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jA.C.1937.11.28 龍蝦（14）
儒略曆|1937年11月28日|晚上七點
埃律西昂帝國|新迪奧多西亞大區|新倫蒂尼姆城邦
當太陽已經下落到地平線以下時，無數上班族正乘坐著新倫蒂尼姆的城際列車返回家中，對於大部分人來說，這是個忙碌而頻繁的一天，忙碌了數個小時後卻只能拿到僅僅足以果腹的生計，而這筆為數不多的報酬還在隨著經濟下行而日漸縮水，這讓不少人都感到煩躁和不滿。但，這就是生活的一部分，他們無力去改變，當發泄憤怒的餘力都因過度勞累而消失，他們只能在回家的路途中暢談一些奇聞異事來打發時間，讓日子儘可能不要那麼枯燥。其中幾個碼頭工人抱怨道海事局今天下午莫名抽風，先是突然禁止所有輪船出港又在一個小時後撤銷了命令，打亂了整個港口的通信排版，聽聞此事的工人們紛紛為那位可憐的工人打抱不平，對海事局的無中挑事大加讚譽。
不過，這事實上也並非海事局沒事找事。坐在不遠處座位上的尤里烏斯清楚當時發生了什麼，出現怪物這種事情確實需要規避，而且為了避免引起恐慌，具體細節也肯定不會向公眾傳播。這麼做算是阻礙了公眾的知情權，但對於當地政府來說，能夠減少大量不必要的麻煩，這絕對是件大好事。
對此，尤里烏斯倒也不置可否。畢竟和向市民隱瞞真相的地方政府，他也出於怕惹麻煩而向政府有所隱瞞。有關弗雷迪絲的事情便是如此，畢竟如果讓特遣隊知道了弗雷迪絲也能化身為怪物，那不可避免的會帶來許多調查甚至是軟禁，縱使尤里烏斯能明白弗雷迪絲所謂的化身和之前貝莉使用的骨質節肢類似，都是使用靈能後所產生的結果，和那些由微型機器人構成的怪物有本質區別，但當前時局複雜，相信帝國政府不會選擇冒險。
而要嚴格來說，這確實不該冒險，畢竟別的暫且不提，弗雷迪絲也說當時自己處於無意識的不可控狀態，也是個十足的危險份子...但，出於害怕麻煩，以及還自己被救一命的人情，尤里烏斯決定還是將此事保密，不對他們透露今天下午具體發生了什麼...當然了，他們可沒有這麼容易被搪塞過去，所以在與弗雷迪絲告別後，他還得先去會見特遣隊的布蘭登一行人，為今天下午究竟發生了什麼做出點解釋，也要了解一下那件事一些調查結果。
隨著城際列車近站，尤里烏斯也從車上下來，順著地圖的引導前往一家餐廳，不知為何他們總是很喜歡在餐廳碰頭，或許是為了正好報銷那些餐費？不過這些尤里烏斯倒不是很在乎..畢竟能吃一點東西對他來說也是好事。在走入餐館並在服務員的引導下進入房間後，少年見到了等待已久的布蘭登、帕特洛克羅斯和莉貝希奧等人。
「你可算到地方了，我們在這裡等了一個多小時，還以為自你莫名其妙離開現場後，又要給我們表演莫名其妙失蹤這種戲碼呢。」帕特洛克羅斯不滿的說道，「拋開之前的事不談，我希望你能對這次遲到有點解釋。」
雖然直到進店時，尤里烏斯心中還在思考如何搪塞謊言，不過對於這件事他倒誠懇的選擇了實話實說...雖然很丟人就是了：「這次的原因很簡單，我沒搞清楚車站的布置，把『13號車站』理解成了『1樓的三號車站』然後坐錯車了...」
「啊？...真因為這個？」
「我對這地人生地不熟的，而且他們的寫法也很怪異，看錯了是沒辦法的事情。」聳了聳肩後，尤里烏斯坐在了莉貝希奧身旁，然後看了眼一直盯著自己看的少女。「...怎麼了嗎？」
「沒什麼，我在看你身上有沒有傷...聽說你在沒有辦法使用護甲的情況下將怪物給擊退了，我還在擔心你會不會受什麼嚴重的傷呢，結果...你居然在這種事情莫名失蹤，是想讓人白擔心你嗎？」說著，少女伸出手狠狠揪住了尤里烏斯的臉，直到對方喊疼求饒才鬆開手。
