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無始:那年,我為瑤池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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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2章 無始:那年,我為瑤池聖女

  瑤池聖地,西皇母的居住之地。

  「什麼?要我男扮女裝擔任瑤池聖地的第一代聖女?我不去!」無始臉黑如墨,仿佛從煤礦出來一般。

  「你是聖主的親子,又是我們看著你長大,除了你我們一時間也想不到有誰比你適合當聖女,你就聽元姨的話,穿上這身女裝,接任聖女的位置吧!」那位大殿中第一個贊同的老准帝杵著老拐杖,將一件白衣女裙送到無始面前。

  無始依舊堅決反對道:「元姨,不是我不同意,而是你們的做法實在是太荒謬了!我是個女兒身也就罷了,擔任聖女之位義不容辭,可我是個男兒身啊!你們怎麼能想出這麼坑人的想法?」

  元姨語氣不滿道:「男兒身怎麼了?男兒身就不能幫你母親和我們這些老傢伙兒分擔一些事?」

  「這不是分不分擔的事,這關乎到我以後的名聲啊……我堂堂一個八尺男兒,讓我男扮女裝去當一個女人,我接受不了啊!」無始心中哀嚎,他上一世可沒男扮女裝,更沒有當過所謂的瑤池第一代聖女。

  元姨將那件白衣女裙放在手邊,杵著拐杖一言不發,就那麼深深的望著他,最後極為落寞道:「我懂了,你以後的名聲比我們這些半個身子入土的老傢伙兒重要的多,是我們要求太高了,元姨不強求你,回去再想想辦法吧!

  你的父親臨終之前將你們母子二人託付給我,你的母親因曾經她視若親子的幾個徒弟戰死,傷心過度,無心收徒,我也能理解。

  你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不聽元姨的話,要是想不到辦法我也沒顏面去見你的父親,老朽半截身子入土,一生無兒無女,除了你父親和母親我視為自己的孩子……

  唉,罷了罷了,人老了,說什麼都讓人厭煩,這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走了。」

  無始:「……」

  「元姨……我做還不成嗎?」

  無始前方落寞起身,杵著一根拐杖顫顫巍巍離去的元姨停住腳步。

  轉個身,又從秘藏中取出一堆女修的服飾,都是以瑤池聖地的白色衣裙為主:「無始真乖,快看看哪一套好看,想穿哪一套?元姨年輕的時候也沒少為你父親男扮女裝,如今啊算是子承父業,也不知元姨的手藝生疏沒有!」

  無始看著因為礙事被元姨嫌棄的丟到地上的拐杖,再看向精挑細選衣裙的元姨,哪裡還有剛才老態龍鐘的模樣。

  老天爺啊,你睜開眼睛看看吧!

  這還是我那個從小疼愛我的元姨嗎?

  無始快哭了,無奈的被迫接受這個現實。

  父親……以前我只聽母親說過你的傳說,沒想到有朝一日我還能繼承!

  很快,在元姨的細心裝扮下,一個八尺男兒消失,再次出現的是一個白衣女修,比之前少了男子的氣概,多了一些女子的柔弱,但又因為無始本是男兒身,看上去給人一種巾幗不讓鬚眉之感。

  「好俊的一個女子,可惜不是的男兒身!」元姨驚呼一聲,似乎對自己的傑作極為滿意,完全融入到無始現在的角色中去。

  元姨貼心的取出銅鏡,讓無始重新認識現在的自己。

  無始悲憤欲絕的望著銅鏡的那美女,不愧是西皇母的親子,打扮起來也是一位絕代美人,不遜色任何人。

  瞧著銅鏡里長髮披肩的女子,無始情不自禁的流下了屈辱的淚水。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嗚嗚嗚……

  一世英名,今後怕是會留下污點啊……

  「元姨,這件事暫且保密,你就說我是你從外面尋回來的天驕,千萬不要說我是母親的親子!」無始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對元姨道。事到如今,只能亡羊補牢,希望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

