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紅衣
道別了李老闆
11:30
陳笑買了盒飯，帶回去給張大爺享受。
回到住處
一進門，就看到張大爺躺在躺椅上，在院子裡曬著太陽，臉上還蓋著一個蒲扇。
聽見聲響
張大爺拿起扇子呦呵一聲
「找到臨時工了？」
陳笑提了提手中的袋子，放在張大爺旁邊的小桌子上。
陳笑搬來個凳子
兩人直接打開吃起了午飯
張大爺又問道：「什麼時候開工？」
「後天12點，工作時間是每天晚上10點—第二天凌晨4點。」
「工作要求就是看著物品，看個店。」
張大爺有些詫異：「啥工作啊？這麼晚？」
陳笑摸了摸鼻子：「店名叫李白。」
李白？
不是，張大爺坐起身：「你說的是那個李老頭開的白事店？」
陳笑點點頭
張大爺又緩緩躺下，沒說話
陳笑有些好奇「有什麼問題嗎？」
張大爺扶了扶額頭
「算了，黃花魚大小伙的，也沒啥事。」
不過
張大爺突然聲音一頓
緊接著又說道
「後天開始對吧？那當天夜裡如果出啥事，比如嚇到了啥的，直接就不幹了哈。」
陳笑有些疑惑
「不就是家白事店嗎，咋搞得這麼神秘，還能自己嚇自己不成。」
「不過我記著了，萬一真遇到什麼鬼啊，神啊的，直接跑路。」
張大爺嘆了口氣，點點頭
像是突然想起來啥事
對了，小子
「等會你去三樓把一些沒用的東西都賣了吧，不能賣了就扔了，我想在三樓再招收一名租客。」
「怎麼突然又要招租客了？」
陳笑問道
張大爺手中搖著的扇子停了下來
你王大爺他……走了
陳笑腦中浮現出這個明明七老八十了，身子骨卻十分硬朗的老頭子形象。
王大爺老伴死的早，一人在這邊住，平時就和張大爺這幾個老頭聊天、下棋。
最關鍵前不久他兒子也出車禍沒了。
車禍後，他兒媳婦也走了，就扔下他孫子一個人，王大爺知道後就讓他來和自己住。
陳笑不敢相信：「王大爺不是身子骨最好的嗎？突然咋回事？」
唉……
張大爺搖了搖扇子
「晚期」
這老不死的，都快不行了，才跟我們說
雖然陳笑跟這位王大爺沒啥交情，但因為得病離世，所以也感覺有些不是滋味。
陳笑突然想到：「那他孫子呢？」
張大爺扇了兩下扇子
「這就是我要讓你做的了，孫老不死的臨終前，把他孫子托給我，說他孫子平時腦子不太靈光，怕被欺負，讓我平時照看一下。」
「所以我就想，直接把這三樓清理一下，讓他搬來住。」
說罷，張大爺瞥了一眼陳笑
「反正養一個是養，養兩個也是養。」
陳笑撓了撓頭
「而且我見過那小子，人不壞，就是呆呆的，相信你倆能玩的過去。」
行吧
……
飯後
陳笑回屋脫下外套，擼起黑色長袖，爬上三樓。
三樓平時很少上來，也許是平時不通風的緣故，導致三樓空氣要冷一些。
陳笑打開窗戶，深吸一口氣
開干開干
半晌，陳笑將大半的雜物都歸好類，坐在一個小凳子上休息。
突然一抹鮮艷的顏色闖入陳笑眼中
陳笑望去，在左側紙箱子上，有一件深紅色大衣躺在那裡。
這大衣哪來的？
本來就有？
抱著疑問，陳笑挪步走向紙箱子邊。
紅衣看著不是很新，但卻很乾淨，上面沒有灰塵，跟旁邊落有灰塵的紙箱子顯得格格不入。
陳笑用手摩擦幾下布料
觸感和普通衣服沒什麼兩樣，要說區別，也就是衣服吧，現在還有人穿這深紅色的大衣？
難道是張大爺私藏的？
陳笑想像一下張大爺穿這衣服的模樣，嚇得停止想像。
難道是張大爺的初戀情人的衣服？總不能是他孫子的衣服吧？
他所以應該和我差不多大，都是黃花魚大小伙，咋可能穿這衣服，而且這件紅衣還不大，跟個普通外套沒啥區別。
