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又一個羅凡？
了塵內院。
背後的禪房燈火通明，蒼老的誦經聲不絕於耳。相隔不到三十步的內院中，已滿是肅殺。
那三道身影與外院的風魔兵相比更加非人，也更加強大。他們沒有選擇偽裝，也沒有急著衝上來。而是死死地盯著梁遠，眼中的敵意已經溢於言表。
「你們為誰效忠？了塵，還是風魔？」
三魔斜著眼看著梁遠，臉上滿是戲謔。這不是對弱者的鄙夷，而是對無知者的嘲笑。
梁遠難得的感到一陣火大。
這時為首的身影說話道：
「我們效命於你口中的風魔，不過今夜之後，了塵和他就沒有區別了。」
看起來他並沒有撒謊。梁遠心頭最大的疑問終於解開了。他隨即說道：
「這種機密的事，就這麼直接說給我了？你們老大胸襟這麼寬廣，怎麼還躲躲藏藏的？」
「這不過是對將死者的慈悲而已，也是對人類中絕強者的尊重。」為首的身影向身邊使個眼色，說道，「你不會以為，自己還能活著走出這裡吧？」
話音未落，三道身影便向四周散開，顯然是想要從三個方向將梁遠絞殺。
強者之間分出勝負，往往只需要一擊。所以三魔根本不會給梁遠第二招的機會，因為他們第一招便是全力。
三魔算準了梁遠沒有對抗強者的經驗。
若是梁遠還像以往對敵時那樣在攻擊中保留體力，妄圖在幾十招甚至百餘招內分出勝負，他絕對會為這個教訓付出生命的代價。
但梁遠動的更快。早在說話時他便在腳底醞釀起一股火焰，在風魔法的幫助下火焰進一步壓縮到極致，在三道身影散開的同時已經到達了臨界點。
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梁遠像子彈般飛速撲向正面的身影。同時揮起右臂，一拳向正前方轟了出去。
就算肉體強大如磐石兵，也會在這一擊下飲恨當場。更別提血肉孱弱的腦魔了。
但那道身影也不是泛泛之輩。
早就積蓄好的一擊迎面打出，雖然沒有像預想一般拿下樑遠的性命，也的確出乎了梁遠的預料。
兩道攻擊在半空中交匯，像是在半空中敲響了一口洪鐘，就連空氣也產生了微妙的扭曲。強風與血肉之軀碰撞、摩擦、擠壓，發出的光好似在夜空中亮起了啟明星，甚至隱隱地蓋住了身影背後的燈光。
短短几瞬，光芒逐漸暗淡。梁遠背後的地面和牆壁上，被四散的風切割開了十幾道手掌深的溝壑；而那道身影背後的佛堂完好無損。
粗略地看，這次力量的比拼算是梁遠略遜一籌。
但那道身影心中卻滿是驚懼。他現在雖然直挺挺地站著，但其實早就是強弩之末，能有一擊之力就不錯了。
但梁遠看起來，卻是一副鬥志滿滿的樣子，只是稍稍有些氣喘而已。
「這傢伙……到底誰才是惡魔啊！」
惡魔在心裡無力地吶喊，也終於想明白了。
強者的戰鬥，往往是一擊致命。但自己在梁遠面前，根本稱不上是強者。梁遠也從未拿他當做過敵人，他不過是梁遠前進方向上的一個阻礙而已。
想到這裡，他決定做出最後的攻擊。這將是搏命的一擊，他不指望將梁遠格殺當場，但也至少要在梁遠心中留下極大的印象，讓他在很遠的未來依然能回憶起今天的對手。
在那道身影出招的同時，梁遠也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
「想要拼命了啊，那我就成全你……」
就在惡魔以此生最快的速度沖向梁遠，而梁遠也調動起全身力量準備堂堂正正地接下這一擊的同時
又一道身影從牆角處沖了出來，直奔惡魔背後的薄弱之處。
他的速度並不快。但一瞬之間，梁遠和那道身影，乃至於尚且隱藏在內院中的兩魔都意外地愣了一下。
只有梁遠，在燈光的照耀下，認出了那身火紅色的袈裟。
砰！
一聲沉悶的響聲，那人一棍劈在了惡魔的後腦。但腦魔雖然孱弱，卻也不是普通人類可以輕鬆擊敗的。只聽見一陣短促的吱呀聲，劈在後腦上的木棍應聲斷成了兩截。
惡魔吃痛，但與肉體上微不足道的痛苦相比，被凡人的攻擊打中的羞辱感更讓他感到氣憤。
一時間，他竟然將脆弱的後背暴露在梁遠面前，用盡全力抓向那人的胸膛。
那人趕緊揮動半截木棍抵擋，卻見梁遠單掌化爪，狠狠捏住了惡魔的脖頸。手上發力用勁一擰，惡魔沒有痛苦但不怎麼體面地結束了生命。
「羅凡？」梁遠疑惑地說道，「剛才你去哪兒了？」
「梁施主？貧僧自日落便埋伏在院外，從未去往他處，今日也並未與施主見過面才是。」
