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默契
再次回到太空城，這種隨意的往來，現在還是讓李翼有一種虛幻的感覺。
姜家三人和李翼在大廳中等待，他們現在手中有四具仿人和兩堆獵知者的灰燼，一運送到太空城，就開始了嚴密的分析工作。
又過了十多分鐘，分析結果出現在了全息投影中，仿人的分析結果並不讓他們感到意外，它們是由上百家公司生產的零件拼湊而成，裡面不乏姜界科技的產品，數據傳送採用的是「星辰獨立數據傳輸」，這種傳輸不依賴於大網絡，完全由使用方私人搭建，可以說是千人千面，以數據光加密技術來保障安全，根本無法破解和追溯，按照世人普遍接受的說法就是，等你破解完，孫子都大學畢業了，姜界科技本身就有數個星辰獨立數據傳輸通道，這項技術哪都好，就是需要海量的搭建與維護費用，。
獵知者的那些灰燼分析結果則是十分明了，完全符合構造人體的相關元素，數值略有差異，完全在合理的範圍，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這一結果沖淡了眾人的喜悅，感覺除了證實獵知者擁有不可小覷的實力之外，並沒有新的收穫。
李翼托著下巴，一會站起來，一會坐下，大腦飛速旋轉，突然他淡淡吐出幾個字「此地無銀三百兩。」
紫暮體會著他說的話問到「你是說他們並不是人類？」
「咱們都見到了那種直接讓人無聲無息瞬間化灰的手段，大家有沒有想過，在被力場鎖住的情況下，還可以實施化灰，技術難度有多大，如果想要不留下線索或者留下錯誤線索引導，現在有太多的手段在事前做準備，這些人如此大費周章不惜採用這種特別的手段是為了什麼？」
紫暮興奮的說到「屍體！他們不想留下不一樣的生物特徵！」
不過興奮一閃而過，想到自己面對的是人形非人類生物，心中迅速跌入了恐怖谷效應。
「我希望知道更多的信息。」李翼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決定主動出擊，即便他不能應對這些事，也不打算糊裡糊塗的消失。
在徵得姜麟的同意後，紫暮將他們所知道的向李翼娓娓道來。
紫暮的老師是一位著名的信息科學與系統科學名家，一系列事件的起因是3年前紫暮與老師的一句閒談，那時她老師已經身患重病，依靠姜界科技的技術剛剛度過150歲生日，此時她的病痛已經逐漸突破了技術的壓制，在老人的堅持下，準備在今晚離去，紫暮一早就過來了，老人並沒有感到悲傷，不停地和她訴說著往事，期間就提到了她許多失聯的朋友，還有那些令人扼腕的早逝之人，讓悲傷占據的紫暮並沒有多想，只是默默聆聽著老人的訴說，最終在老人強烈的要求下，紫暮並沒有見證老人離開的瞬間，而是獨自在外站到了深夜，此時她知道老人已經不在人世，突然她失去了知覺，恢復意識時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身體雖然還不能動，耳朵卻隱約聽到了幾聲交談，但聽不懂那兩人的語言，隨後一切歸於寂靜，她也漸漸恢復了活動能力，在一番掙扎之後，從一個保鮮箱中爬了出來，此時她身在距離一處自行路的不遠處，回到家後她將一切說給家人，這段經歷在醫療干涉下才逐漸消除了對她的困擾，後來通過那個保鮮箱一隻向上追溯到了原料產地，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但這件事卻成了整個姜家的一塊心病。
後來紫暮反覆回憶當時與老師的談話，心思逐漸被她所說的失聯及早逝的朋友所吸引，她發現了一個值得關注的點，那些人絕大多數都是各基礎學科或前沿科技的相關人員，他的這一發現讓姜麟與姜紫陽萬分重視，不過他們害怕打草驚蛇，只是在暗中秘密追查，最後的結論是，很有可能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對科學家出手，甚至可能有些敏感的人和勢力也牽扯其中，從此他們就沒停下關於此時的秘密追查，而紫暮則是沖在了最前沿，上次遇到李翼，是因為她去拜訪一位數學家，那位數學家地位極高，卻偏偏喜歡住在超高層建築中，姜界科技為他提供的土地、住宅都被婉拒了，紫暮想著索性這次就把他接到太空城去，那裡絕對足夠高了，不過她還是去晚了，並且和獵知者撞到了一起，如果不是李翼出手相救，她一定會重溫噩夢。
