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青春期以為的女神
「一凡媽媽，楊楊媽媽，別聽他瞎說，你們先忙吧！」
李萌將王寶拉開，笑著把童文潔和劉靜送出教師辦公室，轉過身來立即變得奶凶奶凶。
「你怎麼回事呀？你平常不是自尊心挺強的嗎？這會兒話怎麼這麼多？」
「我不想留級，自尊心強，僅限於同學面前，解釋是不想讓兩位家長誤會你。」
「坐下來聊！」李萌不再強勢，切換成溫柔狀態，挪動椅子坐在王寶面前。
「你很清楚自己的情況，其他同學的人生有很多的正確答案，而你只有讀書這一個答案，照你現在這個成績，肯定考不上重點大學…」
李萌說的沒有任何毛病，王寶如果高考失敗，別說沒條件回家繼承家業，想去藍翔學挖掘機，或是去新東方學廚師，恐怕都不行。
「我知道老師為我好，可我還是個孩子，你說這種話，我心裡很難承受的。」
李萌盯著王寶看，如果不是對他有足夠的了解，很可能被他騙過去。
「沒有商量的餘地，用摸底考試成績說話，達不到600分，蹲班。」
「500分，進步有個過程，我沒辦法跨越。」
「550分是我的底線。」
「我尊重老師的底線，這就回去看書。」
「嗯，你等等！」李萌從桌子下面的抽屜里拎出來一袋水果，走到王寶身後，放進書包里。
「謝謝老師，我會努力學習的。」
「去吧。」
王寶剛走進教室，便遭到了王一笛的仇視，這並不意外，女人都愛記仇。
高三主要是複習，剛剛答應過李萌，所以要先把語文補上來，翻書這件事情他不比別人慢，一節課的時間，能夠翻完所有的語文書。
課間休息時間，方一凡湊到他面前問：「寶哥，剛才李鐵棍跟你聊什麼呢？」
「你猜。」
「猜不到才問啊，我跟季楊楊打架這事與你無關，把你叫過去幹嘛？」
方一凡聽不懂弦外之音，所以他過得非常快樂，繼而催促道：「不是，語文書有什麼好看的，我問你話呢！」
「那你知道為什麼柑橘越丑越甜嗎？」
「越丑越甜？你確定不是越圓越甜嗎？」方一凡撓著後腦勺，感覺王寶在騙他。
「甜不甜回家問你媽，柑橘知道自己難看，長的時候就很認真，否則會被人們瞧不起，也賣不出好價錢。所以，人丑就要多讀書。」
方一凡認真打量著王寶，思索道：「你雖然長得沒我帥吧，但是你也不醜啊！」
「書中自有顏如玉，請你不要打擾我。」
「真能裝，顏如玉長啥樣，有我女神漂亮嗎？」
「你女神能讓我隨便看嗎？」
「哈哈哈……」
在他們倆對話的時候，同學們就有笑的準備，只是沒想到這麼突然。
「你說什麼呢？」
黃芷陶和方一凡異口同聲。
「兩個黃鸝鳴翠柳，我連女神都沒有，雌雄雙兔傍地走，我連女神都沒有……」
王寶開始念經，仰仗同學們的笑聲矇混過關。
「方猴兒，你別再招惹他了。」
黃芷陶害怕他倆再把自己整出個笑話。
王寶落得個清淨，跳過數學和英語，開始複習化學。
坐在旁邊的王一笛很好奇，觀察了大半天，終於忍不住問：「你這樣翻書有用嗎？」
「你覺得我傻嗎？」
王寶偏著頭打量她，這個穿校服的女同學，確實長得特別清純，而且她比較傻，應該很好騙。
至於女孩子美不美，要看她射箭的姿勢。
王一笛聽懂了弦外之音，癟著嘴說道：「你肯定沒我聰明，所以你這樣複習，相當於白費力氣，浪費時間。」
「那你能教我怎麼複習英語嗎？」
其實王寶英語很好，因為他經常看暴力美劇，只不過每次學英語都有些慚愧，腦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幅畫面……
「你先背完5000單詞大關……」
王一笛很熱心，但是說了相當於沒說。
「明白了，謝謝你。」王寶不好再懟她，畢竟人家還只是個單純的小姑娘。
「不客氣，希望以後你不要再隨便冤枉我。」王一笛偏著小腦袋，略顯傲嬌。
「主要是你長得漂亮，站在人群中總是那麼的顯眼。」
「你不要整天看我的臉蛋和身材，應該看我的內在美。」
王一笛笑眯眯的抬頭挺胸，顏值和身材讓她自信滿滿。
王寶認真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放學後讓我看看你的內在美。」
「行，那就放學後。」
王一笛端正坐姿，帶著淺笑等待上課鈴聲。
