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介紹
在聽說安心院真遇刺後，安心院勝一時間也不由得緊張起來。但在聽說出手的是極道組織後，饒是他老人家見多識廣，也不由得愣了半天。
「他們……瘋了不成？」安心院勝來回看著安心院真和橘瑪利亞，滿臉都是疑惑，「真的是暴力團？不是……別的什麼？」
橘瑪利亞沒有說話，而是轉頭看了眼身後。曾經和安心院真有一面之緣的暗行堂堂主鄭英哲立刻站了出來，大聲答道：「會主，請允許在下向您介紹此次暗殺事件執行者的情況！」
「好，那就……講吧。」安心院勝坐在了椅子上，依舊兩眼茫然。
鄭英哲從旁邊拉過一張白板，上面還貼著一些照片，最上方大里千束的照片首當其衝被指中：「根據在下的調查，這家神宮司金融株式會社背後的相關人員全部為暴力團『大里組』的幹部，分別為總長大里千束、若頭神宮司清藏、舍弟頭上村裕一。」
「所以，這個『神宮司』其實就是若頭的姓，僅此而已？」安心院真問道。
「是的，根據上村裕一交待，一是因為改行出售理財產品的主意是神宮司清藏出的，二則是因為這個姓會讓人容易聯想到神社，從而放鬆警惕，所以才採用了這個名字。」
好吧，如果是這個角度，他們確實至少一定程度上晃點到了秋月朔夜，安心院真想道。
「繼續吧。」
「大里千束，原任平岡組若頭，大里組也正是由他從平岡組改組而來。他本人在平岡組中曾經擁有『薩摩之隼』的稱號……會主？」
安心院勝已經站起身，臉上的表情看不出半點喜怒：「不聽了，你一說平岡組我就知道了，就是一幫癟三而已。你把情況給真講清楚，怎麼辦自己看著辦。」說完便拂袖而去，還隱約能夠聽到一聲「浪費我時間」的嘟囔。
「爺爺這是……生氣了？」安心院真在橘瑪利亞那裡沒有得到答案，便向鄭英哲問道，「鄭先生，大里組現在有多少人？」
「註冊組員有八十人，另外，全薩摩的暴力團註冊人數應當是一百五十人左右。」
安心院真知道，瀛洲的極道組織都是合法組織，不過要在當地警察本部註冊。大里組的註冊組員有八十人，並不代表就真的只有八十人，很可能八十人外還有外圍成員。
但是，就算只有八十人，對任何地方性組織來說都很厲害了。很多影視作品裡看上去浩浩蕩蕩一片人，實際上人數連五十都沒有超過。
他自己也親眼觀摩過兩個村子干架，雙方動用了砍刀、管叉、糞車，看上去到處都是人在打架。最後警察叔叔出動起碼兩倍的警力把人都帶走，事後判刑，一共也就判了三十七個人……
八十個可以隨時拉出來干架的核心成員，已經夠了不得了。更不要說薩摩一共也就一百五十多極道成員，這大里組已經是薩摩極道的半壁江山了！
「排除掉大里組後，一百五十名極道成員中其餘的全部都是非薩摩人，沒有例外。」鄭英哲及時補充道。
「那看來這個大里千束還是挺有本事的。」安心院真若有所思道。
「是。當初平岡組雖然聲勢浩大，但也沒能做到讓所有薩摩極道都加入他們，這樣的轉變就是在大里千束改組大里組後產生的。」鄭英哲指了指大里千束照片旁的兩行字，「至於大里千束本人，曾經有過學習剛柔流空手道的經歷，還擁有四段段位。少主說他擁有某種法術，我在動用了一些手段後，才從上村裕一的口中得知，這應該是被命名為【形代術】的陰陽道法術。」
安心院真看了眼鄭英哲的手，上面略微有點破皮，看得出來他應該沒少在上村裕一的身上施展大記憶恢復術。
「所謂【形代術】，便是陰陽師們用木製人偶將僱主身上的詛咒轉移，消災解難的法術。不過大里千束的【形代術】有所不同，他是用人作為形代，轉移的也變成了傷勢。如果單單只有這種法術，倒是不值一提。但是在上村裕一加入大里組後，情況就截然不同了。
「上村裕一，出身直心影流三澤町道場，曾經多次在試和中打傷對手甚至同門，因此被趕出道場。之後加入大里組，擔任舍弟頭一職。」
「不好意思，直心影流？」安心院真打斷道，「我聽秋月說，這個上村裕一是真影流的人。」
