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武二自演西門戲 驚煞四鄰憐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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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說這武松,次日一覺醒來,已不覺日上三竿,雖酒氣未盡,仍略有眩暈,但是心中的想法早已成竹在胸。武大自當是兄弟已經被自己説服,當日又無差事,睡過了頭自然是無可厚非。自己早早挑上兩筐脆餅,在眾人的眼光中只管賣起了他的生意。

  再說這武松,起身後梳洗乾淨,這在往日,且不會他不會,這樣的事情也是武松鄙夷之事。想來這番打理,必有事情發生。再看他這身行頭,督頭的裝扮,加上武松自是年輕少壯,又落得一身好身材,配上這身行頭,如果頭上插上鮮花,跨上高頭大馬,定是武狀元來到陽穀縣,滿街的人都從自己的窗子中探出腦袋。武松走上陽穀縣街道的時候,自然遭到了這樣的禮遇。一路人爭相觀看他的模樣,雖說這武督頭無人不識,但是穿上症狀的督頭他們還是真沒見過。當日,武松景陽岡上擒得大蟲,被知縣招為賢才,只是應了這官差,這官服他多少是有點忌諱的。平日裡,他最見不慣欺壓百姓之人,但是這欺壓百姓之人又多是官府在身者。

  我縱使接了這份官差,也不會穿上這副管皮,是日,他對當街的四鄰是這樣說的。

  可是近日畢竟不同,武松不但穿上了它,還穿上了它招搖過市。眼見武松穿過大街,來到了衙門。眾衙役見督頭來了,趕忙屈身問好。自從武松返京辦完了差事,知縣應了他半月的假期,當日本是應賦閒在家,眾位當差的也滿是驚訝。

  知縣可在?武松只管詢問。眾人便以為這武松必是有要事在身,要找知縣商量。一位領頭的便湊上武督頭的耳朵,竊竊私語了幾句。武松點頭,便知其意。轉身奔往一處,如說這一處,但凡陽穀縣達官貴人無不知曉,因為這就是大名鼎鼎的醉月樓,裡頭藏著陽穀縣最美貌的女子。

  不多時,武松大步流星地已經跨入醉月樓的正廳。前腳剛進,迎面就圍來一群女子,濃香撲面武松自是不甚習慣,但想到心中的大事,武松定了定神,擺開黏在他身上的女子,直朝著並沒有發現他的老鴇走去。

  見是武松奔著這個地方來,早有人給老鴇耳語了。

  哎唷,貴客啊,武督頭難得光臨啊。今兒個,你是想尋歡作樂,還是飲酒醉歌,只管吩咐小人便是。

  老闆娘,不必客氣,我是來尋知縣的。說罷,湊到老闆娘的耳邊一陣私語,老鴇子心知肚明,一邊招呼秋月招呼客人,一邊把武松引向二樓的雅間去。

  老鴇推開門,裡面正歌舞昇平,知縣和西門慶各人懷中均摟得芸香。見是武松乍到,頓時鴉雀無聲。幸好這老鴇停不住嘴,招呼到。

  兩位大人,這武督頭說是一路尋你,有要事相商。見眾人不說話,以為自己礙眼,便急忙退下。且說這老鴇剛關上了門,武松就開始說話了,剛才一副鐵青的臉色也頓時天開雲霽。

  兩位大人,莫不是嫌棄我武松,這等好事也不叫上我,我想請兩位,也沒了機會。今日跟了進來,不會掃了你們的興了吧?武松的眼神開始在知縣與西門慶的臉上掃來掃去。

  另外兩人仍是被武松這突如其來的陣勢震驚了。想當初,你武松連官服都不願意穿,你這等綠林好漢,也會與我們為伍?自是我們有心,你也未必有意,這個想法霎時間在兩人心中不約而同地閃過。但是武松既已說話,二人不便推辭,便趕緊招呼道。

