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情緒調配，快樂翻倍
「怎樣才能讓集團業績漲回來？」王永泉虛心討教。
「天天開心，努力把病養好，在公眾面前露個臉就行。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要是英年早逝，我跟舅媽會傷心一陣子，然後…」
「寶寶，你別說了，我會好好養病。」
「吃荔枝嗎？」
「吃兩顆吧，辛苦你。」
「不客氣。」王寶取下雙肩包，從裡面掏出小筐荔枝，背包自由落地。剝開一個塞進自己嘴裡，然後繼續剝、繼續吃。
王永泉見他只顧著自己吃，便忍不住問：「寶寶，啥意思呀？」
「含糖量豐富的水果，如荔枝、甘蔗等，容易造成患者術後血糖升高，而高血糖容易影響傷口癒合。請問，你能吃嗎？」
「寶寶，你這麼套路我，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王永泉自認為在外甥的鍛鍊下，心態已經很強大了，沒想到還是這麼不堪一擊，原來他說的不客氣，純粹是來教育的，壓根就沒想給舅舅吃。
「如果我只是輕飄飄的說一句，也會像醫生囑咐的那樣，說完你就忘。」
王寶退後兩步，看都不看，一屁股坐下去。
王永泉對於這種操作，已經習以為常，外甥就是如此神奇，走到哪兒都能像家裡一樣。
「零花錢都投在股市里，你還有錢花嗎？」
「有啊，我在股市里掙的錢都拿出來了，後來發現沒事做，我又陸續投了一半進去，直到股票被套牢，心裡才踏實。」
「啥？」王永泉很難理解，尋思道：「股票被套牢，心裡才踏實？」
「對啊，不然女朋友怎麼會提出分手呢？」
「哦哦～懂了，寶寶長大了，我心甚慰啊！」王永泉如釋重負，已經意識到外甥是個老六，可以跟他爸媽交差了。
「舅舅拜託你一件事，能不能去公司逛一圈？」
「今天是周六。」
「下周一，在公司里待一天。」
「從逛一圈到待一天，真會談價，看在你養病的份上，我答應你。」
王寶一顆接一顆的吃荔枝，中午吃辛辣食物，晚上吃海鮮，主打一個搞心態。
臨走前，王永泉讓他明天別來了，理由是不利於身體康復。
………
顧逸白天比較社恐，在雜誌社工作，晚上切換成社畜，有一個小小的野心，作為新生代女脫口秀演員，就是想讓身邊所有人都高高興興。
飆車男梁代文，是一個不喜歡笑的人，整天繃著臭臉，覺得生活中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笑點。
兩人白天在工作中產生交集，夜裡又因脫口秀結緣。
王寶從節目效果中得出，這純粹是傻白甜偶像劇本，所以今晚他也在，與梁代文組成臥龍鳳雛。
而且全程閉著眼睛，不像昨晚那麼配合。
散場後，顧逸忍不住跟老闆抱怨，覺得面無表情的那兩個人，將她釘在恥辱柱上。
梁文代拿著一個文件夾，走到顧逸面前，冷不丁的遞過去。
「無…無障礙主題宣講會，你…你想約我看…看這個啊……」
「你…你想聽無障礙宣講嗎？」
王寶雖然坐得稍遠，但還是能夠聽清他們倆結巴的交流，場面足夠尷尬，勝在寂寞如雪，假如換成私密空間，估計就乾柴烈火了。
顧逸跟梁文代聊完之後，委屈巴巴的走過來說道：「我的段子真的有那麼不好笑麼？」
「你覺得好笑就可以了！」
王寶沒有任何意外，知道自己只要坐在這裡，她遲早會過來，原因或許是因為親和力，或是她提到的問題。
「能不能聊真話？」顧逸仿佛腦瓜子開竅一樣，能夠理解他的意思。
「能聊，但是聊完你可能會自閉。」
「沒事，說吧，我扛得住。」
「按小時收費，二百。」
「啊？」顧逸瞪大眼睛，這傢伙是不是窮瘋了？
「請問你還要聊嗎？」
「聊。」顧逸鼓著腮幫子掏出手機，等著給他掃碼。
王寶收到費用，開始說實話。
「你的段子源於生活，聽完就很尬，聽得出來，你將室友的行為惡意曲解…」
「我惡意曲解？」顧逸指著自己的鼻子，簡直不敢相信。
「你的兩個男室友都是單身狗，住一塊兒肯定會有點逗比，你非要把他們倆的關係往那方面扯，只是你覺得很搞笑而已。」
王寶見她緊抿著嘴唇，壓根沒當回事，繼續說道：「你那個女室友明明是濕氣重泡沙浴，卻被你說成土葬，這麼不道德的事，也只有你覺得很搞笑而已。」