「所以...就...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有點過於複雜，讓我們先一個一個說吧，凱撒里昂，你能解釋一下為什麼你要選擇離開現場嗎？」帕特洛克羅斯說道。
「這個啊...簡單來說，我遇到了一點特殊情況...所以為了更好的解釋，我還是把故事從頭開始說吧，首先一個很重要的一點，那頭怪物不是被我打敗了，而是被一頭新的，和ALKE-I-6非常類似的東西消滅。換句話說，世界上除了我之外，還有人能用類似的力量。」
「類似的力量？」這句話讓在場的其他人都感到驚詫和疑惑，雖然其實仔細一想...似乎並沒有那麼直到奇怪，雖然迄今沒有對這些怪物的準確定論，但一些證據可以佐證，它們都是被人為製造出來的，既然尤里烏斯一個對此毫不知情的人都能夠使用，那有其他人能使用也並不稀奇，但...這第二個出現的戰士，究竟是代表哪一方的立場呢？它是和尤里烏斯一樣，得以使用那些古怪護甲的普通人，還是說是那些護甲的真正持有者，如果是後者，那情況可就更加複雜了，畢竟這些護甲的製作者顯然有著人類能以理解的科技水平。「現場確實發現了一些極高能的靈能殘留，以至於我們踩在上面還會覺得發熱，如果是另一頭怪物留下的，那就很合理了。那麼，那個生物是敵是友？它和你一樣，都是穿戴著護甲的普通人嗎？」
「我覺得他既然來解救了我，應該就不是什麼壞人吧。至於後者...我不太清楚，他只和我說這次搭救我這一次，然後就離開了，不過憑直覺來看，我覺得它或許不是什麼人類。」
「直覺？」
當然是直覺，總不能說這個結論是通過對比夢境得來的吧。不過即使沒有那個夢，尤里烏斯也能輕鬆得出這個結論：「怎麼說呢，我看到那傢伙背後長著一條長長的尾巴。」
「尾巴？」從表情來看，身經百戰的布蘭登確實對這套說辭感到一些難以置信，「鞭子狀的？」
「不是，那是惡魔才有的東西，要硬比喻，那些尾巴有些像...蛇，又或者鱷魚那樣，粗長而且上邊長著脊和鰭...但是因為在護甲內，我也無法確定那些東西是它真的長著，還是護甲內弄出來的...」尤里烏斯拿起筷子在手上比劃道，不過顯然，房間內的其他幾人並沒有能聽懂，也無法想像出他所看見的東西。
只是別人想不出來倒沒什麼，不過這卻讓尤里烏斯想起來，自己實際上見過類似的東西：「對了，在普洛斯福里翁的下水去和阿匹斯作戰時，護甲後方就曾出現過類似結構，這樣說你們應該能想像出來了吧。」
「...你這個解釋更加讓人難以理解了，凱撒里昂，當時大夥都在忙著對付那頭海怪，沒人關心你尾巴上是否長了什麼多餘東西。」帕特洛克羅斯攤手說道，「所以還是先跳過這個議題吧，再這樣聊我們也很難發現些什麼。」
尤里烏斯點了點頭，「總之，這個傢伙把那個怪物消滅...其實似乎很難說消滅，它更像是把怪物削弱無力作戰的程度後，把那些剩餘殘骸給帶走，然後他和我說了幾句話後也離開了。」知道此事，他所說的話還是現實所發現的事情，但為了圓上自己「失蹤」了一段時間這件事，尤里烏斯很快開始現場直編了起來，「因為我也對這個傢伙的身份很好奇，所以就決定追著他離開的方向去看看情況，畢竟他勢必是要落地並在周圍解除護甲嘛，沒準會恰好被我撞到呢？當時現場附近還很恰巧有個摩托車供我使用。」
「在你沒法使用靈能的情況下去追他？這樣做太冒險了吧。」莉貝擔憂的說道，「你怎麼會蠢到做這種事？萬一它因此攻擊你怎麼辦？」
確實很蠢，所以尤里烏斯實際並沒有這麼做。當時他確實存在對方身份很好奇，但如莉貝所說，追過去實在太過危險，而且...當時的它是直接飛向空中，自己可沒有能力去追。不過本身就只是個用來搪塞的謊言，沒有必要太重視細節，而且對此尤里烏斯還有個聽起來相當合理的解釋，「老實說先來看確實很危險，但當時我確實想去做，所以..就追上去了，一直等到下午四五點時，確認找不到對方蹤跡時才回來。」
