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如果你是兇手
第二天，趙明早早地就在單位等候著王強，此時他滿腦子都是昨天的那個眼神。
一晚上沒有睡覺但是此時精神卻非常好，一直沒有看到王強來，趙明撥通了電話。
「嘟……嘟……嘟……」
「幹嘛？」電話那頭傳出王強慵懶的聲音，顯然還捂在被窩裡，沒有起床。
「師父，趕緊起來，我們去現場再看看，說不定我們遺漏了什麼東西。」
「這才幾點啊，還有半個小時才上班呢。」
「師父，那我去你家樓下接你，你弄好了我們直接出發」
趙明此時是一刻都等不及了，就想要去現場。在他的眼中這已經不是一起簡單的案子了。而是赤裸裸的挑釁。
趙明在警校的時候，自詡很聰明，各科成績都是名列前茅。他不相信靠自己的聰明才智還破不了這個案子。
沒有人可以做到天衣無縫！
這是趙明心中一直堅定的信念，也是他辦案的宗旨。
「好吧，你過來吧，我起床了。對了，記得給我帶份早飯。」
「你要吃什麼？」
「隨便。」
電話掛斷後，趙明就驅車前往王強所在的小區。王強所在的小區和單位並不遠，只有十多分鐘的距離。
不過和趙明住的地方卻是反方向的。
「老闆，給我來個包子，再來兩個雞蛋，還有一杯豆漿。」趙明在路邊隨便買了個早飯。
「警官，今天要去查案子嗎？」小吃店的老闆笑著問道。
「是啊，有個……」趙明剛想說，但那個案子現在還在保密階段，現在說出來是違反規定的。趙明將話咽了下去。
那個老闆笑了笑，「了解了解，保密。」
「呵，你倒是懂的挺多的嘛。」趙明多看了眼前的這個老闆兩眼。
甚至此時趙明有種感覺，說不定那個兇手就是像這樣的普通人，在自己的身邊。
這讓趙明想到了一條思路，既然那個兇手敢那樣出來挑釁自己，那他肯定會出現的。這樣才符合他的心理。
但是趙明有信心那個人只有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他一定會人出來。雖然沒有看到他的臉，可是體態特徵那些是無法掩飾的。
「哎，想什麼呢，趕緊走吧，不是那麼激動的？」王強從小區出來，滿臉的倦意，很顯然還沒有從被窩裡溫暖的環境出來。
「哦，好，我們馬上出發。」趙明將早飯遞過去，直接開車朝著案發現場過去。
車上，王強邊吃早飯，邊問道，「昨天晚上有什麼收穫嗎？」
「沒有，我現在只能確定他應該就是兇手。」
「那體貌特徵你應該看到了吧。」
「這個看到了一些，兇手估計有一米八左右，身體較為瘦弱。我就只知道這些。」
「你確定嗎？」
「我確定，後來我站在兇手站的地方以牆壁為參照物測量過，這個應該是沒有錯的。」趙明很驕傲地說道。
這是在警校裡面學到的，現在終於能夠用到實處了。
「身高一米八，身體偏瘦，恩……戴眼鏡嗎？」王強想了一下突然問道。
「這個倒是沒有，不是近視眼。只是不確定他是不是戴了隱形眼鏡。」
「如果我是兇手的話，我來見你也不會戴眼鏡的，那東西差不多可以排除整個片區一半的人吧？」
王強三兩口吃完，繼續問道，「對這個案子你有什麼看法嗎？」
「恩？」趙明扭頭看了看王強，「這個嘛，我覺得這個兇手很囂張。」
「不錯，確實是很囂張，還有呢？你可以從兇手的心理活動想一想。我想知道你的思路是什麼樣的，畢竟是名牌大學畢業的嘛。」
「師父，你可就別說這個了，我都快不好意思了。」趙明笑了起來。王強經常用名牌大學來洗涮他，一兩次還感覺在表揚自己。
但是次數多了之後就感覺有些其他的味道了。
「趕緊說，萬一從你的想法里找到不一樣的思路呢。」
「我覺得這個兇手可能是平時太閒了，還是心理變態，不然好好的怎麼會殺人，然後還來挑釁我們呢？」
