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破碎的線索
南城市公安局。孫法醫帶著陳天明急匆匆的趕往局長辦公室。
「安局！南城女子衛校很可能發生命案！」孫法醫進入辦公室直接說出這句話。
聞言，安政遠局長一驚，抬頭又看到陳天明，安政遠一愣：「天明，好久不見啊。」
「安局，好久不見。」陳天明神情複雜的看著安政遠，幾人的思緒拉回到兩年前……
聽完孫法醫和陳天明簡要的描述，安政遠問道：「老孫，那按這灘血跡來看，發生兇殺案的可能性有多大？」
孫法醫解釋道：「按血跡的分布，所呈現出來的狀態，基本可以確定是頸動脈割裂後導致的噴射，所以也幾乎可以肯定，是兇殺案。」孫法醫嚴肅的說道。
安政遠面色凝重：「通知林雨，召集刑警大隊，五分鐘以後會議室集合！」
陳天明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失落：「那安局，命案由你們刑警大隊負責，現場我派人正在保護，提取到的物證我也都交給老孫了，刑警大隊的兄弟們現在就可以交接，沒什麼事我就先回所里了。」
「天明，等等。」安政遠叫住了準備轉身離去的陳天明，欲言又止，最終開口。「我想，把你也納入專案組，協助我們偵破案件，你，願意嗎？」
陳天明眼中瞬間又出現了光，兩年了，他天生就是干刑警的材料，當年意氣用事離開了刑警隊伍，這兩年在派出所，時常回想起之前在刑警大隊破案的場景，他又何嘗不想重回刑警大隊？只是一直拉不下臉去找安局。如今安局主動提了出來，陳天明心中五味雜陳，看著安局懇切的說道：「服從領導安排！」
「好，借調手續下午就派發到你們派出所，你就不用回去了，現在跟我們去會議室部署任務，隊裡的兄弟們也都想你了。」安政遠看著陳天明，目光中滿是嘉許。
當年，陳天明是他手下的一員得力幹將，可以說沒有陳天明破不了的案子，兩年前因為那件事，陳天明賭氣離開警隊，主動要求調離市局，如今終於有這樣一個合適的機會讓陳天明重回警隊，安政遠也十分樂意。
會議室內，林雨看著走進來的陳天明，臉上露出驚喜，當年陳天明是刑警大隊隊長，她是副隊，二人合力偵破了許多案件，自從兩年前陳天明離開警隊，她雖升任正隊，但在工作中卻始終找不到當年和陳天明搭檔破案時的那種遊刃有餘的感覺。
陳天明看向林雨，又看著這些曾經一起奮戰過的戰友，百感交集。
孫法醫和陳天明向刑警大隊的警員們說明了案情，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安政遠講到：「同志們，雖然現在還不能確定被害人身份，甚至不能百分百確定被害人是否已經死亡，但案情就是命令，學校發案，性質很惡劣，影響很嚴重！我宣布，成立「12.24案專案組」，我任組長，林雨，陳天明任副組長，從現在開始，開展案件偵破工作！」
會議很簡短，馬上所有人按部就班的展開了工作，安政遠看著林雨和陳天明：「這個案子交給你們倆，我放心。」
林雨看著安政遠信任的目光堅毅的說道：「安局放心，我們會儘快破案！」
警笛聲響起，一行人向南城女子衛校趕去，路上林雨看著陳天明：「陳隊，好久不見啊。」
陳天明趕忙說：「早就沒有什麼陳隊了，現在我就是派出所一小民警，刑警大隊只有你一個林大隊長。」嘴上這麼說，但陳天明心中還是很受用。
「陳隊你還是和當年一樣貧。」林雨看了陳天明一眼笑著說道。
很快，專案組來到南城女子衛校，來到宿舍樓，104室，吳磊已將這裡拉上了警戒線。陳天明簡單介紹了一下，吳磊就先回派出所了。
隨後專案組幾人進入了104室，首先就是疑點最大的血跡，在陳天明的指引下，孫法醫俯身觀察著地上的血跡：「沒錯，是頸動脈割裂導致的噴射狀，從血液凝固程度和血液顏色上看血跡呈暗紅色，部分已呈褐色，這血跡應該有兩天以上了。據我觀察應該是兩到三天，如果時間再長，血跡會完成變成褐色。」