想罷
陳笑雙手提起紅衣，靠近用鼻子聞了聞。
一點味道沒有
要不問下張大爺？
陳笑獨自點點頭
看了看髒兮兮的雙手
抽了抽嘴角，陳笑將紅衣搭在肩上，雙手拍了拍，又往上身擦了擦。
就在陳笑想伸手拿下大衣時
摸了個空
唉？
陳笑定神一看
紅衣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不在自己肩上
陳笑向地上看去，找了一圈，並沒有什麼發現。
「丫的奇怪了。」
「衣服呢？」
陳笑下意識看向自己袖子
深紅色的長袖，沒什麼不對。
沒問題啊
我不就是穿深…紅色？上衣？
陳笑搖搖頭
猛然反應過來
「丫的，這衣服咋在我身上？」
……
陳笑低頭沉思了一小會，實在沒想明白，這衣服到底啥時候穿在自己身上的。
深紅色大衣，沒有帽子，沒有紐扣，沒有拉鏈，也沒有能系上的帶子。
長度剛剛過了膝蓋
咋說呢，這玩意，還挺合身？
陳笑評價完，搖搖頭，就想著趕緊脫下來，穿在身上，總感覺怪怪的。
三兩下陳笑將大衣脫下，露出原本的黑色上衣。
OK了
陳笑剛邁出一步，一種奇異的感覺湧上心頭。
不是心慌，不是緊張，不是害怕。
倒像是一種本屬於自己的最貴重的東西，將要失去一樣。
心跳逐漸加快
陳笑停下腳步，努力平復自身狀態。
深呼吸幾次，可情況不僅沒有好轉，反而更嚴重了些許。
陳笑腿腳發軟，踉蹌幾步，靠在牆上。
又過去了一小會
陳笑臉色蒼白，額前冷汗逐漸打濕了衣領，渾身顫抖不止，心臟仿佛要跳出胸腔。
陳笑努力睜開眼，大口喘著粗氣，身體漸漸坐在地上，靠著牆。
哈…哈………意識逐漸模糊
在意識即將消散的前一刻，陳笑感覺肩上有什麼東西在動。
是那件紅衣！
陳笑眼睜睜看著紅衣像是有了意識一樣，從肩上蠕動到面前的地板上。
隨後像是融化成液體一樣，覆蓋在自己身上。
……
良久
陳笑猛然坐起，不停的大口喘氣。
臉色漸漸變得紅潤，身軀也不再顫抖，心跳也恢復正常。
靠著牆，陳笑仔細理著其中關係。
最後無一例外全都指向這件紅衣！
陳笑站起身，身體已經恢復，沒有乏力的感覺。
走到床邊
本來是正當午的天空，現在卻有著昏暗。
陳笑掏出手機
20：30
八點半了？
我真nb睡這麼久
陳笑雙手仔細輕撫著身上的大衣
丫的，難道我永遠脫不下這衣服了？
我還就不信了！
……
哈……陳笑深呼吸幾次
發現確實如此
一旦脫下紅衣，差不多兩分鐘，就會出現一些腎虛的症狀。
四分鐘就會顫抖不止，渾身乏力，心臟跟瘋了一樣跳動。
陳笑突發奇想
將紅衣放在一旁的紙箱子上
在兩米遠處，心神一動
紅衣竟突破常理的從半空中漂浮過來
隨後像是液體一樣，融在陳笑身上。
下一秒
又變成一件普普通通的深紅色大衣
陳笑皺起眉頭
雖說穿上這個大衣沒什麼不良反應，但總不能以後一直穿這身衣服吧！
像是察覺到了陳笑的想法
紅衣突然主動變換顏色，幻化外形。
片刻
一件普普通通的黑色外套出現在陳笑身上
呦呵，有拉鏈了？
還不錯，長度也能縮短。
陳笑點點頭
隨後
陳笑又試了好幾樣衣服，什麼西服，長袍，夾克，就連雨衣都能幻化。
呼——
停止幻化
變幻這麼多次，陳笑一點負面反應也沒有。
等等
陳笑皺眉，聯想到自己第一次失去意識時，大衣居然能自己蠕動後，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
如果現在世上有一種不合常理，能被自己操控的詭異物品。
那麼也應當會有能被操控的，或者有無意識的殺人的東西吧？
