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文言文的現實性
PS：感謝成神已死，天下大吉大佬的月票。
翌日，春風中學正式分班。
王寶被分到語文老師許敏帶領的2班，唯一認識的同學只有程夢雨，她帶著千萬級別的腕錶，並且跟她排排坐。
「同學們，你們被分到了平行班，說明你們需要更加努力……王寶，上課呢，你為什麼總是盯著程夢雨看呀？」
「哈哈哈……」
同學們總是喜歡莫名其妙的失笑。
「許老師，我沒有盯著看啊，你是不是吃醋了？」
「我看你是吃錯藥了吧！」
「對不起老師，確實是我吃錯藥了。」
短暫的交鋒，讓同學們直接笑不活了。
程夢雨趴在課桌上，用堆積如山的書本把自己擋住，感覺臉頰火辣辣的。
砰砰砰！
許敏敲著講台說道：「都給我坐好，有什麼好笑的，雖然你們分在平行班，但也隨時都能掉到基礎班。現在翻到書本第78頁……」
「雲夢之竹，天下之勁也，然而不矯揉，不羽括，則不能以入堅。王寶，說說你對這段話的理解。」」
「老師，是說我的理解還是說作者想要表達的意思？」
「我表達得不夠清楚嗎？」許敏並不是為難他，而是希望他結合自身說出一段激勵人心的話。
「很清楚，只是確認一遍。我對這段話的理解是，不要羨慕社會上的大美女，更不要嫌棄女同學的顏值，因為她們還沒有經過後天的矯正、塑造、磨鍊、打造，自然不可能成為大美女。」
「呸呸呸……你說什麼呢！」
女同學集體翻臉，顏值是她們的底線，不容任何人踐踏。
「成心跟我唱反調是吧，站到教室後面去聽課。」
「好的。」王寶乖乖照做，背靠黑板報，一動不動的站著聽課。
「程夢雨，你站起來回答。」
「司馬光用「雲夢之竹」，「棠溪之金」作為比喻，說明德才不是天生的，需要後天的修養和努力。雲夢之竹之所以能入堅，作為利劍穿透堅物，是矯揉和羽括的結果；棠溪之金之所以能擊強，作為兵器擊穿硬甲，是熔范和砥礪的結果。比喻沒有後天的矯正、塑造、磨鍊、打造，不可能成為德才兼備的人才。」
「很好，請坐。」許敏招了招手，繼而說道：「王寶同學，你好像覺得很委屈，老師再給你一個機會，說說德才兼備吧！」
老師的出發點很好，畢竟王寶的身體條件和家庭條件，讓他經歷了很多的生活磨礪，本來應該有深刻的感受才對。
「我可以不要這個機會嗎？」
「如果你希望下節課也站著聽講，你可以不要。」
「我要。」王寶連忙舉起一隻手，讓回頭觀望的同學們又差點忍不住想笑。
許敏等了一小會兒，忍不住催促道：「你倒是說呀！」
「我有點後悔了，我怕說出來，老師你會讓我站一天。」
「只要不是歪歪理，能夠貼近現實，老師都算你過關。」
「一言為定，那我說了，同學們都聽好了！」王寶背著雙手，神情不可一世。
「德才兼備大家都懂，德是衡量人的標準，沒有德就是壞人。所以德在前，才在後。」
「這就沒了嗎？」
「老師，話太多容易犯錯。」
「允許你暢所欲言。」
「好的，那我就要說大實話了，先來句名言，體胖還需勤鍛鍊，人丑就要多讀書。才華這東西很重要，比如像我…」
「噓…牛皮大王……寶哥，大家都在平行班，你就沒必要裝了吧？」
「你們可以不承認自己有才華，但是不要否認我，現在老師讓我回答問題，並沒有讓你們說話。」
