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安排一出血刃血親的戲碼
「誒？誒？」顧婷的雙眼中滿是遮蓋不住的驚奇，「你給我喝了什麼？」
「不老泉水，我曾經斬殺過一頭孽龍，這是從祂的宮殿裡拿的。現在你的病已經徹底好了。」
聽得林天逸胡說八道，顧婷又是笑得花枝亂顫，想伸手指著林天逸，卻因為一直在笑，根本抬不起手臂。
林天逸挑眉，這小姑娘的笑點怎麼這麼低，要是帶她去聽一場相聲或者脫口秀豈不是要笑抽過去。
顧婷許是笑累了，一手扶著窗楣，努力想直起身來，大口大口喘著氣。
「那麼，大小姐，既然你的病已經好了，現在能為小的指一下路了嗎？」
「雖然你一直在胡說八道，」顧婷伸手指了一下外面的風雨連廊，「不過你確實是個有意思的人。謝謝，我好久沒有這麼開心了。你順著連廊一直走，就是谷家的府庫了。」
她又回過來衝著林天逸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謝謝你的藥，小心點別被抓住啦，賊公子。」
林天逸聳聳肩，沒有繼續逗小女孩，雙腿一蹬往後一跳就出了房間，往府庫跑了過去。
「唉，不知道賊公子的藥方是什麼，」顧婷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胸口，「不過就算拿到藥方，也沒法子配藥。罷了，將死之人還奢望什麼，臨死前能吃一次藥舒服一些也好。」
「什麼將死之人？」
「啊！！！」顧婷下意識尖叫起來，隨手朝著突然冒出來的林天逸扇了過去。
林天逸一個後退就避開了這一擊，那小姐意識到了自己做了什麼，急忙道歉：「抱歉，公子，我……」
林天逸打斷了她的話頭：「別道歉，你先告訴我這個『將死之人』是什麼意思？」
顧婷沉默一陣，而後又嘆了口氣，開始講述自己的身世：「我母親是前任谷家家主的四侄女，當年在谷家也分得一部分自己的生意，後來嫁給了我父親，在城外置了間大宅子。
「後來我父親的生意越做越大，在整個谷家的諸多產業之中也算是數一數二。
「後來有一次，父親帶隊行商，卻在過山時不幸跌入山崖，屍骨無存。
「家主說我們也是谷家的血脈，要將我們母女二人接入府中好生照看，結果他不過是想搶走我家的家產，還貪圖我母親的美貌，我母親寧死不從，被他活活逼死。」
說到這裡，小姑娘露出了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顯然對谷家家主相當憎恨。
林天逸在一旁聽得嘖嘖稱奇，他完全沒想到谷家不僅對外缺德，對自家人也不怎麼樣嘛。
顧婷顯然也是把這些話在心中憋久了，今日有人問起就一口氣全說出來了：「老家主一直想讓我死，好搶走我家的最後一點財產。最近幾天，有個可憐我的婢女偷偷告訴我，家主打算就在這幾天派人除掉我。」
「你可以偷偷習武，然後趁他不注意，在靠近他時一刀攮死他。」
顧婷聞言先是一頓，而後又捂著嘴笑了起來，身體一抽一抽地，倒是不再咳嗽了。
「公子真會說笑，且不說貼身刺殺是否有用，我自幼患有氣疾，父親也為我找過各種名醫，都說我活不過二十。就這樣的身體，如何習武？」
林天逸的語氣間帶上了一絲歡愉：「現在你的病已經治好了，那你不打算學個武功手刃仇敵嗎？」
「公子莫要拿我尋開心了，你的藥確實很有用，只是症狀緩解了幾分，離痊癒還差得遠，更別說習武了……」
顧婷說著說著，卻見林天逸的表情越來越嚴肅，不自覺地聲音越來越小。
「我沒開玩笑，你的病已經治好了。」
顧婷看著林天逸那不似作偽的表情，在看見林天逸表情嚴肅地點了點頭後，仍有些不敢置信地輕撫自己的胸膛，再一睜眼，當場下拜：「小女子顧婷，多謝恩公治病之恩。」