「都有可能。」王強沒有否定，因為現在這兩個可能最接近真相。
「既然兇手已經出現了，那就說明我們很可能從被害者身上找不到什麼有價值的人際關係，仇殺，情殺這些都不太會。隨即殺人的嫌疑很大。」
趙明拐過一個彎，就看到了那個在山下的小山村。
此時正是十多點，雖然到了秋天，周圍都一片荒蕪的樣子，但陽光撒下來，讓人感覺到很溫暖。
一路上基本看不到一個人，趙明幾乎懷疑這個村子就是空的。偶爾跑過的幾隻雞才讓趙明感覺到生機。
「師父，你說這個村子的人都去哪裡了？怎麼空蕩蕩的？」
「說不定在睡懶覺呢，你以為誰都像你那麼勤奮嗎？大清早的擾人清夢。」
「師父，難道你不想要抓到那個犯罪分子嗎？難道你今天早上將帽子帶上去，將制服穿上的時候沒有感覺到沉重嗎？那徽章難道沒有讓你睡覺的心感覺到不安嗎？」
趙明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而王強卻是一臉想要掐死他的感覺。
「就你覺悟最高，一天天的沒有個正經。責任這種東西不是說出來的，而是做出來的。你看你師父我兢兢業業多少年了，豈是你能理解的？」
兩個人說著閒話就到了當時埋骨的地方。
這裡和那天現場沒有發生什麼變化，顯然沒有人願意在這個地方做什麼。
畢竟在這個人少的小村子，發生了這種事情，多少會讓人感覺到害怕。
趙明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仔細看著田地里的每一根草，每一個腳印。只是現場的腳印實在太多，根本就沒有辦法分出那個是兇手的。
或者兇手的早就被他清理了。
「師父，你說這兇手會留下什麼線索？」
趙明找了很久，但是一點有用的都沒有，整個現場看起來東西很多，但是真正想要拿來當線索的時候，卻根本不合格。
完全無法為找到兇手提供幫助。
王強沒有直接下地，而是坐在路邊的一塊大石頭上看著趙明找。那塊大石頭就是當初那些村民圍坐在一起的地方。
「你再找找，我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麼可疑的。」王強不斷掃視周圍，他看了幾眼大山，然後又看著空曠的田地。
在大山下都是一塊一塊的田地，非常空曠，這個季節正是收包穀的是時候，但是田裡卻罕有人在勞作。
「師父，好像真的是什麼都沒有，是不是那天都被破壞了？」趙明有些失落，本來滿懷信心的，但是現在卻什麼也找不到。
一時間，趙明犯難了，好像到這個地方線索就斷了。
「難道真的只有等到確定這個人的身份之後，才能進行下一步嗎？可是之前推理過，兇手和這個受害者應該關係不大，很可能就是臨時起意的。」
趙明從田地里上來，滿臉的挫敗感。他坐到石頭上看著王強，「師父，你在看什麼，我剛才說的你聽見沒有？」
王強並沒有理會趙明，而是看了看山，然後又看了看著空曠的田野。好像是發現了什麼，但是又好像有什麼地方沒有想通的樣子。
趙明沒有打擾他，他也看著身後的徐家山。
這徐家山並沒有多高，但是林木卻非常茂盛。雖然現在是秋天，但是山上的松樹卻綠油油的，和這荒蕪的田地形成了對比。
「這山有什麼特別的嗎？還是這田野有什麼特別的？」趙明小聲地問著自己，聲音只有自己能聽得見。
「趙明，你說，如果你是兇手，你想要挑戰警察的話，你會不會留下一些線索給他們。然後控制著他們的思路，讓他們朝著自己計劃的方向查案？」
「我想這樣的話，他一定會很有成就感吧？當所有人都以為抓到兇手的時候，卻發現那個人不是兇手。我猜測真正的兇手一定會非常的享受這個過程吧？」
王強眼神深邃，似乎此時已經掌握了兇手的想法是怎麼樣的。
