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卑微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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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艾瑞克少爺,要不是我的話你也不會遇上這種事!」,離開藏寶室之後蕾姆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艾瑞克少爺說道,她覺得是自己給艾瑞克少爺帶來了厄運。

  「這怎麼能怪你呢?倒不如說幸虧有你才讓賽利姆爺爺發現了我的記憶被人動了手腳,我該感謝你才對,我可愛的女僕。」,艾瑞克說著摸了摸蕾姆柔軟的藍色短髮。

  「不過這樣的話就不能讓你的小情人死心塌地的愛上你了,真是可惜。」,艾瑞克說。

  「算了,我剛才也想明白了,用這種作弊的方法讓艾倫沃克愛上我也沒什麼意思,感覺就像養了一隻聽話的小狗似的,我還是願意讓艾倫沃克心甘情願的愛上我。」,蕾姆想了想說道。

  「不愧是我一眼相中的女僕!」,艾瑞克毫不吝嗇的誇讚了蕾姆一句。

  「對了,艾瑞克少爺,那個青銅派跟巫師會一樣的邪惡組織嗎?」,蕾姆問。

  「不,它是一個立場中立的鬆散組織,如果是巫師會那樣的邪教的話它也不可能在營地里這麼光明正大的活動了,這個青銅派的成員喜歡穿黑色的勁裝、頭戴青銅面具,你以後遇見了小心點兒,不過想來對方也不會對你這樣一個既可愛又柔弱的女僕下手。」,艾瑞克說。

  「黑色勁裝,青銅面具!」,蕾姆聽到艾瑞克少爺說的青銅派成員的特有裝扮之後心裡突突一跳,因為艾倫沃克臥室的儲物箱裡就藏著這樣的衣服和面具,難道對艾瑞克少爺下手的人是艾倫沃克?可是這怎麼可能呢?艾倫沃克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呢?不,艾倫沃克是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艾倫沃克。嗯,對,就是這樣,艾倫沃克才不會偷東西呢!蕾姆在心裡肯定的說道!

  「我知道了,艾瑞克少爺一定要抓住這個青銅派的人,他太可惡了,不僅偷東西而且還對艾瑞克少爺的記憶動手腳,真是太差勁了。」,已經認定了艾倫沃克被陷害的蕾姆氣沖沖的對著艾瑞克說道。

  「放心,我不會放過這個人的。」,艾瑞克看著為他生氣的蕾姆竟然生出一些感動來,多麼善良可愛的女僕啊,如果愛情有顏色的話那一定是藍色吧!不過我該怎麼對付這個會隱身和修改記憶的青銅派成員呢?向蘇茜施壓?不行,沒有施壓的理由,而且蘇茜很可能不知情,就連青銅派的炊煙都不一定知情,再說我也不能告訴蘇茜發生在我身上的真實情況,那樣的話實在是太掉面子了,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啊!

  難道再對玄真和炊煙下手?也不行,我剛剛和蘇茜達成了協議,這麼快就打破協議的話也不妥,那樣的話有損布萊文斯家族的榮譽,而且讓營地裡面的那群散修知道了也會成為他們茶餘飯後的笑話。嗯!還是得從炊煙的身上下手,他可能不知情但也可能知情,畢竟他們都是青銅派的成員,既然這樣的話我也沒必要找藉口對付炊煙了,乾脆直接找上門去詢問他是否知情就是了,不管知不知情先見一見炊煙再說,艾瑞克心想道。

  「蘇茜小姐,下午好!」,臨近下班的時候一位頗有姿色的中年婦女來到了蘇茜的辦公室門口,這位婦女此時正佝僂著身子、握著雙手站在門口跟辦公室最裡面的蘇茜打招呼,她挽起來的頭髮是鐵灰色的,不過雙眼的虹膜竟然是純正的紅色,很顯然這位眼角滿是魚尾紋的中年婦女也是吉納斯家族的成員,根據其不純正的發色來判斷應該是一位分家之人。

  「扎拉!你是來問我關於紗真的消息的吧?」,蘇茜一抬頭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那位中年婦女,她叫扎拉·吉納斯,是已故的莉莉妮特·吉納斯的母親。

  「是的,不敢多打擾您,看您快下班了,就來問一問您有沒有紗真的消息?」,扎拉沒有進去辦公室的意思,她夠摟著身子、陪著笑臉看著蘇茜小姐問道。

  「抱歉,還沒有,我已經發布了懸賞通緝令並且派出一部分家族的護衛在追捕紗真·伊娃了,但是根據目前探子的回報紗真·伊娃逃到了冰冷之原,你應該也知道玄霜堡被巫師會攻占的消息了,現在冰冷之原的怪物都在往玄霜堡集結,這給我們追捕紗真的人手造成了很大的阻撓,而紗真卻能夠在怪物群之中橫行無阻,我們目前推測紗真·伊娃已經墮落成為邪教徒了。」,蘇茜說。

