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睫如牛王相
幸德井春香當即拿出手機，搜了一張牛眼睛的照片，放到安心院真的臉旁一起對比，不由得連連點頭：「確實很像啊。那麼在下想請教一下，這個【睫如牛王相】又記載有什麼神通喵？」
「沒有記載。」安心院勝嘆了口氣，「三十二身相中多數身相都記載有對應的神通，【睫如牛王相】卻沒有記載。我之前也感到奇怪，現在想來，最有可能的就是【睫如牛王相】本來就是為了配合【目紺青相】使用——眼睫毛不保護眼睛，還能幹什麼？」
「又或者它的能力和【目紺青相】部分重合，以致於被人們忽略了喵？」幸德井春香若有所思道，「如果【睫如牛王相】可以擋住【目紺青相】從內向外的力量，那麼反過來是不是也可以？譬如對於幻術的應對，畢竟有九成以上的幻術都是作用於視覺的喵。」
「這我哪兒知道？畢竟【目紺青相】就已經足夠看破一切幻覺，就算能猜也沒法驗證啊。」安心院勝忽的想起什麼，指著槍間美乃實和幸德井春香說道，「你們倆把臉轉過去，我要試驗下【睫如牛王相】的能力，小心別傷到你們。」
槍間美乃實立刻轉過身，幸德井春香卻將那副貓耳眼鏡取出戴上：「在下還是看著比較好，戴著眼鏡問題應該不大喵。」
安心院勝搖了搖頭：「這可是你說的——真，小心點。」
「好。」
等安心院真做好準備後，安心院勝的眼中忽的閃過兩道有形無質的光芒，仿佛利劍一般。
安心院真本身倒是沒什麼感覺，但一旁的幸德井春香卻像是被電療了一樣，一下子跌倒在地，當場翻起了白眼。
安心院勝無奈地將他身體放平，用力一拍心口。一道金光閃過，幸德井春香立刻睜開雙眼，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還不忘記總結感想：「這……這是……密宗【目劍】之類的……神通吧？沒想到您……居然會……喵……」
「我會的多著呢。」安心院勝悠悠然說道，「以你的修為，被【目劍】打了尚且要昏厥，真卻沒有任何反應，我想這就是【睫如牛王相】的能力了。」
「也算是……多了道保險喵……」幸德井春香慘笑著說道，「在下這也算是做了次……對照組，不虧喵。」
安心院真將他們的對話仔細梳理了一遍，總結道：「也就是說，【睫如牛王相】的本質可能是對這種精神方面神通的抵抗。所以反映到具體，就是【目紺青相】的能力被抑制住了？」
「至少你連我的【目劍】都不怕，這世界上能用這類神通傷到你的，我覺得就算有，也不會有幾個人。」安心院勝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還在擔心，你的眼睛到底怎麼處理，沒想到你自己一聲不吭就解決了……就應該把島津那老傢伙叫過來，讓他看看自己放的大話有什麼用！」
「這也是在下想要問的喵。」幸德井春香一臉誠懇地問道，「安心院少主，您到底是怎樣得到【睫如牛王相】的？能給在下仔細說一說嗎喵？」
被問到這個問題，安心院真也只能無奈地兩手一攤：「很抱歉，關於這點我真的不知道。」
幸德井春香還以為他是有所顧忌，連忙勸說道：「您不用對我忌諱什麼，我連您【目紺青相】都知道的……有保密協議在，我是絕對不會透露出去的喵。」
「我真的沒有忌諱什麼。您對我來說就跟醫生差不多，哪有看病還要向醫生隱瞞的道理？」安心院真苦笑道，「我甚至都不清楚自己不小心模擬了荒神的力量，更不要說怎麼就有了【睫如牛王相】。」
幸德井春香在原地呆立了半晌，忽然「啊」的叫了一聲。他猛然抓住安心院真的手，把後者嚇了一跳，還以為他要干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安心院少主，不才幸德井春香斗膽做出不敬之舉，懇請少主務必撥冗成為我們貓工坊的特別顧問喵！」