王寶說話不是很直白，所以她聽不懂。雖說這種女同學少根筋，但是誰能不喜歡呢？
這是一個看臉的時代，沒有人在乎什麼狗屁內涵。
好比一個胖妞整天打遊戲，她特麼的就是個噁心宅女；漂亮女主播整天打遊戲，那就是萌宅妹紙，花錢也要一起開黑。
校長通知李萌來辦公室，就高三蹲班這件事情，跟她明確表示，不允許開這個口子，要讓這屆學生正常升學。
「不是，校長，我之前在動員會上已經強調過了。我提議讓部分學生蹲班呢，是基於這些學生的實際情況。這屆學生裡邊尾部的學生成績，離本科線差距確實是很大，所以我是擔心…」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你擔心升學率，本科本科率，對不對？」
李萌眨了眨眼，算是默認。
「李老師，你也帶了這麼多年高三，教學成績可以說是有目共睹，作為校長，我特別感謝你的付出和努力。但是希望你能明白一點，高考成績確實重要，但高考本身只是一個過程。我們教書育人，核心就是培養我們的學生，讓他們成才，而不是一味的追求升學率。」
「校長，您說的這些我都明白，而且我覺得這兩者並不衝突。對升學率這個問題，我覺得您對我有誤會，我不是一味的追求數據，我只是希望對待每一個學生都能因材施教。你與其讓這些沒有準備的孩子去經歷一次高考的失敗，莫不如給他們多一點時間，讓他們做準備。」
「李老師，你有沒有考慮過，蹲班留級這件事情，對一個學生來說，可能會造成怎樣的心理陰影？咱們換位思考，如果是你，你真的願意接受學校這樣的安排嗎？」
李萌沉默了一會兒，想明白之後，當場向校長保證，會取消蹲班這件事情，還會重新通知家長。
事後，她唯獨沒有通知王寶。
叮鈴鈴……
放學鈴聲響起，盼望已久的同學，立即往教室外面跑。
方一凡本來想送黃芷陶回家，不料先被童文潔給拽走。
王一笛信守諾言，知道王寶動作慢，特意站在校門口等待。
在國內，放學已成為一道風景線，不過與小日本還是相差甚遠，畢竟人家大冬天都是過膝短裙，穿長褲會被同學們瞧不起。
不像春風中學，八月底的炎熱天氣，女同學還要系好風紀扣。
「王寶，你快點呀，我待會還有舞蹈課呢！」
「來了！」王寶加快步伐，儘自己最大的努力。
王一笛等到他出校門，並肩沿著學校圍牆走。
「我跟你說，我的理想是當一名演員，還想當歌手，我很努力的，每天早上六點起床…」
「等等，你別跟我說這些，讓我看～你的內在美。」王寶著重強調。
「看？內在美怎麼看啊？」王一笛露出疑惑的表情，她不往那方面想，自然是想不通。
「很簡單啊，你解開兩顆紐扣，再把衣領扯開…」
「啊～你怎麼…這麼噁心啊？」
王一笛揪著衣領，往右邊走兩步，與王寶拉開距離。
「是你沒講清楚，看當然是用眼睛，別怪我誤會。青春期嘛，懂的都懂，短視頻害人不淺，讓我變得不純潔了。」
「真是浪費時間，不理你了！」
王一笛一跺腳，加快步伐，讓王寶追不上。
「別生氣嘛，我知道你的思想覺悟、道德情操、行為毅力、生活情緒、文化修養、審美等等都很高，一直是我學習的榜樣。如果說方一凡的女神是黃芷陶，那我的女神就是你。」
「真的？」王一笛突然回頭，讓人有心動的感覺。
「我發誓，如果我騙你，開學摸底考試考最後一名。」
「嗯！」王一笛嬌羞中帶著笑容，大眼睛閃過一絲狡黠，傲嬌的說道：「那你可要傷心了，上大學之前，我是不會談戀愛的。」
「那你先走吧，當我沒說過，我情願考最後一名。」王寶眼眸低垂，揮手扒拉了兩下。
「你～」王一笛差點憋出內傷，說好的女神呢，怎麼能翻臉無情，方一凡的那種執著，他半點都沒學到。
「雖然我的身體有缺陷，看起來呆頭呆腦，但是我不傻，也不可憐，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不想知道。」
王一笛口是心非，有意無意的放慢腳步。
「在感情的世界裡，最可憐的是備胎，既然你已經明確拒絕，我也沒必要自討沒趣，不是嗎？」
「哦！」
「你沒有談過戀愛，可能不太能夠理解。所謂備胎就是進一步沒資格，退一步捨不得。沒身份過問她的生活，就連吃個醋都名不正言不順。」
「說的這麼可憐，挺懂的呀，你什麼時候早戀的？」王一笛很好奇，想聽聽他的情感故事。