  「邪教徒!怪不得她一個小小的戰士竟然能夠學會連獵人都很難掌握的召喚法術,這樣的話就說通了。蘇茜小姐,我知道這樣說很無禮但是能不能請您加派搜捕紗真·伊娃的人手?」,扎拉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問道。

  「抱歉,扎拉,我已經把我能調動的家族護衛都派出去搜捕紗真了,而且還自掏腰包發布了懸賞任務,如果沒有母親大人的指令的話,我是不能調動更多的家族護衛的。」,蘇茜有些歉意的看著扎拉說道,雖然扎拉的身份低微但是她畢竟是蘇茜的長輩,扎拉的祖父是蘇茜的外祖母的親弟弟,儘管扎拉的血統不純但是她畢竟是一位真正的吉納斯家族的成員,蘇茜不想過於敷衍這位失去親生女兒的同胞。


  「我,我能見一見家主大人嗎?」,見到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提起的要求被拒絕的扎拉有些著急的問道。她知道自己不該這麼問,可是她的女兒莉莉妮特已經死了四天了,到現在莉莉妮特的遺體都還沒有下葬,因為殺人兇手還沒有落網,身為母親的扎拉才不管什麼決鬥審判的神聖性呢!她只知道欠債還錢和殺人償命,就算紗真不是邪教徒,就算她沒有在玄霜堡犯事兒,扎拉還是要給女兒報仇的!

  「抱歉,這件事恐怕不行。而且恕我直言,您見了家主大人只會更失望而已,您應該明白的。」,蘇茜說。

  「呵!是呀!我怎麼不明白呢?抱歉了,蘇茜小姐,打擾您這麼長時間,我先告退了,請。」,扎拉自嘲的一笑,然後向蘇茜行了一禮之後就轉身離開了。站在門口旁邊的另一位中年婦女跟著扎拉一起下了樓梯、離開了行政大廳,兩人沉默的走下行政大廳門口外的一級一級的台階。

  「臭婊子,她壓根兒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走下最後一級台階之後扎拉對著陪著她前來的另一位中年婦女說道。

  「怎麼說?」,跟在扎拉身邊的中年婦女莫里問道。莫里是塞維爾·吉納斯的母親,她是一位散修,她的丈夫布蘭登·吉納斯是扎拉·吉納斯的親弟弟,也就是莉莉妮特·吉納斯的舅舅。

  「莉莉妮特和塞維爾的位置已經被黑夜和白夜取代了,家族裡面明明還有很多空閒的護衛她卻不肯去求家主大人加派人手搜查紗真。而且我昨天傍晚還看見她和一個男的在野豬頭旅館裡悠閒的吃晚餐,有這時間為什麼不去找家主大人求求情?蘇茜可是家主大人唯一的繼承人,如果她去求情的話家主大人怎麼可能不同意她提出的建議呢?說到底還是我們這些人的命不值錢!」,扎拉一邊說一邊朝地上吐了口濃痰。

  「扎拉姐姐,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難道就這樣子死等?」,莫里皺著眉頭問道。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去?莉莉妮特已經死了四天了,塞維爾也死去五天了,提奧和布蘭登只會天天的出去瞎找,就他們那樣的實力就算找到了紗真·伊娃又能怎麼樣?」,扎拉一邊走一邊說起了自己的丈夫提奧和弟弟布蘭登,他們倆今天一早就出門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哎,說到底還是我們沒什麼價值,也沒實力,不然的話何苦天天來求人呢?」,莫里嘆了口氣之後說道。她和提奧都是散修,遇見這種事情的時候比起扎拉·吉納斯更能接受和忍耐,因為身為散修的他們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妥協和承受了,當女兒塞維爾選擇效忠蘇茜小姐的時候莫里和提奧都已經有了一定的心裡準備,庫拉斯特有句俗語說的好,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

  「莫里妹妹,難道你就這麼放棄塞維爾的仇恨了嗎?我們雖然身份低微、實力低下但是也不是任人宰割的魚肉啊!」,聽出莫里話語中的一絲妥協味道的扎拉苦口婆心的勸道。

  「可是不放棄不接受我們還能怎麼樣呢?如果事事都這麼較真的話我們這些散修還怎麼過活呢?」,莫里苦笑著說道。

  「莫里妹妹,不要妄自菲薄,我們的確實力低下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們就只能默默的接受這一切,我算是想明白了,想要給我們的孩子報仇最後還得靠我們自己,我有一個想法,你聽聽看怎麼樣?」,扎拉隨後把壓在心中許久的想法告訴了莫里。她雖然身份低微、實力低下但是扎拉畢竟是吉納斯家族的成員,她的眼界不是散修莫里能夠相比的,聽到扎拉的想法和計劃的莫里突然渾身一顫,她看著扎拉的雙眼裡滿是震驚和恐懼。