「在薩摩這裡，本地人管直心影流就叫『真影流』。」說到這裡，鄭英哲的聲音不僅小了半分，對安心院真的語氣也恭敬了許多，「雖然他的狀態有些奇怪，但是根據在下的測試，他確實已經初步領悟了劍意，擁有第四地的實力。
「第四地的武術家已經很難對付，而有了【形代術】配合，就算對方發起反擊，造成的傷勢也會被轉移到其他人身上。在初次遇到的情況下，對方很難在短時間內做出正確的應對，甚至有可能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上村裕一斬殺。他們就曾經用這種方法解決掉了多名敵對的超越者，並且將目擊者全部滅口，保證情報不外泄。」
聽到全部滅口四個字，安心院真立刻皺起了眉頭，但還是姑且忍耐下來，問道：「那那個神宮司清藏又有什麼來歷？」
鄭英哲用拳頭一捶中間的照片，上面的男人半邊臉都有明顯的燒傷痕跡：「若頭神宮司清藏，一橋大學商科畢業。本人據說曾經進入天然理心流道場學習過，不過沒有獲得任何證書，也沒有任何出手記錄，推測實力應該不足為懼。」
「一橋大學？還是商科？」安心院真姑且也是聽說過這所瀛洲頂尖公立大學的名聲的，很難想像一個同濟南開這種檔次學校主專業畢業的人會淪落到要混黑道，「他怎麼會加入大里組的？」
鄭英哲立刻露出了極為不屑的表情：「為了從事期貨交易這種資本主義的垃圾，神宮司清藏向當時還是平岡組的金融公司借了大量高利貸，結果在賠光本錢後無法償還，被平岡組的人逼債，不得不加入了平岡組，他的臉也是在當時被燒傷的。
「而在加入平岡組後，神宮司清藏很快成為了大里千束的得力助手。根據其他暴力團成員的口供，現在他們所從事的業務——從方針、策略乃至話術，都是由神宮司清藏一手包辦的。」
「不學好。」安心院真對這種為虎作倀的人不會有半點好臉色，他現在基本已經可以確定大里千束當初是一半真話一半胡扯了。背後的金主什麼的或許存在，但這個神宮司清藏絕對也是罪魁禍首。
在聽完全部三名幹部資料後，安心院真終於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所以，這三個頂多是劍術道場出身的人，怎麼敢暗殺我的？高久屋到底給他們開出了什麼條件？」
鄭英哲的臉上罕見地露出了羞愧的神色：「很抱歉，關於這一點，在下也沒能找到任何線索。
「根據上村裕一的口供，大里千束事前並沒有對他進行任何交代，也沒有透露您的身份，而是突然吩咐他帶齊人手和武器，準備對貴賓室里的人發動突襲。而根據監控，吩咐他的時間應該在少主您進入公司之後。
「在下也試圖對高久屋的聊天軟體進行破解，但是高久屋的聊天記錄都是及時清除的。根據貓工坊的幸德井課長所說，雙方保障契約其實靠的是咒術。所以除非抓到大里千束本人，又或者找到高久屋的人，否則沒有任何辦法知道暗殺您的原因。」
聽到這樣的回答，安心院真也很無奈。果然涉及到相關專業，高久屋還是很難對付的。他思考了一下線索，問道：「除了現在已經被抓到的人，能確定其餘成員的下落嗎？」
鄭英哲將白板翻了過來，背面果然掛著一張薩摩的地圖，上面還用黑筆特別標註了七八個地點：「這是大里組在薩摩的所有產業所在地，除了薩摩本市之外，他們在霧島市、南薩摩市等地也設有產業與據點，在下都已經標註出來了。如果需要調動人力，暗行堂上下必定全力以赴！」
「辛苦您了。」安心院真本來想婉拒鄭英哲的自告奮勇，他是真的怕這群太過精神的新羅人鬧出什麼群體事件。
但是他轉念一想，反正秋月朔夜都當街殺人了，自己也要對這群極道下死手，那還有什麼好怕的？正好就像歷史上一樣，請新羅給瀛洲注入一下精神嘍。
「具體的方針我還要和瑪利亞姐商量一下，請您靜候佳音吧。」
「是！」這次鄭英哲倒是向安心院真鞠躬後才走出了書房。
橘瑪利亞和安心院真靜靜地對視了一會兒，才開口問道：「真君，你打算怎麼辦？」
