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王家演武堂
「嗯？」
胖墩圓眼一定，看著顧安，眼珠子咕嚕轉了幾轉。
他先前看顧安一身賤庶裝扮，只當是外頭哪個村莊來的村漢。
此時卻不由收了幾分隨意。
「小的走眼了，您是江湖上的好漢？」
顧安道：「好漢算不上，江湖也還夠不著。」
「怎麼，你這裡的刀，只有江湖好漢才能買？」
胖墩嘿嘿一笑：「看您說的，那怎麼能夠？」
「殺人刀？有！」
「您裡邊兒請！」
雙手在腰上的牛皮圍裙上拍了拍灰，做了個向里引的手勢。
顧安隨他進了鋪中。
轉過一進院子，熱氣稍緩，還有絲絲微涼。
這是一個擺滿了兵器的廳堂。
好傢夥。
刀、槍、劍、戟、斧、鉞、鉤、叉、拐、鞭、錘、棒……
顧安叫得出的叫不出的，全都有。
頓時看胖墩的眼神都變了。
知道朔邑很亂，可卻不知道亂成這樣。
大庸對兵器的管控雖說不是很嚴，但是能有這麼多藏兵的，絕對不是普通人。
這都能拉出一支裝備精良的軍隊了。
別的不說，光是這些兵器的經濟價值就難以估量。
難怪敢叫神鋒堂。
胖墩一看顧安神情，便知曉他在想什麼。
他本也習慣了這種場面，只是嘿嘿一笑，也不說什麼。
「怎麼樣？客官？看上哪件兒？」
顧安收起心思，凝神掃量堂中兵器。
「這把。」
他指著一張桌上，那裡有把放在刀架上的無鞘刀。
「能上手嗎？」
寬有兩指余，長有三尺余。
有點像是上輩子的唐橫刀。
「好眼力，您上手！」
胖墩也實在，直接拿起刀，捏著刀背，倒轉刀身，將刀柄遞了過來。
顧安入手就知道，這刀很適合現在的自己。
性靈之主在顛倒乾坤中的練刀的經驗，是反饋到自己本體身上的。
顛倒乾坤中數年練刀，顧安對自己適合什麼樣的刀，早就清楚不過。
「多少錢？」
胖墩有些好奇：「客官不試試刀？」
「不必了，就它了。」
「嘿嘿，好說。」
胖墩露出雪也似的白牙，伸出一個巴掌：「五十貫！」
「嗝！」
顧安：「……」
之前為了殺翠翠，買箭矢的時候就知道兵器貴，心裡早有準備，卻還是被嚇到一個驚嗝。
胖子一看顧安神情就知道怎麼回事，嘿嘿一笑道：
「客官，這可是上好的百鍊精鐵所鑄，江湖說的『百鍊兵』的便是，」
「這個價，也就是咱們神鋒堂賣得起，」
「換了別的地兒，至少得翻……」
胖子豎起三個手指，翻了兩遍：「三倍！除了咱神鋒堂，你還不一定能找得到。」
「有沒有便宜點的？」
「那就只有這些了。」
胖子指向角落，那裡有一堆雜七雜八的兵器堆在一起。
只不過和擺上桌的那些寒光閃閃的兵器相比，全都是些烏漆抹黑，一看就很粗糙的東西。
「這些都是十鍛鐵所鑄的兵器，比不上百鍊兵，不過也只是對我神鋒堂而言，」
「在外間也是難得的好兵器。」
顧安蹲在角落裡翻了翻，發現這胖子還真沒瞎吹。
這些兵器，至少看起來竟然不比他之前買的那些出自軍中制式箭矢的差。
從中挑出一把烏光隱隱的刀，也是三尺余長。
拿在手裡掂了掂，感覺雖比不上那把百鍊刀，卻也算稱手。
便道：「這把多少？」
胖子：「七貫！」
顧安伸出三個手指：「四貫！」
胖子咬牙：「六貫！」
「四貫！」
「五貫！」
「四貫！」
「五貫！」
「兩貫！」
「三貫！」
「成交！」
「？？」
胖子看著顧安甩到手上的三貫大錢，小眼茫然。
顧安卻已經帶著刀走了。
「……」
可惡啊！別讓胖爺再見到你小子！
顧安拿著刀，邁著輕快的步子出了城。
回到白屋莊，見村中一切如常，稍微放下心。
拿起刀，便在自家前空地上耍了起來。
刀隨身走，身隨步游。
一刀還比一刀快。
一時烏光繞身，揚起雪花漫漫。
宛如烏蛇騰繞，吞吐銀芒。
「唰！」
顧安步止身停，長刀橫胸前。
長吐一口濁熱氣。
【追風索影黑煞刀LV1（20/200）：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犁庭掃穴，追風索影。——由大庸三法司衙門傳下的刀法。三法司衙門合稱六扇門，六扇門中捕役仗之緝盜除惡，江湖匪類，聞之色變。】
【品鑑：凡品下。——你已初窺門徑，連環三刀，刀刀如風。】
