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狂暴
夜色如墨，陰雲密布，周楠開著一輛不起眼的麵包車，眼神堅定地盯著前方。車上坐著幾名熟悉的身影，都是她的老同事，也是警局裡最信得過的人。
「周楠，咱們這次可真是豁出去了。」駕駛座旁的老楊沉聲說道，他的臉上帶著複雜的表情，「要是被發現，我們幾個都得完犢子。」
周楠咬了咬牙，語氣堅定：「顧教授在向我們發出求救的那一刻，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如果我們不去，他可能會死。而且你們知道的，這次的案子牽扯太深，不能假手他人。」
坐在后座的小趙輕輕嘆了口氣：「他真的留下了足夠的線索嗎？這些人心狠手辣，能讓我們順利找到他？」
周楠點點頭：「顧教授做事一向謹慎。他雖然沒有明說，但我知道他早有計劃。」
幾天前，顧深在離開警局時，特意留下了一本不起眼的筆記本。他將筆記隨意地放在了周楠的辦公桌上，似乎只是隨手一丟，但周楠卻敏銳地察覺到了異常。
筆記本中，表面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案件記錄，但翻到某一頁時，周楠發現了用螢光筆標註的幾個地點名稱。每個地點後都有簡短的注釋，比如「港口T37」和「物流中心LDP-S3」。
「這些應該是他的行動路線。」周楠當時就意識到，這些記錄並非偶然。她將筆記帶回家，連夜研究，發現這些地點之間有著某種隱藏的規律。
「這是在引導我們。」她喃喃道，「他知道自己可能會被困，需要後援。」
她聯繫了幾個老同事，這幾個人都是她最信任的，他們曾在多起重大案件中並肩作戰，也都對顧深的才華心服口服。
為了避開警局內部可能的泄密風險，周楠和老楊、小趙、李強組成了一個四人小組。他們利用周楠的權限，調取了最近幾次犯罪活動的監控視頻，嘗試拼湊出顧深的行動軌跡。
「他最後出現的地方是南山物流中心。」老劉指著屏幕說道，「之後就消失了，估計是被什麼人盯上了。」
「物流中心附近有幾條可疑的貨車路線。」周楠推測道，「按照顧教授的風格，他一定會留下更加隱蔽的線索。」
在貨車的物流記錄中，他們找到了一條未公開的運輸路線，最終指向了一片地圖上未標註的區域。
「這裡有個廢棄科研站點。」小趙用手指著地圖說道，「看起來像個掩護基地。」
周楠點點頭，聲音低沉卻堅定：「如果他在那裡，我們必須找到他。」
四人組決定分頭行動，避免引起注意。周楠帶著小趙開車繞行主路，選擇從偏僻的小道接近目標地點。老劉和李強則在外圍偽裝成物流工人，調查該區域的進出情況。
「周楠，你覺得這次我們能成嗎？」小趙忍不住問道，臉上帶著一絲擔憂。
周楠沉默片刻，輕聲說道：「我不知道。但如果我們不去試試，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當他們接近目標區域時，周圍的環境逐漸變得荒涼。樹木稀疏，路面坑窪，明顯是一片少有人至的地方。
「這地方真夠偏的。」小趙皺眉說道，「如果不是為了隱蔽，誰會把實驗基地設在這裡？」
周楠緊握方向盤，語氣中帶著一絲壓抑的憤怒：「越是陰暗的事，就越需要藏在最深的地方。」
在接近目標區域時，老楊通過無線耳機傳來消息：「我們確認了一輛可疑的運輸車停在前方，但基地的守衛比想像中多得多。」
「能避開嗎？」周楠問道。
「外圍的守衛分散了一些，但想要無聲無息地接近，恐怕不太可能。」老劉低聲說道。
周楠深吸一口氣，果斷說道：「我們不能硬闖。如果被發現，顧教授的處境會更危險。」
他們小心翼翼地避開巡邏的守衛，利用夜色的掩護逐漸接近實驗基地外圍。在一處隱蔽的灌木叢中，他們終於看到了基地的大門。