「我不是已經跟你們貓工坊已經簽過協議了嗎？你們有【目紺青相】的優先申請權的。」
「在下這次可不是為了【目紺青相】，而是為了您的才能喵！」
「我就是稀里糊塗撞上的，算什麼才能？」安心院真哭笑不得地回絕道。他覺得幸德井春香也是糊塗了，守株待兔能撞上一隻兩隻兔子，還能天天撞上不成？
「這才是無可替代的才能啊喵！」幸德井春香極為認真地說道，「像在下這樣，知道原理、主動去做、能夠做對，叫做『人智』喵。
「您不知道原因，也沒有刻意去做，偏偏就得到了其餘三十一身相中可能是唯一一個能夠抑制【目紺青相】力量的【睫如牛王相】，這叫『天慧』喵。
「我本以為『天慧』只是老人嘴裡虛無縹緲的傳說，可沒想到在您身上能夠真的看見。在下是真心實意想要懇請您成為貓工坊的特別顧問，不管您之後再有沒有發揮天慧的能力，您都是我們貓工坊的座上賓……我們的所有產品您都擁有優先試用權喵！」
安心院真知道，所謂優先試用權其實就是產品都可以免費使用的意思。貓工坊能一直跟安心院家長期合作，本事肯定還是有的，但是再怎麼說不也就是個陰陽師嗎？安心院真又缺這點錢嗎？
「算了吧，沒有必要。」
「您聽我說，我們貓工坊跟……」
看見安心院真不答應，幸德井春香更是焦急。他張嘴就想繼續勸說，結果話卻死死卡在嘴邊，硬是說不出來，一時間急得滿頭大汗。
安心院真剛想勸他先緩口氣，他卻拼命撲到地上的工具箱旁，從裡面取出一張紙，唰唰唰在上面寫了幾行字，和筆一同又遞給了安心院真。
「聘請為臨時顧問，時限二十四小時？」
安心院真看了看紙張，發現背面畫著無數烏鴉，組成了奇怪的符號。他將紙遞給安心院勝，後者檢查了一番紙張，示意他可以簽名，他這才在紙張上籤上了自己的大名。
紙張瞬間無火自燃，化為灰燼。
幸德井春香這也才停止了張口結舌的狀態，繼續說道：「……跟警察廳都是一直有合作的！很多產品都是警察廳內部使用，根本不在市面上發行喵！」
安心院真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安心院勝卻陡然間瞪大了眼睛，截口說道：「你這是破了保密協議，對吧？」
「這個喵……」
「你還說你不可能泄露真的【目紺青相】？」安心院勝的掌中光華凝聚，直接變化出了一朵蓮花，赫然已經對準了幸德井春香，「你給我說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看到安心院勝已經動用武力威脅，幸德井春香被嚇了個半死。別管這蓮花是阿彌陀佛手裡的還是觀音菩薩手裡的，這一掌拍下來自己肯定是沒了。
他一邊後退，一邊連忙辯解道：「您聽我解釋……這可是德川家康當年下令製作的熊野誓紙，效力上等同瀛洲最高位的誓約，所以可以破除保密協議的效力！我一共也只有五張而已喵！」
安心院勝轉頭就看向了他的工具箱，掌心蓮花若開若合，似笑非笑的說道：「哦，原來還有四張啊？」
幸德井春香被嚇得飛抱住工具箱，用幾乎是哭求的語氣說道：「這些熊野誓紙就算不用，也是文物啊……我不能做幸德井家的罪人啊喵……」
就在他都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安心院勝笑眯眯地將他拉了起來，還幫他拍了拍褲腿：「其實我剛才只是嚇唬嚇唬你，看看你的成色而已。咱們合作這麼多年，怎麼可能輕易翻臉呢？是不是？」
幸德井春香無語凝噎，只能被迫點頭同意。
「你說要聘請真做特別顧問，我沒有意見，但是總得拿出來些誠意嘛。是不是？」