掃了一眼鏡子，雙目振奮。
只是耍這麼一遍下來，竟然就漲了9點熟練度？
再仔細一看，果然發現自己鏡像中，周身繚繞的黑氣似乎又少了一點。
刑煞之炁？
這玩意這麼好用？
也不知道剩下的能夠自己升多少級？
顧安放下雜念，趁熱打鐵，繼續練了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
天上竟下起了飄雪。
朔邑地處邊垂，白屋莊更是在大雪山下。
一年四季，有三季都會下雪，倒是不出奇。
顧安也不覺寒冷，反越練越熱。
遠處。
雪中。
「雄海伯，這小子從哪裡學來的刀法？」
白六六撐直雙眼：「我滴個乖乖，這至少得有七八年的功夫了。」
「我在西風鏢局那會兒，能有這刀法的鏢頭，兩隻手都數得過來啊。」
「您老還想讓我把那套蒼鷹刀教給他？」
「行了！」
白雄海低喝一聲：「你不願教就不教，我不逼你。」
白六六翻著白眼。「你是不逼我嗎？你是見這小子刀法都快比我強了，看不上了吧？」
白雄海沒理會他。
皺著花白眉，看著雪中練刀的顧安，半晌才道：「你這幾日就不要進山了，找幾個靠得住的鄉親，出去探探風。」
白六六不解：「怎麼個事？」
白雄海道：「咱們莊子來了這麼一出，謝榮和肉肆那些人卻到現在還沒發作，你以為是這些人都轉了性子了？」
白六六搖頭：「那不能夠。」
白雄海道：「所以，估摸著是讓什麼事給絆住了，你帶人去探清楚了。」
白六六知道這是正事，認真道：「我曉得了。」
白雄海沉聲道：「六兒現在是咱莊子的希望，現在他還沒長起來，咱們這些當叔伯的，得給他爭取時間。」
白六六嘆道：「這小子跟以前簡直是兩個人，聰明得很。」
「還有這套刀法……要不是打小看著他長大，我還真以為是那些江湖豪強的子弟。」
「他到底啥時候學會的？誰教他的？」
白雄海瞪了他一眼：「他的事兒，咱別多問，要說他自己會說，不說你也不許問！」
「還有別往外瞎嚷嚷，以後六兒這邊，也少讓人過來，尤其是外人。」
說完便轉身背著手走了。
「看來這頭老狼也想松松筋骨了……」
白六六看著他的背影，笑了笑也跟了上去。
……
【追風索影黑煞刀LV1（151/200）】
顧安看著暴漲的熟練度，意猶未盡，停了下來。
他已經練了一日一夜。
期間只是停下來吃喝，歇息了幾次。
本想趁熱打鐵，直接升上一級，卻是不可能了。
初始還好，隨著身體疲憊，力氣滑落，熟練度增長就越來越慢。
看來這修煉一途，果真是欲速則不達，還得張馳有度。
看了看天色，也顧不上一夜未睡。
將刀弓都放回家中，便去尋了白雄海，算是報備一下行蹤，便動身去往王家。
拖延了這麼久，顧安是不願再等了。
習練飛鳧弓時還沒有太大感覺。
可修習黑煞刀之後，顧安才發現自己身體的累贅。
明明自己的刀法境界應該更高，可受限於身體，使出的威力明顯大打折扣。
沒有樁功，提升實在是太有限。
……
王家門前。
「我說你小子到底走了什麼狗屎運？」
劉三盯著笑呵呵的顧安，緊咬牙關。
他也是得了消息，知道顧安這個以前不怎麼看得上眼的傻子，竟然得了大老爺青睞。
親口應承，讓他進入演武堂習練樁功。
簡直是令他驚掉眼球，同時也嫉妒得牙都差點咬碎。
門口的護院武師陳進，同樣也很意外。
不過他看向顧安的眼神依然很不屑。
【陳進對你很是不屑，認為你定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誘騙自己的妹妹，在二小姐面前進了讒言，才得到了這個機會。
不過他並不認為你一個靠女人過日子的混子，能學會鐵竹樁功，不過是白費功夫罷了。】
「……」
每次見到這張撲克臉，顧安都感覺拳頭癢。
劉三領著顧安，進了王家。
顧安有些感慨。
這回雖然還是走的側門，卻是光明正大地走了進來，不再像以前那樣躲躲藏藏。
很快，來到了上回見過的演武堂。
這次卻不是在高牆角落下偷摸潛行，而是登堂入室。
迎接他的，卻也不是什麼王家的熱情。
而是一雙雙神態各異的眼睛。
或是漠然、或是不屑、或是譏諷、或是看戲……
