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迷茫
回到家中，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目光凝視著那扇緊閉的房門，終於他鼓起勇氣，輕輕敲響了房門。
「雅雯……「他輕聲呼喚著。
門緩緩地從裡面拉開，陳雅雯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眼神冰冷，她看著眼前的人，冷冷地問道：「你決定好了嗎？「
他深吸一口氣，堅定地點點頭：「沒有退路了。「
他迎著陳雅雯冰冷的目光，走進房間，輕輕地將手中的本子放在桌子上。陳雅雯坐下後，語氣依然冰冷如霜：「我問你答。「
他點點頭，輕聲應道：「嗯。「
「三號晚上一點鐘，你在哪裡？「陳雅雯盯著他，目光銳利如鷹。
「金勝酒店。「他回答得毫不猶豫。
「那晚發生了什麼事？「陳雅雯繼續追問，聲音越發寒冷。
「無事發生。「他平靜地說道。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陳雅雯突然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雙手撐在桌上，眼神如同獵鷹一般犀利
「文耀華究竟在何處？」
「我並不知曉。」
「陳雅雯的聲音仿若怒濤，雙手如鼓槌般不斷敲擊著桌面。」
「撒謊！你殺害了他們，亦或是你還有幫凶！」
「不，我沒有，絕不是我！」
「呵，劉哲宗生死未卜，文耀華杳無蹤跡，你以為避開監控便能高枕無憂，簡直是痴人說夢！」
「所以呢？你並無確鑿證據。」
斜倚著椅背，眼神中滿是挑釁：「警官，我確實未曾殺害他們。」
「端正你的態度！當晚三人唯有你毫髮無損，我猜你擊碎了屏風，在正面用碎片謀害了劉哲宗，而後又從背後偷襲了文耀華，對吧？」
「很遺憾，這僅僅是你的猜測，倘若真是如此，那動機又是什麼呢？」
陳雅雯沉凝地吐出兩個字：「強姦」
呼吸一滯，緊盯著陳雅雯喃喃自語:「原來知道啊，有人知道啊，那為什麼不救我？為什麼不救我」
冷盈月猛的站起，死死盯著前人聲音幽怨:「為什麼不救我？是我不配嗎？警官」
低下頭咸苦的淚水滑落
「唉，行了」。
兩人來到警局，一進大門就看到一台電視機正在播放新聞，:
「昨晚8點16分，本市南邊青檸路128號下水道內發現了兩具人骨。經過鑑定，這兩具人骨分別屬於慈善家劉哲宗和心理學專家文耀華。」
就在這時，一男一女兩位警察迎面向她們走來。女警率先開口道：「你們好，兩位女士，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陳雅雯向前邁了一步，說道：「我們要報案。」
女警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她帶著兩人向里走去。
路過男警身邊時，聽到他輕聲說：「報警你以為有用嗎？」冷盈月的呼吸一滯，轉過頭看著笑眯眯的男警，腦海中頓時一片空白。
「女士，請跟緊。」女警的呼喚打破了兩人之間的靜謐。
走進一間審訊室，坐在冰冷的椅子上。門被推開，一位手上戴著佛珠、身著警服的男警走了進來。男警身後跟著一名棕發藍瞳的少年。
男警自我介紹道：「女士，不用緊張，我叫李尹恆，我身邊這位是林止。」
「好的，兩位警官」，冷盈月輕聲說道。
「姓名」，李尹恆嚴肅地問道。
「冷盈月」她回道
「三號那晚為什麼去金勝酒店？」李尹恆繼續追問。
「劉婷前輩讓我去」，冷盈月低著頭，聲音有些低沉。
「據我們所知，當夜二人與你進包廂後，他們便再無走出，這期間發生了什麼？」李尹恆的目光緊緊盯著冷盈月。
冷盈月捂臉低聲嗚咽：「文耀華他要侵犯我……」
「這之後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他們會死亡？」李尹恆追問道。
「我不清楚，有人在身後打暈了我，等我醒來，只有滿地碎片和破碎的屏風。」冷盈月抽泣著說。
「為什麼不報警？」李尹恆皺起眉頭。
「我就是想不到啊，我當時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冷盈月哭著喊道。