「不是，你跟別的女孩也這麼聊天嗎？」顧逸羞憤交加，卻又說不出狠話。
「是的，同樣會收費。」
「行，那你來點收費內容，我問你，我要怎麼做，你才能笑？」
「給我轉帳，我就能給你笑。」
「你當我傻啊，我是說脫口秀。」顧逸感覺自己隨時都能失控，這傢伙講話太氣人了。
「你在台上講的不是脫口秀，而是抱怨。你昨晚心情不好，然後回到逼仄的出租屋裡，看三個室友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但是你把這些問題憋在心裡，並沒有跟他們交流。於是你只能把它編成所謂的段子，你自己舒服了，開心了，別人能感受到你的快樂嗎？」
「那…其他人怎麼笑了？」
「你老闆請來的演員唄。」
「什麼？」
「小聲點，有些真相往往讓人難以接受，你應該假裝不知情，選擇不相信，這樣才會快樂。」
「我要去問個明白。」
顧逸起身去找老闆算帳，卻被王寶拽了回來，然後她意外投懷送抱，意外獻吻。
「起身，我是你得不到的男人。」
「……」顧逸真想揍他一頓，明明他在占便宜，嘴上還不饒人。
「想不想知道什麼叫真正的脫口秀？」王寶一句話就能讓她啞火。
顧逸眨巴著大眼睛，帶著防備心試探道：「你不是在圈我吧？收我為徒，讓我給拜師費？」
「你想得美。」
「好好好，我想，想學脫口秀。」
「很簡單，比如說我，只要從台下走到台上，別人就能笑。」
「噗嗤！」顧逸想到他的機械性動作，真的沒忍住。
「你的笑容刺痛了我。」
「哈哈哈！」
「我這個行動能力吧，總能讓別人同情，總會讓別人覺得我過得很悲慘。比如前天我去超市挑毛巾，導購員熱情地走過來，領著我走到貨架尾部，說這一堆最便宜，我還沒明白她什麼意思，結果她以為我在糾結價格，又好心跟我說，真的沒有比這個更便宜了。」
「庫庫庫…我不行了，笑不活了！」顧逸彎腰捂著肚子，見王寶面無表情地耍著動作，眼淚都笑出來了。
「看你笑成這樣，我明白了什麼叫天生我才必有用，好像脫口秀跟語言藝術沒什麼關係。從而不得不承認，脫口秀節目效果，好像靠努力是達不到的。」
「我求你別說了，咯咯咯……」
「天天開心，努力把病養好，在公眾面前露個臉就行。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要是英年早逝，我跟舅媽會傷心一陣子，然後…」
「寶寶，你別說了，我會好好養病。」
「吃荔枝嗎？」
「吃兩顆吧，辛苦你。」
「不客氣。」王寶取下雙肩包，從裡面掏出小筐荔枝，背包自由落地。剝開一個塞進自己嘴裡，然後繼續剝、繼續吃。
王永泉見他只顧著自己吃，便忍不住問：「寶寶，啥意思呀？」
「含糖量豐富的水果，如荔枝、甘蔗等，容易造成患者術後血糖升高，而高血糖容易影響傷口癒合。請問，你能吃嗎？」
「寶寶，你這麼套路我，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王永泉自認為在外甥的鍛鍊下，心態已經很強大了，沒想到還是這麼不堪一擊，原來他說的不客氣，純粹是來教育的，壓根就沒想給舅舅吃。
「如果我只是輕飄飄的說一句，也會像醫生囑咐的那樣，說完你就忘。」
王寶退後兩步，看都不看，一屁股坐下去。
王永泉對於這種操作，已經習以為常，外甥就是如此神奇，走到哪兒都能像家裡一樣。
「零花錢都投在股市里，你還有錢花嗎？」
「有啊，我在股市里掙的錢都拿出來了，後來發現沒事做，我又陸續投了一半進去，直到股票被套牢，心裡才踏實。」
「啥？」王永泉很難理解，尋思道：「股票被套牢，心裡才踏實？」
「對啊，不然女朋友怎麼會提出分手呢？」
「哦哦～懂了，寶寶長大了，我心甚慰啊！」王永泉如釋重負，已經意識到外甥是個老六，可以跟他爸媽交差了。
「舅舅拜託你一件事，能不能去公司逛一圈？」
「今天是周六。」
「下周一，在公司里待一天。」
「從逛一圈到待一天，真會談價，看在你養病的份上，我答應你。」
王寶一顆接一顆的吃荔枝，中午吃辛辣食物，晚上吃海鮮，主打一個搞心態。
臨走前，王永泉讓他明天別來了，理由是不利於身體康復。
………