陳天明思考著：「肖老師說蘇曉的失蹤時間應該是21號下午放學後至24號清晨，也就是說這血跡是就是在21號晚上或者22號出現的，這個時間點，同寢室的三名學生都不在學校，而這裡又只有蘇曉一人，這血跡是蘇曉的可能性比較大，但也不能完全肯定，畢竟現在蘇曉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還有，老孫，按這灘血跡分布來看，受害人應該倒在哪個位置才會將血液噴射到著床底？」
聽完陳天明的疑問，孫法醫指著地面：「就是這裡，並且受害人大動脈割裂時，肯定是已經躺在地面。」
「看來果然不是普通的盜竊案，這所謂的盜竊案現場不過是偽裝出來的。」陳天明說著望向林雨。
林雨點點頭，幾人繼續勘查著現場：「陳隊，哪張床是蘇曉的？」
「這邊。」陳天明指向一張床，林雨順著目光走過去，翻看了一下，蘇曉的柜子，抽屜里也都是一些日常的物品，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林雨掀開蘇曉的被褥，一個白色的紙袋赫然放在蘇曉的被褥下。
陳天明也注意到了林雨的發現，走了過來，只見紙袋上印著「文豐縣家福照相館」，陳天明解釋道：「這蘇曉就是文豐人。」
林雨打開紙袋，裡面放著一張有些泛黃的照片，照片中，一個男人和蘇曉站在一起，陳天明回憶著教務系統中蘇曉的照片：「看上去這時候蘇曉年齡還要小一點。」照片中，蘇曉面露笑容，看上去笑的很開心，和那個男人依偎的很近，右下角印著日期：2010.8.23。
林雨面露疑惑：「陳隊，我怎麼感覺這個男人有些眼熟。」陳天明也點了點頭：「是，剛才我也注意到了，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慢慢查吧。」林雨收起照片，小心翼翼的連同照相館的包裝紙袋一起放入了物證袋中，「看看腳印吧。」陳天明的目光望向窗邊的洗漱台。
二人來到窗邊，看著留在洗漱台上的腳印，這時孫法醫開口說道：「這腳印我比對了一下，44碼左右，基本可以斷定是一名男性的腳印。」
「44碼？男性？這是女子衛校，沒有男學生，再說女生也沒有這麼大的腳啊。」林雨疑惑道。
「是啊，可是確實是這樣，窗外的一串腳印我也比對過了，是同一雙鞋留下的，也是44碼。」孫法醫說道。「但是很奇怪，現場沒有提取到任何有效的指紋。按理說宿舍內，就算沒有發案，四個學生住著，指紋也會無處不在。除非是有人刻意打掃過。」
陳天明聽罷茅塞頓開：「怪不得我第一次來的時候總覺得哪裡不對勁，老孫你倒是點醒了我。我就說嘛，這整個宿舍都被翻的亂七八糟，可偏偏地面上沒有任何腳印，看來我們的對手準備的很充分。」陳天明目光掠過發現血跡的那張床：「不過還是百密一疏，漏掉了床底。」
林雨點頭說道：「那就先從這44碼的腳印查起。」
陳天明聞言：「立即排查校內所有男性鞋子尺碼，包括老師，保安，食堂工作人員。還有，21號下午開始來過學校的所有男性。」
幾人又在104室勘查了一番，除了蘇曉被褥下的照片，也沒有什麼新發現。
陳天明總結道：「現在已知的線索：一灘存在了兩三天的血跡、衛生間一張被焚燒過的信件，窗邊一串44碼的腳印，還有蘇曉被褥下的一張泛黃的照片。林隊，你有什麼想法？」
林雨一頭霧水，思索片刻：「我認為目前的主要偵查方向應該還是腳印和這張照片，這張照片上的男人是誰？蘇曉又為什麼會留有這張照片，她把這張照片放在自己的被褥下，再加上照片中他們二人的親密程度，說明這個男人和蘇曉的關係肯定不一般。」
陳天明點了點頭：「沒錯，蘇曉現在生死未卜，馬上發布尋人啟事。還有，學校的監控也要馬上查一下，重點看21號和22號這兩天的。」
