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煤油燈
進屋後，希爾瓦點燃了桌上的煤油燈，微弱的火光照亮了整間屋子。
希爾瓦走到另一張床邊開始收拾東西。火光照在兩人的臉上，輕輕地閃爍著，彼此沒有說話。
若檸想上去幫忙，但是不知道該從何插手，總感覺自己要幫也只是幫一些倒忙，而且也不知道該開口說些什麼。
見若檸一直站著，希爾瓦笑笑說：「站著幹嘛，你先坐我床上吧。」
聽希爾瓦這麼一說，若檸老老實實地在一旁坐著，坐的非常筆直。畢竟這是若檸第一次來希爾瓦家，顯得自己像個小傻子。
過了許久，若檸打破了寧靜，開口說道：「要我幫忙嗎？」
「不用，我馬上就收拾好了。」
若檸：……
再次陷入寧靜。
若檸雙手放在膝蓋上，左手拇指摳著右手拇指，小嘴抿起來，又時不時咬咬嘴唇。
過了許久，若檸再次開口：「你……叫希爾瓦……對吧？」若檸頓了頓。「我小時候經常聽爸爸提起你……」
「你爸認識我？」希爾瓦邊問邊把手中的箱子塞進床底。
「爸爸說你是我除了爸爸媽媽以外最可以信任的人。」若檸的小眼神左瞟瞟，右看看，就是不敢盯著希爾瓦看。
「啊？你爸爸叫什麼名字？」這個問題讓希爾瓦很是疑惑，聽著有點莫名其妙。
「……」若檸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其實，我的名字叫若檸……」
「若檸？」希爾瓦一驚，眼神一愣，手中的活兒都停了下來。
震驚過後。「難怪，原來你是他的女兒……」希爾瓦繼續開始手上的忙活兒。「你媽媽在四處找你，你知道嗎……」語氣中帶著點教育的味道。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若檸把頭低了下去，眉頭微皺眼神委屈，像犯了錯的孩子。
「那你為什麼還要偷偷跑出來？找你爸嗎？」
「……」若檸沒有說話，眼中映著煤油燈的火光，呆坐在那裡。
「主城的那個捲軸被偷了，也是你乾的吧？」
「……」若檸沒有說話，眼睛的光澤多了幾分，眼眶也微微一熱。
過了一會兒床收拾好了，被子也鋪的整整齊齊，煤油燈的燭光閃爍著。忙活完的希爾瓦長嘆一口氣，轉過頭來。
「我想他了……」若檸哽咽地說出這4個字。熱熱的淚水把眼眶填滿了，就差一滴眼淚就會滴下來。
希爾瓦聽到後愣神了。她能理解若檸此時的心情，她知道，若檸與她父親已經分別了10年了。他們父女倆上一次見面還是在若檸6歲時。
眼眶終究沒能兜住源源不斷的眼淚。若檸小聲地抽涕著。
希爾瓦見狀也不再責怪她，緩緩走到若檸身邊坐了下來，拿著手帕為若檸擦著淚：「我跟你爸可是老熟人了。跟他認識的時候我才18歲，那時候你爸也才25歲，我都管他叫大哥！……」希爾瓦邊說邊笑，越說越來勁兒，那些故事就像講不完一樣，滔滔不絕。
「我們一起打過獵，一起趟過河，一起抵禦過獸潮，還一起出過城牆探險呢！……
不止你爸，還有你媽和蒙革，當時我們4個可都是很要好的朋友呢！唉，可是……」語氣一轉「可惜後來父親去世了，我就只能留著駱普斯鎮照顧母親……之後你爸媽也有很多事要忙，也就很少見面了……」
字裡行間，滿滿的回憶。希爾瓦想要繼續說，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那些回憶太多了。每當希爾瓦想起這些回憶時，思緒都會被拉回那段時光，仿佛置身其中，仿佛他們都還在身邊，仿佛剛剛酣暢淋漓地戰鬥過，仿佛桌上已經擺滿了酒和菜在為他們四人慶功。
若檸聽的津津有味，心情也早已恢復平靜。希爾瓦講了很久，以至於若檸臉上的淚都干作了淚痕。
煤油燈燃盡熄滅，月光照進屋舍，透過床簾撒在了若檸臉上。只見若檸細嫩的臉頰上留下了兩道醒目的淚痕，與希爾瓦躺在同一張床上，耳邊不再有喧囂，只剩輕輕的呼吸聲與甜美的夢鄉。
