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鐵佛庵中鐵竹歌，非凡非聖力摩訶
「行了！」
白雄海花白眉毛倒豎，一聲暴喝，剛才還吵吵嚷嚷的人頓時都安靜了下來。
「老子話放在這兒，你們要想活，就聽我的，別的事兒不需要你們管！」
「金寡婦！你！就是你！別以為老子沒聽見就是你在瞎起鬨！」
「你們都摸摸良心，我白雄海這些年，有沒有害過你們！」
眾人被他這麼一吼，大多都低下頭來。
尤其是剛才點出顧六的那個金寡婦，臉都通紅。
白雄海在白屋莊能有這麼高的威望，可不是因為年紀大。
莊子裡沒有受過他恩惠的，有，但很少。
「雄海伯，您老先消消氣兒，咱們也不是說不信您，畢竟是關係咱們大夥身家性命的大事，大傢伙小心點也是應該的嘛。」
那金寡婦有些窘迫的道：「不過既然您老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那咱們也不問了，聽你的話便是。」
金寡婦這話一出，少數幾個刺頭也都順著話答應了。
刺頭沒了，其他的人幾乎都是沒什麼主意的，尤其是這當口兒上，別人說什麼跟著上就是了。
白雄海見狀，暗自鬆了一口氣。
「行了，既然都答應了，就不要反悔，都回去吧，等我消息。」
「還有，今天這事兒，誰也不許說出去半個字！就算是莊裡的人也不行！」
「要是不想活了，只管到處瞎嚷嚷！」
「哪能呢？聽您的就是。」
……
白屋莊。
「雄海伯！」
匆匆趕回白屋莊，還沒回到家，遠遠就看到剛剛擺平了眾人，來到籬笆院外徘徊等待的白雄海。
白雄海見他回來，連忙迎上來。
滿臉緊張道：「六兒，怎麼樣？」
顧安呵呵笑道：「雄海伯，成了！」
「果真？！」
「那是自然，書院說了，不僅這次，以後書院裡的肉食，都由咱們莊裡供應！」
白雄海這才相信，滿是歲月印記的臉上綻開笑容。
「好，好，好啊！」
「莊中交不起免役錢的人家，我已經都知會了，大概有二十來戶人家。」
「也正好，他們家中都有些存貨，藏在山中獵洞，本是為了逃進了山中，能撐過這次征役，」
「如今他們都願意搏一搏，都賣給書院，就等你發話了。」
「我估摸著，大約有一千餘斤，不過這書院都是些斯斯文文的讀書人，能要得了這麼多嗎？」
白雄海激動了好一陣，冷靜下來才將情況對顧安說了。
顧安笑道：「您老放心吧，書院讓我備足兩千斤肉，兩千斤薪柴，這些還不夠呢，可能還要麻煩鄉親們進山再獵些。」
白雄海驚訝：「嘶，這些讀書人看著都白白嫩嫩，這麼能吃？」
顧安笑道：「他們雖是讀書人，卻也要修習武道技藝，強身健體。」
「那就難怪了。」
白雄海恍然。
修煉武道的人，到底有多能吃，他是很清楚的。
貧苦人家不能修習武道，除了豪強高門封鎖功法外，便是因為修習武道耗費太過巨大。
連活著都難的人，哪來的能力供給？
「你放心，我這就去安排人進山，天黑之前，一定給你備足兩千斤肉！」
白雄海大手一揮，旋即又皺眉道：「不過，鄉親們的存貨，大多是些山雉雪獾，又以山雉居多，書院用幾成價格收？」
顧安道：「就按市價。」
這是他離開書院時，那個叫春誦的小書童說的，說是掌院的交代。
「嘶~」
白雄海大喜過望。
顧安道：「不過那個謝榮如此黑心，一個人的免役錢就要兩貫，兩千斤肉，怕是也不夠那些鄉親所用。」
「雄海伯，能不能安排他們幫忙，在山中砍拾薪柴，一併讓書院收了？」
「這當然是再好不過了！能掙錢，這點活算什麼事兒？」
白雄海擺擺手，卻又有幾分擔憂：「不過，這朔邑薪柴的買賣，可一直都是三合行會在做，咱們這樣，怕是會又得罪一家啊。」
三合行會，是朔邑周邊的漁、樵、布三個行業的各個商家聯合，糾結了漁戶、樵戶、織戶的賤戶人家，成立的一個行會。
算是一種抱團取暖的行為。