「這地方簡直就是個堡壘。」小趙低聲感嘆，「看守這麼嚴密，裡面到底藏了什麼？」
周楠用望遠鏡觀察著基地的結構，發現了一條從後方通向實驗室的通道。她輕聲說道：「這裡是我們的突破口，等到守衛巡邏換班時再行動。」
就在他們觀察時，周楠突然注意到一輛黑色SUV緩緩駛出基地。車身上沾滿了泥土，似乎是剛從某個隱秘的地方回來。
「這些人絕對不簡單。」周楠喃喃道。
隨後，她的目光落在SUV經過的一片空地上，那裡隱約散落著幾件衣物的碎片。
她的手微微顫抖，低聲說道：「那是顧教授的衣服。」
幾名守衛開始朝灌木叢方向巡邏，四人不得不暫時停下行動。他們屏住呼吸，儘量降低存在感。
守衛的對話隱約傳來：「上頭說，實驗已經接近尾聲，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知道了，這可是老闆最重要的項目，誰敢出亂子？」
周楠的目光中閃過一抹寒光，輕聲說道：「我們必須儘快行動，時間不多了。」
同一時間，顧深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全身傷痕累累。他的意識幾乎模糊，耳邊是張芸冷冷的聲音和實驗室設備的嗡鳴。
「你還能撐多久？」張芸輕蔑地說道，「我很期待，顧教授，期待看你最後一絲尊嚴如何被撕碎。」
顧深沒有回應。他勉強抬起頭，目光鎖定了面前的實驗體——那具冰冷的軀體，如同被操控的傀儡，但他的眼神里，似乎隱隱透著一絲掙扎。
「他並非完全沒有意識。」顧深心中閃過一個念頭。作為心理學專家，他早在之前被抓去做實驗時，就分析了這些實驗藥劑的作用原理。
之前，顧深曾被強行注射過一劑類似的藥物。藥劑對他的神經系統造成了短暫的混亂，他一度陷入恍惚，但他敏銳地發現，藥物雖然能夠壓制情緒，卻無法完全清除意識深處的反應。
他曾在實驗中注意到，某些刺激可以短暫觸發被控制者的潛在記憶，比如熟悉的語言、特定的手勢，甚至是心理暗示。
「如果實驗體也保留著一部分意識，我或許能喚醒他。」顧深剛剛在挨打的同時，一直用心理暗示嘗試解開藥劑對實驗體意識的影響，他察覺到實驗體已經有了一點點恢復意識的苗頭。
實驗體一步步逼近，將顧深的身體用力摁在地上。他的手指粗暴地掐住顧深的脖子，幾乎讓他窒息。
顧深費力地吐出幾個字：「你……還記得……你的名字嗎？」
實驗體的動作微微一頓，空洞的目光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
「他聽到了！」顧深心中一震，儘管身體幾乎無法動彈，但他依然繼續用微弱的聲音說道：「你……不是她的工具……你是誰？」
實驗體的手稍稍鬆了一些，但張芸立刻按下控制器，實驗體的身體猛地一震，恢復了冷漠的狀態。
「無用的掙扎。」張芸冷笑著說道，「他已經是我的傀儡了，你的心理學這一套，對他毫無作用。」
顧深喘息著，嘴角卻浮現一絲微笑：「那我們……拭目以待。」
實驗體的動作越來越不穩定。他的身體出現了細微的顫抖，動作也變得遲緩。
「藥劑的副作用開始顯現了。」顧深在心中冷靜地判斷，「張芸用控制器強行壓制了他的反應，但這種頻率只會讓他的神經系統更加紊亂。」
實驗體猛地一拳砸在顧深身旁的地板上，砸出一個深坑，但他的身體卻突然停滯了幾秒，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束縛住。
顧深抓住這個機會，用低沉的語氣再次暗示：「你……可以選擇反抗……你不是機器……」
實驗體的頭微微抬起，目光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但張芸立刻注意到了這一異常。