11:30
陳笑買了盒飯，帶回去給張大爺享受。
回到住處
一進門，就看到張大爺躺在躺椅上，在院子裡曬著太陽，臉上還蓋著一個蒲扇。
聽見聲響
張大爺拿起扇子呦呵一聲
「找到臨時工了？」
陳笑提了提手中的袋子，放在張大爺旁邊的小桌子上。
陳笑搬來個凳子
兩人直接打開吃起了午飯
張大爺又問道：「什麼時候開工？」
「後天12點，工作時間是每天晚上10點—第二天凌晨4點。」
「工作要求就是看著物品，看個店。」
張大爺有些詫異：「啥工作啊？這麼晚？」
陳笑摸了摸鼻子：「店名叫李白。」
李白？
不是，張大爺坐起身：「你說的是那個李老頭開的白事店？」
陳笑點點頭
張大爺又緩緩躺下，沒說話
陳笑有些好奇「有什麼問題嗎？」
張大爺扶了扶額頭
「算了，黃花魚大小伙的，也沒啥事。」
不過
張大爺突然聲音一頓
緊接著又說道
「後天開始對吧？那當天夜裡如果出啥事，比如嚇到了啥的，直接就不幹了哈。」
陳笑有些疑惑
「不就是家白事店嗎，咋搞得這麼神秘，還能自己嚇自己不成。」
「不過我記著了，萬一真遇到什麼鬼啊，神啊的，直接跑路。」
張大爺嘆了口氣，點點頭
像是突然想起來啥事
對了，小子
「等會你去三樓把一些沒用的東西都賣了吧，不能賣了就扔了，我想在三樓再招收一名租客。」
「怎麼突然又要招租客了？」
陳笑問道
張大爺手中搖著的扇子停了下來
你王大爺他……走了
陳笑腦中浮現出這個明明七老八十了，身子骨卻十分硬朗的老頭子形象。
王大爺老伴死的早，一人在這邊住，平時就和張大爺這幾個老頭聊天、下棋。
最關鍵前不久他兒子也出車禍沒了。
車禍後，他兒媳婦也走了，就扔下他孫子一個人，王大爺知道後就讓他來和自己住。
陳笑不敢相信：「王大爺不是身子骨最好的嗎？突然咋回事？」
唉……
張大爺搖了搖扇子
「晚期」
這老不死的，都快不行了，才跟我們說
雖然陳笑跟這位王大爺沒啥交情，但因為得病離世，所以也感覺有些不是滋味。
陳笑突然想到：「那他孫子呢？」
張大爺扇了兩下扇子
「這就是我要讓你做的了，孫老不死的臨終前，把他孫子托給我，說他孫子平時腦子不太靈光，怕被欺負，讓我平時照看一下。」
「所以我就想，直接把這三樓清理一下，讓他搬來住。」
說罷，張大爺瞥了一眼陳笑
「反正養一個是養，養兩個也是養。」
陳笑撓了撓頭
「而且我見過那小子，人不壞，就是呆呆的，相信你倆能玩的過去。」
行吧
……
飯後
陳笑回屋脫下外套，擼起黑色長袖，爬上三樓。
三樓平時很少上來，也許是平時不通風的緣故，導致三樓空氣要冷一些。
陳笑打開窗戶，深吸一口氣
開干開干
半晌，陳笑將大半的雜物都歸好類，坐在一個小凳子上休息。
突然一抹鮮艷的顏色闖入陳笑眼中
陳笑望去，在左側紙箱子上，有一件深紅色大衣躺在那裡。
這大衣哪來的？
本來就有？
抱著疑問，陳笑挪步走向紙箱子邊。
紅衣看著不是很新，但卻很乾淨，上面沒有灰塵，跟旁邊落有灰塵的紙箱子顯得格格不入。
陳笑用手摩擦幾下布料
觸感和普通衣服沒什麼兩樣，要說區別，也就是衣服吧，現在還有人穿這深紅色的大衣？
難道是張大爺私藏的？
陳笑想像一下張大爺穿這衣服的模樣，嚇得停止想像。
難道是張大爺的初戀情人的衣服？總不能是他孫子的衣服吧？
他所以應該和我差不多大，都是黃花魚大小伙，咋可能穿這衣服，而且這件紅衣還不大，跟個普通外套沒啥區別。
想罷
陳笑雙手提起紅衣，靠近用鼻子聞了聞。
一點味道沒有
要不問下張大爺？
陳笑獨自點點頭