總之，不太友好……
胖墩圓眼一定，看著顧安，眼珠子咕嚕轉了幾轉。
他先前看顧安一身賤庶裝扮，只當是外頭哪個村莊來的村漢。
此時卻不由收了幾分隨意。
「小的走眼了，您是江湖上的好漢？」
顧安道：「好漢算不上，江湖也還夠不著。」
「怎麼，你這裡的刀，只有江湖好漢才能買？」
胖墩嘿嘿一笑：「看您說的，那怎麼能夠？」
「殺人刀？有！」
「您裡邊兒請！」
雙手在腰上的牛皮圍裙上拍了拍灰，做了個向里引的手勢。
顧安隨他進了鋪中。
轉過一進院子，熱氣稍緩，還有絲絲微涼。
這是一個擺滿了兵器的廳堂。
好傢夥。
刀、槍、劍、戟、斧、鉞、鉤、叉、拐、鞭、錘、棒……
顧安叫得出的叫不出的，全都有。
頓時看胖墩的眼神都變了。
知道朔邑很亂，可卻不知道亂成這樣。
大庸對兵器的管控雖說不是很嚴，但是能有這麼多藏兵的，絕對不是普通人。
這都能拉出一支裝備精良的軍隊了。
別的不說，光是這些兵器的經濟價值就難以估量。
難怪敢叫神鋒堂。
胖墩一看顧安神情，便知曉他在想什麼。
他本也習慣了這種場面，只是嘿嘿一笑，也不說什麼。
「怎麼樣？客官？看上哪件兒？」
顧安收起心思，凝神掃量堂中兵器。
「這把。」
他指著一張桌上，那裡有把放在刀架上的無鞘刀。
「能上手嗎？」
寬有兩指余，長有三尺余。
有點像是上輩子的唐橫刀。
「好眼力，您上手！」
胖墩也實在，直接拿起刀，捏著刀背，倒轉刀身，將刀柄遞了過來。
顧安入手就知道，這刀很適合現在的自己。
性靈之主在顛倒乾坤中的練刀的經驗，是反饋到自己本體身上的。
顛倒乾坤中數年練刀，顧安對自己適合什麼樣的刀，早就清楚不過。
「多少錢？」
胖墩有些好奇：「客官不試試刀？」
「不必了，就它了。」
「嘿嘿，好說。」
胖墩露出雪也似的白牙，伸出一個巴掌：「五十貫！」
「嗝！」
顧安：「……」
之前為了殺翠翠，買箭矢的時候就知道兵器貴，心裡早有準備，卻還是被嚇到一個驚嗝。
胖子一看顧安神情就知道怎麼回事，嘿嘿一笑道：
「客官，這可是上好的百鍊精鐵所鑄，江湖說的『百鍊兵』的便是，」
「這個價，也就是咱們神鋒堂賣得起，」
「換了別的地兒，至少得翻……」
胖子豎起三個手指，翻了兩遍：「三倍！除了咱神鋒堂，你還不一定能找得到。」
「有沒有便宜點的？」
「那就只有這些了。」
胖子指向角落，那裡有一堆雜七雜八的兵器堆在一起。
只不過和擺上桌的那些寒光閃閃的兵器相比，全都是些烏漆抹黑，一看就很粗糙的東西。
「這些都是十鍛鐵所鑄的兵器，比不上百鍊兵，不過也只是對我神鋒堂而言，」
「在外間也是難得的好兵器。」
顧安蹲在角落裡翻了翻，發現這胖子還真沒瞎吹。
這些兵器，至少看起來竟然不比他之前買的那些出自軍中制式箭矢的差。
從中挑出一把烏光隱隱的刀，也是三尺余長。
拿在手裡掂了掂，感覺雖比不上那把百鍊刀，卻也算稱手。
便道：「這把多少？」
胖子：「七貫！」
顧安伸出三個手指：「四貫！」
胖子咬牙：「六貫！」
「四貫！」
「五貫！」
「四貫！」
「五貫！」
「兩貫！」
「三貫！」
「成交！」
「？？」
胖子看著顧安甩到手上的三貫大錢，小眼茫然。
顧安卻已經帶著刀走了。
「……」
可惡啊！別讓胖爺再見到你小子！
顧安拿著刀，邁著輕快的步子出了城。
回到白屋莊，見村中一切如常，稍微放下心。
拿起刀，便在自家前空地上耍了起來。
刀隨身走，身隨步游。
一刀還比一刀快。
一時烏光繞身，揚起雪花漫漫。
宛如烏蛇騰繞，吞吐銀芒。
「唰！」
顧安步止身停，長刀橫胸前。
長吐一口濁熱氣。
【追風索影黑煞刀LV1（20/200）：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犁庭掃穴，追風索影。——由大庸三法司衙門傳下的刀法。三法司衙門合稱六扇門，六扇門中捕役仗之緝盜除惡，江湖匪類，聞之色變。】
【品鑑：凡品下。——你已初窺門徑，連環三刀，刀刀如風。】
掃了一眼鏡子，雙目振奮。
只是耍這麼一遍下來，竟然就漲了9點熟練度？