  元姨聞言,神色些許不自然,默默撿起那根拐杖。

  無始勉強擠出的笑容漸漸凝固:「……」

  元姨欲言又止道:「其實……」

  無始心中升起極為不妙的感覺:「元姨你別說話,先讓我猜一下。」

  「早就知道這件事的人其實不少了,對嗎?」

  元姨點點頭。

  「這個提議是在大殿上提出來,母親當時也在場,同意了這個想法對嗎?」

  元姨還是點點頭。

  思考了一會兒,無始深吸一口氣,道出一個猜測:「這個想法是李叔提出來的對嗎?」

  元姨依舊只能點點頭。

  無始氣急敗壞道:「靠,當初不就是往他茶壺裡放了些母親特製迷魂散,讓他失魂落魄的半個月嗎?至於這麼記仇嗎?」

  元姨補充一句道:「是失魂落魄半個月,可你見過哪位大帝光著膀子在一個聖地內狂奔?關鍵是還沒人能攔得住,當時連你母親都無法靠近……」

  無始:「……」

  「那我不管,誰讓他待在瑤池聖地對我母親圖謀不軌!」無始嘴硬找藉口道。

  ——

  另一邊,一眾瑤池聖地的長老早已經在外面等候消息許久。

  西皇母對著眾人做了一個放心的表情:「莫要擔心,元姨當年對付他父親時便有一套,如今再對付他這個兒子手到擒來!

  而且願意打扮的手段厲害的很,連我都自愧不如。等一下保准讓你們眼前一亮,讓你們分不出裡面那個人是不是還是無始。」

  一位熟悉元姨的瑤池長老開口附和道:「那是自然,我們怎麼可能信不過元長老?她的打扮手藝可是咱們所有人里最厲害的那一個!」

  不多之時,西皇母很快收到了元姨的傳音,當即招呼眾人道:「元姨已經說服對方,我們現在去應該能見到咱們瑤池聖地的第一任『聖女』了!」

  「哈哈,那我可一定要見識見識咱們瑤池的初代聖女究竟是何等風采?是否是一位不弱於聖主的絕代人物!」

  「走!去瞧瞧!」

  眾人紛紛對視一笑,意味深長的踏入西皇母的居所。

  少傾,眾人來到無始的居住之地,剛剛靠近,便聽見屋內傳出一道不滿的聲音:

  「那我不管,誰讓他待在瑤池聖地對我母親圖謀不軌!」

  西皇母臉上的笑容凝固,伸出去推門的手僵在半空之中。

  眾人:「……」

  所有人的視線紛紛落到最後面的一個高大威猛的男子身上,樸素的面龐,古銅色的肌膚。

  老實人李錘:「?」

  場面僵持,氣氛凝固,所有人都沒想到會聽到如此驚人的一句話。

  以前雖然有過這種傳聞,但誰也不敢吐露,畢竟事關兩位大帝的聲譽,可不能胡說。

  是真是假她們也沒有資格議論,頂多在內心排腹一下。

  這位神光大帝在瑤池內的事跡眾人又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到。

  天底下能去的地方那麼多,非要待在這個容易引起是非的瑤池,此地乃是女修的修行聖地,男子在這裡長時間居住,自然會多少引起是非傳聞。

  無始還好,除了一些高層的修士外知道真實身份,瑤池聖地的其餘修士頂多知道西皇母疑似有一個親子,不知是男是女。

  而神光大帝可就不同了,身為一代大帝,不僅屈身留在此處,寄人籬下,平常更是對無始這孩子照顧的親愛有加,幫助其塑造肉身根基,時常還幫其感悟天地大道,這種無償的行為,若非血緣親情哪能享受得到?

  可問題是,無始和神光大帝任何一點關係都沒有!八竿子打不著。

  以前瑤池聖地的一座高層也想過,神光大帝或許對西皇母有意,畢竟二人同為天地間最頂峰的存在,能夠入得對方的眼也能理解。

  無始的父親逝去快百年,當初西皇母懷著無始用了差不多八十年才生出來,當初誕下無始之時,西皇母處於極虛弱的時期,還是神光大帝出面獨自一人深入生命禁區,讓至尊們沒能找到合適的出手機會。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沒有神光大帝,或許就沒有如今的無始。

  世人並不知曉,其實當時西皇母早已做足了準備和安排,有無援助都必然能安然無恙的渡過那一劫,哪怕沒有神光大帝,也依舊能母子平安。

  可正是因為如此,西皇母從未告訴過她們這則秘密,瑤池聖地的一眾長老才認為沒有神光大帝便沒有如今的無始。

  「吱——」

  眾人的腦海里一瞬間竄出無數種想法,可都在那扇門打開的一瞬間全部清零。

  元姨:「……」

  無始:「?!!」


  「開什麼玩笑?一定是假的,我在做夢!」

  ——

  「聽說了嗎?神光大帝暗戀西皇母,咱們聖女親口所說!」

  「聽說了,當時我師父還在現場,親耳聽到了這一消息!」

  「唉,該說不說還是聖女知道的多,這些消息常人可發現不了,唯有聖女才能從蛛絲馬跡中發現問題!」

  「說起聖女,我聽說聖女不是男兒身嗎?」

  「怎麼可能!我親眼見過聖女,那巾幗不讓鬚眉的風姿令我都無限傾心!聖女的風姿並不比男子差,只是傳聞是男兒身罷了。」

  一眾瑤池女修身穿白衣,聚在一起低聲交談,分享最近的消息。

  其中一個姿色上等,面容姣好的女子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你們說未來神光大帝有沒有可能和咱們聖主結為道侶?」