「都安靜，王寶你接著說。」
「才華是內在的東西，你們看不見，所以我不怪你們。其實外貌對於一個人來說，就好比中考，內在才是高考。」
「寶哥，這話什麼意思呀？」
王寶解釋道：「意思就是外貌不過關的，根本輪不到拼內在。」
「意思就是長得醜都不配參加高考了唄？」
「這是你自己的理解，我想說高考只是人生成長的一個必經過程，它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重要，咱們盡力就好。哪怕考上清華北大，你很可能會發現，大學並不是夢想開始的地方，而是夢想破滅的地方。」
「行了行了，你回來坐下！」
許敏不能再讓王寶接著說，否則他很可能把所有的同學都帶偏。
「言歸正傳，是故才德全盡謂之聖人，才德兼亡謂之愚人，德勝才謂之君子，才勝德謂之小人……」
課後，程夢雨弱弱的問：「寶哥，你一直看著我幹嘛？」
「別誤會，我只是好多年沒做過夢了，看見你我就想做夢。」
王寶的腦海里閃過這麼一幕場景，漂亮可愛的女同學撒著嬌說：我爸給我買了輛蘭博基尼，放學後你可以陪我去兜風嗎？
「你果然是才勝德。」
「長得漂亮罵人都這麼可愛，說實話，你有沒有關注我的逗音號？」
「有刷到過，但是沒關注。」
程夢雨口是心非，王寶將她的表現看在眼裡，決定配合演出。
「也是，學生就應該好好學習，加油鴨，希望你早點進入衝刺班。」
「那你為什麼要直播？」
「故意扎我心呢？」
「哦，明白了！」程夢雨縮了縮小腦袋，意識到自己不該問這個問題，知道他想靠直播掙錢。
2班的數學還是李萌教，她不像許敏老師，從來不會點名讓王寶回答問題，這是出於默契和對彼此的了解。
………
午休時間，同學們都會選擇四季大廳，這兒不僅有各種娛樂設施，還有柔軟的沙發。
喬英子和黃芷陶湊在一起刷短視頻，討論《大香蕉》舞蹈，覺得還是王寶的版本更搞笑。
「你們衝刺班咋這麼閒呀！」方一凡最擅長亂入，還打著幌子美名其曰的吐槽：「空閒時間刷逗音，回家還有時間玩樂高，你們可真行。」
「你送我那樂高，放在書包里還沒捂熱，就被我媽給收走了。」
「沒事，等我搬進書香雅苑，再送你一個。」
黃芷陶不解的問：「你家又不是不夠住，為什麼突然搬家呀？」
「你還問我，我都沒問你呢，你和那誰天天…」
方一凡情商夠用，知道有些話不能說。
「你想說什麼呀？」
「沒什麼，我想明白了，你們為什麼學習成績這麼好。因為離學校近，近水樓台，每天至少比我省兩個小時。更讓我生氣的是，竟然兩年了，沒有人建意我搬家，你們是不是怕我超越你們呀？」
喬英子搖頭晃腦，笑著嘲諷道：「就算讓你24小時呆在教室里，你也不可能有機會超越我們。」
「嘻嘻！」黃芷陶掩著嘴笑。
「別瞧不起人，我只要能利用上那兩小時，這次分班我肯定去快班。陶子你說，你怎麼補償我？」
「這是方一凡嗎？」
「不像方猴的畫風啊，竟然談論起學習來了。」
喬英子和黃芷陶又把小腦袋湊在一起，開啟幽默式嘲諷。
「我問你們，自從咱們分開以後，你們有沒有覺得孤單？有沒有覺得寂寞？有沒有覺得不適應？你們肯定很想我對吧？」
喬英子笑道：「真沒有，我們就覺得這世界吧，特安靜，人生特美好，一片祥和。」
「哎，你們沒心沒肺的，看來真沒人懂我！」
