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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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從那場怪異的場景中甦醒過來後,心裡那種隱隱的不安和焦慮似乎依舊存在。

  我可以清楚地知道,那不是一場簡單平行時空的夢,而是和我處於同一時空正在發生的事,就像我需要知道這些事。

  我所見,我所看,我所聽,我所聞,我所知,都一定有它出現的原因,我不抗拒,我也不接受。

  我把剛才的情景再此回想一番,讓我有種細思極恐的恐懼。

  我是恐懼的,是的,的確是恐懼,還有一直揮之不去的情景還是歷歷在目,不斷在我腦海中播放著。

  我恐懼的是什麼?我的腦海不停地在思考,我到底在恐懼什麼?

  我調整呼吸,讓自己從不安的情緒,隨著呼吸轉化,漸漸地我的心已穩定下來。

  人心和人性…

  原來我恐懼的是那自我無限膨脹的人性和五顏六色的人心。

  我在想我需要做什麼呢?我也沒有頭緒。

  我從小就活在教皇和長老們的羽翼下,可以說是一種幸運。

  雖然成為聖殿之主的那條路上挺艱辛的,但是有教皇和長老們的存在和陪伴,對我而言就已經是莫大的幸運了。

  終有一天,我也會需要走向屬於自己的道路,經歷成長是必須的。

  現在的我,是在走著前殿主的路,也就是說一切都還在重複。

  雖然生命中發生的一切並非如你所願地發生,其實就是靈魂默認的一項成長之路。

  不管聽起來很矛盾,這些都是同時進行的。

  對於靈魂,是奉獻;對於物質載體,是價值。

  為什麼呢?

  在靈魂和物質載體未能處於同一或相近水平線上,這二元對立越發明顯。

  你們要做的是平衡彼此的相互關係,不是去選擇放棄其中一個。

  你們真的不知道怎麼做,就聽從自己的內心。

  內心會指引你,因為它會帶往你走向屬於你的正確道路。

  因為心,是我留給你們走出黑暗的一束光…

  萬事萬物,都一樣會經歷至暗時刻…

  逃不開,也躲不掉。

  當你能意識的這點,已經是拉近距離的開始。

  我的腦袋瓜轉啊轉,又在給自己挖坑了。

  那股渴望追求真相的欲望,而我,選擇去深究。

  我應該去哪裡尋求真相?

  這個真相,不是給我的...

  我緩緩下床,穿戴整齊,走出房間,往藏典閣的方向邁進,那裡有許多宇宙的記載,或許那裡會有適合他們的答案。

  我進入藏典閣的主要中心,對著中心巨大直立眼不到見頂部的水晶柱,專注精神,用意念傳達我需要的資訊。

  等待數秒後,一道金黃色的光芒出現在我眼前,然後一顆閃爍著七彩光輝寶藍色的鑽石出現在我手中。

  哇~這寶藍色的鑽石,實在美麗,說不出的魅惑,我盯著它都快出神了。

  這顆攝人心魄的寶藍色鑽石,好像似曾相識,有一種無法用言語表達的熟悉感。

  寶藍色鑽石的美竟然讓我一時忘了追求真相的渴望。

  我見過美麗的事物數不勝數,一般上來說,我不應該會出現這樣的反應。

  我光只是盯著它就產生了無比濃厚的興趣,所以就打算仔細地研究研究。

  對於水晶寶石,我以為已經都是差不多,長久以來薰陶下,對水晶寶石都已習以為常,但是這寶藍色鑽石,著實特別,拿在手上,我可以感覺得到它那股強勁的生命力和濃郁的能量。

  雖然說我常在藏典閣進出,這還是第一次感覺它的能量遠在我在這個世界的能量之上。

  要知道我帶下來這個世界的能量是受限制的,但還沒有遇到過比我高的。

  我手上的這個玩意竟然還遠在我這裡的能量之上?

  這是哪位前輩留下的?

  這顆藍鑽到底蘊藏著什麼樣的信息和能量?

  看起來不尋常啊…從哪兒冒出來的?

  我的疑問越來越多了,我的老毛病又來了,然後無奈地搖了搖頭。


  藏典閣果然是藏典閣。

  雖然不比聖殿和神廟,這裡的稀珍寶物的數量,在宇宙中算是屈指可數了。

  畢竟有一些東西,不適合這裡。

  就算把那些資料放在眾人面前,你們也無法看到裡面的內容。

  平時查閱資料,都是水晶占居多。

  想必就是冥冥之中的牽引。

  我用眉心讀取寶藍色鑽石中的資料,這次竟然不是讀取,而是我的元神被帶領去了另外一個世界。

  這次我又去到了哪裡?

  哎呀,又來?!我真的是有些哭笑不得。

  要不是我當下的意識非常清楚是元神到了另外一個維度,一般人會以為又在做夢了吧。

  我們處的位置很特別,大概宇宙中會做夢的生命,屈指可數,但是真正能知道自己在做夢的又有誰?

  因為…現在你自己也分不清,是在做夢還是夢醒…

  我眼前出現的情景越來越清晰,我看見了一個擁有一樣人族外形的生物,但是我看不清他的本質,每次我想看透他的本質時,就會出現一片混沌,試了幾次都一樣,根本無從探查。

  他看向了我,我本能清楚他知道我在嘗試窺探他的本質,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點心虛的感覺,我也有可能被他反看透的感覺。

  我能看透他人,但卻想保持自己的隱私。

  我這性格也是挺矛盾的,所以我才會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選擇不去過於探究他人的隱私。

  我能做,但我更傾向適度地保留彼此的憑心而論。

  這是尊重我自己,同時也是在尊重他人。

  他,長得一臉老者樣子,好像夏國老人家的模樣。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走到我面前,微微笑了笑,開口道,「你來了。」

  我來了?他是早知道我會來?在等我來嗎?能不能再直接一點?

  比起要我動腦筋,我更希望你們跟我打直球。

  因為我很可能會不小心會以我的視角來看待你們的問題,程度和認知相差太遠,註定是無法想到一起的。

  他溫和地看了我一眼,「隨我來吧。」

  不知道為什麼,直覺告訴我,他能看透我,我卻有一種本能地想反抗。

  好奇怪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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