「夠了！」張芸怒吼，按下控制器的最高檔位。
實驗體的身體猛然顫抖，發出一聲痛苦的低吼，但他的動作卻變得更加紊亂，甚至開始無意識地揮拳砸向空中。
顧深的身體幾乎無法動彈，但他的目光始終鎖定著實驗體。他發現實驗體在張芸的指令下，動作變得越來越混亂，甚至開始對周圍的設備進行無差別攻擊。
「這是我唯一的機會。」顧深心中暗想。他用盡最後的力氣，對實驗體低聲說道：「看看你的手……你還記得它曾經做過什麼嗎？」
實驗體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那雙布滿青筋的手臂在輕微顫抖。
顧深繼續說道：「你的名字……你是誰……你為什麼在這裡！！！」
實驗體的動作徹底停滯了。他的呼吸變得急促，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隨後是掙扎，最後竟透出了一絲憤怒。
「很好。」顧深的目光中閃過一抹希望，「就是這樣。」
突然，實驗體猛地抬頭，雙拳用力砸向地面。他發出一聲低吼，巨大的力量震得實驗室的設備開始顫動。
張芸驚愕地看著實驗體，怒聲喝道：「聽我的命令！控制自己！」
但實驗體完全無視了她的指令。他的動作變得狂暴無比，轉身一拳砸向了實驗室的牆壁，將鋼製護欄直接砸斷。
他隨即揮起手臂，對周圍的守衛發動了無差別攻擊。幾個黑衣人猝不及防，瞬間被擊倒。
張芸憤怒地按下控制器，但實驗體的反應卻變得更加激烈。他直接沖向控制台，將整個設備台掀翻在地，火花四濺。
顧深勉強撐起身子，靠在一旁的牆壁上，劇烈地喘息著。他的嘴角浮現出一抹微笑，低聲說道：「自由的意志，永遠不會被徹底抹殺。」
實驗室內一片混亂，張芸的聲音在警報聲中迴蕩：「阻止他！殺了他！」
而實驗體卻不再聽從任何命令，他的憤怒如同火山爆發，將整個實驗室徹底掀翻。
「周楠，咱們這次可真是豁出去了。」駕駛座旁的老楊沉聲說道，他的臉上帶著複雜的表情，「要是被發現，我們幾個都得完犢子。」
周楠咬了咬牙，語氣堅定：「顧教授在向我們發出求救的那一刻，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如果我們不去，他可能會死。而且你們知道的，這次的案子牽扯太深，不能假手他人。」
坐在后座的小趙輕輕嘆了口氣：「他真的留下了足夠的線索嗎？這些人心狠手辣，能讓我們順利找到他？」
周楠點點頭：「顧教授做事一向謹慎。他雖然沒有明說，但我知道他早有計劃。」
幾天前，顧深在離開警局時，特意留下了一本不起眼的筆記本。他將筆記隨意地放在了周楠的辦公桌上，似乎只是隨手一丟，但周楠卻敏銳地察覺到了異常。
筆記本中，表面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案件記錄，但翻到某一頁時，周楠發現了用螢光筆標註的幾個地點名稱。每個地點後都有簡短的注釋，比如「港口T37」和「物流中心LDP-S3」。
「這些應該是他的行動路線。」周楠當時就意識到，這些記錄並非偶然。她將筆記帶回家，連夜研究，發現這些地點之間有著某種隱藏的規律。
「這是在引導我們。」她喃喃道，「他知道自己可能會被困，需要後援。」
她聯繫了幾個老同事，這幾個人都是她最信任的，他們曾在多起重大案件中並肩作戰，也都對顧深的才華心服口服。
為了避開警局內部可能的泄密風險，周楠和老楊、小趙、李強組成了一個四人小組。他們利用周楠的權限，調取了最近幾次犯罪活動的監控視頻，嘗試拼湊出顧深的行動軌跡。
「他最後出現的地方是南山物流中心。」老劉指著屏幕說道，「之後就消失了，估計是被什麼人盯上了。」
