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過年
隨著時間的推移，過年越來越近，過年的氣氛也越來越濃，街上開始掛起了紅燈籠，賣春聯、年畫、煙花的攤點也越來越多。
在召集網站和報社的人吃了一頓團圓飯後，張凡和李雪踏上了回老家的飛機。
出了機場，南方特有的臘月寒風割面，天灰濛濛的，看不見太陽。
張凡拽了拽羽絨服的衣領，嘴裡呼出一口白霧。
他身旁的李雪，裹著一件淡色的長大衣，毛絨圍巾幾乎遮住了半張臉，只露出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她一邊打量著周圍陌生的環境，一邊搓著手地說：「哇，真的好冷啊！這裡的冷和京城不一樣，往衣服里鑽！」
張凡笑了笑：「早跟你說過，讓你多穿點，你還不信。這下知道我不是嚇唬你了吧？」
李雪眯起眼睛瞪了他一眼：「嫌棄我？你看誰還陪你來這種地方！」
說著話，她輕輕挽住了林楠的胳膊，語氣裡帶著一絲撒嬌，臉頰被凍得微微泛紅。
兩人推著行李箱從機場大門走出，寬大的遮雨棚擋住了天空飄落的雪花，但冷風還是能從縫隙里鑽進來。
計程車在國道上行駛，窗外的景色漸漸變得開闊起來。層層疊疊的田野鋪滿白雪，遠處的山峰像一幅水墨畫，隱約有縷縷炊煙升起。
「哇，這裡好美啊！」李雪趴在窗邊，目不轉睛地望著外面。
「嗯，沒什麼特別的，普通得很啊。」張凡對於外面的景色不以為意。
李雪卻搖了搖頭，語氣里滿是羨慕：「不，這裡很新鮮，比那些鋼筋水泥的地方好多了。」
張凡笑了笑，他沒接話，但心裡卻有種微妙的感動。
車子開了兩個小時，經過了城市，又經過了鄉村，最終又進入城市，到了大街上一座6層樓高的樓房前，停下了。
張凡取下行李，拉著李雪，走樓梯上了四樓。
他沒有提前打電話，怕麻煩，要不老娘肯定讓他爸爸去接他。
張凡到了門口，敲了敲門。
很快，一個中年女子打開門，探出半個身子。
看到站在門外的張凡，她的表情先是愣了一下，目光突然落在張凡身後的李雪身上。
她打量了一下：「這……你是？」
李雪笑著摘下口罩，甜甜地叫了一聲：「阿姨，我是李雪啊。」
何風華一下變了臉色，激動得趕緊讓開門：「哎呀，真來了啊！趕緊進屋，外頭冷得很！」
張凡看得目瞪口呆，心想老媽這臉變得比翻書還快。
「還愣著幹啥呢？趕緊把箱子提進來！」何風華瞪了張凡一眼，又補充道：「沒眼色的東西，還想讓客人動手？」
李雪捂著嘴偷笑，張凡則是無奈地提起行李箱，進了屋。
何風華一把拉住他，小聲問：「怎麼突然回來？不是說大年30才到嗎，我這連紅包都沒準備。」
張凡無奈地笑：「媽，我們提前放假了，就直接過來了。」
何風華瞪了他一眼，隨即換上了滿臉笑意，轉頭朝劉李雪招呼道：「小雪，還沒吃飯吧？你們等著，我去做幾個菜。」
聽到這話，李雪有些不好意思：「阿姨還要親自下廚啊？」
張凡笑著說道：「我媽最喜歡展示廚藝了。你可是難得的貴客，這次算是享受VIP待遇了。」
張慶在一旁看著，不知道說什麼，被何風華一下拽進了廚房。
「我和你說，你要熱情點，不要總板著個臉，那不是你兒子，是你兒媳婦。把她嚇跑了，我拿你是問。」
張慶擠了擠臉上的笑容：「這樣行吧。」
何風華嫌棄地看了會：「唉，行吧，對了，去把空調都打開，別凍著孩子。」
張慶點點頭，出去拿起遙控器，把所有房間的空調都設到了28度。
吃過晚飯，大家在一起看了會電視，眼見李雪眼皮有點耷拉，何風華趕緊起身，讓李雪洗臉刷牙先去睡覺。
等李雪進房間後，張凡也剛準備回房，就被老娘叫到了她的房間。
「張凡，你過來，我們聊聊。」
三人坐在床邊，何風華捧著一杯熱茶。
「你都26了，打算啥時候結婚？」
張凡愣了一下，忍不住笑：「媽，這事兒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
何風華：「李雪不錯，是真心對你，你可不許出什麼么蛾子。」
張慶點點頭：「對，我看這姑娘也挺好，剛才看我離得遠，還拿了一把瓜子給我。」
張凡也點點頭：「我知道的，放心吧。」
第二天早上，張凡揉著眼睛從房間裡走出來，卻看到李雪端著一碟菜從廚房走來。