李翼聽完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他氣憤地說到「這是一場惡毒的陰謀，這是在損毀我們的文明。」
紫暮心中充滿疑惑，不知道是在陳述還是在提問「這些獵知者是要通過這種方式影響人類科技的發展嗎？」
其他人也沒有多說什麼，覺得事實如此，姜麟抽了一口菸斗說到「這像是一場特別的戰爭，是一場秘而不宣的、戰場無限小，後果無限大的戰爭，姜家已經不知不覺的陷入其中。」
李翼明白他的意思，現在這場戰爭處在一個微妙的默契當中，雙方都知道彼此的存在，可誰都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
姜麟補充到「我相信你們的判斷，但還是要再次強調一下，不要打破雙方的默契，我們不知道究竟都有誰牽扯進來，但我相信對方也有不可逾越的限制，咱們這邊究竟有沒有盟友或者叛徒也不好說，我們決不能成為引起軍事戰爭的導火索，我願意拼盡姜家的底蘊來贏得這個秘密戰爭。」
紫暮呢喃的說到「我現在感覺像是處在另外一個地外戰場一樣，李翼你也一樣，進入到了這個火柴盒。」
「火柴盒戰爭，入到這個無限小的局，弄不好就是灰飛煙滅，到是很形象。」李翼沒有過多猶豫，嗯了一聲，如果說最初他還是有些被動入局，但得知獵知者並不是人類之後，那種同氣連枝的感覺再次出現，讓他稍微堅定了決心。
李翼與紫暮站在巨大的窗戶前，看著璀璨的太空，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如果不是這件事，他現在應該坐在工位上耗時間，無論如何自己也不會和維護人類文明的事有絲毫關聯，突然他想到一個問題，不禁笑了出來。
姜家三人和李翼在大廳中等待，他們現在手中有四具仿人和兩堆獵知者的灰燼，一運送到太空城，就開始了嚴密的分析工作。
又過了十多分鐘，分析結果出現在了全息投影中，仿人的分析結果並不讓他們感到意外，它們是由上百家公司生產的零件拼湊而成，裡面不乏姜界科技的產品，數據傳送採用的是「星辰獨立數據傳輸」，這種傳輸不依賴於大網絡，完全由使用方私人搭建，可以說是千人千面，以數據光加密技術來保障安全，根本無法破解和追溯，按照世人普遍接受的說法就是，等你破解完，孫子都大學畢業了，姜界科技本身就有數個星辰獨立數據傳輸通道，這項技術哪都好，就是需要海量的搭建與維護費用，。
獵知者的那些灰燼分析結果則是十分明了，完全符合構造人體的相關元素，數值略有差異，完全在合理的範圍，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這一結果沖淡了眾人的喜悅，感覺除了證實獵知者擁有不可小覷的實力之外，並沒有新的收穫。
李翼托著下巴，一會站起來，一會坐下，大腦飛速旋轉，突然他淡淡吐出幾個字「此地無銀三百兩。」
紫暮體會著他說的話問到「你是說他們並不是人類？」
「咱們都見到了那種直接讓人無聲無息瞬間化灰的手段，大家有沒有想過，在被力場鎖住的情況下，還可以實施化灰，技術難度有多大，如果想要不留下線索或者留下錯誤線索引導，現在有太多的手段在事前做準備，這些人如此大費周章不惜採用這種特別的手段是為了什麼？」
紫暮興奮的說到「屍體！他們不想留下不一樣的生物特徵！」
不過興奮一閃而過，想到自己面對的是人形非人類生物，心中迅速跌入了恐怖谷效應。
「我希望知道更多的信息。」李翼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決定主動出擊，即便他不能應對這些事，也不打算糊裡糊塗的消失。
在徵得姜麟的同意後，紫暮將他們所知道的向李翼娓娓道來。