「剛才的熊野誓紙……」幸德井春香本來想說自己付出的成本已經夠多了，看安心院勝一瞪眼，立刻嚇得改口，「我的卡車裡正好就有可以送給安心院少主的東西，我可以把卡車開進來嗎喵？」
「沒有記載。」安心院勝嘆了口氣，「三十二身相中多數身相都記載有對應的神通，【睫如牛王相】卻沒有記載。我之前也感到奇怪，現在想來，最有可能的就是【睫如牛王相】本來就是為了配合【目紺青相】使用——眼睫毛不保護眼睛，還能幹什麼？」
「又或者它的能力和【目紺青相】部分重合，以致於被人們忽略了喵？」幸德井春香若有所思道，「如果【睫如牛王相】可以擋住【目紺青相】從內向外的力量，那麼反過來是不是也可以？譬如對於幻術的應對，畢竟有九成以上的幻術都是作用於視覺的喵。」
「這我哪兒知道？畢竟【目紺青相】就已經足夠看破一切幻覺，就算能猜也沒法驗證啊。」安心院勝忽的想起什麼，指著槍間美乃實和幸德井春香說道，「你們倆把臉轉過去，我要試驗下【睫如牛王相】的能力，小心別傷到你們。」
槍間美乃實立刻轉過身，幸德井春香卻將那副貓耳眼鏡取出戴上：「在下還是看著比較好，戴著眼鏡問題應該不大喵。」
安心院勝搖了搖頭：「這可是你說的——真，小心點。」
「好。」
等安心院真做好準備後，安心院勝的眼中忽的閃過兩道有形無質的光芒，仿佛利劍一般。
安心院真本身倒是沒什麼感覺，但一旁的幸德井春香卻像是被電療了一樣，一下子跌倒在地，當場翻起了白眼。
安心院勝無奈地將他身體放平，用力一拍心口。一道金光閃過，幸德井春香立刻睜開雙眼，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還不忘記總結感想：「這……這是……密宗【目劍】之類的……神通吧？沒想到您……居然會……喵……」
「我會的多著呢。」安心院勝悠悠然說道，「以你的修為，被【目劍】打了尚且要昏厥，真卻沒有任何反應，我想這就是【睫如牛王相】的能力了。」
「也算是……多了道保險喵……」幸德井春香慘笑著說道，「在下這也算是做了次……對照組，不虧喵。」
安心院真將他們的對話仔細梳理了一遍，總結道：「也就是說，【睫如牛王相】的本質可能是對這種精神方面神通的抵抗。所以反映到具體，就是【目紺青相】的能力被抑制住了？」
「至少你連我的【目劍】都不怕，這世界上能用這類神通傷到你的，我覺得就算有，也不會有幾個人。」安心院勝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還在擔心，你的眼睛到底怎麼處理，沒想到你自己一聲不吭就解決了……就應該把島津那老傢伙叫過來，讓他看看自己放的大話有什麼用！」
「這也是在下想要問的喵。」幸德井春香一臉誠懇地問道，「安心院少主，您到底是怎樣得到【睫如牛王相】的？能給在下仔細說一說嗎喵？」
被問到這個問題，安心院真也只能無奈地兩手一攤：「很抱歉，關於這點我真的不知道。」
幸德井春香還以為他是有所顧忌，連忙勸說道：「您不用對我忌諱什麼，我連您【目紺青相】都知道的……有保密協議在，我是絕對不會透露出去的喵。」
「我真的沒有忌諱什麼。您對我來說就跟醫生差不多，哪有看病還要向醫生隱瞞的道理？」安心院真苦笑道，「我甚至都不清楚自己不小心模擬了荒神的力量，更不要說怎麼就有了【睫如牛王相】。」
幸德井春香在原地呆立了半晌，忽然「啊」的叫了一聲。他猛然抓住安心院真的手，把後者嚇了一跳，還以為他要干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安心院少主，不才幸德井春香斗膽做出不敬之舉，懇請少主務必撥冗成為我們貓工坊的特別顧問喵！」
「我不是已經跟你們貓工坊已經簽過協議了嗎？你們有【目紺青相】的優先申請權的。」
「在下這次可不是為了【目紺青相】，而是為了您的才能喵！」