「...老實說，我覺得這個說法過於...離譜了。但為什麼我總覺得這種事你真的做得出來...算了，我覺得還是先不計較這個吧。」搖了搖頭後，帕特洛克羅斯轉頭看向布蘭登。「不管怎麼樣，因為他的遲到，留給我們的休息時間已經不多了。還是先抓緊時間討論點重要時期吧，隊長。」
「好，這次我們找你除了詢問關於你下午抗命消息之外，還得和你說一些情報。首先是最重要的，關於今天下午襲擊你們的那頭怪物...根據現場人士的回憶，那位遇害的克羅米西在死前說出了對方的身份：米迦勒·加托。我不知道你對這個名字是否還有印象，凱撒里昂。」
米迦勒·加托...起初，尤里烏斯還想說自己不認識對方是誰，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自己聽說過這個名字，絕對聽過，而且還和幫派事件有聯繫...很快，他腦海中就有了答案：「在三個月前？我記得當時你們當時好像向我提到過他的名字。」
「沒錯，他當時被地下幫派殺害並分屍，幾根手指被裝在魚肚中送往一些警局和軍營，雖然這起案件的『調查』迄今沒有結果，但我們已經可以得出結論，對方是被弗朗西斯的人殺害，而且兇手就是那個克羅米西，他曾經因為殺人蹲過監獄，出獄後與弗朗西斯來往密切，多半在幫派中有重要地位，而且以他的資歷，充當清理門戶的劊子手並不奇怪...不過這本書還不是最關鍵的士氣，在深入調查米迦勒·加托的身份背景後，我們發現了一些很獨特的事情。他和你之間應該沒什麼聯繫，但他的家人卻不一樣，他的長女，在9月27日與自己的男友出現在了凱索波利斯，而那天發生了什麼，我想我們都很清楚。」
埃律西昂帝國|新迪奧多西亞大區|新倫蒂尼姆城邦
當太陽已經下落到地平線以下時，無數上班族正乘坐著新倫蒂尼姆的城際列車返回家中，對於大部分人來說，這是個忙碌而頻繁的一天，忙碌了數個小時後卻只能拿到僅僅足以果腹的生計，而這筆為數不多的報酬還在隨著經濟下行而日漸縮水，這讓不少人都感到煩躁和不滿。但，這就是生活的一部分，他們無力去改變，當發泄憤怒的餘力都因過度勞累而消失，他們只能在回家的路途中暢談一些奇聞異事來打發時間，讓日子儘可能不要那麼枯燥。其中幾個碼頭工人抱怨道海事局今天下午莫名抽風，先是突然禁止所有輪船出港又在一個小時後撤銷了命令，打亂了整個港口的通信排版，聽聞此事的工人們紛紛為那位可憐的工人打抱不平，對海事局的無中挑事大加讚譽。
不過，這事實上也並非海事局沒事找事。坐在不遠處座位上的尤里烏斯清楚當時發生了什麼，出現怪物這種事情確實需要規避，而且為了避免引起恐慌，具體細節也肯定不會向公眾傳播。這麼做算是阻礙了公眾的知情權，但對於當地政府來說，能夠減少大量不必要的麻煩，這絕對是件大好事。
對此，尤里烏斯倒也不置可否。畢竟和向市民隱瞞真相的地方政府，他也出於怕惹麻煩而向政府有所隱瞞。有關弗雷迪絲的事情便是如此，畢竟如果讓特遣隊知道了弗雷迪絲也能化身為怪物，那不可避免的會帶來許多調查甚至是軟禁，縱使尤里烏斯能明白弗雷迪絲所謂的化身和之前貝莉使用的骨質節肢類似，都是使用靈能後所產生的結果，和那些由微型機器人構成的怪物有本質區別，但當前時局複雜，相信帝國政府不會選擇冒險。
