終長嘆一聲，暗暗搖頭。
司空岳見有人應舉，眉宇間隱隱浮現出幾分喜悅。
他再度轉身，望向那些遲遲未曾表態的閣主，臉色隨即轉為陰晴，語氣也冷了下來：「有些道友自以為高潔，卻不明白暈血之人能坦然享用肉食，是因有屠夫替他們染血，承擔污穢。我等若能奪下那三條靈脈，收益的可不僅是我等，而是整個道宗三十六閣共沾其福。」
他話音落下，但餘下未表態的閣主們卻依舊靜默不語，終究未曾邁出一步。
司空岳見此，袖袍一甩，冷哼一聲，隨即帶著人浩浩蕩蕩地離開大殿。
其餘閣主見狀，也紛紛作揖告辭，隨之散去。
大殿內重歸寂靜，唯有祝天恆一人站在原地。目光複雜地凝視著恢復如初的殿宇，半晌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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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天國，昔日名為仙昭國，是由修士建立的國家，位於太和大陸中心的廣袤之地。是太和大陸國力最強的國家，其領土不但囊括半個太和大陸，甚至吞併了三分之一的青木大陸。
盛天國內地廣人眾，國土縱深，北至冰封山脈，南至蒼海碧淵，西至烈焰荒原，東臨萬里長江。其境內數十座城市星羅棋布，最為顯赫的便是天璽城，它不僅是國都，也是整個盛天國的權力中心。
而申都城，作為盛天國最富庶之地，集中了無數豪門世家與權貴子弟，是金戈鐵馬、商賈雲集之地。
申都城長樂坊，繁華如畫。青木丹堂前人潮湧動，修士與凡人交織其間，丹藥生意紅火，周圍街道商鋪林立。
青木丹堂的建築古樸莊重，青磚黑瓦，氣韻非凡，門匾上「青木丹堂」四字蒼勁有力，透出一股雄渾氣勢，頗顯氣派。
王宇看著門口那排得長長的隊伍，不解地問道：「師兄，咱倆來這幹嘛？你不是說咱們沒錢嗎？」
「師弟。」凌天明嘴角微微上揚，似是有意賣關子，「今天教你一個道理——最值錢的往往不是錢，而是時間。」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目光中透著幾分智慧，「而時間，就是價值。」
王宇雖有些疑惑，卻沒有追問，只是跟著凌天明走向丹堂。剛靠近堂內，守衛便踏前一步，伸手攔下他們。
「唉！你們倆幹什麼呢？」守衛濃眉一皺，厲聲喝道，「沒看到外面排著隊嗎？」
凌天明心頭一凜，暗暗打量了這名守衛，隨即察覺對方竟然是金丹初期修為。他心中微驚，眼中卻不顯分毫，暗忖道：「這青木丹堂財力竟如此雄厚，連守門都用得起金丹修士。」
他拱手作揖，態度恭敬卻不卑不亢：「這位前輩，我們不是來購買丹藥的，而是來此出售丹藥。」
守衛見狀，面色緩和，語氣也隨之軟了幾分：「賣丹的從後門進去，走這邊，然後左轉。」他說著，指向一旁的小道。
「有勞前輩。」凌天明微微躬身，答謝道。
兩人隨即沿著指引踏上小道。
「師弟，你要記住。」凌天明微微側目，看向身旁的王宇，語重心長道，「修為不夠，那就得磨鍊口才。無論何等修為的修士都喜歡嘴巴甜之人。」
王宇聞言，眉梢一挑，似有幾分自得：「多謝師兄教誨，這點師弟擅長得很！」
「如此甚好，」凌天明輕笑，又補充道，「不過有一點，別對我使這套，我喜歡嘴臭之人。」
王宇愣了一下，旋即點頭應聲：「師兄教誨，師弟謹記。」
不多時，兩人已然來到青木丹堂的後門。門旁豎立一塊木牌，上書：「收購靈丹妙藥——價格如下。」
一顆下品丹藥：五十至一百下品靈石
一顆上品丹藥：一千至五千下品靈石
極品丹藥：價格面議
王宇瞥見這價格表，嘖嘖稱奇，目光落在「極品丹藥」一欄，略顯誇張地感嘆道：「極品丹藥還需要面議？莫不是賣出一顆，直接飛黃騰達了？」
凌天明淡然一笑，隨口點明道：「面議的重點，不在價格，而在於煉製此丹的人。這樣的丹藥，丹師本身才是價值所在。」
王宇聞言，先是一愣，隨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凌天明搖搖頭，不再多說，抬步走進丹堂。