林雨嘆了口氣：「但就目前來看，這些線索都是破碎的，孫法醫也沒有在現場提取到任何有效的指紋。嫌疑人已經將這裡清理過，現場滿地的衣物和翻動過的衣櫃，也不過是他製造出來迷惑我們的。」
陳天明應道：「沒錯，但只要作案，只要他是人，就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完美犯罪。不管他藏在哪，我們都要抓住他！」陳天明一臉堅毅。
聞言，林雨也鄭重的點了點頭。
幾人離開現場，孫法醫和其他人帶著新提取到的物證先行返回了市局，陳天明和林雨則來到保衛室，準備調取監控。
看到陳天明走了進來，保安老劉立馬起身：「警察同志，學校領導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了，我一定全力配合。」
陳天明說：「那就麻煩劉師傅了，先帶我們看一下宿舍樓從21號下午開始的監控。」
老劉面露難色：「警察同志，這個，這個21號大風大雨的，宿舍樓的監控恰好在那天壞了。」
「什麼？」林雨有些著急，轉頭望向陳天明。陳天明臉上波瀾不驚：「那就麻煩劉師傅帶我們去看看，監控探頭裝在哪，看看它是怎麼壞的？」
老劉聞言，有些慌張，但立刻恢復正常：「好，好，警察同志，這邊來。」……
搭著梯子，陳天明觀察著監控探頭，監控探頭一切正常，只是連接電源的線被人為的剪斷了。
陳天明緩緩爬下梯子，用一雙似乎能看穿一切的眼睛盯著老劉，盯的老劉渾身不自在。終於，陳天明緩緩的開口說道：「看來，這監控還真是壞了啊。」
老劉有些不敢直視陳天明的眼睛，故作鎮定又結結巴巴的說：「對，對，壞了，壞了。」
陳天明收起了他的嚴肅面孔，笑了一聲：「哈哈，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劉師傅辛苦了！」說罷，便拉著林雨轉身離開，只留下老劉一個人呆在原地，豆大的汗珠從老劉額頭上滑落。
「安局！南城女子衛校很可能發生命案！」孫法醫進入辦公室直接說出這句話。
聞言，安政遠局長一驚，抬頭又看到陳天明，安政遠一愣：「天明，好久不見啊。」
「安局，好久不見。」陳天明神情複雜的看著安政遠，幾人的思緒拉回到兩年前……
聽完孫法醫和陳天明簡要的描述，安政遠問道：「老孫，那按這灘血跡來看，發生兇殺案的可能性有多大？」
孫法醫解釋道：「按血跡的分布，所呈現出來的狀態，基本可以確定是頸動脈割裂後導致的噴射，所以也幾乎可以肯定，是兇殺案。」孫法醫嚴肅的說道。
安政遠面色凝重：「通知林雨，召集刑警大隊，五分鐘以後會議室集合！」
陳天明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失落：「那安局，命案由你們刑警大隊負責，現場我派人正在保護，提取到的物證我也都交給老孫了，刑警大隊的兄弟們現在就可以交接，沒什麼事我就先回所里了。」
「天明，等等。」安政遠叫住了準備轉身離去的陳天明，欲言又止，最終開口。「我想，把你也納入專案組，協助我們偵破案件，你，願意嗎？」
陳天明眼中瞬間又出現了光，兩年了，他天生就是干刑警的材料，當年意氣用事離開了刑警隊伍，這兩年在派出所，時常回想起之前在刑警大隊破案的場景，他又何嘗不想重回刑警大隊？只是一直拉不下臉去找安局。如今安局主動提了出來，陳天明心中五味雜陳，看著安局懇切的說道：「服從領導安排！」
「好，借調手續下午就派發到你們派出所，你就不用回去了，現在跟我們去會議室部署任務，隊裡的兄弟們也都想你了。」安政遠看著陳天明，目光中滿是嘉許。
當年，陳天明是他手下的一員得力幹將，可以說沒有陳天明破不了的案子，兩年前因為那件事，陳天明賭氣離開警隊，主動要求調離市局，如今終於有這樣一個合適的機會讓陳天明重回警隊，安政遠也十分樂意。