  武督頭這是多心了,當初不是怕你嫌棄我們嗎?知縣笑答。西門慶在潘金蓮一事上已經覺得愧對武大了,因為多人妻子雖是不雅,但也是他一貫作風,可是沒想到這武大如此手筆,竟拱手相讓,倒讓外人覺得他西門慶顯得心胸狹窄起來。但是,心想武大被他欺負成這樣,也是有愧在心的。

  雖說武大是窮命,但是還是很可憐的。他常常這樣對服侍說,並在迎娶潘金蓮後,時常給武大些好處。今日見得武大家人,還是略顯緊張。

  好漢爽快人,我們陽穀縣人誰人不知啊。既然不嫌棄我們,一起作歡,豈不更好,我們求之不得。這西門慶自是比知縣大度得多,說罷引武松坐到了自己的身邊,兩人開始言談起來,甚歡,閉口不談潘金蓮之事。

  武松場面見得多,可是這種場子畢竟經歷得少。可是,他也自覺有得一番樂趣,一應把平日的煩憂都要釋放出來,另外也為了心中的計劃。如此觥籌交錯,推杯換盞,幾巡過後,三人已經漸顯醉意,說話也開始不再忌諱什麼。武松體質頗佳,酒量自然不簡單。見身邊的兩位喝成這般,好話開始一個勁地趁著酒氣亂編一氣。

  如此一來,三人儼然兄弟一般。但是各人有各人的想法,知縣想得一臂膀,虎振陽穀縣。西門自是想結交各路豪傑,人寬路廣,我們三人如若像這般到了一起,做起事情來也是得心應手了許多。

  三五日下來,三人儼如兄弟,無話不談。武大也只是整日見得兄弟晚上醉酒而歸,平日裡也沒有交談。只當是兄弟漸入官場,雖是止不住搖頭,但也是頗有幾分得意。因為幾日以來,他上街再也沒有了往日遭人唾棄的遭遇,很多人搶著買他的脆餅,但也有很多的人見著他就忙著躲開,連醌哥也有了幾分生疏。這些讓他自然有些懊悔,但是也管不了這許多,只管過好自己的生活,因他覺得,這些如洪水猛獸,阻擋不得。


  這武松走在街上,人們都把頭縮在自家的窗戶里,先是低頭不語,後來是在茶館裡交頭耳語,武松都看到了,但是看在了心裡。

  一日,這三人,在獅子樓締結兄弟情義,歃血為盟。各飲一杯血酒,納了這投名狀。

  此後,三人眾人飲酒作歡,今日在知縣後院的拜賀廳,次日在西門府的風月樓,武松甚至將酒場也帶到了武大那張陳舊的桌子上,雖然不過幾日,這間小屋子裡的一切都面貌一新。據說,這錢是西門慶出的,他對著武松說,我家兄弟的桌椅如此這般,豈不讓人笑話。當日天地間的誓言,難不成都被風吹走了?

  這三人風月醉酒之事,暫且告一段落,另作他時稍議。且說,這潘金蓮。嫁到了西門府後,才明白了一些事理,雖說富貴榮華在身,但是富貴之家的閨房恰如宮闈之間,也是紛爭不斷。奈何這潘金蓮只是為小,平日裡最受人欺侮。一開始,還得到西門慶偏愛,但是時間一長,西門一是起了厭倦心,另外也是忘了這番事情,終日在外尋歡作樂。潘金蓮被罵作,勾人的小賤人時,也多半只能在廂房內哭泣。直到一日裡,才有稍作改變,因為她仿佛發現了一件新鮮事。

  而這新鮮事,也恰恰緣於武松。說起這事,還必須提及當日武松第一次來到西門府喝酒。當日正值盛春,百花鬥豔,風月樓四周盡繞花香。三人飲酒正到盡興處,武松恰似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便對西門慶說。