「姐還不懂你嘛，你肚子裡憋啥壞水我都知道，你不就是想和陶子做鄰居嗎？」
喬英子說著大實話，惹得黃芷陶面頰羞紅，探出身子與她打鬧。
「把嘴給我閉上，打人不打臉啊！」方一凡多少有那麼點不好意思，也沒有勇氣表白。
王寶冷不丁的出現，望著黃芷陶說道：「明人不說暗話，我喜歡你。」
「啊哈，果然有表白就有情敵！」喬英子不嫌事大，眼睛笑成了月牙兒。
「不是啊寶哥，你配得上陶子嗎，你講這種話！」方一凡暴跳如雷，像頭護食心切的小老虎。
「談戀愛又不是匹配器官，只要不討厭就有追求的權利。」
王寶有親和力buff加持，仰仗「絕對消除不和諧因素」這一特點，不用擔心年輕人會動手打架。
「這話沒毛病！」喬英子拍著手掌，純粹抱著吃瓜心態。
黃芷陶羞紅著臉說道：「寶哥，你跟著胡鬧什麼呀？」
「我喜歡看你臉紅的樣子，真美！」
「庫庫庫……牛啊！」喬英子一手捂著嘴，一手拍著沙發，笑得好不歡樂。
「我先回教室了。」黃芷陶護著額頭落荒而逃，關鍵時刻閨蜜也不靠譜。
方一凡心裡很憋屈，平時很能說，碰上這種懵懵懂懂的愛情和情敵，就不知道該怎麼對線了。
王寶側轉身子繼續表白：「英子，其實我也很喜歡你，因為你笑起來特別甜，做我女朋友吧？」
喬英子頓時鬧成個大花臉，再也不敢與之對視。
「寶哥今天吃錯藥了，他連老師都敢調戲，英子你別當真。」
程夢雨的解釋，讓氣氛很快緩和了下來，不再那麼尷尬。
王寶一言不發，沖她走過去，嚇得人家趕緊往樓上跑。
「差不多要上課了，我也走了！」
「英子，你等等。」
方一凡最終目的是找喬英子索要安眠藥，他必須搬進書香雅苑，否則女神肯定會被季楊楊騙走。
翌日，春風中學正式分班。
王寶被分到語文老師許敏帶領的2班，唯一認識的同學只有程夢雨，她帶著千萬級別的腕錶，並且跟她排排坐。
「同學們，你們被分到了平行班，說明你們需要更加努力……王寶，上課呢，你為什麼總是盯著程夢雨看呀？」
「哈哈哈……」
同學們總是喜歡莫名其妙的失笑。
「許老師，我沒有盯著看啊，你是不是吃醋了？」
「我看你是吃錯藥了吧！」
「對不起老師，確實是我吃錯藥了。」
短暫的交鋒，讓同學們直接笑不活了。
程夢雨趴在課桌上，用堆積如山的書本把自己擋住，感覺臉頰火辣辣的。
砰砰砰！
許敏敲著講台說道：「都給我坐好，有什麼好笑的，雖然你們分在平行班，但也隨時都能掉到基礎班。現在翻到書本第78頁……」
「雲夢之竹，天下之勁也，然而不矯揉，不羽括，則不能以入堅。王寶，說說你對這段話的理解。」」
「老師，是說我的理解還是說作者想要表達的意思？」
「我表達得不夠清楚嗎？」許敏並不是為難他，而是希望他結合自身說出一段激勵人心的話。
「很清楚，只是確認一遍。我對這段話的理解是，不要羨慕社會上的大美女，更不要嫌棄女同學的顏值，因為她們還沒有經過後天的矯正、塑造、磨鍊、打造，自然不可能成為大美女。」
「呸呸呸……你說什麼呢！」
女同學集體翻臉，顏值是她們的底線，不容任何人踐踏。
「成心跟我唱反調是吧，站到教室後面去聽課。」
「好的。」王寶乖乖照做，背靠黑板報，一動不動的站著聽課。
「程夢雨，你站起來回答。」