李萌將王寶拉開，笑著把童文潔和劉靜送出教師辦公室，轉過身來立即變得奶凶奶凶。
「你怎麼回事呀？你平常不是自尊心挺強的嗎？這會兒話怎麼這麼多？」
「我不想留級，自尊心強，僅限於同學面前，解釋是不想讓兩位家長誤會你。」
「坐下來聊！」李萌不再強勢，切換成溫柔狀態，挪動椅子坐在王寶面前。
「你很清楚自己的情況，其他同學的人生有很多的正確答案，而你只有讀書這一個答案，照你現在這個成績，肯定考不上重點大學…」
李萌說的沒有任何毛病，王寶如果高考失敗，別說沒條件回家繼承家業，想去藍翔學挖掘機，或是去新東方學廚師，恐怕都不行。
「我知道老師為我好，可我還是個孩子，你說這種話，我心裡很難承受的。」
李萌盯著王寶看，如果不是對他有足夠的了解，很可能被他騙過去。
「沒有商量的餘地，用摸底考試成績說話，達不到600分，蹲班。」
「500分，進步有個過程，我沒辦法跨越。」
「550分是我的底線。」
「我尊重老師的底線，這就回去看書。」
「嗯，你等等！」李萌從桌子下面的抽屜里拎出來一袋水果，走到王寶身後，放進書包里。
「謝謝老師，我會努力學習的。」
「去吧。」
王寶剛走進教室，便遭到了王一笛的仇視，這並不意外，女人都愛記仇。
高三主要是複習，剛剛答應過李萌，所以要先把語文補上來，翻書這件事情他不比別人慢，一節課的時間，能夠翻完所有的語文書。
課間休息時間，方一凡湊到他面前問：「寶哥，剛才李鐵棍跟你聊什麼呢？」
「你猜。」
「猜不到才問啊，我跟季楊楊打架這事與你無關，把你叫過去幹嘛？」
方一凡聽不懂弦外之音，所以他過得非常快樂，繼而催促道：「不是，語文書有什麼好看的，我問你話呢！」
「那你知道為什麼柑橘越丑越甜嗎？」
「越丑越甜？你確定不是越圓越甜嗎？」方一凡撓著後腦勺，感覺王寶在騙他。
「甜不甜回家問你媽，柑橘知道自己難看，長的時候就很認真，否則會被人們瞧不起，也賣不出好價錢。所以，人丑就要多讀書。」
方一凡認真打量著王寶，思索道：「你雖然長得沒我帥吧，但是你也不醜啊！」
「書中自有顏如玉，請你不要打擾我。」
「真能裝，顏如玉長啥樣，有我女神漂亮嗎？」
「你女神能讓我隨便看嗎？」
「哈哈哈……」
在他們倆對話的時候，同學們就有笑的準備，只是沒想到這麼突然。
「你說什麼呢？」
黃芷陶和方一凡異口同聲。
「兩個黃鸝鳴翠柳，我連女神都沒有，雌雄雙兔傍地走，我連女神都沒有……」
王寶開始念經，仰仗同學們的笑聲矇混過關。
「方猴兒，你別再招惹他了。」
黃芷陶害怕他倆再把自己整出個笑話。
王寶落得個清淨，跳過數學和英語，開始複習化學。
坐在旁邊的王一笛很好奇，觀察了大半天，終於忍不住問：「你這樣翻書有用嗎？」
「你覺得我傻嗎？」
王寶偏著頭打量她，這個穿校服的女同學，確實長得特別清純，而且她比較傻，應該很好騙。
至於女孩子美不美，要看她射箭的姿勢。
王一笛聽懂了弦外之音，癟著嘴說道：「你肯定沒我聰明，所以你這樣複習，相當於白費力氣，浪費時間。」
「那你能教我怎麼複習英語嗎？」
其實王寶英語很好，因為他經常看暴力美劇，只不過每次學英語都有些慚愧，腦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幅畫面……
「你先背完5000單詞大關……」
王一笛很熱心，但是說了相當於沒說。
「明白了，謝謝你。」王寶不好再懟她，畢竟人家還只是個單純的小姑娘。
「不客氣，希望以後你不要再隨便冤枉我。」王一笛偏著小腦袋，略顯傲嬌。
「主要是你長得漂亮，站在人群中總是那麼的顯眼。」
「你不要整天看我的臉蛋和身材，應該看我的內在美。」
王一笛笑眯眯的抬頭挺胸，顏值和身材讓她自信滿滿。
王寶認真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放學後讓我看看你的內在美。」
「行，那就放學後。」
王一笛端正坐姿，帶著淺笑等待上課鈴聲。
王寶說話不是很直白，所以她聽不懂。雖說這種女同學少根筋，但是誰能不喜歡呢？
這是一個看臉的時代，沒有人在乎什麼狗屁內涵。