這時，林止對李尹恆說了些什麼，李尹恆便離開了，取而代之的是門口那位男警。
林止向冷盈月介紹道：「這位是肖逸文。」
「嗯」，冷盈月應了一聲。
「離開酒店後為什麼避開監控？」林止再次發問。
「我害怕就避開監控把染血的衣服燒了。」冷盈月解釋道。
二人對視一眼，林止猶如收起一本珍貴的秘籍，緩緩走出審訊室。
「冷女士，我們要去驗證，您可以離開了，後續我們會通知您。」肖逸文的聲音仿佛一陣清風，悄然離去。
離開警局，一名身穿橙色衣物的老人如雕塑般坐在台階上，雙手捂臉，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遮蔽起來。
冷盈月輕盈地走近，宛如一朵溫柔的雲彩，坐在老人身邊
她的手如同春風般輕撫過老人消瘦的背，老人抬起頭淚水順著那瘦得如刀削般的臉龐流淌而下。
「孩子，你是警察嗎？」老人的聲音顫抖著，仿佛風中的殘燭。
「是發生什麼了嗎？」冷盈月的聲音充滿了關切，猶如溫暖的陽光灑在老人的心田。
「自從沒工作後，我兒子兒媳就對我又打又罵，現在更是直接把我趕了出來，這天氣我實在是活不下去了呀！」老人用袖子拼命地抹著眼淚，聲音哽咽得如同被撕裂的綢緞，雙膝跪在地上，手緊緊拉住冷盈月的衣角，聲淚俱下。
「孩子，求你幫幫我吧！」老人的哀求如同一把利劍，刺痛著冷盈月的心。
冷盈月慌忙將老人扶起，聲音中充滿了愧疚：「對不起，我不是警察，但我有錢，您先去住酒店吧。」
將老人送到酒店後，冷盈月回到警局門口，久久不見陳雅雯的身影，發消息也如石沉大海，沒有回音。
回到家中打開客臥坐在床上玩手機，卻始終不見回來。
緩緩站起身，目光突然被一塊凸起的木板所吸引。
好奇地走過去，背對著門，輕輕打開那塊木板，發現裡面竟然藏著將近二十多個視頻和一部手機。
手機屏幕上正在播放著其中一個視頻，我趕忙打開聲音。
視頻中，陳雅雯手持一把染血的匕首，慘白的月光灑在地上，映照著地上男子的慘烈模樣。就在這時，肖逸文從一旁走出來，兩人靜靜地對視著，直到一陣腳步聲傳來。
我的手不由自主地一抖，手機掉落在地上，腦中空白一片。這怎麼可能是雅雯呢？一定是假的！對，這一切肯定是合成的！
「叮」的一聲，我撿起手機，看到一個黑色頭像的人發來一條消息。
我緊張地點開，裡面是一段錄音：「你知道地上那個人是誰嗎？江干嶼，我國著名的慈善家和哲學家。但他卻長期家暴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最終導致他們被活活打死，卻沒有人替他們申訴。」
我聽到這裡，不禁輕嘆一聲：「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沒有光明，沒有公平，簡直爛透了。」
「月月，你在看什麼呀？」突然，身後傳來陳雅雯陰森的聲音，她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我身後，並將頭靠在我的肩膀上。
濃重的鐵鏽味如潮水般湧入鼻腔，令人作嘔。
強忍著不適，順著味道的來源向下漂去。
仔細一看，我驚訝地發現陳雅雯的上衣顏色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
那是一種深沉的暗紅色，仿佛被鮮血浸染過一般。
呼吸愈發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與死神抗爭。
在她的手中，握著一把冰冷的匕首。匕首的刀刃閃爍著寒光，仿佛在訴說著它曾經的殺戮。匕首的刀柄上鑲嵌著幾顆寶石，在黑暗中散發出詭異的光芒。
「月月，別緊張，不殺你」陳雅雯將匕首扔在地上
冷盈月聲音發顫:「你殺了誰」
「早上那老人的兒子兒媳呀」
「為什麼這麼做？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要瞞著我」
「月月我很抱歉不告訴你，也很抱歉瞞著你至於為什麼殺他們，因為他們虐待老人，月月你知道嗎？他們原本還有一個小女兒被他們折磨死」
冷汗布滿額頭，雙腿發顫後頸一痛，整個人倒在陳雅雯懷中。
冷盈月拼命奔跑在一望無際的樹林中，耳邊風聲呼嘯而過，仿佛要將靈魂都吹散。
空洞的右眼不斷冒出血水，順著臉頰流淌下來，帶來一陣刺痛和寒意。身後雜亂的腳步聲和叫喊聲越來越近，讓我感到絕望和無助。