安心院真當即把手一拍：「就像剛才鄭先生說的那樣，調動琉璃會的人手，把這些產業挨個掃過去，來個掃黑除惡行動不就完了。」
琉璃會這麼多人，不用白不用。要是還揍不扁一家暴力團，不如趁早解散算了！
橘瑪利亞輕輕搖了搖頭：「這樣做能解決暴力團的問題，卻不能解決你的問題。」
「我？」安心院真哈了一聲，「我能有什麼問題？」
橘瑪利亞露出了一絲難以捉摸的微笑：「那你要不要猜猜，琉璃會十八個分部里，支持你這個少主的有幾個？」
「呃……」安心院真想了想，「一個吧？水龍叔的乘義堂應該算。」
「數量對了，名字錯了。」橘瑪利亞說道，「乘義堂的堂主是水龍的師兄魏雄志，空六歲就跟他學過拳法，所以乘義堂無論如何也不會支持你的。唯一會支持你的只有八房組，因為犬飼組長只會聽老爺一個人的話。
「權力雖然由上層掌控，但從來都起源於下層。沒有分部長們的支持，你就算做了會主，照樣什麼事都難做。而如果你想要提高支持率，最好的方法就是增加曝光度。
「就像你現在做的事，多數人看來只是少主在胡鬧，但你如果借用大里組展示力量和行為，至少會讓一部分人從心裡傾向於你。」
安心院真沉默了。
其實他只是不在乎，又不是傻，就像他面對警察都沒有自報身份一樣。無論白石義昭明面上的禮貌，又或者鄭英哲初次見面的故意漠視，都只說明原主這個少主當的真的很失敗。
不過橘瑪利亞把話都明說到這個份上了，他也不好再裝聾作啞。
「其實我只是想修行而已，少主什麼的真的不在乎……當然這個話我不會在爺爺面前說的，免得他傷心。」安心院真看橘瑪利亞沒有異議，才繼續說道，「不過，我還挺喜歡薩摩這個地方的。風景也好，漂亮姑娘也多……就算是一條狗，也總會希望自己的狗窩更乾淨一點吧？」
看他表了態，橘瑪利亞才終於點了下頭：「那麼真君，我對你的要求只有一個：保護好自己。」
「我的防護應該還算到位吧？」
「你去神宮寺金融公司的時候，連武器都沒帶。」橘瑪利亞一句話就堵的他啞口無言，「你應該是用的繩索一類的法術吧？老爺給你教的什麼我不管，但是他給你訂的法寶已經到了，帶上它再去。」
「他們……瘋了不成？」安心院勝來回看著安心院真和橘瑪利亞，滿臉都是疑惑，「真的是暴力團？不是……別的什麼？」
橘瑪利亞沒有說話，而是轉頭看了眼身後。曾經和安心院真有一面之緣的暗行堂堂主鄭英哲立刻站了出來，大聲答道：「會主，請允許在下向您介紹此次暗殺事件執行者的情況！」
「好，那就……講吧。」安心院勝坐在了椅子上，依舊兩眼茫然。
鄭英哲從旁邊拉過一張白板，上面還貼著一些照片，最上方大里千束的照片首當其衝被指中：「根據在下的調查，這家神宮司金融株式會社背後的相關人員全部為暴力團『大里組』的幹部，分別為總長大里千束、若頭神宮司清藏、舍弟頭上村裕一。」
「所以，這個『神宮司』其實就是若頭的姓，僅此而已？」安心院真問道。
「是的，根據上村裕一交待，一是因為改行出售理財產品的主意是神宮司清藏出的，二則是因為這個姓會讓人容易聯想到神社，從而放鬆警惕，所以才採用了這個名字。」
好吧，如果是這個角度，他們確實至少一定程度上晃點到了秋月朔夜，安心院真想道。
「繼續吧。」
「大里千束，原任平岡組若頭，大里組也正是由他從平岡組改組而來。他本人在平岡組中曾經擁有『薩摩之隼』的稱號……會主？」
安心院勝已經站起身，臉上的表情看不出半點喜怒：「不聽了，你一說平岡組我就知道了，就是一幫癟三而已。你把情況給真講清楚，怎麼辦自己看著辦。」說完便拂袖而去，還隱約能夠聽到一聲「浪費我時間」的嘟囔。
「爺爺這是……生氣了？」安心院真在橘瑪利亞那裡沒有得到答案，便向鄭英哲問道，「鄭先生，大里組現在有多少人？」
「註冊組員有八十人，另外，全薩摩的暴力團註冊人數應當是一百五十人左右。」
安心院真知道，瀛洲的極道組織都是合法組織，不過要在當地警察本部註冊。大里組的註冊組員有八十人，並不代表就真的只有八十人，很可能八十人外還有外圍成員。