「你起來啦，快吃早飯吧！」她笑得像個小狐狸，語氣里透著幾分驕傲。
張凡驚訝地看了她一眼，又轉頭看向廚房，只見何風華正板著臉端著另一盤菜走出來，嘴裡還不忘嘟囔：「回來就跟大爺一樣，啥事也不干！」
張凡頓時哭笑不得，而李雪則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沖他挑了挑眉，儼然一副「看我多乖」的模樣。
吃完飯，何風華讓張凡帶著李雪出去轉轉，一再叮囑路上有放炮的，千萬注意安全。
兩人換上厚外套，一出門，一股夾雜著硫磺味的冷空氣撲面而來，瀰漫著濃濃的年味。
街道上，殘留著許多煙花爆竹的痕跡，紅色的紙屑鋪滿地面，偶爾還能聽到幾聲鞭炮響，遠遠近近此起彼伏。
路上，幾輛自行車經過，車籃里放著紅色的禮盒和大大小小的紙袋，顯然是去親戚家拜年的。路邊的小攤已經開張，有賣糖葫蘆的老人吆喝著：「冰糖葫蘆，酸甜可口！」
「要不要買根糖葫蘆？」張凡停下腳步，指了指攤子上的亮晶晶的糖葫蘆。
李雪搖搖頭：「太冷了，吃這個牙疼。」
張凡毫不客氣地掏出零錢買了一根，咬了一口，又甜又酸，眉頭一皺卻忍不住點頭：「這味道，和以前一樣。」然後遞給她：「來，你也吃一口。」
李雪嫌棄地擺手：「才不要，黏手。」
「真嬌氣。」張凡忍不住笑，又吃了一口。
又走了一段路，路過一個街角的小攤時，張凡突然停下腳步，低頭看了看攤上的東西。
「喲，這種小玩意兒還在賣呢。」張凡拿起一串紅繩掛飾，上面掛著幾個小小的瓷製福字。
「小時候家裡掛過？」李雪問。
「嗯，逢年過節，家裡總會買點這種小掛件。」張凡想了想，買了兩串，遞給李雪一串，「回去掛你那，福氣多多。」
李雪看著手裡的紅繩，笑得眉眼彎彎，
接下來的幾天，張凡帶著李雪走遍了小城的各個角落，李雪從小就在大城市，對於這個地方新鮮的很，看哪都有意思。
大年初五的時候，兩人要回去了，何風華在門口叮囑了半天，對李雪說：「他要是欺負你，你儘管告訴我，我替你收拾他！」
張凡在旁邊忍不住抗議：「媽，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收拾我？」
在召集網站和報社的人吃了一頓團圓飯後，張凡和李雪踏上了回老家的飛機。
出了機場，南方特有的臘月寒風割面，天灰濛濛的，看不見太陽。
張凡拽了拽羽絨服的衣領，嘴裡呼出一口白霧。
他身旁的李雪，裹著一件淡色的長大衣，毛絨圍巾幾乎遮住了半張臉，只露出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她一邊打量著周圍陌生的環境，一邊搓著手地說：「哇，真的好冷啊！這裡的冷和京城不一樣，往衣服里鑽！」
張凡笑了笑：「早跟你說過，讓你多穿點，你還不信。這下知道我不是嚇唬你了吧？」
李雪眯起眼睛瞪了他一眼：「嫌棄我？你看誰還陪你來這種地方！」
說著話，她輕輕挽住了林楠的胳膊，語氣裡帶著一絲撒嬌，臉頰被凍得微微泛紅。
兩人推著行李箱從機場大門走出，寬大的遮雨棚擋住了天空飄落的雪花，但冷風還是能從縫隙里鑽進來。
計程車在國道上行駛，窗外的景色漸漸變得開闊起來。層層疊疊的田野鋪滿白雪，遠處的山峰像一幅水墨畫，隱約有縷縷炊煙升起。
「哇，這裡好美啊！」李雪趴在窗邊，目不轉睛地望著外面。
「嗯，沒什麼特別的，普通得很啊。」張凡對於外面的景色不以為意。
李雪卻搖了搖頭，語氣里滿是羨慕：「不，這裡很新鮮，比那些鋼筋水泥的地方好多了。」
張凡笑了笑，他沒接話，但心裡卻有種微妙的感動。
車子開了兩個小時，經過了城市，又經過了鄉村，最終又進入城市，到了大街上一座6層樓高的樓房前，停下了。
張凡取下行李，拉著李雪，走樓梯上了四樓。
他沒有提前打電話，怕麻煩，要不老娘肯定讓他爸爸去接他。
張凡到了門口，敲了敲門。
很快，一個中年女子打開門，探出半個身子。
看到站在門外的張凡，她的表情先是愣了一下，目光突然落在張凡身後的李雪身上。
她打量了一下：「這……你是？」
李雪笑著摘下口罩，甜甜地叫了一聲：「阿姨，我是李雪啊。」
何風華一下變了臉色，激動得趕緊讓開門：「哎呀，真來了啊！趕緊進屋，外頭冷得很！」
