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舊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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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柯從洛心悅手中接過了相冊。這本相冊……實在太舊了。

  「這是我爺爺自己手工製作的相冊,很多年了。」

  「我會小心翻看的。」

  葉柯輕輕打開相冊,相冊的每一頁都只在右側貼兩張照片,並用鉛筆做簡單的記錄。

  而且,這是一本專門收錄洛心悅相片的相冊。第一頁就是洛心悅剛出生時的嬰兒照,然後是她在不同的長輩擁抱中逐漸長大的過程。

  洛心悅的爺一定有著非常專業的攝影技術,每一張相片都有非常精妙的構圖。也許洛心悅學習美術也是受到了爺爺的遺傳和感染。

  在第七八頁的地方,出現了前來家中做客的葉盛德以及只比洛心悅大兩個月,同樣是嬰兒的葉柯。

  又翻了幾頁,葉柯突然怔住了。

  「你沒有看錯,真的有這張照片。」

  這一頁上只有一張照片。洛心悅的爺爺顯然不希望它與其它照片混在一起。照片上,小洛心悅……真的是小洛心悅,將三歲左右的葉柯和洛心悅一左一右貼著臉抱在懷中。這個動作,就和她抱住小秦妍、小吉栩的時候如出一轍。

  這實在是另人覺得不可思議。

  「我讓爺爺回憶了當時的情況,並且拍了視頻,你看一下。」洛心悅拿出手機,播放起一段視頻來。

  視頻拍攝的是洛心悅的爺爺,本已經印象不深的葉柯一看到畫面就完全想起了他。洛爺爺坐在沙發上,對著鏡頭說道:「我記得,那時候我們還住在上海郊區。那天是我去託兒所接悅悅你,你爸爸說他和葉柯的爸爸都要加班,讓我把葉柯也接回家。

  「那天我特地帶了相機,想先帶你們去公園拍點照片。但是就在託兒所的門口,有這個很虛弱的女孩子靠著一棵樹,微笑著在看我。

  「她長得非常像你媽媽,但是大概只有高中生大學生的年紀。我看她不像有惡意的樣子,就也用微笑點頭回應她。

  「結果她看見我帶著相機,從……大概是口袋裡摸出了紙和筆,用寫字告別我說,她不能說話,但是她特別喜歡看這兩個小朋友,覺得就好像看到她自己的小時候一樣。她還問我能不能給她和你們一起拍張照。

  「我看她那麼柔弱的樣子,實在不忍心拒絕,就拍了這張照片。然後我問她要怎樣把照片寄給她,結果她畫了一個圖給我,還寫了兩句話。然後……她就蹣跚著走開了。

  「我是一個不信神也不信邪的人。但是這個女孩子太特別了,所以我留下了這張照片和紙條。可以說這件事情在十年裡面一直像電影重播一樣在我腦子裡回放。但是時間實在太久了,我最終還是忘記了,直到悅悅你說要來找和葉柯的舊照片,我才又想了起來。而且讓我也沒有想到的是……悅悅居然長得和她那麼的像……只是她更瘦一些,像是生了重病。」

  視頻剛結束葉柯就馬上問道:「那張紙條在哪裡?」

  「就在照片後面。」

  葉柯輕輕摸索著,原來這張照片的背後只貼住了左、下、右三條邊,從上方可以取出背後的東西。

  取出紙條,打開。那是從學生作業本上撕下的半頁。上面的藍色原子筆筆跡依然清晰可見。

  上方是一幅圖畫,畫的正是小洛心悅那枚戒指的樣子。下面是兩行文字:「他們很有緣,我和他們也很有緣。請一定留好這張照片,有一天您會看見這份緣份被證明的。」

  她竟然到了那麼久遠的過去。

  葉柯已經完全記不起三歲時的這件事,他顫抖著手抓著這張紙條。

  洛心悅的眼睛也是紅紅的,她很輕地將手放在葉柯肩上說道:「葉柯,雖然我們沒有找到她,但是她……找到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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