一進門，濃郁的藥香撲鼻而來，沁人心脾。丹堂內布局典雅，正前方一面青玉屏風尤為醒目，上面雕刻著百草圖，細膩的線條與精妙的刻工讓人不禁駐足欣賞。
中央青木架上陳列著丹藥，每顆丹藥都封在玉盒內，閃爍著靈光。
右側幾張木椅和茶几，有幾名修士正在小聲議論。
丹堂內，一名年紀不大的藥童見有人進店，連忙迎了上來。
他拱手作禮，臉上掛著職業化的假笑：「兩位客官，是要賣什麼丹藥嗎？」
凌天明不慌不忙，從袖中取出兩顆黑色丹藥遞給藥童：「兩顆固元丹。」
藥童低頭打量了片刻，臉上不由得露出幾分嫌棄之色，語氣平淡地說道：「下品固元丹，一顆算一百下品靈石，給你兩百吧。」
凌天明聽罷，不疾不徐地微微一笑，說道：「這是上品。」
藥童一愣，隨即接過丹藥，又仔細端詳了一番，臉上的懷疑更甚，冷聲說道：「這也能算上品？」
一旁的王宇見狀，眉頭一挑，火氣頓時上涌，厲聲道：「自然是上品！你這小孩真是有眼無珠，還不快去把你們的堂主請來！」
凌天明卻瞪了王宇一眼，示意他閉嘴，自己卻依舊保持沉靜，不置一詞。
這時，一名面容清冷的老者從內堂緩緩走出，他身著深青長袍，步履從容，透著幾分威嚴，冷聲說道：「誰人在此喧譁？」
藥童連忙跑到老者身旁，指著二人說道：「林師傅，這兩人是來賣固元丹的。」說著，他將手中的兩顆丹藥遞給老者。
老者名為林遠舟，乃是盛天國丹道世家林家的一名煉丹師，聲名不小，此番他接到家主命令，特意前來林家旗下的丹藥店，核查丹藥品質，以確保其質量無瑕，不損家族聲譽。
林遠舟接過丹藥，站在原地，仔細端詳。只見他兩指輕輕一抖，抹去丹藥表面的黑色雜質，一股清純的藥香頓時溢散開來。
他微微頷首，語氣中透著一絲欣賞：「此等手法，倒是頗為精妙。雖似下品之流，卻暗藏上品品相，若老夫沒看錯，這丹藥乃是以靈火煉製的，對吧？」
林遠舟說完，目光落在灰袍男子身上。
凌天明雙手一拱，微微躬身，語氣不卑不亢：「前輩果然慧眼如炬，此丹不僅出自靈火煉製，更是出自靈品煉丹爐之助。」
林遠舟聞言，眉頭微挑，語氣平淡地問道：「這是你親手煉製的丹藥？」
「正是在下所煉。」凌天明答得從容。
林遠舟的目光中閃過一絲讚賞，語氣稍顯和緩：「你的煉丹天賦倒是不俗，若是你再年輕十歲，或許老夫還會考慮收你為弟子，可惜了，如今你修為平平，倒不如在此做個丹侍，每月一千下品靈石的俸祿，怎麼樣？這可是個難得的機會。」
一旁的王宇聞言，雙目一亮，顯然心動。但他很快意識到老者問的是凌天明，便趕忙按捺住躍躍欲試的衝動，將目光投向師兄。
凌天明抬眉，面色淡然：「多謝前輩厚愛，但在下志不在此。」
林遠舟神情微微一滯，眼中閃過一抹遺憾之色，輕嘆一聲：「罷了，兩顆固元丹，老夫便給你算一萬下品靈石，不過堂內下品靈石數量有限，就給你換成上品靈石支付吧，清風，去取十顆上品靈石交給這位小友。」
藥童應聲，快步跑向前台，不多時，便捧著十顆光澤溫潤的上品靈石返回，將其奉給凌天明。
凌天明接過靈石，收入儲物袋，再次向老者拱手：「多謝前輩厚待。在下還有事務，先行告辭。」說罷，與王宇一同轉身離開。
走出丹堂，兩人融入天璽城的熙攘鬧市。
「師兄，這下咱們發達了！十顆上品靈石，這可是整整一萬顆下品靈石啊！」王宇目光發亮，看著街邊那些華麗店鋪，恨不得衝進去揮霍一番。
凌天明神色沉穩，雙手背負，目光掃過繁華的街市，淡然說道：「沒見過世面。這點靈石算什麼？我以前隨便打坐一會兒的時間，就能煉出數十顆上品丹藥，轉手就是幾百萬下品靈石。這，就是時間的價值。你以後可得學著點。」
話音未落，一名身著半袖的路人突然從人群中急匆匆跑來，直直撞在凌天明胸膛上。
「你這小子走路不長眼睛啊！」王宇見狀，眉頭一皺，大聲喝道。
路人忙不迭後退一步，抱拳賠笑：「不好意思，兄台！剛剛在找人，走得急了，沒注意看路，實在抱歉！」
凌天明微微眯眼，上下打量了一番這路人，神色如常，語氣平靜：「無妨，兄台若有急事，還是趕緊去吧。」
那路人見凌天明如此從容大度，連連道謝，轉身便消失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