  我家嫂嫂自打入了你家門,雖說按我們兄弟情意,嫂嫂之稱未曾變化,這情意也更是有增無減。

  西門雖說聽得武松提到了潘金蓮的事驚得一身冷汗,但是武松說了這話,他也是滿心歡喜,只當是武松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只聽武松繼續說到,我們相識多日,感情漸深,可是嫂嫂並未見得,今日你可得答應兄弟的情意。不敬嫂嫂一杯,只怕我這西門慶的兄弟只會被世人恥笑了。

  西門一聽,分明在理由。知縣在一旁也是連聲附和說,確是,確是,我當大哥也早有這樣想法,想來你也得答應啊。

  西門慶只當是兩人見人心切,便連忙吩咐下人喚得潘金蓮來。

  話說這潘金蓮,成日在家無心應人,只是不想更多地糾纏在家庭婦人之爭中。要說到能說話的人,也就春梅一個,但是春梅畢竟只是一個丫鬟,平日裡有閒不住的活頭需要去忙。留得潘金蓮一人坐在廂房,無事的時候只有對著鏡子梳理打扮,頗為和武大居家時候的模樣。想到自己原以為嫁到西門府,只當是可以成日有歡有樂,料不成這般模樣,心裡也自是一番不如意。時下,潘金蓮也正在把從西街買來的玉簪插入髮髻中,兩瓣嘴唇已經滲進了紅色,象兩瓣盛開的臘梅,正酥胸微露,雲鬟半飛。見下人匆忙趕來,說到西門慶叫她到風月亭,心中自是歡喜。因為她知道,自己的這身打扮已經終於可以派上用場了。另外她也懂得,風月亭乃是西門慶平日與一幫朋友飲酒作歡之地,今日這番叫她,必是對她愛意有加。

  以後看那些賤人再敢惹我。想到這,潘金蓮偷偷地笑了,抹袖間見下人莫名其妙的臉色,便馬上換了一副臉色,威嚴厲色地說到。

  去吧,告訴官人我隨後就到。說罷,直奔風月亭而去。

  且說這武松,但見西門慶爽口答應,並叫人喚得這潘金蓮,心中一陣暗喜。頓時臉泛紅光,酒興勃然,與兩位仁兄對飲之際,眼角早已撇向了通向風月亭的長廊。三杯下肚,潘金蓮已經邁了小碎步出現在了武松的視野。時值暖春,楊柳拂面,陽光掩映下的潘金蓮衣袂飄飛,面含羞澀。武松不小心看得自己臉變得火辣了起來,幸好有酒色遮掩才免了尷尬。但是其餘兩位早已見得武松的張望,於是在順著他的眼光尋去後,也發現了潘金蓮的到來。

  金蓮,趕快來見過大哥。說到這,西門慶突然停了下來,但立馬又繼續說到,還有二弟。

  知縣金蓮可能尚不熟悉,但是說到這武松,潘金蓮是夢裡都見過好幾回。一次就是在武松打死大蟲名灌陽縣的時候,還未及見到英雄,金蓮已經在夢裡為自己的英雄裝扮好了模樣。待武松來到哥哥家,金蓮得知這英雄不是別人,乃是自家叔叔後,更是興奮得一夜難休。初次見面,略有羞澀後,便開始對武松百般地照應了起來。這武大郎逢人也便說,我家娘子是個好人,對我兄弟就象對我一樣。

  可是,大郎畢竟不知道在潘金蓮的心裡對英雄的膜拜,以及生活上的孤苦。武松年盛氣壯,身體健碩,面相生風,自然更是博得了金蓮的歡喜。但是,武松自是性情偏執之人,但凡倫理規矩,萬萬不可冒犯,也自然沒了這方面的想法。幾次試探後,盤儘量終於灰心喪氣,象一個小丑,碰了一鼻子灰,心中才有的愛意不知道跑到了哪裡去了,徒生了一絲恨意。

  可是畢竟時過境遷,此間,自己又背棄武大郎改嫁西門府,潘金蓮心中也頗有悔意。對武大的弟弟自是也有了幾分愧疚,再加上當初的心意,便更覺得渾身不自在了起來。想到這裡,潘金蓮在給知縣行過禮突然面對武松時,拂袖彎身的時候卻不小心碰掉了桌上的酒盅。那酒盅也不是別人的,正是武松的。


