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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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晚,沈留白和柳冰夷保持視頻通話,各自去到了北郊墳場和東郊花街。

  月明星稀,沈留白踏上北郊墳場遺址,皎潔的月光灑下,怎麼看怎麼清爽。

  十年前,聖京還是土葬,死去的人屍體都被安葬在北郊墳場,後來,某位銀行行長覺得土葬有礙環保事業,建議改土葬位火葬,這個建議很快被採納,並在南塢建立安息堂。

  北郊墳場也逐漸廢棄,像是被時代遺忘的樣子,墓碑土包都纏滿了藤蔓。

  「柳同學,這裡可不像有鬼的樣子。」

  沈留白對著視頻電話那頭戲謔道。

  為了這個賭約,他連今晚的捉妖任務都推了。

  眼角分了點餘光瞥向屏幕,柳冰夷一張精巧瑩潤的小臉出現在屏幕上。

  鏡頭都擋不住她迎面襲來的清新純真,像朵寒夜裡盛放的繡球花,與白天強勢懟人不嘴軟的潑辣樣子判若兩人。

  可惜,不是九尾狐喜歡的明艷樣子,不然他倒是可以期待一下提前退休。

  柳冰夷正常說話的嗓音很甜,夾雜著電音,將鏡頭對準了東郊花街,顫抖著聲音道:「什麼呀,不是找妖嗎?這麼恐怖是搞哪樣?」

  透過屏幕,他看到了柳冰夷那頭的景象,東郊花街也同樣是被時代遺忘的產物,長街兩邊是半腐朽的二層木頭建築,中間有些散亂的紅燈籠,燈籠上的紙罩稀稀拉拉的掛著,上頭大紅的漆都褪去,邊緣部分泛著白。

  還有不少腐爛的紅白沙羅纏在房檐上,隨著夜風飄搖,像極了恐怖電影裡的場景。

  破敗古風的樣式,在漆黑的夜晚,顯得格外瘮人,沈留白突然有些後悔,小白花一樣的柳冰夷,會被嚇死吧?

  傳聞,東郊花街是古代男子尋歡作樂的地方,幾十年前被某個大老闆看中,承包下來,保留原有的建築風貌,擴建為東郊影視基地。

  就在擴建好後,基地接拍第一部恐怖片時,劇組出了意外,男女主莫名失蹤,等大家找到屍體時,兩人被開膛破肚,內臟連著腸子散落一地,小橋下的流水都被染紅一截,只有雙眼和心臟,不見蹤影。

  當時局裡根據男女主的死狀,就判斷是妖所為,派出了當時最厲害的幾位乙級捉妖師,全都無功而返。

  甚至在不久後,這幾位捉妖師也命喪家中,死狀同那兩位男女主一樣,捉妖局損失慘重,也不敢再查此案,這件事逐漸被時間洪流吞沒,東郊花街也被廢棄。

  他也曾去東郊花街看過,只有一些最低等的花木妖,它們靠天地靈氣汲取養分,不會害人,見到他早躲遠了。

  想到這,他出聲道:「抱好我給你的大木盒子。」

  沈留白到底還是心軟了,怕柳冰夷真遇到危險,將自己吃飯的傢伙給了她。

  巨賤給她前,他已經提前解除了巨賤上封印的煞氣。

  巨賤跟著他走南闖北,斬妖無數,尋常妖物感受到劍上的煞氣,都躲得遠遠的。

  柳冰夷聞言,抱著巨賤盒子的藕臂緊了緊,似乎想以此緩解恐懼,「你這盒子這麼重,裡面放的什麼?」

  沈留白邊往前走,邊道:「裝的巨賤。」

  誰知柳冰夷會錯了意,「你才裝的!還說我賤,你這男的才嘴賤,怎麼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沈留白無語望天,「我是說,那大木盒子裡裝著的是一把名叫巨賤的巨劍!」

  柳冰夷這才放鬆下來,難為情道:「取這麼讓人誤會的名字幹什麼?」

  聽著她因心虛而底氣不足的細弱嗓音,像只小奶貓伸著軟軟的爪子,在他耳邊扒拉,他就頭重腳輕,「東郊花街曾經發生過大案,我去看過,只有一些花木妖,有巨賤傍身,應該沒什麼問題,倒是這北郊墳場,你說的鬼,在哪兒呢?我連根毛都沒看見。」

  提到鬼,柳冰夷來了興致,津津有味的說起來,「網上很多人都在北郊墳場見過落頭氏,你再往中間走點。」

  沈留白依言往中間走去,站在一個小土包前,望著空曠的周圍,「也沒有啊。」

  柳冰夷,「聽網上說,刨刨人家的墳……」

  說到後面,沒了聲音,沈留白納悶的看著黑了的屏幕,再看看右上角的滿格信號,嘀咕道:「有網啊,怎麼黑屏了?」

  猛地,他想到了什麼,也不管柳冰夷聽不聽得見,衝著屏幕喊道:「柳同學,你趕緊沖東南方向拜三拜!有妖干擾了你的信號!」


  他的手機信號滿格,那視頻黑屏,自然是柳冰夷那邊出事了,妖算是超自然產物,對信號會有一定的影響,照片視頻也能捕捉到它們的身影。

  而東郊花街多是花木妖,估計是某位厲害的花木妖,對柳冰夷產生了興趣,只要她表現出對花木妖的敬意,對方不會為難她。

  很快,手機屏幕又亮起,柳冰夷疑惑的小臉出現,「我手機信號滿格啊,黑屏明明是你那邊的問題啊?」

  看著畫面里的柳冰夷完好無損,還在原來的位置,背景也沒有什麼異常,沈留白鬆了口氣,這樣的話說不定是手機出故障了。

  但突發的變故,還是讓他背後冷汗直冒,自己出事,他有能力應對,柳冰夷出事,他沒法交代。

  「沒事就好,柳同學,我們趕緊回學校吧,這太危險了。」

  柳冰夷難得揚起笑臉,「我就說吧,這世上不會有妖的。」

  這麼說著,她腳步一轉開始往回撤。

  這邊沈留白也不再跟她較勁,轉身並對屏幕道:「隨你吧。」

  柳冰夷看著屏幕,疑惑道:「沈同學,你這品味好獨特啊,穿花衣服。」

  他出門明明穿的白襯衫,哪來的花衣服?

  柳同學這是什麼眼神!

  揪著自己衣領對著屏幕道:「哪裡花了?這明明是白……」

  話沒說完,目光移到自己手上,這一看差點沒嚇得他撅過去!

  我明明揪的衣領,手裡的人頭是哪來的?!

  他用力一揚手腕,將手裡的人頭甩出去,看著遠方重新飛來的人頭,他唇瓣顫道:「出現了!」

  人頭速度很快,飛回來與他臉貼臉,嬌嗔道:「怎麼這樣粗暴對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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