紫暮的老師是一位著名的信息科學與系統科學名家，一系列事件的起因是3年前紫暮與老師的一句閒談，那時她老師已經身患重病，依靠姜界科技的技術剛剛度過150歲生日，此時她的病痛已經逐漸突破了技術的壓制，在老人的堅持下，準備在今晚離去，紫暮一早就過來了，老人並沒有感到悲傷，不停地和她訴說著往事，期間就提到了她許多失聯的朋友，還有那些令人扼腕的早逝之人，讓悲傷占據的紫暮並沒有多想，只是默默聆聽著老人的訴說，最終在老人強烈的要求下，紫暮並沒有見證老人離開的瞬間，而是獨自在外站到了深夜，此時她知道老人已經不在人世，突然她失去了知覺，恢復意識時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身體雖然還不能動，耳朵卻隱約聽到了幾聲交談，但聽不懂那兩人的語言，隨後一切歸於寂靜，她也漸漸恢復了活動能力，在一番掙扎之後，從一個保鮮箱中爬了出來，此時她身在距離一處自行路的不遠處，回到家後她將一切說給家人，這段經歷在醫療干涉下才逐漸消除了對她的困擾，後來通過那個保鮮箱一隻向上追溯到了原料產地，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但這件事卻成了整個姜家的一塊心病。
後來紫暮反覆回憶當時與老師的談話，心思逐漸被她所說的失聯及早逝的朋友所吸引，她發現了一個值得關注的點，那些人絕大多數都是各基礎學科或前沿科技的相關人員，他的這一發現讓姜麟與姜紫陽萬分重視，不過他們害怕打草驚蛇，只是在暗中秘密追查，最後的結論是，很有可能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對科學家出手，甚至可能有些敏感的人和勢力也牽扯其中，從此他們就沒停下關於此時的秘密追查，而紫暮則是沖在了最前沿，上次遇到李翼，是因為她去拜訪一位數學家，那位數學家地位極高，卻偏偏喜歡住在超高層建築中，姜界科技為他提供的土地、住宅都被婉拒了，紫暮想著索性這次就把他接到太空城去，那裡絕對足夠高了，不過她還是去晚了，並且和獵知者撞到了一起，如果不是李翼出手相救，她一定會重溫噩夢。
李翼聽完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他氣憤地說到「這是一場惡毒的陰謀，這是在損毀我們的文明。」
紫暮心中充滿疑惑，不知道是在陳述還是在提問「這些獵知者是要通過這種方式影響人類科技的發展嗎？」
其他人也沒有多說什麼，覺得事實如此，姜麟抽了一口菸斗說到「這像是一場特別的戰爭，是一場秘而不宣的、戰場無限小，後果無限大的戰爭，姜家已經不知不覺的陷入其中。」
李翼明白他的意思，現在這場戰爭處在一個微妙的默契當中，雙方都知道彼此的存在，可誰都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
姜麟補充到「我相信你們的判斷，但還是要再次強調一下，不要打破雙方的默契，我們不知道究竟都有誰牽扯進來，但我相信對方也有不可逾越的限制，咱們這邊究竟有沒有盟友或者叛徒也不好說，我們決不能成為引起軍事戰爭的導火索，我願意拼盡姜家的底蘊來贏得這個秘密戰爭。」
紫暮呢喃的說到「我現在感覺像是處在另外一個地外戰場一樣，李翼你也一樣，進入到了這個火柴盒。」
「火柴盒戰爭，入到這個無限小的局，弄不好就是灰飛煙滅，到是很形象。」李翼沒有過多猶豫，嗯了一聲，如果說最初他還是有些被動入局，但得知獵知者並不是人類之後，那種同氣連枝的感覺再次出現，讓他稍微堅定了決心。
李翼與紫暮站在巨大的窗戶前，看著璀璨的太空，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如果不是這件事，他現在應該坐在工位上耗時間，無論如何自己也不會和維護人類文明的事有絲毫關聯，突然他想到一個問題，不禁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