「我就是稀里糊塗撞上的，算什麼才能？」安心院真哭笑不得地回絕道。他覺得幸德井春香也是糊塗了，守株待兔能撞上一隻兩隻兔子，還能天天撞上不成？
「這才是無可替代的才能啊喵！」幸德井春香極為認真地說道，「像在下這樣，知道原理、主動去做、能夠做對，叫做『人智』喵。
「您不知道原因，也沒有刻意去做，偏偏就得到了其餘三十一身相中可能是唯一一個能夠抑制【目紺青相】力量的【睫如牛王相】，這叫『天慧』喵。
「我本以為『天慧』只是老人嘴裡虛無縹緲的傳說，可沒想到在您身上能夠真的看見。在下是真心實意想要懇請您成為貓工坊的特別顧問，不管您之後再有沒有發揮天慧的能力，您都是我們貓工坊的座上賓……我們的所有產品您都擁有優先試用權喵！」
安心院真知道，所謂優先試用權其實就是產品都可以免費使用的意思。貓工坊能一直跟安心院家長期合作，本事肯定還是有的，但是再怎麼說不也就是個陰陽師嗎？安心院真又缺這點錢嗎？
「算了吧，沒有必要。」
「您聽我說，我們貓工坊跟……」
看見安心院真不答應，幸德井春香更是焦急。他張嘴就想繼續勸說，結果話卻死死卡在嘴邊，硬是說不出來，一時間急得滿頭大汗。
安心院真剛想勸他先緩口氣，他卻拼命撲到地上的工具箱旁，從裡面取出一張紙，唰唰唰在上面寫了幾行字，和筆一同又遞給了安心院真。
「聘請為臨時顧問，時限二十四小時？」
安心院真看了看紙張，發現背面畫著無數烏鴉，組成了奇怪的符號。他將紙遞給安心院勝，後者檢查了一番紙張，示意他可以簽名，他這才在紙張上籤上了自己的大名。
紙張瞬間無火自燃，化為灰燼。
幸德井春香這也才停止了張口結舌的狀態，繼續說道：「……跟警察廳都是一直有合作的！很多產品都是警察廳內部使用，根本不在市面上發行喵！」
安心院真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安心院勝卻陡然間瞪大了眼睛，截口說道：「你這是破了保密協議，對吧？」
「這個喵……」
「你還說你不可能泄露真的【目紺青相】？」安心院勝的掌中光華凝聚，直接變化出了一朵蓮花，赫然已經對準了幸德井春香，「你給我說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看到安心院勝已經動用武力威脅，幸德井春香被嚇了個半死。別管這蓮花是阿彌陀佛手裡的還是觀音菩薩手裡的，這一掌拍下來自己肯定是沒了。
他一邊後退，一邊連忙辯解道：「您聽我解釋……這可是德川家康當年下令製作的熊野誓紙，效力上等同瀛洲最高位的誓約，所以可以破除保密協議的效力！我一共也只有五張而已喵！」
安心院勝轉頭就看向了他的工具箱，掌心蓮花若開若合，似笑非笑的說道：「哦，原來還有四張啊？」
幸德井春香被嚇得飛抱住工具箱，用幾乎是哭求的語氣說道：「這些熊野誓紙就算不用，也是文物啊……我不能做幸德井家的罪人啊喵……」
就在他都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安心院勝笑眯眯地將他拉了起來，還幫他拍了拍褲腿：「其實我剛才只是嚇唬嚇唬你，看看你的成色而已。咱們合作這麼多年，怎麼可能輕易翻臉呢？是不是？」
幸德井春香無語凝噎，只能被迫點頭同意。
「你說要聘請真做特別顧問，我沒有意見，但是總得拿出來些誠意嘛。是不是？」
「剛才的熊野誓紙……」幸德井春香本來想說自己付出的成本已經夠多了，看安心院勝一瞪眼，立刻嚇得改口，「我的卡車裡正好就有可以送給安心院少主的東西，我可以把卡車開進來嗎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