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菲茵的道路（5）
夜晚，燭光搖曳，窗外的風輕輕拍打著玻璃，像是在講述什麼聽不清的低語。菲茵坐在書桌前，傷口已經無礙，她雙手撐著額頭，桌上的文件散亂地攤開，記錄著各方勢力提出的無數條苛刻提案。她靜靜地看著，目光卻沒有聚焦，像是透過這些文字看向更遙遠的地方。
她陷入了深深的困惑。
她知道自己可以從這次刺殺事件中再次崛起。她一向以強大的意志和冷靜的判斷為傲，這次也不會例外。她甚至知道，只要她願意，她一定能在未來取得更大的成就——她有力量、有名望，也有智慧。然而，然後呢？她的內心像被什麼刺了一下，接著又陷入深不見底的空洞中。
繼續這樣的生活，最終走向人類權力的巔峰嗎？她不禁問自己：這真的就是她最初的目標嗎？
這時候，微弱的燭光搖曳了一下，她覺得有些冷，於是披上了掛在椅背上的斗篷，走到窗前。月光灑在她的臉上，那是一種柔和的光，帶著冷意，卻讓人不自覺地想要靠近。
夜晚窗外的街道依然熱鬧，商販的叫賣聲、街頭藝人的琴聲交織在一起。她看著這一切，心裡卻感到一陣難以名狀的疏離感。這一切似乎離她很遠，甚至像是另一個世界。
那天晚上，菲茵做了一個夢。
她夢見了自己和七鏡的首次相遇，那是在冰天雪地里，寒風如刀般割過臉頰，但那片白茫茫的景色卻帶著一種無法忘懷的純粹與寧靜。她看到自己，那個年輕而稚嫩的自己，雙手握著劍，笨拙地對付一塊倔強的樹根。
「我叫菲茵，艾琳王國的公主。」她聽到自己用盡全力對那個懶洋洋靠在大樹上的紅裙女子說道，語氣裡帶著幾分堅持。
夢中的七鏡挑了挑眉，嘴角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公主？離家出走的那種？」
年輕的菲茵似乎被戳中了什麼要害，微微一僵，然後極力裝出一副嚴肅的模樣：「不是離家出走，我只是……只是想證明自己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完成一些偉大的事情。」
「用劍砍樹來證明？」七鏡的聲音帶著漫不經心的調侃，赤腳輕輕點了點冰面，像是在感受那種刺骨的冰冷，「還挺別具一格的。」
夢境轉瞬間又回到了那些日子——那個無數次被七鏡懶散的語氣激怒，又一次次從她的話語中明白更多道理的自己，以及始終弄不明白她的話語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自己。夢境定格在七鏡那張似笑非笑的臉上，那雙帶著些許玩味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一切，卻總是留有那麼幾分漫不經心。
清晨，第一縷陽光灑在菲茵的臉上。她從夢中醒來，盯著天花板，腦海中仍然迴蕩著七鏡的聲音，那語調懶散卻讓人難以忽視：「早就跟你說過別太認真，認真過頭就不好玩了。」
她坐起身，披著晨光走到窗前，推開窗，涼爽的風撲面而來。她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是啊，七鏡，」她輕聲說道，仿佛那懶散的身影就在身旁，「你是對的，我確實太認真了。」
她低頭看向自己緊握的雙手，這幾年，她的努力和成就遠遠超出了當初的想像。從初出家門時那個渴望證明自己的小公主，到如今名動大陸的傳奇領袖——她的的成就早就超過了那個最初的願望。然而，這些累積，讓她不禁自問：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走上了野心家的道路？又是什麼時候，將最初的目標變成了一場永無止境的追逐？
她低聲喃喃：「看來，作為人類，貪婪真是永恆的話題。」
陽光逐漸灑滿房間，柔和的光線穿過窗簾，落在幾把積滿灰塵的舊劍上，最後停留在那七鏡留給她的小盒子的碎片上。菲茵伸出手，指尖輕輕觸碰那些碎片，冰涼而微微粗糙的觸感讓她的動作一頓，像是觸碰到了某種無聲的記憶。她緩緩將碎片捧起，陽光透過碎片的稜角折射出細碎的光點，那些光斑映在她的手心，像是無法復原的往昔。她的眼神中掠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指尖忍不住微微用力，仿佛想從這些殘缺的碎片中感受到更多什麼，卻最終無聲地嘆了口氣，「七鏡，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會走到這一步？」