「師父，你是說，這個兇手留下了線索給我們？那是什麼？」
一晚上沒有睡覺但是此時精神卻非常好，一直沒有看到王強來，趙明撥通了電話。
「嘟……嘟……嘟……」
「幹嘛？」電話那頭傳出王強慵懶的聲音，顯然還捂在被窩裡，沒有起床。
「師父，趕緊起來，我們去現場再看看，說不定我們遺漏了什麼東西。」
「這才幾點啊，還有半個小時才上班呢。」
「師父，那我去你家樓下接你，你弄好了我們直接出發」
趙明此時是一刻都等不及了，就想要去現場。在他的眼中這已經不是一起簡單的案子了。而是赤裸裸的挑釁。
趙明在警校的時候，自詡很聰明，各科成績都是名列前茅。他不相信靠自己的聰明才智還破不了這個案子。
沒有人可以做到天衣無縫！
這是趙明心中一直堅定的信念，也是他辦案的宗旨。
「好吧，你過來吧，我起床了。對了，記得給我帶份早飯。」
「你要吃什麼？」
「隨便。」
電話掛斷後，趙明就驅車前往王強所在的小區。王強所在的小區和單位並不遠，只有十多分鐘的距離。
不過和趙明住的地方卻是反方向的。
「老闆，給我來個包子，再來兩個雞蛋，還有一杯豆漿。」趙明在路邊隨便買了個早飯。
「警官，今天要去查案子嗎？」小吃店的老闆笑著問道。
「是啊，有個……」趙明剛想說，但那個案子現在還在保密階段，現在說出來是違反規定的。趙明將話咽了下去。
那個老闆笑了笑，「了解了解，保密。」
「呵，你倒是懂的挺多的嘛。」趙明多看了眼前的這個老闆兩眼。
甚至此時趙明有種感覺，說不定那個兇手就是像這樣的普通人，在自己的身邊。
這讓趙明想到了一條思路，既然那個兇手敢那樣出來挑釁自己，那他肯定會出現的。這樣才符合他的心理。
但是趙明有信心那個人只有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他一定會人出來。雖然沒有看到他的臉，可是體態特徵那些是無法掩飾的。
「哎，想什麼呢，趕緊走吧，不是那麼激動的？」王強從小區出來，滿臉的倦意，很顯然還沒有從被窩裡溫暖的環境出來。
「哦，好，我們馬上出發。」趙明將早飯遞過去，直接開車朝著案發現場過去。
車上，王強邊吃早飯，邊問道，「昨天晚上有什麼收穫嗎？」
「沒有，我現在只能確定他應該就是兇手。」
「那體貌特徵你應該看到了吧。」
「這個看到了一些，兇手估計有一米八左右，身體較為瘦弱。我就只知道這些。」
「你確定嗎？」
「我確定，後來我站在兇手站的地方以牆壁為參照物測量過，這個應該是沒有錯的。」趙明很驕傲地說道。
這是在警校裡面學到的，現在終於能夠用到實處了。
「身高一米八，身體偏瘦，恩……戴眼鏡嗎？」王強想了一下突然問道。
「這個倒是沒有，不是近視眼。只是不確定他是不是戴了隱形眼鏡。」
「如果我是兇手的話，我來見你也不會戴眼鏡的，那東西差不多可以排除整個片區一半的人吧？」
王強三兩口吃完，繼續問道，「對這個案子你有什麼看法嗎？」
「恩？」趙明扭頭看了看王強，「這個嘛，我覺得這個兇手很囂張。」
「不錯，確實是很囂張，還有呢？你可以從兇手的心理活動想一想。我想知道你的思路是什麼樣的，畢竟是名牌大學畢業的嘛。」
「師父，你可就別說這個了，我都快不好意思了。」趙明笑了起來。王強經常用名牌大學來洗涮他，一兩次還感覺在表揚自己。
但是次數多了之後就感覺有些其他的味道了。
「趕緊說，萬一從你的想法里找到不一樣的思路呢。」
「我覺得這個兇手可能是平時太閒了，還是心理變態，不然好好的怎麼會殺人，然後還來挑釁我們呢？」
「都有可能。」王強沒有否定，因為現在這兩個可能最接近真相。
「既然兇手已經出現了，那就說明我們很可能從被害者身上找不到什麼有價值的人際關係，仇殺，情殺這些都不太會。隨即殺人的嫌疑很大。」