  小心點,沒經過大場面?丟我西門家的臉面!西門慶罵道。潘金蓮趕緊低下腰身撿起碎片,嘴裡慌張地向武松賠不是。

  嫂嫂休要道歉,自是小弟不當心,偏把酒盅擱在了不當擱的地方,才不妨弄濕了嫂嫂的衣袖。二哥也休要怪嫂嫂,這仗是要算在我頭上的。說罷,大笑了起來。西門慶見武松這般,也自是覺得不好意思了起來,權當是小事一件,瞬間也拋到了腦後去了。三人趁潘金蓮收拾的時候,又仰脖暢飲了起來。

  這三人只管喝酒,但說這潘金蓮也無妨。她俯身收拾的時候,突然看到武松喝完一杯酒低下頭來,正巧與她打了個照面。殺那件,潘金蓮感覺到自己的臉龐針戳似的火辣般的疼痛,她知道自己的臉很紅,紅到無法逃避的地步,但幸虧只有武松一個人發現。於是在瞬間的害羞後,潘金蓮又開始滿足地微笑了起來。就在她逐漸放鬆的時候,潘金蓮卻發現了另一個人的臉也紅了起來,不是別人,正是武松。不是酒色的紫紅,而是幸福的微紅。

  一個漢字居然有了這種微笑,潘金蓮在捉摸著,不過,也是很美。自此以後,自武松進入陽穀縣之後的事情又開始在潘金蓮的腦海里那麼極速和緩慢地回憶了起來。這武松呢?也漸漸地把持不住了自己,他感覺自己正在被一種感覺征服。雖然他是有意接觸潘金蓮,友誼讓自己愛上潘金蓮,可是沒想到這種感覺來得那麼快,那麼不可理喻和無法控制。回到家中後,已經月躍枝頭,禮節性地與武大打了招呼,便回到自己的房間。在床上,他在和潘金蓮做起了同樣的事情,不斷地回憶,只不過,他需要不斷地在以前與潘金蓮少有的接觸上製造處更多的回憶。

  此後數月,一人閨中思再見,一人想再醉風月亭。二人眉來眼去的事情,幾個月以來已經有所斬獲。其間,私會之事更是被西門府下一小斯誤打誤撞看見。因此,這消息便在一次這小斯出去給西門家買焚香的時候傳開了。縣城的人數月來已經看到了這武松的所作所為,早已經見怪不怪,自然就信了。可是,偶爾他們也會突然想到武大郎,那個時候,他們都會替武大郎嘆上幾口氣。

  可憐的大郎,遭了外人的欺負也罷,卻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兄弟也開始騎在了自己的頭上拉屎撒尿了。是命,也是世道。

  直到有一天,武大挑擔路過楊鐵匠的火爐旁,聽到了武松和潘金蓮的事情。

  第五回去向天涯背一方空留孤魂暗思量俗話說,好景不長,話雖不全對,但是用在武松和潘金蓮的事情上,卻又是在貼切不過,陽穀縣的人都是這樣議論這件事情的。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話自然更是在理。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唯獨西門慶一個不知道,這也說不清楚。不管怎樣,西門慶還是要知道這件事情的。