七鏡送給菲茵的書原本靜靜地躺在書架上，封面上泛著淡淡的紅色光芒。毫無徵兆的，書頁輕輕翻動了一下，仿佛被一陣並不存在的微風觸動。菲茵抬起頭，目光定在它上面。那本書的光澤微微閃爍，像是一顆沉睡的星星，正在緩緩甦醒。
她緩步走近，指尖觸碰到書的封面，感受到一絲溫暖，似乎這書正在回應她的到來。書頁依舊微微顫動，卻沒有翻開，也沒有顯露任何文字。
菲茵凝視著它，眼中逐漸浮現出一抹堅定。
✦✦✦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將每一件家具都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芒。侍女推開門，熟悉地端著菲茵的早茶，卻突然愣在原地。
房間內，一切都整整齊齊，甚至比往常還要乾淨。書桌上的文件已被收拾妥當，平日堆積的公文一封也不見了。那張她經常伏案書寫的椅子，靠背上搭著一件未熨平的披肩，仿佛主人剛剛起身，卻又顯得格外冷清。
侍女的目光掃過房間，微微一顫。禮服、談判時的正式服裝以及戰鬥用的鎧甲，此刻仍然整整齊齊地懸掛在原地，紋絲不動。唯有架子上那柄蒙塵已久的舊劍消失了，那是菲茵當初離開皇宮時帶走的劍，早已多年未見她使用過。
她的行囊不見了，書架上一切未變，唯獨那本神秘的書和七鏡曾留給她的小盒子一同消失。
侍女放下手中的托盤，呆呆地站在房間中央，久久回不過神來。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輕聲念道：「殿下……走了？」
消息像風一樣迅速傳遍了整個王都。
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貴族聽到消息後，手中的茶杯「咔嚓」一聲裂開。他臉色鐵青，卻強忍住了情緒，只淡淡說道：「她走了？真是識趣的選擇。」然而，他的目光卻藏著一抹隱隱的忌憚——儘管他嘴上說得輕描淡寫，但他知道，菲茵的離去不但不會讓局勢平靜，反而可能留下一個更大的懸念：如果她是為了積蓄力量而退隱，這將是一顆懸在所有人頭頂的利劍。
另一位年輕貴族則鬆了口氣，靠在椅背上，笑著對身邊的同伴說道：「早該這樣了，她那麼耀眼，只會讓我們大家都難堪。」
然而，他的笑容卻顯得有些僵硬，因為他也清楚，失去了菲茵的牽制，權力鬥爭的局勢將更加不可控。沒有了共同的對手，貴族之間很快就會彼此廝殺。
一名曾經追隨菲茵的將軍沉默地站在城牆上，遠遠地望著王都外的方向。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但更多的是欽佩和遺憾：「她還是走了……終究，我們這樣的人，追不上她的腳步。」
他轉過身，對身旁的副官嘆了口氣：「但她的離去，不代表我們的責任就結束了。我們得守住她曾經拼盡全力保護的東西。」
街頭巷尾的平民們議論紛紛。有人感嘆：「七王女那麼厲害，怎麼突然就走了？」有人則低聲說道：「也許是累了吧，她已經做得夠多了。」
一個老人搖著頭，神色複雜：「她是個好人，但這世界容不得好人……不過，無論她去了哪裡，我都希望她平安。」
艾琳王宮內，菲茵的哥哥國王阿德里恩站在書房中，沉默不語。桌上擺著一封手寫的信件，那是菲茵留給他的，只寫了一句簡單的話：「哥哥，抱歉讓你失望了。我必須離開。」
他的手輕輕拂過字跡，目光帶著幾分複雜的憂傷。他喃喃道：「我從來沒有失望過，只是……希望你能過得好。」
而其他兄弟姐妹卻各懷心思。大姐端著一杯紅酒，倚在窗邊，唇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她總算走了。不過，她會回來嗎？若是回來……」她的聲音低到幾乎聽不清，但目光中卻透出一抹冷意。
而一位年幼的弟弟則天真地問旁邊的侍從：「為什麼姐姐走了？她是不是不喜歡我們了？」侍從的表情一瞬間僵住，卻不知該如何回答。
清晨的薄霧籠罩著王都的郊外，一條蜿蜒的小路穿過樹林，隱約可以看到兩排樹影。
一個身影背對著城市，緩步前行。她穿著一件簡潔的深藍色長裙，裙擺微微收束在腳踝處，便於行動，卻不失一絲優雅。腰間繫著一條窄窄的銀色腰帶，固定住了那柄蒙塵已久的舊劍。她沒有披上華貴的斗篷，肩上也沒有任何裝飾物，只有那本厚重的書靜靜地放在她的行囊里。
她的手輕輕撫摸著腰間的劍柄，步伐緩慢卻堅定。長裙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帶著一份果敢與灑脫。
