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8鏡中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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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鏡中18》

  我去說著,我此刻

  讓那空真正的空著。

  像空有的未來其實,

  因為現在的他人:那他人是你,

  而是簡單,輕易的一件事情。

  話語一定是附帶著什麼東西

  我們黑色的眼睛明亮如鳥兒。

  空氣於是變得無形,仿佛因為

  我們存在而來的窗戶,呵,

  那些因為居住,這更為人的那

  遞進著生活而來的一切的野花

  都是彼岸花朵。但我從語言

  之中掙脫了,我對於你的等待,

  就是你等待著我,你——

  是到來於我的意思。

  是的,我還是再次屈服於這

  語言的言說。仿佛我行走於道路,

  無法解釋之中又是在獨自呢喃一般。

  那麼,神呵,如果多情的詩人

  張棗,曾經芬芳的走進你的宮殿,

  請求你做一件事情。它重複,跌宕

  如同註定是另外的一件事情。否則

  這大陸上的漫遊又必然是無法解釋。

  /

  事情的真相會碾壓,粉碎了它,

  我們只能以動情的熱淚看到

  真相的粉末。而歷史,藉此

  由眾多無法捕捉的過去式的

  蜻蜓組成。那麼我全然的

  失敗是身體的失敗,就像我,

  在您宮殿裡面痛苦裡面所包含著的

  甜蜜一樣。我是一切的一個起點,

  無人於這樣子的一種情形,

  而因此將人的情愛等待。

  :

  我們的鞋子高如木屐一般,

  曲折上面的石子伸出稜角。

  鳥兒面臨兩難的選擇,推遲

  了的出發,因此包含了飢餓的

  所迫。我們的生活卻向著別處

  更加延伸,我去說著更為緊密

  於語言,此刻語言之中的人兒

  是無處不在的,我所如此對於你,

  呵,愛人所造成的,是抵達翻山

  越嶺的困難。月亮陷入到了夜空之中,

  那槐樹到達了竹林,而到達了竹林的

  人兒,那迎候如此的戛然而止

  如同流水不息,竟然開始有了

  白天,那茶園之中茉莉花的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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