但是，就算只有八十人，對任何地方性組織來說都很厲害了。很多影視作品裡看上去浩浩蕩蕩一片人，實際上人數連五十都沒有超過。
他自己也親眼觀摩過兩個村子干架，雙方動用了砍刀、管叉、糞車，看上去到處都是人在打架。最後警察叔叔出動起碼兩倍的警力把人都帶走，事後判刑，一共也就判了三十七個人……
八十個可以隨時拉出來干架的核心成員，已經夠了不得了。更不要說薩摩一共也就一百五十多極道成員，這大里組已經是薩摩極道的半壁江山了！
「排除掉大里組後，一百五十名極道成員中其餘的全部都是非薩摩人，沒有例外。」鄭英哲及時補充道。
「那看來這個大里千束還是挺有本事的。」安心院真若有所思道。
「是。當初平岡組雖然聲勢浩大，但也沒能做到讓所有薩摩極道都加入他們，這樣的轉變就是在大里千束改組大里組後產生的。」鄭英哲指了指大里千束照片旁的兩行字，「至於大里千束本人，曾經有過學習剛柔流空手道的經歷，還擁有四段段位。少主說他擁有某種法術，我在動用了一些手段後，才從上村裕一的口中得知，這應該是被命名為【形代術】的陰陽道法術。」
安心院真看了眼鄭英哲的手，上面略微有點破皮，看得出來他應該沒少在上村裕一的身上施展大記憶恢復術。
「所謂【形代術】，便是陰陽師們用木製人偶將僱主身上的詛咒轉移，消災解難的法術。不過大里千束的【形代術】有所不同，他是用人作為形代，轉移的也變成了傷勢。如果單單只有這種法術，倒是不值一提。但是在上村裕一加入大里組後，情況就截然不同了。
「上村裕一，出身直心影流三澤町道場，曾經多次在試和中打傷對手甚至同門，因此被趕出道場。之後加入大里組，擔任舍弟頭一職。」
「不好意思，直心影流？」安心院真打斷道，「我聽秋月說，這個上村裕一是真影流的人。」
「在薩摩這裡，本地人管直心影流就叫『真影流』。」說到這裡，鄭英哲的聲音不僅小了半分，對安心院真的語氣也恭敬了許多，「雖然他的狀態有些奇怪，但是根據在下的測試，他確實已經初步領悟了劍意，擁有第四地的實力。
「第四地的武術家已經很難對付，而有了【形代術】配合，就算對方發起反擊，造成的傷勢也會被轉移到其他人身上。在初次遇到的情況下，對方很難在短時間內做出正確的應對，甚至有可能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上村裕一斬殺。他們就曾經用這種方法解決掉了多名敵對的超越者，並且將目擊者全部滅口，保證情報不外泄。」
聽到全部滅口四個字，安心院真立刻皺起了眉頭，但還是姑且忍耐下來，問道：「那那個神宮司清藏又有什麼來歷？」
鄭英哲用拳頭一捶中間的照片，上面的男人半邊臉都有明顯的燒傷痕跡：「若頭神宮司清藏，一橋大學商科畢業。本人據說曾經進入天然理心流道場學習過，不過沒有獲得任何證書，也沒有任何出手記錄，推測實力應該不足為懼。」
「一橋大學？還是商科？」安心院真姑且也是聽說過這所瀛洲頂尖公立大學的名聲的，很難想像一個同濟南開這種檔次學校主專業畢業的人會淪落到要混黑道，「他怎麼會加入大里組的？」
鄭英哲立刻露出了極為不屑的表情：「為了從事期貨交易這種資本主義的垃圾，神宮司清藏向當時還是平岡組的金融公司借了大量高利貸，結果在賠光本錢後無法償還，被平岡組的人逼債，不得不加入了平岡組，他的臉也是在當時被燒傷的。
「而在加入平岡組後，神宮司清藏很快成為了大里千束的得力助手。根據其他暴力團成員的口供，現在他們所從事的業務——從方針、策略乃至話術，都是由神宮司清藏一手包辦的。」
「不學好。」安心院真對這種為虎作倀的人不會有半點好臉色，他現在基本已經可以確定大里千束當初是一半真話一半胡扯了。背後的金主什麼的或許存在，但這個神宮司清藏絕對也是罪魁禍首。
在聽完全部三名幹部資料後，安心院真終於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所以，這三個頂多是劍術道場出身的人，怎麼敢暗殺我的？高久屋到底給他們開出了什麼條件？」