張凡看得目瞪口呆，心想老媽這臉變得比翻書還快。
「還愣著幹啥呢？趕緊把箱子提進來！」何風華瞪了張凡一眼，又補充道：「沒眼色的東西，還想讓客人動手？」
李雪捂著嘴偷笑，張凡則是無奈地提起行李箱，進了屋。
何風華一把拉住他，小聲問：「怎麼突然回來？不是說大年30才到嗎，我這連紅包都沒準備。」
張凡無奈地笑：「媽，我們提前放假了，就直接過來了。」
何風華瞪了他一眼，隨即換上了滿臉笑意，轉頭朝劉李雪招呼道：「小雪，還沒吃飯吧？你們等著，我去做幾個菜。」
聽到這話，李雪有些不好意思：「阿姨還要親自下廚啊？」
張凡笑著說道：「我媽最喜歡展示廚藝了。你可是難得的貴客，這次算是享受VIP待遇了。」
張慶在一旁看著，不知道說什麼，被何風華一下拽進了廚房。
「我和你說，你要熱情點，不要總板著個臉，那不是你兒子，是你兒媳婦。把她嚇跑了，我拿你是問。」
張慶擠了擠臉上的笑容：「這樣行吧。」
何風華嫌棄地看了會：「唉，行吧，對了，去把空調都打開，別凍著孩子。」
張慶點點頭，出去拿起遙控器，把所有房間的空調都設到了28度。
吃過晚飯，大家在一起看了會電視，眼見李雪眼皮有點耷拉，何風華趕緊起身，讓李雪洗臉刷牙先去睡覺。
等李雪進房間後，張凡也剛準備回房，就被老娘叫到了她的房間。
「張凡，你過來，我們聊聊。」
三人坐在床邊，何風華捧著一杯熱茶。
「你都26了，打算啥時候結婚？」
張凡愣了一下，忍不住笑：「媽，這事兒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
何風華：「李雪不錯，是真心對你，你可不許出什麼么蛾子。」
張慶點點頭：「對，我看這姑娘也挺好，剛才看我離得遠，還拿了一把瓜子給我。」
張凡也點點頭：「我知道的，放心吧。」
第二天早上，張凡揉著眼睛從房間裡走出來，卻看到李雪端著一碟菜從廚房走來。
「你起來啦，快吃早飯吧！」她笑得像個小狐狸，語氣里透著幾分驕傲。
張凡驚訝地看了她一眼，又轉頭看向廚房，只見何風華正板著臉端著另一盤菜走出來，嘴裡還不忘嘟囔：「回來就跟大爺一樣，啥事也不干！」
張凡頓時哭笑不得，而李雪則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沖他挑了挑眉，儼然一副「看我多乖」的模樣。
吃完飯，何風華讓張凡帶著李雪出去轉轉，一再叮囑路上有放炮的，千萬注意安全。
兩人換上厚外套，一出門，一股夾雜著硫磺味的冷空氣撲面而來，瀰漫著濃濃的年味。
街道上，殘留著許多煙花爆竹的痕跡，紅色的紙屑鋪滿地面，偶爾還能聽到幾聲鞭炮響，遠遠近近此起彼伏。
路上，幾輛自行車經過，車籃里放著紅色的禮盒和大大小小的紙袋，顯然是去親戚家拜年的。路邊的小攤已經開張，有賣糖葫蘆的老人吆喝著：「冰糖葫蘆，酸甜可口！」
「要不要買根糖葫蘆？」張凡停下腳步，指了指攤子上的亮晶晶的糖葫蘆。
李雪搖搖頭：「太冷了，吃這個牙疼。」
張凡毫不客氣地掏出零錢買了一根，咬了一口，又甜又酸，眉頭一皺卻忍不住點頭：「這味道，和以前一樣。」然後遞給她：「來，你也吃一口。」
李雪嫌棄地擺手：「才不要，黏手。」
「真嬌氣。」張凡忍不住笑，又吃了一口。
又走了一段路，路過一個街角的小攤時，張凡突然停下腳步，低頭看了看攤上的東西。
「喲，這種小玩意兒還在賣呢。」張凡拿起一串紅繩掛飾，上面掛著幾個小小的瓷製福字。
「小時候家裡掛過？」李雪問。
「嗯，逢年過節，家裡總會買點這種小掛件。」張凡想了想，買了兩串，遞給李雪一串，「回去掛你那，福氣多多。」
李雪看著手裡的紅繩，笑得眉眼彎彎，
接下來的幾天，張凡帶著李雪走遍了小城的各個角落，李雪從小就在大城市，對於這個地方新鮮的很，看哪都有意思。
大年初五的時候，兩人要回去了，何風華在門口叮囑了半天，對李雪說：「他要是欺負你，你儘管告訴我，我替你收拾他！」
張凡在旁邊忍不住抗議：「媽，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收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