……
第二天一早，江天漠便早早地起床了。像往常一樣，一通洗漱過後就等著徐媽的早飯。
而此時的希爾瓦坐在書桌前，手中拿著羽毛筆在紙上寫下：
「若檸在我這，一切安好，勿念。——希爾瓦」
然後希爾瓦把信對摺，塞進信封。在信封上寫下：「邊怡兒親啟。」最後封上蠟，裝進了自己的口袋。
右手邊是躺在床上的若檸，清晨的清新撫摸著若檸熟睡的臉頰。小嘴微微張開，輕輕的呼吸聲帶動著胸口的陣陣起伏。
等著吃早飯的江天漠一般都會坐在床上翹個二郎腿看書，書是從駱普斯鎮匯央分會裡的圖書館借的一本《人類通史》。看這類書有助於江天漠了解琉彩世界。
聽見希爾瓦敲門的聲音，江天漠合上書起身開門。同時心裡還在琢磨今天吃飯咋這麼早。
不料希爾瓦找他竟不是因為吃飯的事。
只見希爾瓦從口袋中掏出一張信封遞給了江天漠。「幫我跑個腿吧，放在駱普斯鎮匯央分會邊上的郵箱裡就行了，會有信差去取的。剛好回來時也差不多吃飯了。」
江天漠接過信封略帶試探地問：「若檸還沒醒嗎？」
「還沒，不過應該快了。」希爾瓦眉頭一挑。「不是……你這麼關心人家女孩子幹嘛？」
「哎哎哎！你可別誤會，我今天約好了和她一起去探索昨天那片森林。」江天漠連忙解釋。
希爾瓦笑了笑說：「好了，不逗你了，快去快回吧。」
於是江天漠便拿上信封出門了。
路上，江天漠仔細端詳了一下信封，發現竟是寄往主城的，還寫著「邊怡兒親啟」的字樣。
江天漠也看不出個什麼名堂來，於是也沒多想，繼續向匯央分會走去。
早晨的空氣就是好，給人一種新生的感覺，吸上一口整個人都變得通暢了，這一點跟江天漠原先的世界無異。
這個點兒街道上還沒什麼人，匯央分會的大門還是鎖上的。也不知道小璃現在在裡面怎麼樣，據希爾瓦預測它大概會在今天中午醒來。
江天漠把信封投好後就直接回去了，一會兒吃完飯還得出發去尋找若檸她父親呢。
江天漠自然是不信若檸父親會在那片森林裡，但是又拗不過若檸只好答應下來，以此來哄哄她。
希爾瓦走到另一張床邊開始收拾東西。火光照在兩人的臉上，輕輕地閃爍著，彼此沒有說話。
若檸想上去幫忙，但是不知道該從何插手，總感覺自己要幫也只是幫一些倒忙，而且也不知道該開口說些什麼。
見若檸一直站著，希爾瓦笑笑說：「站著幹嘛，你先坐我床上吧。」
聽希爾瓦這麼一說，若檸老老實實地在一旁坐著，坐的非常筆直。畢竟這是若檸第一次來希爾瓦家，顯得自己像個小傻子。
過了許久，若檸打破了寧靜，開口說道：「要我幫忙嗎？」
「不用，我馬上就收拾好了。」
若檸：……
再次陷入寧靜。
若檸雙手放在膝蓋上，左手拇指摳著右手拇指，小嘴抿起來，又時不時咬咬嘴唇。
過了許久，若檸再次開口：「你……叫希爾瓦……對吧？」若檸頓了頓。「我小時候經常聽爸爸提起你……」
「你爸認識我？」希爾瓦邊問邊把手中的箱子塞進床底。
「爸爸說你是我除了爸爸媽媽以外最可以信任的人。」若檸的小眼神左瞟瞟，右看看，就是不敢盯著希爾瓦看。
「啊？你爸爸叫什麼名字？」這個問題讓希爾瓦很是疑惑，聽著有點莫名其妙。
「……」若檸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其實，我的名字叫若檸……」
「若檸？」希爾瓦一驚，眼神一愣，手中的活兒都停了下來。
震驚過後。「難怪，原來你是他的女兒……」希爾瓦繼續開始手上的忙活兒。「你媽媽在四處找你，你知道嗎……」語氣中帶著點教育的味道。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若檸把頭低了下去，眉頭微皺眼神委屈，像犯了錯的孩子。
「那你為什麼還要偷偷跑出來？找你爸嗎？」
「……」若檸沒有說話，眼中映著煤油燈的火光，呆坐在那裡。
「主城的那個捲軸被偷了，也是你乾的吧？」
「……」若檸沒有說話，眼睛的光澤多了幾分，眼眶也微微一熱。