  「扎拉姐姐,這太有悖於倫理了,我們不能這麼做!」,莫里一臉震驚和恐懼的看著扎拉說道。她震驚是驚於扎拉姐姐非同一般的想法,她恐懼是因為自己的內心深處竟然有一絲絲想要嘗試的欲望,那股欲望的根源名為不甘心。

  「莫里妹妹,這都什麼時候了?還管什麼倫理?倫理能幫我們報仇嗎?倫理能讓我們的孩子起死回生嗎?這是代價!想要報仇就需要力量,而獲取不屬於我們的力量是需要代價的。」,扎拉說。

  「這!」,莫里一時間無法反駁扎拉的話,因為她自己都覺得扎拉姐姐的話很有道理。

  「你先回去好好想想,然後看好莉莉妮特和塞維爾的遺體,我出門一趟,就算我的想法很好但是是否能實施還是一個未知數,如果連這樣違背倫理的計劃都無法實施的話,那我們真是太悲哀了,因為上天連最後一點兒瘋狂的機會都不給我們吶!」,扎拉苦笑著在一個十字路口和莫里妹妹分開了,她要去一趟傳送陣地,然後去和一位議員談一談她的想法和計劃,莫里則魂不守舍的回家去了。

  「靠!這幫孫子罰錢的時候也沒見這麼磨嘰!去她奶奶個腿兒!辦個死亡證明這麼費勁?」,渾身酒氣的扎古罵罵咧咧的從行政大廳裡面走了出來,他今天早上和繼母蘇菲趕到了坎都拉斯營地,本來想去十三金行把已故父親的存款取出來的,可是十三金行的人說需要提供一堆的證明文件,想起這事兒的扎古就忍不住的問候那人的十八代祖宗,天殺的!存錢的時候跟兒子似的,取錢的時候就變成笑面虎了!


  十三金行的中年職員告訴扎古想要取出他死去父親的存款的話需要提供扎古本人的身份證明、死者的死亡證明、扎古和死者的父子關係證明還有扎古是死者唯一子嗣的證明。扎古本人的身份證明就是他自己的人物屬性界面,他和父親的父子關係證明也好辦,扎古花了一個小時就辦好了,因為不是獨生子的緣故扎古想要給父親和妹妹彌斯都辦一張死亡證明,可是辦理死亡證明需要見證人或者證明人。

  扎古的繼母蘇菲是不能當證明人的,因為和死者有婚姻關係,扎古父親死亡的證明人倒是不少,當時和父親一起執行抓捕科琳娜任務的同伴還有好幾個,但是扎古可沒有耐心去找那些不知道是否還活著的見證人,畢竟他們都是玄霜堡的居民,有沒有死在巫師會的那場屠戮之中還是未知數呢!突然想巫師會在玄霜堡實施的大屠殺的扎古突然又來了主意。

  巫師會針對玄霜堡的大屠殺太突然也太迅速了,扎古換了一個窗口謊稱自己的父親和妹妹都死在了那場大屠殺之中,自己是因為提前離開玄霜堡才免於遭難,辦公窗口裡面的職員聽到扎古這個理由之後果然態度好多了,畢竟玄霜堡的慘案太震撼了,從那場屠戮之中活下來的人不超過五個,這一次行政職員同意了扎古給父親和妹妹辦理死亡證明的請求,但是還需要7天的調查期和7天的公示期,這個費勁的流程可是把扎古惹惱了!

  「靠!沒錢的日子真他媽的難過啊!」,扎古看著自己物品欄中僅剩的87塊金幣咒罵道。他今天在金牛酒館喝了一天的酒,這讓扎古原本就不多的錢更少了,這點錢連金牛酒館和野豬頭旅館一晚上120塊金幣的房費都不夠,扎古缺的不僅僅是120塊金幣一晚的房費,吃飽喝足的他還想去找女人,營地里最好的風月場所自然是風花雪月酒店中的月之夜了,可惜月之夜光進門費都要5000塊金幣!