而要嚴格來說，這確實不該冒險，畢竟別的暫且不提，弗雷迪絲也說當時自己處於無意識的不可控狀態，也是個十足的危險份子...但，出於害怕麻煩，以及還自己被救一命的人情，尤里烏斯決定還是將此事保密，不對他們透露今天下午具體發生了什麼...當然了，他們可沒有這麼容易被搪塞過去，所以在與弗雷迪絲告別後，他還得先去會見特遣隊的布蘭登一行人，為今天下午究竟發生了什麼做出點解釋，也要了解一下那件事一些調查結果。
隨著城際列車近站，尤里烏斯也從車上下來，順著地圖的引導前往一家餐廳，不知為何他們總是很喜歡在餐廳碰頭，或許是為了正好報銷那些餐費？不過這些尤里烏斯倒不是很在乎..畢竟能吃一點東西對他來說也是好事。在走入餐館並在服務員的引導下進入房間後，少年見到了等待已久的布蘭登、帕特洛克羅斯和莉貝希奧等人。
「你可算到地方了，我們在這裡等了一個多小時，還以為自你莫名其妙離開現場後，又要給我們表演莫名其妙失蹤這種戲碼呢。」帕特洛克羅斯不滿的說道，「拋開之前的事不談，我希望你能對這次遲到有點解釋。」
雖然直到進店時，尤里烏斯心中還在思考如何搪塞謊言，不過對於這件事他倒誠懇的選擇了實話實說...雖然很丟人就是了：「這次的原因很簡單，我沒搞清楚車站的布置，把『13號車站』理解成了『1樓的三號車站』然後坐錯車了...」
「啊？...真因為這個？」
「我對這地人生地不熟的，而且他們的寫法也很怪異，看錯了是沒辦法的事情。」聳了聳肩後，尤里烏斯坐在了莉貝希奧身旁，然後看了眼一直盯著自己看的少女。「...怎麼了嗎？」
「沒什麼，我在看你身上有沒有傷...聽說你在沒有辦法使用護甲的情況下將怪物給擊退了，我還在擔心你會不會受什麼嚴重的傷呢，結果...你居然在這種事情莫名失蹤，是想讓人白擔心你嗎？」說著，少女伸出手狠狠揪住了尤里烏斯的臉，直到對方喊疼求饒才鬆開手。
「所以...就...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有點過於複雜，讓我們先一個一個說吧，凱撒里昂，你能解釋一下為什麼你要選擇離開現場嗎？」帕特洛克羅斯說道。
「這個啊...簡單來說，我遇到了一點特殊情況...所以為了更好的解釋，我還是把故事從頭開始說吧，首先一個很重要的一點，那頭怪物不是被我打敗了，而是被一頭新的，和ALKE-I-6非常類似的東西消滅。換句話說，世界上除了我之外，還有人能用類似的力量。」
「類似的力量？」這句話讓在場的其他人都感到驚詫和疑惑，雖然其實仔細一想...似乎並沒有那麼直到奇怪，雖然迄今沒有對這些怪物的準確定論，但一些證據可以佐證，它們都是被人為製造出來的，既然尤里烏斯一個對此毫不知情的人都能夠使用，那有其他人能使用也並不稀奇，但...這第二個出現的戰士，究竟是代表哪一方的立場呢？它是和尤里烏斯一樣，得以使用那些古怪護甲的普通人，還是說是那些護甲的真正持有者，如果是後者，那情況可就更加複雜了，畢竟這些護甲的製作者顯然有著人類能以理解的科技水平。「現場確實發現了一些極高能的靈能殘留，以至於我們踩在上面還會覺得發熱，如果是另一頭怪物留下的，那就很合理了。那麼，那個生物是敵是友？它和你一樣，都是穿戴著護甲的普通人嗎？」
「我覺得他既然來解救了我，應該就不是什麼壞人吧。至於後者...我不太清楚，他只和我說這次搭救我這一次，然後就離開了，不過憑直覺來看，我覺得它或許不是什麼人類。」
「直覺？」
當然是直覺，總不能說這個結論是通過對比夢境得來的吧。不過即使沒有那個夢，尤里烏斯也能輕鬆得出這個結論：「怎麼說呢，我看到那傢伙背後長著一條長長的尾巴。」
「尾巴？」從表情來看，身經百戰的布蘭登確實對這套說辭感到一些難以置信，「鞭子狀的？」