陽光灑在她的背影上，柔和得像一場溫暖的夢。她的身影逐漸遠去，隱沒在樹林的盡頭，仿佛與過去的繁華訣別，又仿佛走向一個新的征程。
她陷入了深深的困惑。
她知道自己可以從這次刺殺事件中再次崛起。她一向以強大的意志和冷靜的判斷為傲，這次也不會例外。她甚至知道，只要她願意，她一定能在未來取得更大的成就——她有力量、有名望，也有智慧。然而，然後呢？她的內心像被什麼刺了一下，接著又陷入深不見底的空洞中。
繼續這樣的生活，最終走向人類權力的巔峰嗎？她不禁問自己：這真的就是她最初的目標嗎？
這時候，微弱的燭光搖曳了一下，她覺得有些冷，於是披上了掛在椅背上的斗篷，走到窗前。月光灑在她的臉上，那是一種柔和的光，帶著冷意，卻讓人不自覺地想要靠近。
夜晚窗外的街道依然熱鬧，商販的叫賣聲、街頭藝人的琴聲交織在一起。她看著這一切，心裡卻感到一陣難以名狀的疏離感。這一切似乎離她很遠，甚至像是另一個世界。
那天晚上，菲茵做了一個夢。
她夢見了自己和七鏡的首次相遇，那是在冰天雪地里，寒風如刀般割過臉頰，但那片白茫茫的景色卻帶著一種無法忘懷的純粹與寧靜。她看到自己，那個年輕而稚嫩的自己，雙手握著劍，笨拙地對付一塊倔強的樹根。
「我叫菲茵，艾琳王國的公主。」她聽到自己用盡全力對那個懶洋洋靠在大樹上的紅裙女子說道，語氣裡帶著幾分堅持。
夢中的七鏡挑了挑眉，嘴角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公主？離家出走的那種？」
年輕的菲茵似乎被戳中了什麼要害，微微一僵，然後極力裝出一副嚴肅的模樣：「不是離家出走，我只是……只是想證明自己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完成一些偉大的事情。」
「用劍砍樹來證明？」七鏡的聲音帶著漫不經心的調侃，赤腳輕輕點了點冰面，像是在感受那種刺骨的冰冷，「還挺別具一格的。」
夢境轉瞬間又回到了那些日子——那個無數次被七鏡懶散的語氣激怒，又一次次從她的話語中明白更多道理的自己，以及始終弄不明白她的話語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自己。夢境定格在七鏡那張似笑非笑的臉上，那雙帶著些許玩味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一切，卻總是留有那麼幾分漫不經心。
清晨，第一縷陽光灑在菲茵的臉上。她從夢中醒來，盯著天花板，腦海中仍然迴蕩著七鏡的聲音，那語調懶散卻讓人難以忽視：「早就跟你說過別太認真，認真過頭就不好玩了。」
她坐起身，披著晨光走到窗前，推開窗，涼爽的風撲面而來。她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是啊，七鏡，」她輕聲說道，仿佛那懶散的身影就在身旁，「你是對的，我確實太認真了。」
她低頭看向自己緊握的雙手，這幾年，她的努力和成就遠遠超出了當初的想像。從初出家門時那個渴望證明自己的小公主，到如今名動大陸的傳奇領袖——她的的成就早就超過了那個最初的願望。然而，這些累積，讓她不禁自問：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走上了野心家的道路？又是什麼時候，將最初的目標變成了一場永無止境的追逐？
她低聲喃喃：「看來，作為人類，貪婪真是永恆的話題。」
陽光逐漸灑滿房間，柔和的光線穿過窗簾，落在幾把積滿灰塵的舊劍上，最後停留在那七鏡留給她的小盒子的碎片上。菲茵伸出手，指尖輕輕觸碰那些碎片，冰涼而微微粗糙的觸感讓她的動作一頓，像是觸碰到了某種無聲的記憶。她緩緩將碎片捧起，陽光透過碎片的稜角折射出細碎的光點，那些光斑映在她的手心，像是無法復原的往昔。她的眼神中掠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指尖忍不住微微用力，仿佛想從這些殘缺的碎片中感受到更多什麼，卻最終無聲地嘆了口氣，「七鏡，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會走到這一步？」
七鏡送給菲茵的書原本靜靜地躺在書架上，封面上泛著淡淡的紅色光芒。毫無徵兆的，書頁輕輕翻動了一下，仿佛被一陣並不存在的微風觸動。菲茵抬起頭，目光定在它上面。那本書的光澤微微閃爍，像是一顆沉睡的星星，正在緩緩甦醒。