  一日,西門慶在獅子樓和來自京城的朋友飲酒。西門慶背上的這頂烏龜王八綠帽子,別人不敢說,卻不能說這些來自京城的朋友也不敢說。

  西門兄,有些事不知當說不當說,可是我想既然我們難得兄弟一場,不說就太昧了良心。再說,看你這樣地受氣,我們也是甘心不過。

  西門慶一聽,一位朋友說笑,在陽穀縣也有讓我西門慶受氣的事情發生,從來只有我西門慶讓別人受氣的理。

  不要再調侃我了,諸位,這酒怎麼你們也得喝下去了,我先干為敬。言畢,一抹袖,一仰脖,一杯酒就下了肚子。

  西門兄,我們豈敢開玩笑。來的時候大街上的風議,我們可是聽得真真切切的。你戴綠帽子的事情恐怕只有你不知道了,在這陽穀縣。

  我戴綠帽子?看到眾人竟然把他認為是無中生有的事情說出了一點眉目,西門慶開始當真了。何況這等事情,最關面子,豈能又讓外來的朋友笑話。

  諸位快講,西門開始著急起來。

  於是這一幫朋友便你一言我一語地講了起來,雖然聽起來難免支離破碎,但也是能夠拼出一個完整的故事的。當西門慶呼嘯而出的時候,只記得武松和潘金蓮兩人,兩眼也只是火辣辣地直冒殺氣。

  且說這西門慶來到自己的府前,一腳就踹開了大門,仿佛這不是他的家,只是他仇人的藏身之處似的,嚇得小廝們不知道該說什麼,是照常的禮節,還是斗膽問一句為什麼?只是一個個地給西門慶閃出了一條道路,各自退到最邊上。

  西門慶直奔潘金蓮的廂房,房門剛一踹開,他的火氣更大了。原來,這事情不但真實,而且已經發展到讓他顏面無存的地步了。

  原來屋裡的一切已經收拾停當,床很乾淨,仿佛等著新來的主人。梳妝檯上的也是徒留一扇鏡面,只映得西門慶無地自容。聞風趕到的西門慶的一家老小,尤其是那些平日裡與潘金蓮有摩擦的女人們,嘴裡已經開始嘀咕了起來。聲音不大,卻是足以讓西門慶聽見的。只見西門慶一聲令下,奪門而去。


  全給我閉嘴。

  原來,西門慶去的不是別處,正是自家廟堂。取的也不是他物,正是懸於自家廟堂之上的一把亮劍。

  隨後,整個陽穀縣都見一道光閃向武大的家門,直到看見兩抹鮮紅的血跡迸濺在武大家的大門上,然後西門慶從裡面垂頭喪氣地走了出來。

  話說,這武松在離開前和武大郎徹談了一宿,但武大哪裡知道武松的心思,只當是武松在為勾引自己曾經的嫂嫂而懺悔罷了。武松說了什麼?

  西門慶劈頭蓋臉地將髒話砸到武大郎的頭上,武大郎的頭皮被震得發麻。

  他說,自己對不起我,可又說,這全是為了我.

  為不為了你,你怎能不知曉?分明你們串通一氣,害我不淺,辱我聲名。

  我怎能有這樣的想法,當初我不是親自把娘,武大本想說娘子卻再也說不出了口。便改口說,當初大官人一開口,我答應了啊。我也是沒想到,我真是很不清楚,居然發生這樣的事情。事情來得太快,武大郎來不及思考。

  侮兄弟情義不講,單單奪人妻子已經算得天打雷劈了,這個王八蛋,後悔我當初我西門慶瞎了這雙眼睛。不過冤有頭,債有主。你們串通一氣置我於這樣的境地,我定要讓你一個人相抵。

  武大這個時候,在有限的時間做了一個沒頭沒尾的思考。自家的兄弟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可是事情卻又分明發生了,為了我?為了我被今朝砍頭。但霎時間想來,這砍頭已經是畢竟要發生的事情了。

  還沒想完,西門的大刀已經濺出血來。

  至於武松什麼這樣做,為什麼又選擇了和潘金蓮私奔,又為什麼不顧西門慶的報復落在武大郎頭上的可能而離開,從此成了陽穀縣的人最常談論的話題。後來,他們猜測,武松已經在某個地方和潘金蓮成婚,或許生了孩子。但這都是猜的,從此這個小縣再也沒有傳來過關於武松的確切消息。

  西門慶呢?此後千方百計地利用自己的關係去尋這對狗男女的下落,卻也是一次次無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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