「物流中心附近有幾條可疑的貨車路線。」周楠推測道，「按照顧教授的風格，他一定會留下更加隱蔽的線索。」
在貨車的物流記錄中，他們找到了一條未公開的運輸路線，最終指向了一片地圖上未標註的區域。
「這裡有個廢棄科研站點。」小趙用手指著地圖說道，「看起來像個掩護基地。」
周楠點點頭，聲音低沉卻堅定：「如果他在那裡，我們必須找到他。」
四人組決定分頭行動，避免引起注意。周楠帶著小趙開車繞行主路，選擇從偏僻的小道接近目標地點。老劉和李強則在外圍偽裝成物流工人，調查該區域的進出情況。
「周楠，你覺得這次我們能成嗎？」小趙忍不住問道，臉上帶著一絲擔憂。
周楠沉默片刻，輕聲說道：「我不知道。但如果我們不去試試，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當他們接近目標區域時，周圍的環境逐漸變得荒涼。樹木稀疏，路面坑窪，明顯是一片少有人至的地方。
「這地方真夠偏的。」小趙皺眉說道，「如果不是為了隱蔽，誰會把實驗基地設在這裡？」
周楠緊握方向盤，語氣中帶著一絲壓抑的憤怒：「越是陰暗的事，就越需要藏在最深的地方。」
在接近目標區域時，老楊通過無線耳機傳來消息：「我們確認了一輛可疑的運輸車停在前方，但基地的守衛比想像中多得多。」
「能避開嗎？」周楠問道。
「外圍的守衛分散了一些，但想要無聲無息地接近，恐怕不太可能。」老劉低聲說道。
周楠深吸一口氣，果斷說道：「我們不能硬闖。如果被發現，顧教授的處境會更危險。」
他們小心翼翼地避開巡邏的守衛，利用夜色的掩護逐漸接近實驗基地外圍。在一處隱蔽的灌木叢中，他們終於看到了基地的大門。
「這地方簡直就是個堡壘。」小趙低聲感嘆，「看守這麼嚴密，裡面到底藏了什麼？」
周楠用望遠鏡觀察著基地的結構，發現了一條從後方通向實驗室的通道。她輕聲說道：「這裡是我們的突破口，等到守衛巡邏換班時再行動。」
就在他們觀察時，周楠突然注意到一輛黑色SUV緩緩駛出基地。車身上沾滿了泥土，似乎是剛從某個隱秘的地方回來。
「這些人絕對不簡單。」周楠喃喃道。
隨後，她的目光落在SUV經過的一片空地上，那裡隱約散落著幾件衣物的碎片。
她的手微微顫抖，低聲說道：「那是顧教授的衣服。」
幾名守衛開始朝灌木叢方向巡邏，四人不得不暫時停下行動。他們屏住呼吸，儘量降低存在感。
守衛的對話隱約傳來：「上頭說，實驗已經接近尾聲，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知道了，這可是老闆最重要的項目，誰敢出亂子？」
周楠的目光中閃過一抹寒光，輕聲說道：「我們必須儘快行動，時間不多了。」
同一時間，顧深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全身傷痕累累。他的意識幾乎模糊，耳邊是張芸冷冷的聲音和實驗室設備的嗡鳴。
「你還能撐多久？」張芸輕蔑地說道，「我很期待，顧教授，期待看你最後一絲尊嚴如何被撕碎。」
顧深沒有回應。他勉強抬起頭，目光鎖定了面前的實驗體——那具冰冷的軀體，如同被操控的傀儡，但他的眼神里，似乎隱隱透著一絲掙扎。
「他並非完全沒有意識。」顧深心中閃過一個念頭。作為心理學專家，他早在之前被抓去做實驗時，就分析了這些實驗藥劑的作用原理。
之前，顧深曾被強行注射過一劑類似的藥物。藥劑對他的神經系統造成了短暫的混亂，他一度陷入恍惚，但他敏銳地發現，藥物雖然能夠壓制情緒，卻無法完全清除意識深處的反應。
他曾在實驗中注意到，某些刺激可以短暫觸發被控制者的潛在記憶，比如熟悉的語言、特定的手勢，甚至是心理暗示。