顧逸白天比較社恐，在雜誌社工作，晚上切換成社畜，有一個小小的野心，作為新生代女脫口秀演員，就是想讓身邊所有人都高高興興。
飆車男梁代文，是一個不喜歡笑的人，整天繃著臭臉，覺得生活中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笑點。
兩人白天在工作中產生交集，夜裡又因脫口秀結緣。
王寶從節目效果中得出，這純粹是傻白甜偶像劇本，所以今晚他也在，與梁代文組成臥龍鳳雛。
而且全程閉著眼睛，不像昨晚那麼配合。
散場後，顧逸忍不住跟老闆抱怨，覺得面無表情的那兩個人，將她釘在恥辱柱上。
梁文代拿著一個文件夾，走到顧逸面前，冷不丁的遞過去。
「無…無障礙主題宣講會，你…你想約我看…看這個啊……」
「你…你想聽無障礙宣講嗎？」
王寶雖然坐得稍遠，但還是能夠聽清他們倆結巴的交流，場面足夠尷尬，勝在寂寞如雪，假如換成私密空間，估計就乾柴烈火了。
顧逸跟梁文代聊完之後，委屈巴巴的走過來說道：「我的段子真的有那麼不好笑麼？」
「你覺得好笑就可以了！」
王寶沒有任何意外，知道自己只要坐在這裡，她遲早會過來，原因或許是因為親和力，或是她提到的問題。
「能不能聊真話？」顧逸仿佛腦瓜子開竅一樣，能夠理解他的意思。
「能聊，但是聊完你可能會自閉。」
「沒事，說吧，我扛得住。」
「按小時收費，二百。」
「啊？」顧逸瞪大眼睛，這傢伙是不是窮瘋了？
「請問你還要聊嗎？」
「聊。」顧逸鼓著腮幫子掏出手機，等著給他掃碼。
王寶收到費用，開始說實話。
「你的段子源於生活，聽完就很尬，聽得出來，你將室友的行為惡意曲解…」
「我惡意曲解？」顧逸指著自己的鼻子，簡直不敢相信。
「你的兩個男室友都是單身狗，住一塊兒肯定會有點逗比，你非要把他們倆的關係往那方面扯，只是你覺得很搞笑而已。」
王寶見她緊抿著嘴唇，壓根沒當回事，繼續說道：「你那個女室友明明是濕氣重泡沙浴，卻被你說成土葬，這麼不道德的事，也只有你覺得很搞笑而已。」
「不是，你跟別的女孩也這麼聊天嗎？」顧逸羞憤交加，卻又說不出狠話。
「是的，同樣會收費。」
「行，那你來點收費內容，我問你，我要怎麼做，你才能笑？」
「給我轉帳，我就能給你笑。」
「你當我傻啊，我是說脫口秀。」顧逸感覺自己隨時都能失控，這傢伙講話太氣人了。
「你在台上講的不是脫口秀，而是抱怨。你昨晚心情不好，然後回到逼仄的出租屋裡，看三個室友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但是你把這些問題憋在心裡，並沒有跟他們交流。於是你只能把它編成所謂的段子，你自己舒服了，開心了，別人能感受到你的快樂嗎？」
「那…其他人怎麼笑了？」
「你老闆請來的演員唄。」
「什麼？」
「小聲點，有些真相往往讓人難以接受，你應該假裝不知情，選擇不相信，這樣才會快樂。」
「我要去問個明白。」
顧逸起身去找老闆算帳，卻被王寶拽了回來，然後她意外投懷送抱，意外獻吻。
「起身，我是你得不到的男人。」
「……」顧逸真想揍他一頓，明明他在占便宜，嘴上還不饒人。
「想不想知道什麼叫真正的脫口秀？」王寶一句話就能讓她啞火。
顧逸眨巴著大眼睛，帶著防備心試探道：「你不是在圈我吧？收我為徒，讓我給拜師費？」
「你想得美。」
「好好好，我想，想學脫口秀。」
「很簡單，比如說我，只要從台下走到台上，別人就能笑。」
「噗嗤！」顧逸想到他的機械性動作，真的沒忍住。
「你的笑容刺痛了我。」
「哈哈哈！」
「我這個行動能力吧，總能讓別人同情，總會讓別人覺得我過得很悲慘。比如前天我去超市挑毛巾，導購員熱情地走過來，領著我走到貨架尾部，說這一堆最便宜，我還沒明白她什麼意思，結果她以為我在糾結價格，又好心跟我說，真的沒有比這個更便宜了。」
「庫庫庫…我不行了，笑不活了！」顧逸彎腰捂著肚子，見王寶面無表情地耍著動作，眼淚都笑出來了。
「看你笑成這樣，我明白了什麼叫天生我才必有用，好像脫口秀跟語言藝術沒什麼關係。從而不得不承認，脫口秀節目效果，好像靠努力是達不到的。」
「我求你別說了，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