再仔細一看，果然發現自己鏡像中，周身繚繞的黑氣似乎又少了一點。
刑煞之炁？
這玩意這麼好用？
也不知道剩下的能夠自己升多少級？
顧安放下雜念，趁熱打鐵，繼續練了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
天上竟下起了飄雪。
朔邑地處邊垂，白屋莊更是在大雪山下。
一年四季，有三季都會下雪，倒是不出奇。
顧安也不覺寒冷，反越練越熱。
遠處。
雪中。
「雄海伯，這小子從哪裡學來的刀法？」
白六六撐直雙眼：「我滴個乖乖，這至少得有七八年的功夫了。」
「我在西風鏢局那會兒，能有這刀法的鏢頭，兩隻手都數得過來啊。」
「您老還想讓我把那套蒼鷹刀教給他？」
「行了！」
白雄海低喝一聲：「你不願教就不教，我不逼你。」
白六六翻著白眼。「你是不逼我嗎？你是見這小子刀法都快比我強了，看不上了吧？」
白雄海沒理會他。
皺著花白眉，看著雪中練刀的顧安，半晌才道：「你這幾日就不要進山了，找幾個靠得住的鄉親，出去探探風。」
白六六不解：「怎麼個事？」
白雄海道：「咱們莊子來了這麼一出，謝榮和肉肆那些人卻到現在還沒發作，你以為是這些人都轉了性子了？」
白六六搖頭：「那不能夠。」
白雄海道：「所以，估摸著是讓什麼事給絆住了，你帶人去探清楚了。」
白六六知道這是正事，認真道：「我曉得了。」
白雄海沉聲道：「六兒現在是咱莊子的希望，現在他還沒長起來，咱們這些當叔伯的，得給他爭取時間。」
白六六嘆道：「這小子跟以前簡直是兩個人，聰明得很。」
「還有這套刀法……要不是打小看著他長大，我還真以為是那些江湖豪強的子弟。」
「他到底啥時候學會的？誰教他的？」
白雄海瞪了他一眼：「他的事兒，咱別多問，要說他自己會說，不說你也不許問！」
「還有別往外瞎嚷嚷，以後六兒這邊，也少讓人過來，尤其是外人。」
說完便轉身背著手走了。
「看來這頭老狼也想松松筋骨了……」
白六六看著他的背影，笑了笑也跟了上去。
……
【追風索影黑煞刀LV1（151/200）】
顧安看著暴漲的熟練度，意猶未盡，停了下來。
他已經練了一日一夜。
期間只是停下來吃喝，歇息了幾次。
本想趁熱打鐵，直接升上一級，卻是不可能了。
初始還好，隨著身體疲憊，力氣滑落，熟練度增長就越來越慢。
看來這修煉一途，果真是欲速則不達，還得張馳有度。
看了看天色，也顧不上一夜未睡。
將刀弓都放回家中，便去尋了白雄海，算是報備一下行蹤，便動身去往王家。
拖延了這麼久，顧安是不願再等了。
習練飛鳧弓時還沒有太大感覺。
可修習黑煞刀之後，顧安才發現自己身體的累贅。
明明自己的刀法境界應該更高，可受限於身體，使出的威力明顯大打折扣。
沒有樁功，提升實在是太有限。
……
王家門前。
「我說你小子到底走了什麼狗屎運？」
劉三盯著笑呵呵的顧安，緊咬牙關。
他也是得了消息，知道顧安這個以前不怎麼看得上眼的傻子，竟然得了大老爺青睞。
親口應承，讓他進入演武堂習練樁功。
簡直是令他驚掉眼球，同時也嫉妒得牙都差點咬碎。
門口的護院武師陳進，同樣也很意外。
不過他看向顧安的眼神依然很不屑。
【陳進對你很是不屑，認為你定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誘騙自己的妹妹，在二小姐面前進了讒言，才得到了這個機會。
不過他並不認為你一個靠女人過日子的混子，能學會鐵竹樁功，不過是白費功夫罷了。】
「……」
每次見到這張撲克臉，顧安都感覺拳頭癢。
劉三領著顧安，進了王家。
顧安有些感慨。
這回雖然還是走的側門，卻是光明正大地走了進來，不再像以前那樣躲躲藏藏。
很快，來到了上回見過的演武堂。
這次卻不是在高牆角落下偷摸潛行，而是登堂入室。
迎接他的，卻也不是什麼王家的熱情。
而是一雙雙神態各異的眼睛。
或是漠然、或是不屑、或是譏諷、或是看戲……
總之，不太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