我拼命地尋找著可以藏身的地方，終於發現了一棵大樹。
我用盡全身力氣爬上樹，蜷縮成一團，希望能躲過追捕者的視線。白色長袍在風中飄動，宛如一片孤獨的雪花。
數十個身影出現在樹下，他們的聲音混雜在一起，傳入我的耳中，但此時我混沌的大腦已經無法聽清他們在交談些什麼。
我只能緊緊地抱住樹幹，祈禱不要被發現。
恍惚中，一道耀眼的光芒出現在眼前，如同黑暗中的一盞明燈。
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想要觸摸那抹溫暖的光，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無法觸及。
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渴望，想要靠近那道光，但身體卻不聽使喚，無法向前移動分毫。
就在這時，我突然感到一陣眩暈，身體失去平衡，從樹上掉落下來。那道光芒瞬間從我眼前消散，消失得無影無蹤。
猛的坐起身，周圍潔白如霞，宛如置身於仙境之中。我這是在哪？摸摸頭上的繃帶，暈倒前的畫面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門被輕輕推開，沈吟秋走入房間，坐在床邊靜靜地削著蘋果
她的聲音稚嫩，卻帶著一種無法忽視的冷漠，仿佛冬日的寒風：「幻老師讓我來看看姐姐。」
「小秋，你也是嗎？」
「是的，我也是其中一員。」
「小……秋，為什麼？」
「Light光是組織的名稱，小月姐姐，這個世界充滿了黑暗與不公，如果我們不出頭，就不會有人站出來。」
「那也不該殺人，這是犯法的！」
「我們知道，可法律給不了我們應有的公平。」
冷盈月低下頭，往日的一幕幕如電影般在腦海中放映。疼痛、惡意、冷漠、謾罵，就連小孩也是這般。這個世界，還有光嗎？
一把蝴蝶刀如流星般被遞到眼前。
「小月姐姐，成為光，好嗎？」
接過蝴蝶刀，仿佛握住了命運的繩索。
沈吟秋轉身離開房間，留下冷盈月靠在床頭，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划過臉頰。前路一片迷霧沒有盡頭，不知何處才是歸處。
「雅雯……「他輕聲呼喚著。
門緩緩地從裡面拉開，陳雅雯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眼神冰冷，她看著眼前的人，冷冷地問道：「你決定好了嗎？「
他深吸一口氣，堅定地點點頭：「沒有退路了。「
他迎著陳雅雯冰冷的目光，走進房間，輕輕地將手中的本子放在桌子上。陳雅雯坐下後，語氣依然冰冷如霜：「我問你答。「
他點點頭，輕聲應道：「嗯。「
「三號晚上一點鐘，你在哪裡？「陳雅雯盯著他，目光銳利如鷹。
「金勝酒店。「他回答得毫不猶豫。
「那晚發生了什麼事？「陳雅雯繼續追問，聲音越發寒冷。
「無事發生。「他平靜地說道。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陳雅雯突然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雙手撐在桌上，眼神如同獵鷹一般犀利
「文耀華究竟在何處？」
「我並不知曉。」
「陳雅雯的聲音仿若怒濤，雙手如鼓槌般不斷敲擊著桌面。」
「撒謊！你殺害了他們，亦或是你還有幫凶！」
「不，我沒有，絕不是我！」
「呵，劉哲宗生死未卜，文耀華杳無蹤跡，你以為避開監控便能高枕無憂，簡直是痴人說夢！」
「所以呢？你並無確鑿證據。」
斜倚著椅背，眼神中滿是挑釁：「警官，我確實未曾殺害他們。」
「端正你的態度！當晚三人唯有你毫髮無損，我猜你擊碎了屏風，在正面用碎片謀害了劉哲宗，而後又從背後偷襲了文耀華，對吧？」
「很遺憾，這僅僅是你的猜測，倘若真是如此，那動機又是什麼呢？」
陳雅雯沉凝地吐出兩個字：「強姦」
呼吸一滯，緊盯著陳雅雯喃喃自語:「原來知道啊，有人知道啊，那為什麼不救我？為什麼不救我」
冷盈月猛的站起，死死盯著前人聲音幽怨:「為什麼不救我？是我不配嗎？警官」
低下頭咸苦的淚水滑落
「唉，行了」。
兩人來到警局，一進大門就看到一台電視機正在播放新聞，:
「昨晚8點16分，本市南邊青檸路128號下水道內發現了兩具人骨。經過鑑定，這兩具人骨分別屬於慈善家劉哲宗和心理學專家文耀華。」
就在這時，一男一女兩位警察迎面向她們走來。女警率先開口道：「你們好，兩位女士，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陳雅雯向前邁了一步，說道：「我們要報案。」
女警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她帶著兩人向里走去。
路過男警身邊時，聽到他輕聲說：「報警你以為有用嗎？」冷盈月的呼吸一滯，轉過頭看著笑眯眯的男警，腦海中頓時一片空白。
「女士，請跟緊。」女警的呼喚打破了兩人之間的靜謐。
走進一間審訊室，坐在冰冷的椅子上。門被推開，一位手上戴著佛珠、身著警服的男警走了進來。男警身後跟著一名棕發藍瞳的少年。
男警自我介紹道：「女士，不用緊張，我叫李尹恆，我身邊這位是林止。」
「好的，兩位警官」，冷盈月輕聲說道。
「姓名」，李尹恆嚴肅地問道。
「冷盈月」她回道
「三號那晚為什麼去金勝酒店？」李尹恆繼續追問。
「劉婷前輩讓我去」，冷盈月低著頭，聲音有些低沉。
「據我們所知，當夜二人與你進包廂後，他們便再無走出，這期間發生了什麼？」李尹恆的目光緊緊盯著冷盈月。
冷盈月捂臉低聲嗚咽：「文耀華他要侵犯我……」
「這之後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他們會死亡？」李尹恆追問道。
「我不清楚，有人在身後打暈了我，等我醒來，只有滿地碎片和破碎的屏風。」冷盈月抽泣著說。
「為什麼不報警？」李尹恆皺起眉頭。
「我就是想不到啊，我當時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冷盈月哭著喊道。
這時，林止對李尹恆說了些什麼，李尹恆便離開了，取而代之的是門口那位男警。
林止向冷盈月介紹道：「這位是肖逸文。」
「嗯」，冷盈月應了一聲。
「離開酒店後為什麼避開監控？」林止再次發問。
「我害怕就避開監控把染血的衣服燒了。」冷盈月解釋道。
二人對視一眼，林止猶如收起一本珍貴的秘籍，緩緩走出審訊室。
「冷女士，我們要去驗證，您可以離開了，後續我們會通知您。」肖逸文的聲音仿佛一陣清風，悄然離去。
離開警局，一名身穿橙色衣物的老人如雕塑般坐在台階上，雙手捂臉，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遮蔽起來。
冷盈月輕盈地走近，宛如一朵溫柔的雲彩，坐在老人身邊
她的手如同春風般輕撫過老人消瘦的背，老人抬起頭淚水順著那瘦得如刀削般的臉龐流淌而下。
「孩子，你是警察嗎？」老人的聲音顫抖著，仿佛風中的殘燭。
「是發生什麼了嗎？」冷盈月的聲音充滿了關切，猶如溫暖的陽光灑在老人的心田。
「自從沒工作後，我兒子兒媳就對我又打又罵，現在更是直接把我趕了出來，這天氣我實在是活不下去了呀！」老人用袖子拼命地抹著眼淚，聲音哽咽得如同被撕裂的綢緞，雙膝跪在地上，手緊緊拉住冷盈月的衣角，聲淚俱下。
「孩子，求你幫幫我吧！」老人的哀求如同一把利劍，刺痛著冷盈月的心。
冷盈月慌忙將老人扶起，聲音中充滿了愧疚：「對不起，我不是警察，但我有錢，您先去住酒店吧。」
將老人送到酒店後，冷盈月回到警局門口，久久不見陳雅雯的身影，發消息也如石沉大海，沒有回音。
回到家中打開客臥坐在床上玩手機，卻始終不見回來。
緩緩站起身，目光突然被一塊凸起的木板所吸引。
好奇地走過去，背對著門，輕輕打開那塊木板，發現裡面竟然藏著將近二十多個視頻和一部手機。
手機屏幕上正在播放著其中一個視頻，我趕忙打開聲音。
視頻中，陳雅雯手持一把染血的匕首，慘白的月光灑在地上，映照著地上男子的慘烈模樣。就在這時，肖逸文從一旁走出來，兩人靜靜地對視著，直到一陣腳步聲傳來。
我的手不由自主地一抖，手機掉落在地上，腦中空白一片。這怎麼可能是雅雯呢？一定是假的！對，這一切肯定是合成的！
「叮」的一聲，我撿起手機，看到一個黑色頭像的人發來一條消息。
我緊張地點開，裡面是一段錄音：「你知道地上那個人是誰嗎？江干嶼，我國著名的慈善家和哲學家。但他卻長期家暴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最終導致他們被活活打死，卻沒有人替他們申訴。」