會議室內，林雨看著走進來的陳天明，臉上露出驚喜，當年陳天明是刑警大隊隊長，她是副隊，二人合力偵破了許多案件，自從兩年前陳天明離開警隊，她雖升任正隊，但在工作中卻始終找不到當年和陳天明搭檔破案時的那種遊刃有餘的感覺。
陳天明看向林雨，又看著這些曾經一起奮戰過的戰友，百感交集。
孫法醫和陳天明向刑警大隊的警員們說明了案情，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安政遠講到：「同志們，雖然現在還不能確定被害人身份，甚至不能百分百確定被害人是否已經死亡，但案情就是命令，學校發案，性質很惡劣，影響很嚴重！我宣布，成立「12.24案專案組」，我任組長，林雨，陳天明任副組長，從現在開始，開展案件偵破工作！」
會議很簡短，馬上所有人按部就班的展開了工作，安政遠看著林雨和陳天明：「這個案子交給你們倆，我放心。」
林雨看著安政遠信任的目光堅毅的說道：「安局放心，我們會儘快破案！」
警笛聲響起，一行人向南城女子衛校趕去，路上林雨看著陳天明：「陳隊，好久不見啊。」
陳天明趕忙說：「早就沒有什麼陳隊了，現在我就是派出所一小民警，刑警大隊只有你一個林大隊長。」嘴上這麼說，但陳天明心中還是很受用。
「陳隊你還是和當年一樣貧。」林雨看了陳天明一眼笑著說道。
很快，專案組來到南城女子衛校，來到宿舍樓，104室，吳磊已將這裡拉上了警戒線。陳天明簡單介紹了一下，吳磊就先回派出所了。
隨後專案組幾人進入了104室，首先就是疑點最大的血跡，在陳天明的指引下，孫法醫俯身觀察著地上的血跡：「沒錯，是頸動脈割裂導致的噴射狀，從血液凝固程度和血液顏色上看血跡呈暗紅色，部分已呈褐色，這血跡應該有兩天以上了。據我觀察應該是兩到三天，如果時間再長，血跡會完成變成褐色。」
陳天明思考著：「肖老師說蘇曉的失蹤時間應該是21號下午放學後至24號清晨，也就是說這血跡是就是在21號晚上或者22號出現的，這個時間點，同寢室的三名學生都不在學校，而這裡又只有蘇曉一人，這血跡是蘇曉的可能性比較大，但也不能完全肯定，畢竟現在蘇曉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還有，老孫，按這灘血跡分布來看，受害人應該倒在哪個位置才會將血液噴射到著床底？」
聽完陳天明的疑問，孫法醫指著地面：「就是這裡，並且受害人大動脈割裂時，肯定是已經躺在地面。」
「看來果然不是普通的盜竊案，這所謂的盜竊案現場不過是偽裝出來的。」陳天明說著望向林雨。
林雨點點頭，幾人繼續勘查著現場：「陳隊，哪張床是蘇曉的？」
「這邊。」陳天明指向一張床，林雨順著目光走過去，翻看了一下，蘇曉的柜子，抽屜里也都是一些日常的物品，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林雨掀開蘇曉的被褥，一個白色的紙袋赫然放在蘇曉的被褥下。
陳天明也注意到了林雨的發現，走了過來，只見紙袋上印著「文豐縣家福照相館」，陳天明解釋道：「這蘇曉就是文豐人。」
林雨打開紙袋，裡面放著一張有些泛黃的照片，照片中，一個男人和蘇曉站在一起，陳天明回憶著教務系統中蘇曉的照片：「看上去這時候蘇曉年齡還要小一點。」照片中，蘇曉面露笑容，看上去笑的很開心，和那個男人依偎的很近，右下角印著日期：2010.8.23。
林雨面露疑惑：「陳隊，我怎麼感覺這個男人有些眼熟。」陳天明也點了點頭：「是，剛才我也注意到了，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慢慢查吧。」林雨收起照片，小心翼翼的連同照相館的包裝紙袋一起放入了物證袋中，「看看腳印吧。」陳天明的目光望向窗邊的洗漱台。