聽見羅凡所說，梁遠心中滿是疑惑。以他對羅凡的了解，這和尚不是那種胡亂撒謊的人。更何況這件事上羅凡也沒必要騙自己。
那之前那個羅凡，那個幫自己理清思路，一同來到住持小院的羅凡又是誰？
了塵麼？
那他為什麼要幫自己，莫非羅凡也是了塵的人格之一？
那眼前的羅凡又怎麼解釋？
按下心頭的疑慮，梁遠直言問道：「羅凡，你來這裡做什麼？」
羅凡剛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從不遠處的角落中便傳來了兩道細微的破空聲。
梁遠心頭一緊，揮出一道風刃擋住了兩道攻擊，同時快步衝到了羅凡身側。
見一擊不中，剩下的兩魔也顯露了身影。
兩人兩魔在院中對峙，羅凡開口解釋道：
「那天對談後，貧僧思慮良久，發現了塵大師的嫌疑很大。因為之前被下了逐客令，貧僧只得翻牆進入。卻發現院子已被群魔占據，只得暫時隱藏，等待時機出手。」
剛剛被假羅凡騙過，梁遠自然長了記性。從天元那裡得到確認之後，他才放下心來。
「羅凡，你信不信我？」
羅凡聞言一愣，稍加思考後輕輕點了點頭。
只見梁遠以指為刀，在手臂上劃開一道傷口，從裡面取出一枚晶片。緊接著，他揮出一道微小的風刃，在羅凡後腦上豁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將晶片塞了進去。
幾乎在晶片進入羅凡腦中的同時，他和梁遠身上的傷口消失不見了。
羅凡奇怪地看了一眼梁遠，卻見他向前一步，說道：
「閉上眼，系統安裝需要幾分鐘。你不要動，我會護你周全。」
羅凡聽話地閉上眼，只感覺腦中被注射進某種液體，轉瞬間他便失去了知覺，身體也隨即倒了下去。
就在即將碰到地面的一刻，羅凡感覺到有一股風托起了自己的身體，讓他慢慢地平躺在地上。
隱約地，羅凡聽到了梁遠與兩魔戰鬥的聲音。不久之後，一道無比清晰的聲音在他腦內迴響起來：
「朱雀V.0.3.5已自檢完成，環境符合安裝需求。親愛的轉化者，請問您是否安裝本程序？」
背後的禪房燈火通明，蒼老的誦經聲不絕於耳。相隔不到三十步的內院中，已滿是肅殺。
那三道身影與外院的風魔兵相比更加非人，也更加強大。他們沒有選擇偽裝，也沒有急著衝上來。而是死死地盯著梁遠，眼中的敵意已經溢於言表。
「你們為誰效忠？了塵，還是風魔？」
三魔斜著眼看著梁遠，臉上滿是戲謔。這不是對弱者的鄙夷，而是對無知者的嘲笑。
梁遠難得的感到一陣火大。
這時為首的身影說話道：
「我們效命於你口中的風魔，不過今夜之後，了塵和他就沒有區別了。」
看起來他並沒有撒謊。梁遠心頭最大的疑問終於解開了。他隨即說道：
「這種機密的事，就這麼直接說給我了？你們老大胸襟這麼寬廣，怎麼還躲躲藏藏的？」
「這不過是對將死者的慈悲而已，也是對人類中絕強者的尊重。」為首的身影向身邊使個眼色，說道，「你不會以為，自己還能活著走出這裡吧？」
話音未落，三道身影便向四周散開，顯然是想要從三個方向將梁遠絞殺。
強者之間分出勝負，往往只需要一擊。所以三魔根本不會給梁遠第二招的機會，因為他們第一招便是全力。
三魔算準了梁遠沒有對抗強者的經驗。
若是梁遠還像以往對敵時那樣在攻擊中保留體力，妄圖在幾十招甚至百餘招內分出勝負，他絕對會為這個教訓付出生命的代價。
但梁遠動的更快。早在說話時他便在腳底醞釀起一股火焰，在風魔法的幫助下火焰進一步壓縮到極致，在三道身影散開的同時已經到達了臨界點。
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梁遠像子彈般飛速撲向正面的身影。同時揮起右臂，一拳向正前方轟了出去。
就算肉體強大如磐石兵，也會在這一擊下飲恨當場。更別提血肉孱弱的腦魔了。
但那道身影也不是泛泛之輩。
早就積蓄好的一擊迎面打出，雖然沒有像預想一般拿下樑遠的性命，也的確出乎了梁遠的預料。
兩道攻擊在半空中交匯，像是在半空中敲響了一口洪鐘，就連空氣也產生了微妙的扭曲。強風與血肉之軀碰撞、摩擦、擠壓，發出的光好似在夜空中亮起了啟明星，甚至隱隱地蓋住了身影背後的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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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略地看，這次力量的比拼算是梁遠略遜一籌。