「不是，那是惡魔才有的東西，要硬比喻，那些尾巴有些像...蛇，又或者鱷魚那樣，粗長而且上邊長著脊和鰭...但是因為在護甲內，我也無法確定那些東西是它真的長著，還是護甲內弄出來的...」尤里烏斯拿起筷子在手上比劃道，不過顯然，房間內的其他幾人並沒有能聽懂，也無法想像出他所看見的東西。
只是別人想不出來倒沒什麼，不過這卻讓尤里烏斯想起來，自己實際上見過類似的東西：「對了，在普洛斯福里翁的下水去和阿匹斯作戰時，護甲後方就曾出現過類似結構，這樣說你們應該能想像出來了吧。」
「...你這個解釋更加讓人難以理解了，凱撒里昂，當時大夥都在忙著對付那頭海怪，沒人關心你尾巴上是否長了什麼多餘東西。」帕特洛克羅斯攤手說道，「所以還是先跳過這個議題吧，再這樣聊我們也很難發現些什麼。」
尤里烏斯點了點頭，「總之，這個傢伙把那個怪物消滅...其實似乎很難說消滅，它更像是把怪物削弱無力作戰的程度後，把那些剩餘殘骸給帶走，然後他和我說了幾句話後也離開了。」知道此事，他所說的話還是現實所發現的事情，但為了圓上自己「失蹤」了一段時間這件事，尤里烏斯很快開始現場直編了起來，「因為我也對這個傢伙的身份很好奇，所以就決定追著他離開的方向去看看情況，畢竟他勢必是要落地並在周圍解除護甲嘛，沒準會恰好被我撞到呢？當時現場附近還很恰巧有個摩托車供我使用。」
「在你沒法使用靈能的情況下去追他？這樣做太冒險了吧。」莉貝擔憂的說道，「你怎麼會蠢到做這種事？萬一它因此攻擊你怎麼辦？」
確實很蠢，所以尤里烏斯實際並沒有這麼做。當時他確實存在對方身份很好奇，但如莉貝所說，追過去實在太過危險，而且...當時的它是直接飛向空中，自己可沒有能力去追。不過本身就只是個用來搪塞的謊言，沒有必要太重視細節，而且對此尤里烏斯還有個聽起來相當合理的解釋，「老實說先來看確實很危險，但當時我確實想去做，所以..就追上去了，一直等到下午四五點時，確認找不到對方蹤跡時才回來。」
「...老實說，我覺得這個說法過於...離譜了。但為什麼我總覺得這種事你真的做得出來...算了，我覺得還是先不計較這個吧。」搖了搖頭後，帕特洛克羅斯轉頭看向布蘭登。「不管怎麼樣，因為他的遲到，留給我們的休息時間已經不多了。還是先抓緊時間討論點重要時期吧，隊長。」
「好，這次我們找你除了詢問關於你下午抗命消息之外，還得和你說一些情報。首先是最重要的，關於今天下午襲擊你們的那頭怪物...根據現場人士的回憶，那位遇害的克羅米西在死前說出了對方的身份：米迦勒·加托。我不知道你對這個名字是否還有印象，凱撒里昂。」
米迦勒·加托...起初，尤里烏斯還想說自己不認識對方是誰，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自己聽說過這個名字，絕對聽過，而且還和幫派事件有聯繫...很快，他腦海中就有了答案：「在三個月前？我記得當時你們當時好像向我提到過他的名字。」
「沒錯，他當時被地下幫派殺害並分屍，幾根手指被裝在魚肚中送往一些警局和軍營，雖然這起案件的『調查』迄今沒有結果，但我們已經可以得出結論，對方是被弗朗西斯的人殺害，而且兇手就是那個克羅米西，他曾經因為殺人蹲過監獄，出獄後與弗朗西斯來往密切，多半在幫派中有重要地位，而且以他的資歷，充當清理門戶的劊子手並不奇怪...不過這本書還不是最關鍵的士氣，在深入調查米迦勒·加托的身份背景後，我們發現了一些很獨特的事情。他和你之間應該沒什麼聯繫，但他的家人卻不一樣，他的長女，在9月27日與自己的男友出現在了凱索波利斯，而那天發生了什麼，我想我們都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