「如果實驗體也保留著一部分意識，我或許能喚醒他。」顧深剛剛在挨打的同時，一直用心理暗示嘗試解開藥劑對實驗體意識的影響，他察覺到實驗體已經有了一點點恢復意識的苗頭。
實驗體一步步逼近，將顧深的身體用力摁在地上。他的手指粗暴地掐住顧深的脖子，幾乎讓他窒息。
顧深費力地吐出幾個字：「你……還記得……你的名字嗎？」
實驗體的動作微微一頓，空洞的目光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
「他聽到了！」顧深心中一震，儘管身體幾乎無法動彈，但他依然繼續用微弱的聲音說道：「你……不是她的工具……你是誰？」
實驗體的手稍稍鬆了一些，但張芸立刻按下控制器，實驗體的身體猛地一震，恢復了冷漠的狀態。
「無用的掙扎。」張芸冷笑著說道，「他已經是我的傀儡了，你的心理學這一套，對他毫無作用。」
顧深喘息著，嘴角卻浮現一絲微笑：「那我們……拭目以待。」
實驗體的動作越來越不穩定。他的身體出現了細微的顫抖，動作也變得遲緩。
「藥劑的副作用開始顯現了。」顧深在心中冷靜地判斷，「張芸用控制器強行壓制了他的反應，但這種頻率只會讓他的神經系統更加紊亂。」
實驗體猛地一拳砸在顧深身旁的地板上，砸出一個深坑，但他的身體卻突然停滯了幾秒，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束縛住。
顧深抓住這個機會，用低沉的語氣再次暗示：「你……可以選擇反抗……你不是機器……」
實驗體的頭微微抬起，目光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但張芸立刻注意到了這一異常。
「夠了！」張芸怒吼，按下控制器的最高檔位。
實驗體的身體猛然顫抖，發出一聲痛苦的低吼，但他的動作卻變得更加紊亂，甚至開始無意識地揮拳砸向空中。
顧深的身體幾乎無法動彈，但他的目光始終鎖定著實驗體。他發現實驗體在張芸的指令下，動作變得越來越混亂，甚至開始對周圍的設備進行無差別攻擊。
「這是我唯一的機會。」顧深心中暗想。他用盡最後的力氣，對實驗體低聲說道：「看看你的手……你還記得它曾經做過什麼嗎？」
實驗體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那雙布滿青筋的手臂在輕微顫抖。
顧深繼續說道：「你的名字……你是誰……你為什麼在這裡！！！」
實驗體的動作徹底停滯了。他的呼吸變得急促，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隨後是掙扎，最後竟透出了一絲憤怒。
「很好。」顧深的目光中閃過一抹希望，「就是這樣。」
突然，實驗體猛地抬頭，雙拳用力砸向地面。他發出一聲低吼，巨大的力量震得實驗室的設備開始顫動。
張芸驚愕地看著實驗體，怒聲喝道：「聽我的命令！控制自己！」
但實驗體完全無視了她的指令。他的動作變得狂暴無比，轉身一拳砸向了實驗室的牆壁，將鋼製護欄直接砸斷。
他隨即揮起手臂，對周圍的守衛發動了無差別攻擊。幾個黑衣人猝不及防，瞬間被擊倒。
張芸憤怒地按下控制器，但實驗體的反應卻變得更加激烈。他直接沖向控制台，將整個設備台掀翻在地，火花四濺。
顧深勉強撐起身子，靠在一旁的牆壁上，劇烈地喘息著。他的嘴角浮現出一抹微笑，低聲說道：「自由的意志，永遠不會被徹底抹殺。」
實驗室內一片混亂，張芸的聲音在警報聲中迴蕩：「阻止他！殺了他！」
而實驗體卻不再聽從任何命令，他的憤怒如同火山爆發，將整個實驗室徹底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