  另一個女子道:「這還得看聖女,據傳聖女很反對自己的母親和神光大帝在一起!」

  眾女修交談之際,一個冷若寒霜的英俊女子走來。

  一眾女修紛紛閉嘴,低著頭不敢說話。

  「再讓我聽見這種言論,通通重罰!」

  「是,聖女!」

  那英俊女子並沒有停留,只是冷冷的瞧了一眼,告誡一番,隨後繼續朝著前方走去。

  等到英俊女子離開此地許久,一眾女修才抬頭喘了口氣道:「聖女真恐怖,光是站在那裡我都能感受到恐怖的壓迫感!」

  「別說了,我現在都還在心悸!」另一個女子捂著胸口,後怕不已。

  諸如此類的消息在瑤池聖地內滿天飛舞,最終都在聖女的責令下不再流傳。

  不過這也更證實了傳聞的真實,否則一些流言蜚語怎麼可能惹得聖女親自現身管理?

  大家起初還沒將這事放在心上,時常會有人不經意間談論出來,最終傳到了聖女的耳邊,最後被嚴苛令則,受到了重重的處罰。

  無論是瑤池聖地的弟子,亦或者是長老,無一例外。

  眾人這才意識到聖女對這件事的態度極為認真,諸多傳聞也漸漸銷聲匿跡,關於神光大帝和西皇母的關係漸漸成為了禁忌,無人再敢議論。

  無始回到母親的居所,在外躊躇許久,猶猶豫豫不敢踏進。

  上次的謠言從他嘴中傳出去後,他的母親幾乎已經快小半年沒見過他,唯一一次見面還是在瑤池聖地的聖女大典上。

  李叔也聽見這些傳聞後也是很長一段時間沒出現在瑤池聖地內,無始覺得,哪怕李叔在這方面再怎麼愚笨,聽到那些謠言風語之後也會懂得避嫌。

  無始猜測,李叔可能離開了瑤池聖地,不知去向。

  「進來吧。」

  躊躇之際,裡面傳出一道清冷的聲音。

  無始深吸一口氣,擠出一抹笑容,邁著步子,踏入其中。

  「娘!近來可安好?」

  西皇母臉上沒有任何笑容,就那麼直勾勾的看著他:「托你的福,我現在安好的很!你元姨她們時不時的打探我的口風。」

  無始頓時滿臉心虛,鬼知道他當時嘴硬找藉口時,自己的母親和一眾長老就在外面等候著,剛好還把他的那一句話全聽了進去。

  「母親您放心吧,這件事我已經妥善處理好了,瑤池聖地內不會有這些流言蜚語!」無始挺直胸脯,當即表示說道。

  西皇母沒有因此露出任何笑容,繼續板著一張臉道:「最好是!」

  「過段時間我打算前往上蒼,你主持好聖地內的大小事務,遇到無法解決之事便去問元姨,明白嗎?」西皇母忽然開口道。

  無始疑惑,上一次平定黑暗動亂並沒有過去多久,難道又有禁區至尊要掀起黑暗動亂了嗎?

  「我推算出了你父親的屍體身在上蒼之內,得去帶回來。」西皇母解釋道。

  無始聽到後面色嚴肅,認真的叮囑道:「母親,您得小心!我覺得您一個人深入禁區有些危險,或許可以叫上李叔!」

  上一世他的母親雖然安然回來,可再次聽到母親要獨自一人深入禁區,無始不由的揪心起來。

  「西皇母道友已經和我說過,你無需操心!」

  忽的,背後傳來一道聲音,無始連忙轉過身去。

  「李叔?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不對,你怎麼會在母親的居所之中?」無始大帝瞪著雙眼,目光落在那個躺在椅子的壯漢身上,旁邊擺放著一張老古董木桌,上面砌著一壺香噴噴的靈茶,用的還是悟道茶樹葉!

  最關鍵是,有兩個杯子,還有另一張空著的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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