「你先別謝這個，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林天逸的嚴肅面容不似玩笑，看上去頗具壓迫感，「你願不願意習武，然後手刃谷家家主？」
面對林天逸這非常明顯的暗示，顧婷開始了沉思。
自己真的會有這麼好的運氣嗎？剛好遇到身上帶有治癒自己氣疾的藥，又願意教授自己武功的世外高人？而且還這麼年輕？
這會不會是谷陽的陷阱呢？
她思考著，而後雙眼堅定：「弟子顧婷，叩見師尊！」
反正自己已經沒什麼可失去了，最多不過是一條命。
「好！」林天逸拿出一塊發著淡淡螢光的玉石，放在顧婷面前，「我還有事要做，你先修煉著。」
說罷，一個閃現就離開了屋內。
顧婷望著林天逸留下的那塊玉石有些不知所措，環顧四周，卻見師父已經完全遠離了自己視線，根本來不及詢問。
小姑娘只能蹲下身來，小心翼翼地打算收起玉石。手指剛一觸碰，腦海中瞬間如走馬燈一般看見一片片人體經脈圖，一段段口訣奧義自眼前浮現。
未等顧婷緩過神來，體內一股股真氣就自體內經脈浮現。顧婷急忙按照腦中筋脈圖開始運功。
隨著真氣運行幾周天，顧婷體內的修為已經穩固下來，將這功法成功入門。
「《春曉化生功》？」她喃喃自語，隨後眼神逐漸堅定起來。
屋外風雨連廊的盡頭，林天逸滿意地點了點頭，手臂之上還有光字投下。
「還好我看了一眼，不然就把這個武學奇才漏過去了。」
林天逸撇撇嘴，對無面信史的工作態度很是不滿：「什麼叫『看了一眼』？上班時間摸魚不看顯示器是吧？」
「別造謠啊，看你時用的不是顯示器。」
林天逸不理會無面信史的癲話，轉過身來看著這個巨大的府庫，門口用拳頭大的鐵鎖扣著。
一個鎖自然難不倒他，伸手抓住鐵鎖，輕輕向下一拉，那鎖便被扯爛，再用力一推，將鑄鐵大門打開。
在庫房裡掃了一眼，不由得暗罵一聲，府庫挺大，金銀珠寶堆在一起，架上還有各類房契、地契、田契，讓林天逸越看越氣。
這些契書明顯都是近幾十年新寫的，每張都代表有一家被他們逼到家破人亡的可憐農戶，而這樣的契書居然堆了一架子。
「人渣。」林天逸言簡意賅地做出了評價。
再往前，不起眼的角落裡是幾件明黃色的袍子，旁邊還擺著幾塊粗切的大玉石，每一塊都至少有拳頭大，儘管造型各異，但無一例外的是每塊玉石的某一面都被削平了。
「啊哈哈，難怪谷家要把石碑全收起來。」林天逸隨手拿起一塊玉石把玩起來，「趁著這個世界的信息流通不方便，在京師收到消息前趕緊訓出一支宗師軍陣，幾百人就能改朝換代了是吧？」
林天逸搖了搖頭，也是被谷家的迷之自負給驚到了：「昨天剛看見石碑，今天玉璽原胚和黃袍就準備好了，這幫人是真的不怕走漏風聲啊。」
他將幾塊玉石收了起來，也不再找石碑碎片了，反而開始朝著府庫之外走去。
這麼有意思的東西，不讓六扇門的人看見可就太可惜了。
「不老泉水，我曾經斬殺過一頭孽龍，這是從祂的宮殿裡拿的。現在你的病已經徹底好了。」
聽得林天逸胡說八道，顧婷又是笑得花枝亂顫，想伸手指著林天逸，卻因為一直在笑，根本抬不起手臂。
林天逸挑眉，這小姑娘的笑點怎麼這麼低，要是帶她去聽一場相聲或者脫口秀豈不是要笑抽過去。
顧婷許是笑累了，一手扶著窗楣，努力想直起身來，大口大口喘著氣。
「那麼，大小姐，既然你的病已經好了，現在能為小的指一下路了嗎？」
「雖然你一直在胡說八道，」顧婷伸手指了一下外面的風雨連廊，「不過你確實是個有意思的人。謝謝，我好久沒有這麼開心了。你順著連廊一直走，就是谷家的府庫了。」
她又回過來衝著林天逸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謝謝你的藥，小心點別被抓住啦，賊公子。」
林天逸聳聳肩，沒有繼續逗小女孩，雙腿一蹬往後一跳就出了房間，往府庫跑了過去。