「司馬光用「雲夢之竹」，「棠溪之金」作為比喻，說明德才不是天生的，需要後天的修養和努力。雲夢之竹之所以能入堅，作為利劍穿透堅物，是矯揉和羽括的結果；棠溪之金之所以能擊強，作為兵器擊穿硬甲，是熔范和砥礪的結果。比喻沒有後天的矯正、塑造、磨鍊、打造，不可能成為德才兼備的人才。」
「很好，請坐。」許敏招了招手，繼而說道：「王寶同學，你好像覺得很委屈，老師再給你一個機會，說說德才兼備吧！」
老師的出發點很好，畢竟王寶的身體條件和家庭條件，讓他經歷了很多的生活磨礪，本來應該有深刻的感受才對。
「我可以不要這個機會嗎？」
「如果你希望下節課也站著聽講，你可以不要。」
「我要。」王寶連忙舉起一隻手，讓回頭觀望的同學們又差點忍不住想笑。
許敏等了一小會兒，忍不住催促道：「你倒是說呀！」
「我有點後悔了，我怕說出來，老師你會讓我站一天。」
「只要不是歪歪理，能夠貼近現實，老師都算你過關。」
「一言為定，那我說了，同學們都聽好了！」王寶背著雙手，神情不可一世。
「德才兼備大家都懂，德是衡量人的標準，沒有德就是壞人。所以德在前，才在後。」
「這就沒了嗎？」
「老師，話太多容易犯錯。」
「允許你暢所欲言。」
「好的，那我就要說大實話了，先來句名言，體胖還需勤鍛鍊，人丑就要多讀書。才華這東西很重要，比如像我…」
「噓…牛皮大王……寶哥，大家都在平行班，你就沒必要裝了吧？」
「你們可以不承認自己有才華，但是不要否認我，現在老師讓我回答問題，並沒有讓你們說話。」
「都安靜，王寶你接著說。」
「才華是內在的東西，你們看不見，所以我不怪你們。其實外貌對於一個人來說，就好比中考，內在才是高考。」
「寶哥，這話什麼意思呀？」
王寶解釋道：「意思就是外貌不過關的，根本輪不到拼內在。」
「意思就是長得醜都不配參加高考了唄？」
「這是你自己的理解，我想說高考只是人生成長的一個必經過程，它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重要，咱們盡力就好。哪怕考上清華北大，你很可能會發現，大學並不是夢想開始的地方，而是夢想破滅的地方。」
「行了行了，你回來坐下！」
許敏不能再讓王寶接著說，否則他很可能把所有的同學都帶偏。
「言歸正傳，是故才德全盡謂之聖人，才德兼亡謂之愚人，德勝才謂之君子，才勝德謂之小人……」
課後，程夢雨弱弱的問：「寶哥，你一直看著我幹嘛？」
「別誤會，我只是好多年沒做過夢了，看見你我就想做夢。」
王寶的腦海里閃過這麼一幕場景，漂亮可愛的女同學撒著嬌說：我爸給我買了輛蘭博基尼，放學後你可以陪我去兜風嗎？
「你果然是才勝德。」
「長得漂亮罵人都這麼可愛，說實話，你有沒有關注我的逗音號？」
「有刷到過，但是沒關注。」
程夢雨口是心非，王寶將她的表現看在眼裡，決定配合演出。
「也是，學生就應該好好學習，加油鴨，希望你早點進入衝刺班。」
「那你為什麼要直播？」
「故意扎我心呢？」
「哦，明白了！」程夢雨縮了縮小腦袋，意識到自己不該問這個問題，知道他想靠直播掙錢。
2班的數學還是李萌教，她不像許敏老師，從來不會點名讓王寶回答問題，這是出於默契和對彼此的了解。
………
午休時間，同學們都會選擇四季大廳，這兒不僅有各種娛樂設施，還有柔軟的沙發。