因為有那些商家的財力支持，倒是越做越大，在朔邑一帶也算一方勢力。
原本獵戶也在他們「團結」之列，只是有肉肆這個龐然大物在，根本就插不進手，也不敢。
顧安搖頭：「咱們連肉肆和官府都不怕，還怕三合行會？」
「再說了，三合行會向來行事以和為貴，不似肉肆跋扈，他們縱然不滿，大概也會先來與我們商談，到時再行周旋便是。」
「那倒也是。」
白雄海仔細咂摸，以這三合行會的行事風格，還真是如顧六所說。
「行啊，六兒，你這不光是不傻了，這幾句話說得有幾分那些說書人口中說的神機妙算的求道啊！」
顧安呵呵笑道：「雄海伯所您就別拿我逗樂了。」
「哈哈！」
「好！那我這就去安排，到時直接讓人送到書院，你只要到時去點點數就行，其他什麼都不用管了！」
白雄海大手一揮，大包大攬，轉身健步如飛。
顧安也追之不及。
見此，也只好聽從。
正好，顧安也有些急於看看新得的樁功。
這才是能讓自己真正踏上武道一途的東西。
站在籬笆院中，顧安便開始翻閱起《鐵竹樁功》。
【鐵竹樁功LV0（0/100）：鐵佛庵中鐵竹歌，非凡非聖力摩訶。——大雪山鐵佛寺外門弟子所習樁功。出自鐵佛寺一代神僧鐵竹僧所創《鐵竹禪功》，本為世間罕見絕學禪功，自鐵竹僧神秘失蹤，鐵佛寺歷代得傳《鐵竹禪功》寺僧都對此禪功密而不傳，漸至失傳，只得只語殘篇流傳後世，卻仍有世間難尋築基煉體之功，故為鐵佛寺傳為初入門弟子功築煉根基之用。】
【品鑑：凡品上。——你對此中種種關竅仍迷糊不解，無門而入】
「口氣還挺大……」
顧安掃了一眼鏡子的詳述。
只「摩訶」二字，顧安就知道其不凡。
只可惜，這種不凡，恐怕已經隨那位鐵竹僧一起消失於世間，再無重現可能了。
顧安早就習慣，像飛鳧箭和黑煞刀一樣，這種能廣泛流傳的功法，肯定都是殘缺不全的。
嗯？不對……
飛鳧箭和黑煞刀都是可以追源溯流的，如果性靈之光足夠，這鐵竹禪功還是有可能重現於世啊？
白雄海花白眉毛倒豎，一聲暴喝，剛才還吵吵嚷嚷的人頓時都安靜了下來。
「老子話放在這兒，你們要想活，就聽我的，別的事兒不需要你們管！」
「金寡婦！你！就是你！別以為老子沒聽見就是你在瞎起鬨！」
「你們都摸摸良心，我白雄海這些年，有沒有害過你們！」
眾人被他這麼一吼，大多都低下頭來。
尤其是剛才點出顧六的那個金寡婦，臉都通紅。
白雄海在白屋莊能有這麼高的威望，可不是因為年紀大。
莊子裡沒有受過他恩惠的，有，但很少。
「雄海伯，您老先消消氣兒，咱們也不是說不信您，畢竟是關係咱們大夥身家性命的大事，大傢伙小心點也是應該的嘛。」
那金寡婦有些窘迫的道：「不過既然您老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那咱們也不問了，聽你的話便是。」
金寡婦這話一出，少數幾個刺頭也都順著話答應了。
刺頭沒了，其他的人幾乎都是沒什麼主意的，尤其是這當口兒上，別人說什麼跟著上就是了。
白雄海見狀，暗自鬆了一口氣。
「行了，既然都答應了，就不要反悔，都回去吧，等我消息。」
「還有，今天這事兒，誰也不許說出去半個字！就算是莊裡的人也不行！」
「要是不想活了，只管到處瞎嚷嚷！」
「哪能呢？聽您的就是。」
……
白屋莊。
「雄海伯！」
匆匆趕回白屋莊，還沒回到家，遠遠就看到剛剛擺平了眾人，來到籬笆院外徘徊等待的白雄海。
白雄海見他回來，連忙迎上來。
滿臉緊張道：「六兒，怎麼樣？」
顧安呵呵笑道：「雄海伯，成了！」
「果真？！」
「那是自然，書院說了，不僅這次，以後書院裡的肉食，都由咱們莊裡供應！」
白雄海這才相信，滿是歲月印記的臉上綻開笑容。
「好，好，好啊！」
「莊中交不起免役錢的人家，我已經都知會了，大概有二十來戶人家。」