過了一會兒床收拾好了，被子也鋪的整整齊齊，煤油燈的燭光閃爍著。忙活完的希爾瓦長嘆一口氣，轉過頭來。
「我想他了……」若檸哽咽地說出這4個字。熱熱的淚水把眼眶填滿了，就差一滴眼淚就會滴下來。
希爾瓦聽到後愣神了。她能理解若檸此時的心情，她知道，若檸與她父親已經分別了10年了。他們父女倆上一次見面還是在若檸6歲時。
眼眶終究沒能兜住源源不斷的眼淚。若檸小聲地抽涕著。
希爾瓦見狀也不再責怪她，緩緩走到若檸身邊坐了下來，拿著手帕為若檸擦著淚：「我跟你爸可是老熟人了。跟他認識的時候我才18歲，那時候你爸也才25歲，我都管他叫大哥！……」希爾瓦邊說邊笑，越說越來勁兒，那些故事就像講不完一樣，滔滔不絕。
「我們一起打過獵，一起趟過河，一起抵禦過獸潮，還一起出過城牆探險呢！……
不止你爸，還有你媽和蒙革，當時我們4個可都是很要好的朋友呢！唉，可是……」語氣一轉「可惜後來父親去世了，我就只能留著駱普斯鎮照顧母親……之後你爸媽也有很多事要忙，也就很少見面了……」
字裡行間，滿滿的回憶。希爾瓦想要繼續說，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那些回憶太多了。每當希爾瓦想起這些回憶時，思緒都會被拉回那段時光，仿佛置身其中，仿佛他們都還在身邊，仿佛剛剛酣暢淋漓地戰鬥過，仿佛桌上已經擺滿了酒和菜在為他們四人慶功。
若檸聽的津津有味，心情也早已恢復平靜。希爾瓦講了很久，以至於若檸臉上的淚都干作了淚痕。
煤油燈燃盡熄滅，月光照進屋舍，透過床簾撒在了若檸臉上。只見若檸細嫩的臉頰上留下了兩道醒目的淚痕，與希爾瓦躺在同一張床上，耳邊不再有喧囂，只剩輕輕的呼吸聲與甜美的夢鄉。
……
第二天一早，江天漠便早早地起床了。像往常一樣，一通洗漱過後就等著徐媽的早飯。
而此時的希爾瓦坐在書桌前，手中拿著羽毛筆在紙上寫下：
「若檸在我這，一切安好，勿念。——希爾瓦」
然後希爾瓦把信對摺，塞進信封。在信封上寫下：「邊怡兒親啟。」最後封上蠟，裝進了自己的口袋。
右手邊是躺在床上的若檸，清晨的清新撫摸著若檸熟睡的臉頰。小嘴微微張開，輕輕的呼吸聲帶動著胸口的陣陣起伏。
等著吃早飯的江天漠一般都會坐在床上翹個二郎腿看書，書是從駱普斯鎮匯央分會裡的圖書館借的一本《人類通史》。看這類書有助於江天漠了解琉彩世界。
聽見希爾瓦敲門的聲音，江天漠合上書起身開門。同時心裡還在琢磨今天吃飯咋這麼早。
不料希爾瓦找他竟不是因為吃飯的事。
只見希爾瓦從口袋中掏出一張信封遞給了江天漠。「幫我跑個腿吧，放在駱普斯鎮匯央分會邊上的郵箱裡就行了，會有信差去取的。剛好回來時也差不多吃飯了。」
江天漠接過信封略帶試探地問：「若檸還沒醒嗎？」
「還沒，不過應該快了。」希爾瓦眉頭一挑。「不是……你這麼關心人家女孩子幹嘛？」
「哎哎哎！你可別誤會，我今天約好了和她一起去探索昨天那片森林。」江天漠連忙解釋。
希爾瓦笑了笑說：「好了，不逗你了，快去快回吧。」
於是江天漠便拿上信封出門了。
路上，江天漠仔細端詳了一下信封，發現竟是寄往主城的，還寫著「邊怡兒親啟」的字樣。
江天漠也看不出個什麼名堂來，於是也沒多想，繼續向匯央分會走去。
早晨的空氣就是好，給人一種新生的感覺，吸上一口整個人都變得通暢了，這一點跟江天漠原先的世界無異。
這個點兒街道上還沒什麼人，匯央分會的大門還是鎖上的。也不知道小璃現在在裡面怎麼樣，據希爾瓦預測它大概會在今天中午醒來。
江天漠把信封投好後就直接回去了，一會兒吃完飯還得出發去尋找若檸她父親呢。
江天漠自然是不信若檸父親會在那片森林裡，但是又拗不過若檸只好答應下來，以此來哄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