鄭英哲的臉上罕見地露出了羞愧的神色：「很抱歉，關於這一點，在下也沒能找到任何線索。
「根據上村裕一的口供，大里千束事前並沒有對他進行任何交代，也沒有透露您的身份，而是突然吩咐他帶齊人手和武器，準備對貴賓室里的人發動突襲。而根據監控，吩咐他的時間應該在少主您進入公司之後。
「在下也試圖對高久屋的聊天軟體進行破解，但是高久屋的聊天記錄都是及時清除的。根據貓工坊的幸德井課長所說，雙方保障契約其實靠的是咒術。所以除非抓到大里千束本人，又或者找到高久屋的人，否則沒有任何辦法知道暗殺您的原因。」
聽到這樣的回答，安心院真也很無奈。果然涉及到相關專業，高久屋還是很難對付的。他思考了一下線索，問道：「除了現在已經被抓到的人，能確定其餘成員的下落嗎？」
鄭英哲將白板翻了過來，背面果然掛著一張薩摩的地圖，上面還用黑筆特別標註了七八個地點：「這是大里組在薩摩的所有產業所在地，除了薩摩本市之外，他們在霧島市、南薩摩市等地也設有產業與據點，在下都已經標註出來了。如果需要調動人力，暗行堂上下必定全力以赴！」
「辛苦您了。」安心院真本來想婉拒鄭英哲的自告奮勇，他是真的怕這群太過精神的新羅人鬧出什麼群體事件。
但是他轉念一想，反正秋月朔夜都當街殺人了，自己也要對這群極道下死手，那還有什麼好怕的？正好就像歷史上一樣，請新羅給瀛洲注入一下精神嘍。
「具體的方針我還要和瑪利亞姐商量一下，請您靜候佳音吧。」
「是！」這次鄭英哲倒是向安心院真鞠躬後才走出了書房。
橘瑪利亞和安心院真靜靜地對視了一會兒，才開口問道：「真君，你打算怎麼辦？」
安心院真當即把手一拍：「就像剛才鄭先生說的那樣，調動琉璃會的人手，把這些產業挨個掃過去，來個掃黑除惡行動不就完了。」
琉璃會這麼多人，不用白不用。要是還揍不扁一家暴力團，不如趁早解散算了！
橘瑪利亞輕輕搖了搖頭：「這樣做能解決暴力團的問題，卻不能解決你的問題。」
「我？」安心院真哈了一聲，「我能有什麼問題？」
橘瑪利亞露出了一絲難以捉摸的微笑：「那你要不要猜猜，琉璃會十八個分部里，支持你這個少主的有幾個？」
「呃……」安心院真想了想，「一個吧？水龍叔的乘義堂應該算。」
「數量對了，名字錯了。」橘瑪利亞說道，「乘義堂的堂主是水龍的師兄魏雄志，空六歲就跟他學過拳法，所以乘義堂無論如何也不會支持你的。唯一會支持你的只有八房組，因為犬飼組長只會聽老爺一個人的話。
「權力雖然由上層掌控，但從來都起源於下層。沒有分部長們的支持，你就算做了會主，照樣什麼事都難做。而如果你想要提高支持率，最好的方法就是增加曝光度。
「就像你現在做的事，多數人看來只是少主在胡鬧，但你如果借用大里組展示力量和行為，至少會讓一部分人從心裡傾向於你。」
安心院真沉默了。
其實他只是不在乎，又不是傻，就像他面對警察都沒有自報身份一樣。無論白石義昭明面上的禮貌，又或者鄭英哲初次見面的故意漠視，都只說明原主這個少主當的真的很失敗。
不過橘瑪利亞把話都明說到這個份上了，他也不好再裝聾作啞。
「其實我只是想修行而已，少主什麼的真的不在乎……當然這個話我不會在爺爺面前說的，免得他傷心。」安心院真看橘瑪利亞沒有異議，才繼續說道，「不過，我還挺喜歡薩摩這個地方的。風景也好，漂亮姑娘也多……就算是一條狗，也總會希望自己的狗窩更乾淨一點吧？」
看他表了態，橘瑪利亞才終於點了下頭：「那麼真君，我對你的要求只有一個：保護好自己。」
「我的防護應該還算到位吧？」
「你去神宮寺金融公司的時候，連武器都沒帶。」橘瑪利亞一句話就堵的他啞口無言，「你應該是用的繩索一類的法術吧？老爺給你教的什麼我不管，但是他給你訂的法寶已經到了，帶上它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