她緩步走近，指尖觸碰到書的封面，感受到一絲溫暖，似乎這書正在回應她的到來。書頁依舊微微顫動，卻沒有翻開，也沒有顯露任何文字。
菲茵凝視著它，眼中逐漸浮現出一抹堅定。
✦✦✦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將每一件家具都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芒。侍女推開門，熟悉地端著菲茵的早茶，卻突然愣在原地。
房間內，一切都整整齊齊，甚至比往常還要乾淨。書桌上的文件已被收拾妥當，平日堆積的公文一封也不見了。那張她經常伏案書寫的椅子，靠背上搭著一件未熨平的披肩，仿佛主人剛剛起身，卻又顯得格外冷清。
侍女的目光掃過房間，微微一顫。禮服、談判時的正式服裝以及戰鬥用的鎧甲，此刻仍然整整齊齊地懸掛在原地，紋絲不動。唯有架子上那柄蒙塵已久的舊劍消失了，那是菲茵當初離開皇宮時帶走的劍，早已多年未見她使用過。
她的行囊不見了，書架上一切未變，唯獨那本神秘的書和七鏡曾留給她的小盒子一同消失。
侍女放下手中的托盤，呆呆地站在房間中央，久久回不過神來。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輕聲念道：「殿下……走了？」
消息像風一樣迅速傳遍了整個王都。
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貴族聽到消息後，手中的茶杯「咔嚓」一聲裂開。他臉色鐵青，卻強忍住了情緒，只淡淡說道：「她走了？真是識趣的選擇。」然而，他的目光卻藏著一抹隱隱的忌憚——儘管他嘴上說得輕描淡寫，但他知道，菲茵的離去不但不會讓局勢平靜，反而可能留下一個更大的懸念：如果她是為了積蓄力量而退隱，這將是一顆懸在所有人頭頂的利劍。
另一位年輕貴族則鬆了口氣，靠在椅背上，笑著對身邊的同伴說道：「早該這樣了，她那麼耀眼，只會讓我們大家都難堪。」
然而，他的笑容卻顯得有些僵硬，因為他也清楚，失去了菲茵的牽制，權力鬥爭的局勢將更加不可控。沒有了共同的對手，貴族之間很快就會彼此廝殺。
一名曾經追隨菲茵的將軍沉默地站在城牆上，遠遠地望著王都外的方向。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但更多的是欽佩和遺憾：「她還是走了……終究，我們這樣的人，追不上她的腳步。」
他轉過身，對身旁的副官嘆了口氣：「但她的離去，不代表我們的責任就結束了。我們得守住她曾經拼盡全力保護的東西。」
街頭巷尾的平民們議論紛紛。有人感嘆：「七王女那麼厲害，怎麼突然就走了？」有人則低聲說道：「也許是累了吧，她已經做得夠多了。」
一個老人搖著頭，神色複雜：「她是個好人，但這世界容不得好人……不過，無論她去了哪裡，我都希望她平安。」
艾琳王宮內，菲茵的哥哥國王阿德里恩站在書房中，沉默不語。桌上擺著一封手寫的信件，那是菲茵留給他的，只寫了一句簡單的話：「哥哥，抱歉讓你失望了。我必須離開。」
他的手輕輕拂過字跡，目光帶著幾分複雜的憂傷。他喃喃道：「我從來沒有失望過，只是……希望你能過得好。」
而其他兄弟姐妹卻各懷心思。大姐端著一杯紅酒，倚在窗邊，唇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她總算走了。不過，她會回來嗎？若是回來……」她的聲音低到幾乎聽不清，但目光中卻透出一抹冷意。
而一位年幼的弟弟則天真地問旁邊的侍從：「為什麼姐姐走了？她是不是不喜歡我們了？」侍從的表情一瞬間僵住，卻不知該如何回答。
清晨的薄霧籠罩著王都的郊外，一條蜿蜒的小路穿過樹林，隱約可以看到兩排樹影。
一個身影背對著城市，緩步前行。她穿著一件簡潔的深藍色長裙，裙擺微微收束在腳踝處，便於行動，卻不失一絲優雅。腰間繫著一條窄窄的銀色腰帶，固定住了那柄蒙塵已久的舊劍。她沒有披上華貴的斗篷，肩上也沒有任何裝飾物，只有那本厚重的書靜靜地放在她的行囊里。
她的手輕輕撫摸著腰間的劍柄，步伐緩慢卻堅定。長裙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帶著一份果敢與灑脫。
陽光灑在她的背影上，柔和得像一場溫暖的夢。她的身影逐漸遠去，隱沒在樹林的盡頭，仿佛與過去的繁華訣別，又仿佛走向一個新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