看了看髒兮兮的雙手
抽了抽嘴角，陳笑將紅衣搭在肩上，雙手拍了拍，又往上身擦了擦。
就在陳笑想伸手拿下大衣時
摸了個空
唉？
陳笑定神一看
紅衣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不在自己肩上
陳笑向地上看去，找了一圈，並沒有什麼發現。
「丫的奇怪了。」
「衣服呢？」
陳笑下意識看向自己袖子
深紅色的長袖，沒什麼不對。
沒問題啊
我不就是穿深…紅色？上衣？
陳笑搖搖頭
猛然反應過來
「丫的，這衣服咋在我身上？」
……
陳笑低頭沉思了一小會，實在沒想明白，這衣服到底啥時候穿在自己身上的。
深紅色大衣，沒有帽子，沒有紐扣，沒有拉鏈，也沒有能系上的帶子。
長度剛剛過了膝蓋
咋說呢，這玩意，還挺合身？
陳笑評價完，搖搖頭，就想著趕緊脫下來，穿在身上，總感覺怪怪的。
三兩下陳笑將大衣脫下，露出原本的黑色上衣。
OK了
陳笑剛邁出一步，一種奇異的感覺湧上心頭。
不是心慌，不是緊張，不是害怕。
倒像是一種本屬於自己的最貴重的東西，將要失去一樣。
心跳逐漸加快
陳笑停下腳步，努力平復自身狀態。
深呼吸幾次，可情況不僅沒有好轉，反而更嚴重了些許。
陳笑腿腳發軟，踉蹌幾步，靠在牆上。
又過去了一小會
陳笑臉色蒼白，額前冷汗逐漸打濕了衣領，渾身顫抖不止，心臟仿佛要跳出胸腔。
陳笑努力睜開眼，大口喘著粗氣，身體漸漸坐在地上，靠著牆。
哈…哈………意識逐漸模糊
在意識即將消散的前一刻，陳笑感覺肩上有什麼東西在動。
是那件紅衣！
陳笑眼睜睜看著紅衣像是有了意識一樣，從肩上蠕動到面前的地板上。
隨後像是融化成液體一樣，覆蓋在自己身上。
……
良久
陳笑猛然坐起，不停的大口喘氣。
臉色漸漸變得紅潤，身軀也不再顫抖，心跳也恢復正常。
靠著牆，陳笑仔細理著其中關係。
最後無一例外全都指向這件紅衣！
陳笑站起身，身體已經恢復，沒有乏力的感覺。
走到床邊
本來是正當午的天空，現在卻有著昏暗。
陳笑掏出手機
20：30
八點半了？
我真nb睡這麼久
陳笑雙手仔細輕撫著身上的大衣
丫的，難道我永遠脫不下這衣服了？
我還就不信了！
……
哈……陳笑深呼吸幾次
發現確實如此
一旦脫下紅衣，差不多兩分鐘，就會出現一些腎虛的症狀。
四分鐘就會顫抖不止，渾身乏力，心臟跟瘋了一樣跳動。
陳笑突發奇想
將紅衣放在一旁的紙箱子上
在兩米遠處，心神一動
紅衣竟突破常理的從半空中漂浮過來
隨後像是液體一樣，融在陳笑身上。
下一秒
又變成一件普普通通的深紅色大衣
陳笑皺起眉頭
雖說穿上這個大衣沒什麼不良反應，但總不能以後一直穿這身衣服吧！
像是察覺到了陳笑的想法
紅衣突然主動變換顏色，幻化外形。
片刻
一件普普通通的黑色外套出現在陳笑身上
呦呵，有拉鏈了？
還不錯，長度也能縮短。
陳笑點點頭
隨後
陳笑又試了好幾樣衣服，什麼西服，長袍，夾克，就連雨衣都能幻化。
呼——
停止幻化
變幻這麼多次，陳笑一點負面反應也沒有。
等等
陳笑皺眉，聯想到自己第一次失去意識時，大衣居然能自己蠕動後，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
如果現在世上有一種不合常理，能被自己操控的詭異物品。
那麼也應當會有能被操控的，或者有無意識的殺人的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