但那道身影心中卻滿是驚懼。他現在雖然直挺挺地站著，但其實早就是強弩之末，能有一擊之力就不錯了。
但梁遠看起來，卻是一副鬥志滿滿的樣子，只是稍稍有些氣喘而已。
「這傢伙……到底誰才是惡魔啊！」
惡魔在心裡無力地吶喊，也終於想明白了。
強者的戰鬥，往往是一擊致命。但自己在梁遠面前，根本稱不上是強者。梁遠也從未拿他當做過敵人，他不過是梁遠前進方向上的一個阻礙而已。
想到這裡，他決定做出最後的攻擊。這將是搏命的一擊，他不指望將梁遠格殺當場，但也至少要在梁遠心中留下極大的印象，讓他在很遠的未來依然能回憶起今天的對手。
在那道身影出招的同時，梁遠也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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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速度並不快。但一瞬之間，梁遠和那道身影，乃至於尚且隱藏在內院中的兩魔都意外地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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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吃痛，但與肉體上微不足道的痛苦相比，被凡人的攻擊打中的羞辱感更讓他感到氣憤。
一時間，他竟然將脆弱的後背暴露在梁遠面前，用盡全力抓向那人的胸膛。
那人趕緊揮動半截木棍抵擋，卻見梁遠單掌化爪，狠狠捏住了惡魔的脖頸。手上發力用勁一擰，惡魔沒有痛苦但不怎麼體面地結束了生命。
「羅凡？」梁遠疑惑地說道，「剛才你去哪兒了？」
「梁施主？貧僧自日落便埋伏在院外，從未去往他處，今日也並未與施主見過面才是。」
聽見羅凡所說，梁遠心中滿是疑惑。以他對羅凡的了解，這和尚不是那種胡亂撒謊的人。更何況這件事上羅凡也沒必要騙自己。
那之前那個羅凡，那個幫自己理清思路，一同來到住持小院的羅凡又是誰？
了塵麼？
那他為什麼要幫自己，莫非羅凡也是了塵的人格之一？
那眼前的羅凡又怎麼解釋？
按下心頭的疑慮，梁遠直言問道：「羅凡，你來這裡做什麼？」
羅凡剛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從不遠處的角落中便傳來了兩道細微的破空聲。
梁遠心頭一緊，揮出一道風刃擋住了兩道攻擊，同時快步衝到了羅凡身側。
見一擊不中，剩下的兩魔也顯露了身影。
兩人兩魔在院中對峙，羅凡開口解釋道：
「那天對談後，貧僧思慮良久，發現了塵大師的嫌疑很大。因為之前被下了逐客令，貧僧只得翻牆進入。卻發現院子已被群魔占據，只得暫時隱藏，等待時機出手。」
剛剛被假羅凡騙過，梁遠自然長了記性。從天元那裡得到確認之後，他才放下心來。
「羅凡，你信不信我？」
羅凡聞言一愣，稍加思考後輕輕點了點頭。
只見梁遠以指為刀，在手臂上劃開一道傷口，從裡面取出一枚晶片。緊接著，他揮出一道微小的風刃，在羅凡後腦上豁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將晶片塞了進去。
幾乎在晶片進入羅凡腦中的同時，他和梁遠身上的傷口消失不見了。
羅凡奇怪地看了一眼梁遠，卻見他向前一步，說道：
「閉上眼，系統安裝需要幾分鐘。你不要動，我會護你周全。」
羅凡聽話地閉上眼，只感覺腦中被注射進某種液體，轉瞬間他便失去了知覺，身體也隨即倒了下去。
就在即將碰到地面的一刻，羅凡感覺到有一股風托起了自己的身體，讓他慢慢地平躺在地上。
隱約地，羅凡聽到了梁遠與兩魔戰鬥的聲音。不久之後，一道無比清晰的聲音在他腦內迴響起來：
「朱雀V.0.3.5已自檢完成，環境符合安裝需求。親愛的轉化者，請問您是否安裝本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