  「靠!得找個地方過夜,蘇菲那傢伙在野豬頭旅館休息,去找她吧。」,扎古突然想起了他早就覬覦的繼母蘇菲,雖然是繼母但是兩人的年齡相差並不多,生起這個念頭的扎古往野豬頭旅館來去。

  「神風姐姐,你在這裡吹風會著涼的。」,泰斯一邊把拿著的大衣給姐姐神風披上一邊說道。聖克魯斯家族的送葬隊伍在傍晚的時候抵達了索倫堡,莫里斯·聖克魯斯的骨灰已經葬在了索倫堡的地下墓室裡面,他們打算在索倫堡住上三天,三天後再返回坎都拉斯營地。

  「好不容易清閒了下來,我就想多吹會兒海風。」,神風家主看著索倫堡城牆之外的威斯特瑪灣說道。如果神風家主有千里眼的話那麼從這個方向正好能看見威斯特瑪灣對面的威斯特瑪城。

  「萊葉呢?」,神風家主問道。

  「在地下墓室待著呢!」,泰斯說。

  「新星爆焰的法術威力真的有你說的那麼恐怖嗎?」,神風家主問。畢竟連她都沒能掌握新星爆焰法術的全部法術知識,她的父親和母親也只是創造出了新星爆焰法術的理論知識而已,他們還沒來得及試驗就逝世了。

  「如果你親眼見過的話就知道比問我說的還要恐怖。」,泰斯說。

  「泰斯,萊葉就交給你保護了。」,神風家主說。

  「我明白,不過也是時候給萊葉說一門婚事了,她之前一直拿弟弟莫里斯當擋箭牌,我們也好不容易說成了莫里斯和丹妮爾·埃斯特拉達之間的婚事,可惜事與願違,莫里斯偏偏在這個時候被殺了,早知道就早點逼著莫里斯結婚,然後讓他和丹妮爾誕下子嗣。」,泰斯說到最後的時候忍不住的握緊了神風家族坐著的輪椅靠背。

  「好了,別生氣了。」,神風家主拍了拍握緊拳頭的泰斯妹妹的手掌後說道。

  「說起萊葉的婚事的話我覺得阿羅家族的亞紀不錯,兩人也在這次針對巫師會的偵察行動中熟悉了一些,他們年紀相仿,我看兩人也說的來話。」,神風家主又把話題說到了三妹萊葉的婚事之上。

  「亞紀的確合適,不過殤·阿諾德也不錯,就是年紀有點大而且名聲不好。」,泰斯說。

  「布拉威爾城荒族的殤·阿諾德嗎?他倒也是一個不錯的人選,不過正如你所說的名聲太臭,不是上上之選。」,神風家主顯然也知道殤·阿諾德在莉娜麗·卡德爾婚禮現場上製造出的那場風波,當時卡德爾家族差一點就跟阿諾德家族打起來了。

  「其實在這次針對巫師會的偵察行動中我還認識了另一位很有意思的人。」,泰斯說。

  「你是說青銅派的炊煙吧,如果不是你會後告訴我的話我也想不出這世上還有這樣的人!」,神風家主說。泰斯在議事堂做匯報的時候隱瞞了青銅派炊煙的存在,畢竟炊煙在這次的行動中也沒有出什麼力,她這樣做也是有一點兒私心,炊煙毫無疑問是一個人才,泰斯不想他過早的暴露在營地十三族的視線之中,對於這一點想必蘇茜·吉納斯也是同樣的想法。

  「他不是阿諾德家族的人,也不是米切爾家族的人,但是卻能領悟高階法術狂狼召喚和慢速箭,雖然聽起來很不真實但是我看炊煙的眼神並不像說謊,而且他的眼神里沒有一丁點兒的對於我們這些大家族該有的敬畏之情,甚至還有些不以為意的感覺,我認為炊煙是一位散修而非喜歡惡作劇的大家族的子弟。」,泰斯說。

  「他這是在玩火兒,遲早有一天會引火上身的,不過我們聖克魯斯家族也不怕這點小火花,如果萊葉願意的話倒也可以考慮一下這位青銅派的炊煙。」,神風家主說。

  「這可能有點困難,萊葉對他的第一印象並不好。」,泰斯說。

  「不急,這種事情急也急不來,再觀察一段時間吧。」,神風家主說。

  「嗯!抱歉了,神風姐姐,讓你一個人承受了這麼壓力。」,泰斯突然彎下腰把臉湊在了神風家主的肩膀上說道,她金色的三千髮絲落在了神風家主的胸前。

  「誰讓我是你們的姐姐呢?放心吧,我還撐的住,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辛辛苦苦打下的基業不會在我手裡丟掉的,莫里斯的仇我也會報的。」,神風家主一邊說一邊撫摸著難得向她撒起嬌的泰斯妹妹的腦袋瓜兒,想起巫師會的所作所為的神風家族的棕色瞳孔中綻放出平靜如夜的殺意來,這殺意並不怎麼洶湧澎湃,但是卻無比的純粹和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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