二人來到窗邊，看著留在洗漱台上的腳印，這時孫法醫開口說道：「這腳印我比對了一下，44碼左右，基本可以斷定是一名男性的腳印。」
「44碼？男性？這是女子衛校，沒有男學生，再說女生也沒有這麼大的腳啊。」林雨疑惑道。
「是啊，可是確實是這樣，窗外的一串腳印我也比對過了，是同一雙鞋留下的，也是44碼。」孫法醫說道。「但是很奇怪，現場沒有提取到任何有效的指紋。按理說宿舍內，就算沒有發案，四個學生住著，指紋也會無處不在。除非是有人刻意打掃過。」
陳天明聽罷茅塞頓開：「怪不得我第一次來的時候總覺得哪裡不對勁，老孫你倒是點醒了我。我就說嘛，這整個宿舍都被翻的亂七八糟，可偏偏地面上沒有任何腳印，看來我們的對手準備的很充分。」陳天明目光掠過發現血跡的那張床：「不過還是百密一疏，漏掉了床底。」
林雨點頭說道：「那就先從這44碼的腳印查起。」
陳天明聞言：「立即排查校內所有男性鞋子尺碼，包括老師，保安，食堂工作人員。還有，21號下午開始來過學校的所有男性。」
幾人又在104室勘查了一番，除了蘇曉被褥下的照片，也沒有什麼新發現。
陳天明總結道：「現在已知的線索：一灘存在了兩三天的血跡、衛生間一張被焚燒過的信件，窗邊一串44碼的腳印，還有蘇曉被褥下的一張泛黃的照片。林隊，你有什麼想法？」
林雨一頭霧水，思索片刻：「我認為目前的主要偵查方向應該還是腳印和這張照片，這張照片上的男人是誰？蘇曉又為什麼會留有這張照片，她把這張照片放在自己的被褥下，再加上照片中他們二人的親密程度，說明這個男人和蘇曉的關係肯定不一般。」
陳天明點了點頭：「沒錯，蘇曉現在生死未卜，馬上發布尋人啟事。還有，學校的監控也要馬上查一下，重點看21號和22號這兩天的。」
林雨嘆了口氣：「但就目前來看，這些線索都是破碎的，孫法醫也沒有在現場提取到任何有效的指紋。嫌疑人已經將這裡清理過，現場滿地的衣物和翻動過的衣櫃，也不過是他製造出來迷惑我們的。」
陳天明應道：「沒錯，但只要作案，只要他是人，就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完美犯罪。不管他藏在哪，我們都要抓住他！」陳天明一臉堅毅。
聞言，林雨也鄭重的點了點頭。
幾人離開現場，孫法醫和其他人帶著新提取到的物證先行返回了市局，陳天明和林雨則來到保衛室，準備調取監控。
看到陳天明走了進來，保安老劉立馬起身：「警察同志，學校領導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了，我一定全力配合。」
陳天明說：「那就麻煩劉師傅了，先帶我們看一下宿舍樓從21號下午開始的監控。」
老劉面露難色：「警察同志，這個，這個21號大風大雨的，宿舍樓的監控恰好在那天壞了。」
「什麼？」林雨有些著急，轉頭望向陳天明。陳天明臉上波瀾不驚：「那就麻煩劉師傅帶我們去看看，監控探頭裝在哪，看看它是怎麼壞的？」
老劉聞言，有些慌張，但立刻恢復正常：「好，好，警察同志，這邊來。」……
搭著梯子，陳天明觀察著監控探頭，監控探頭一切正常，只是連接電源的線被人為的剪斷了。
陳天明緩緩爬下梯子，用一雙似乎能看穿一切的眼睛盯著老劉，盯的老劉渾身不自在。終於，陳天明緩緩的開口說道：「看來，這監控還真是壞了啊。」
老劉有些不敢直視陳天明的眼睛，故作鎮定又結結巴巴的說：「對，對，壞了，壞了。」
陳天明收起了他的嚴肅面孔，笑了一聲：「哈哈，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劉師傅辛苦了！」說罷，便拉著林雨轉身離開，只留下老劉一個人呆在原地，豆大的汗珠從老劉額頭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