我聽到這裡，不禁輕嘆一聲：「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沒有光明，沒有公平，簡直爛透了。」
「月月，你在看什麼呀？」突然，身後傳來陳雅雯陰森的聲音，她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我身後，並將頭靠在我的肩膀上。
濃重的鐵鏽味如潮水般湧入鼻腔，令人作嘔。
強忍著不適，順著味道的來源向下漂去。
仔細一看，我驚訝地發現陳雅雯的上衣顏色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
那是一種深沉的暗紅色，仿佛被鮮血浸染過一般。
呼吸愈發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與死神抗爭。
在她的手中，握著一把冰冷的匕首。匕首的刀刃閃爍著寒光，仿佛在訴說著它曾經的殺戮。匕首的刀柄上鑲嵌著幾顆寶石，在黑暗中散發出詭異的光芒。
「月月，別緊張，不殺你」陳雅雯將匕首扔在地上
冷盈月聲音發顫:「你殺了誰」
「早上那老人的兒子兒媳呀」
「為什麼這麼做？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要瞞著我」
「月月我很抱歉不告訴你，也很抱歉瞞著你至於為什麼殺他們，因為他們虐待老人，月月你知道嗎？他們原本還有一個小女兒被他們折磨死」
冷汗布滿額頭，雙腿發顫後頸一痛，整個人倒在陳雅雯懷中。
冷盈月拼命奔跑在一望無際的樹林中，耳邊風聲呼嘯而過，仿佛要將靈魂都吹散。
空洞的右眼不斷冒出血水，順著臉頰流淌下來，帶來一陣刺痛和寒意。身後雜亂的腳步聲和叫喊聲越來越近，讓我感到絕望和無助。
我拼命地尋找著可以藏身的地方，終於發現了一棵大樹。
我用盡全身力氣爬上樹，蜷縮成一團，希望能躲過追捕者的視線。白色長袍在風中飄動，宛如一片孤獨的雪花。
數十個身影出現在樹下，他們的聲音混雜在一起，傳入我的耳中，但此時我混沌的大腦已經無法聽清他們在交談些什麼。
我只能緊緊地抱住樹幹，祈禱不要被發現。
恍惚中，一道耀眼的光芒出現在眼前，如同黑暗中的一盞明燈。
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想要觸摸那抹溫暖的光，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無法觸及。
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渴望，想要靠近那道光，但身體卻不聽使喚，無法向前移動分毫。
就在這時，我突然感到一陣眩暈，身體失去平衡，從樹上掉落下來。那道光芒瞬間從我眼前消散，消失得無影無蹤。
猛的坐起身，周圍潔白如霞，宛如置身於仙境之中。我這是在哪？摸摸頭上的繃帶，暈倒前的畫面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門被輕輕推開，沈吟秋走入房間，坐在床邊靜靜地削著蘋果
她的聲音稚嫩，卻帶著一種無法忽視的冷漠，仿佛冬日的寒風：「幻老師讓我來看看姐姐。」
「小秋，你也是嗎？」
「是的，我也是其中一員。」
「小……秋，為什麼？」
「Light光是組織的名稱，小月姐姐，這個世界充滿了黑暗與不公，如果我們不出頭，就不會有人站出來。」
「那也不該殺人，這是犯法的！」
「我們知道，可法律給不了我們應有的公平。」
冷盈月低下頭，往日的一幕幕如電影般在腦海中放映。疼痛、惡意、冷漠、謾罵，就連小孩也是這般。這個世界，還有光嗎？
一把蝴蝶刀如流星般被遞到眼前。
「小月姐姐，成為光，好嗎？」
接過蝴蝶刀，仿佛握住了命運的繩索。
沈吟秋轉身離開房間，留下冷盈月靠在床頭，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划過臉頰。前路一片迷霧沒有盡頭，不知何處才是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