「也正好，他們家中都有些存貨，藏在山中獵洞，本是為了逃進了山中，能撐過這次征役，」
「如今他們都願意搏一搏，都賣給書院，就等你發話了。」
「我估摸著，大約有一千餘斤，不過這書院都是些斯斯文文的讀書人，能要得了這麼多嗎？」
白雄海激動了好一陣，冷靜下來才將情況對顧安說了。
顧安笑道：「您老放心吧，書院讓我備足兩千斤肉，兩千斤薪柴，這些還不夠呢，可能還要麻煩鄉親們進山再獵些。」
白雄海驚訝：「嘶，這些讀書人看著都白白嫩嫩，這麼能吃？」
顧安笑道：「他們雖是讀書人，卻也要修習武道技藝，強身健體。」
「那就難怪了。」
白雄海恍然。
修煉武道的人，到底有多能吃，他是很清楚的。
貧苦人家不能修習武道，除了豪強高門封鎖功法外，便是因為修習武道耗費太過巨大。
連活著都難的人，哪來的能力供給？
「你放心，我這就去安排人進山，天黑之前，一定給你備足兩千斤肉！」
白雄海大手一揮，旋即又皺眉道：「不過，鄉親們的存貨，大多是些山雉雪獾，又以山雉居多，書院用幾成價格收？」
顧安道：「就按市價。」
這是他離開書院時，那個叫春誦的小書童說的，說是掌院的交代。
「嘶~」
白雄海大喜過望。
顧安道：「不過那個謝榮如此黑心，一個人的免役錢就要兩貫，兩千斤肉，怕是也不夠那些鄉親所用。」
「雄海伯，能不能安排他們幫忙，在山中砍拾薪柴，一併讓書院收了？」
「這當然是再好不過了！能掙錢，這點活算什麼事兒？」
白雄海擺擺手，卻又有幾分擔憂：「不過，這朔邑薪柴的買賣，可一直都是三合行會在做，咱們這樣，怕是會又得罪一家啊。」
三合行會，是朔邑周邊的漁、樵、布三個行業的各個商家聯合，糾結了漁戶、樵戶、織戶的賤戶人家，成立的一個行會。
算是一種抱團取暖的行為。
因為有那些商家的財力支持，倒是越做越大，在朔邑一帶也算一方勢力。
原本獵戶也在他們「團結」之列，只是有肉肆這個龐然大物在，根本就插不進手，也不敢。
顧安搖頭：「咱們連肉肆和官府都不怕，還怕三合行會？」
「再說了，三合行會向來行事以和為貴，不似肉肆跋扈，他們縱然不滿，大概也會先來與我們商談，到時再行周旋便是。」
「那倒也是。」
白雄海仔細咂摸，以這三合行會的行事風格，還真是如顧六所說。
「行啊，六兒，你這不光是不傻了，這幾句話說得有幾分那些說書人口中說的神機妙算的求道啊！」
顧安呵呵笑道：「雄海伯所您就別拿我逗樂了。」
「哈哈！」
「好！那我這就去安排，到時直接讓人送到書院，你只要到時去點點數就行，其他什麼都不用管了！」
白雄海大手一揮，大包大攬，轉身健步如飛。
顧安也追之不及。
見此，也只好聽從。
正好，顧安也有些急於看看新得的樁功。
這才是能讓自己真正踏上武道一途的東西。
站在籬笆院中，顧安便開始翻閱起《鐵竹樁功》。
【鐵竹樁功LV0（0/100）：鐵佛庵中鐵竹歌，非凡非聖力摩訶。——大雪山鐵佛寺外門弟子所習樁功。出自鐵佛寺一代神僧鐵竹僧所創《鐵竹禪功》，本為世間罕見絕學禪功，自鐵竹僧神秘失蹤，鐵佛寺歷代得傳《鐵竹禪功》寺僧都對此禪功密而不傳，漸至失傳，只得只語殘篇流傳後世，卻仍有世間難尋築基煉體之功，故為鐵佛寺傳為初入門弟子功築煉根基之用。】
【品鑑：凡品上。——你對此中種種關竅仍迷糊不解，無門而入】
「口氣還挺大……」
顧安掃了一眼鏡子的詳述。
只「摩訶」二字，顧安就知道其不凡。
只可惜，這種不凡，恐怕已經隨那位鐵竹僧一起消失於世間，再無重現可能了。
顧安早就習慣，像飛鳧箭和黑煞刀一樣，這種能廣泛流傳的功法，肯定都是殘缺不全的。
嗯？不對……
飛鳧箭和黑煞刀都是可以追源溯流的，如果性靈之光足夠，這鐵竹禪功還是有可能重現於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