喬英子和黃芷陶湊在一起刷短視頻，討論《大香蕉》舞蹈，覺得還是王寶的版本更搞笑。
「你們衝刺班咋這麼閒呀！」方一凡最擅長亂入，還打著幌子美名其曰的吐槽：「空閒時間刷逗音，回家還有時間玩樂高，你們可真行。」
「你送我那樂高，放在書包里還沒捂熱，就被我媽給收走了。」
「沒事，等我搬進書香雅苑，再送你一個。」
黃芷陶不解的問：「你家又不是不夠住，為什麼突然搬家呀？」
「你還問我，我都沒問你呢，你和那誰天天…」
方一凡情商夠用，知道有些話不能說。
「你想說什麼呀？」
「沒什麼，我想明白了，你們為什麼學習成績這麼好。因為離學校近，近水樓台，每天至少比我省兩個小時。更讓我生氣的是，竟然兩年了，沒有人建意我搬家，你們是不是怕我超越你們呀？」
喬英子搖頭晃腦，笑著嘲諷道：「就算讓你24小時呆在教室里，你也不可能有機會超越我們。」
「嘻嘻！」黃芷陶掩著嘴笑。
「別瞧不起人，我只要能利用上那兩小時，這次分班我肯定去快班。陶子你說，你怎麼補償我？」
「這是方一凡嗎？」
「不像方猴的畫風啊，竟然談論起學習來了。」
喬英子和黃芷陶又把小腦袋湊在一起，開啟幽默式嘲諷。
「我問你們，自從咱們分開以後，你們有沒有覺得孤單？有沒有覺得寂寞？有沒有覺得不適應？你們肯定很想我對吧？」
喬英子笑道：「真沒有，我們就覺得這世界吧，特安靜，人生特美好，一片祥和。」
「哎，你們沒心沒肺的，看來真沒人懂我！」
「姐還不懂你嘛，你肚子裡憋啥壞水我都知道，你不就是想和陶子做鄰居嗎？」
喬英子說著大實話，惹得黃芷陶面頰羞紅，探出身子與她打鬧。
「把嘴給我閉上，打人不打臉啊！」方一凡多少有那麼點不好意思，也沒有勇氣表白。
王寶冷不丁的出現，望著黃芷陶說道：「明人不說暗話，我喜歡你。」
「啊哈，果然有表白就有情敵！」喬英子不嫌事大，眼睛笑成了月牙兒。
「不是啊寶哥，你配得上陶子嗎，你講這種話！」方一凡暴跳如雷，像頭護食心切的小老虎。
「談戀愛又不是匹配器官，只要不討厭就有追求的權利。」
王寶有親和力buff加持，仰仗「絕對消除不和諧因素」這一特點，不用擔心年輕人會動手打架。
「這話沒毛病！」喬英子拍著手掌，純粹抱著吃瓜心態。
黃芷陶羞紅著臉說道：「寶哥，你跟著胡鬧什麼呀？」
「我喜歡看你臉紅的樣子，真美！」
「庫庫庫……牛啊！」喬英子一手捂著嘴，一手拍著沙發，笑得好不歡樂。
「我先回教室了。」黃芷陶護著額頭落荒而逃，關鍵時刻閨蜜也不靠譜。
方一凡心裡很憋屈，平時很能說，碰上這種懵懵懂懂的愛情和情敵，就不知道該怎麼對線了。
王寶側轉身子繼續表白：「英子，其實我也很喜歡你，因為你笑起來特別甜，做我女朋友吧？」
喬英子頓時鬧成個大花臉，再也不敢與之對視。
「寶哥今天吃錯藥了，他連老師都敢調戲，英子你別當真。」
程夢雨的解釋，讓氣氛很快緩和了下來，不再那麼尷尬。
王寶一言不發，沖她走過去，嚇得人家趕緊往樓上跑。
「差不多要上課了，我也走了！」
「英子，你等等。」
方一凡最終目的是找喬英子索要安眠藥，他必須搬進書香雅苑，否則女神肯定會被季楊楊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