好比一個胖妞整天打遊戲，她特麼的就是個噁心宅女；漂亮女主播整天打遊戲，那就是萌宅妹紙，花錢也要一起開黑。
校長通知李萌來辦公室，就高三蹲班這件事情，跟她明確表示，不允許開這個口子，要讓這屆學生正常升學。
「不是，校長，我之前在動員會上已經強調過了。我提議讓部分學生蹲班呢，是基於這些學生的實際情況。這屆學生裡邊尾部的學生成績，離本科線差距確實是很大，所以我是擔心…」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你擔心升學率，本科本科率，對不對？」
李萌眨了眨眼，算是默認。
「李老師，你也帶了這麼多年高三，教學成績可以說是有目共睹，作為校長，我特別感謝你的付出和努力。但是希望你能明白一點，高考成績確實重要，但高考本身只是一個過程。我們教書育人，核心就是培養我們的學生，讓他們成才，而不是一味的追求升學率。」
「校長，您說的這些我都明白，而且我覺得這兩者並不衝突。對升學率這個問題，我覺得您對我有誤會，我不是一味的追求數據，我只是希望對待每一個學生都能因材施教。你與其讓這些沒有準備的孩子去經歷一次高考的失敗，莫不如給他們多一點時間，讓他們做準備。」
「李老師，你有沒有考慮過，蹲班留級這件事情，對一個學生來說，可能會造成怎樣的心理陰影？咱們換位思考，如果是你，你真的願意接受學校這樣的安排嗎？」
李萌沉默了一會兒，想明白之後，當場向校長保證，會取消蹲班這件事情，還會重新通知家長。
事後，她唯獨沒有通知王寶。
叮鈴鈴……
放學鈴聲響起，盼望已久的同學，立即往教室外面跑。
方一凡本來想送黃芷陶回家，不料先被童文潔給拽走。
王一笛信守諾言，知道王寶動作慢，特意站在校門口等待。
在國內，放學已成為一道風景線，不過與小日本還是相差甚遠，畢竟人家大冬天都是過膝短裙，穿長褲會被同學們瞧不起。
不像春風中學，八月底的炎熱天氣，女同學還要系好風紀扣。
「王寶，你快點呀，我待會還有舞蹈課呢！」
「來了！」王寶加快步伐，儘自己最大的努力。
王一笛等到他出校門，並肩沿著學校圍牆走。
「我跟你說，我的理想是當一名演員，還想當歌手，我很努力的，每天早上六點起床…」
「等等，你別跟我說這些，讓我看～你的內在美。」王寶著重強調。
「看？內在美怎麼看啊？」王一笛露出疑惑的表情，她不往那方面想，自然是想不通。
「很簡單啊，你解開兩顆紐扣，再把衣領扯開…」
「啊～你怎麼…這麼噁心啊？」
王一笛揪著衣領，往右邊走兩步，與王寶拉開距離。
「是你沒講清楚，看當然是用眼睛，別怪我誤會。青春期嘛，懂的都懂，短視頻害人不淺，讓我變得不純潔了。」
「真是浪費時間，不理你了！」
王一笛一跺腳，加快步伐，讓王寶追不上。
「別生氣嘛，我知道你的思想覺悟、道德情操、行為毅力、生活情緒、文化修養、審美等等都很高，一直是我學習的榜樣。如果說方一凡的女神是黃芷陶，那我的女神就是你。」
「真的？」王一笛突然回頭，讓人有心動的感覺。
「我發誓，如果我騙你，開學摸底考試考最後一名。」
「嗯！」王一笛嬌羞中帶著笑容，大眼睛閃過一絲狡黠，傲嬌的說道：「那你可要傷心了，上大學之前，我是不會談戀愛的。」
「那你先走吧，當我沒說過，我情願考最後一名。」王寶眼眸低垂，揮手扒拉了兩下。
「你～」王一笛差點憋出內傷，說好的女神呢，怎麼能翻臉無情，方一凡的那種執著，他半點都沒學到。
「雖然我的身體有缺陷，看起來呆頭呆腦，但是我不傻，也不可憐，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不想知道。」
王一笛口是心非，有意無意的放慢腳步。
「在感情的世界裡，最可憐的是備胎，既然你已經明確拒絕，我也沒必要自討沒趣，不是嗎？」
「哦！」
「你沒有談過戀愛，可能不太能夠理解。所謂備胎就是進一步沒資格，退一步捨不得。沒身份過問她的生活，就連吃個醋都名不正言不順。」
「說的這麼可憐，挺懂的呀，你什麼時候早戀的？」王一笛很好奇，想聽聽他的情感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