趙明拐過一個彎，就看到了那個在山下的小山村。
此時正是十多點，雖然到了秋天，周圍都一片荒蕪的樣子，但陽光撒下來，讓人感覺到很溫暖。
一路上基本看不到一個人，趙明幾乎懷疑這個村子就是空的。偶爾跑過的幾隻雞才讓趙明感覺到生機。
「師父，你說這個村子的人都去哪裡了？怎麼空蕩蕩的？」
「說不定在睡懶覺呢，你以為誰都像你那麼勤奮嗎？大清早的擾人清夢。」
「師父，難道你不想要抓到那個犯罪分子嗎？難道你今天早上將帽子帶上去，將制服穿上的時候沒有感覺到沉重嗎？那徽章難道沒有讓你睡覺的心感覺到不安嗎？」
趙明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而王強卻是一臉想要掐死他的感覺。
「就你覺悟最高，一天天的沒有個正經。責任這種東西不是說出來的，而是做出來的。你看你師父我兢兢業業多少年了，豈是你能理解的？」
兩個人說著閒話就到了當時埋骨的地方。
這裡和那天現場沒有發生什麼變化，顯然沒有人願意在這個地方做什麼。
畢竟在這個人少的小村子，發生了這種事情，多少會讓人感覺到害怕。
趙明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仔細看著田地里的每一根草，每一個腳印。只是現場的腳印實在太多，根本就沒有辦法分出那個是兇手的。
或者兇手的早就被他清理了。
「師父，你說這兇手會留下什麼線索？」
趙明找了很久，但是一點有用的都沒有，整個現場看起來東西很多，但是真正想要拿來當線索的時候，卻根本不合格。
完全無法為找到兇手提供幫助。
王強沒有直接下地，而是坐在路邊的一塊大石頭上看著趙明找。那塊大石頭就是當初那些村民圍坐在一起的地方。
「你再找找，我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麼可疑的。」王強不斷掃視周圍，他看了幾眼大山，然後又看著空曠的田地。
在大山下都是一塊一塊的田地，非常空曠，這個季節正是收包穀的是時候，但是田裡卻罕有人在勞作。
「師父，好像真的是什麼都沒有，是不是那天都被破壞了？」趙明有些失落，本來滿懷信心的，但是現在卻什麼也找不到。
一時間，趙明犯難了，好像到這個地方線索就斷了。
「難道真的只有等到確定這個人的身份之後，才能進行下一步嗎？可是之前推理過，兇手和這個受害者應該關係不大，很可能就是臨時起意的。」
趙明從田地里上來，滿臉的挫敗感。他坐到石頭上看著王強，「師父，你在看什麼，我剛才說的你聽見沒有？」
王強並沒有理會趙明，而是看了看山，然後又看了看著空曠的田野。好像是發現了什麼，但是又好像有什麼地方沒有想通的樣子。
趙明沒有打擾他，他也看著身後的徐家山。
這徐家山並沒有多高，但是林木卻非常茂盛。雖然現在是秋天，但是山上的松樹卻綠油油的，和這荒蕪的田地形成了對比。
「這山有什麼特別的嗎？還是這田野有什麼特別的？」趙明小聲地問著自己，聲音只有自己能聽得見。
「趙明，你說，如果你是兇手，你想要挑戰警察的話，你會不會留下一些線索給他們。然後控制著他們的思路，讓他們朝著自己計劃的方向查案？」
「我想這樣的話，他一定會很有成就感吧？當所有人都以為抓到兇手的時候，卻發現那個人不是兇手。我猜測真正的兇手一定會非常的享受這個過程吧？」
王強眼神深邃，似乎此時已經掌握了兇手的想法是怎麼樣的。
「師父，你是說，這個兇手留下了線索給我們？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