「唉，不知道賊公子的藥方是什麼，」顧婷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胸口，「不過就算拿到藥方，也沒法子配藥。罷了，將死之人還奢望什麼，臨死前能吃一次藥舒服一些也好。」
「什麼將死之人？」
「啊！！！」顧婷下意識尖叫起來，隨手朝著突然冒出來的林天逸扇了過去。
林天逸一個後退就避開了這一擊，那小姐意識到了自己做了什麼，急忙道歉：「抱歉，公子，我……」
林天逸打斷了她的話頭：「別道歉，你先告訴我這個『將死之人』是什麼意思？」
顧婷沉默一陣，而後又嘆了口氣，開始講述自己的身世：「我母親是前任谷家家主的四侄女，當年在谷家也分得一部分自己的生意，後來嫁給了我父親，在城外置了間大宅子。
「後來我父親的生意越做越大，在整個谷家的諸多產業之中也算是數一數二。
「後來有一次，父親帶隊行商，卻在過山時不幸跌入山崖，屍骨無存。
「家主說我們也是谷家的血脈，要將我們母女二人接入府中好生照看，結果他不過是想搶走我家的家產，還貪圖我母親的美貌，我母親寧死不從，被他活活逼死。」
說到這裡，小姑娘露出了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顯然對谷家家主相當憎恨。
林天逸在一旁聽得嘖嘖稱奇，他完全沒想到谷家不僅對外缺德，對自家人也不怎麼樣嘛。
顧婷顯然也是把這些話在心中憋久了，今日有人問起就一口氣全說出來了：「老家主一直想讓我死，好搶走我家的最後一點財產。最近幾天，有個可憐我的婢女偷偷告訴我，家主打算就在這幾天派人除掉我。」
「你可以偷偷習武，然後趁他不注意，在靠近他時一刀攮死他。」
顧婷聞言先是一頓，而後又捂著嘴笑了起來，身體一抽一抽地，倒是不再咳嗽了。
「公子真會說笑，且不說貼身刺殺是否有用，我自幼患有氣疾，父親也為我找過各種名醫，都說我活不過二十。就這樣的身體，如何習武？」
林天逸的語氣間帶上了一絲歡愉：「現在你的病已經治好了，那你不打算學個武功手刃仇敵嗎？」
「公子莫要拿我尋開心了，你的藥確實很有用，只是症狀緩解了幾分，離痊癒還差得遠，更別說習武了……」
顧婷說著說著，卻見林天逸的表情越來越嚴肅，不自覺地聲音越來越小。
「我沒開玩笑，你的病已經治好了。」
顧婷看著林天逸那不似作偽的表情，在看見林天逸表情嚴肅地點了點頭後，仍有些不敢置信地輕撫自己的胸膛，再一睜眼，當場下拜：「小女子顧婷，多謝恩公治病之恩。」
「你先別謝這個，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林天逸的嚴肅面容不似玩笑，看上去頗具壓迫感，「你願不願意習武，然後手刃谷家家主？」
面對林天逸這非常明顯的暗示，顧婷開始了沉思。
自己真的會有這麼好的運氣嗎？剛好遇到身上帶有治癒自己氣疾的藥，又願意教授自己武功的世外高人？而且還這麼年輕？
這會不會是谷陽的陷阱呢？
她思考著，而後雙眼堅定：「弟子顧婷，叩見師尊！」
反正自己已經沒什麼可失去了，最多不過是一條命。
「好！」林天逸拿出一塊發著淡淡螢光的玉石，放在顧婷面前，「我還有事要做，你先修煉著。」
說罷，一個閃現就離開了屋內。
顧婷望著林天逸留下的那塊玉石有些不知所措，環顧四周，卻見師父已經完全遠離了自己視線，根本來不及詢問。
小姑娘只能蹲下身來，小心翼翼地打算收起玉石。手指剛一觸碰，腦海中瞬間如走馬燈一般看見一片片人體經脈圖，一段段口訣奧義自眼前浮現。
未等顧婷緩過神來，體內一股股真氣就自體內經脈浮現。顧婷急忙按照腦中筋脈圖開始運功。
隨著真氣運行幾周天，顧婷體內的修為已經穩固下來，將這功法成功入門。
「《春曉化生功》？」她喃喃自語，隨後眼神逐漸堅定起來。
屋外風雨連廊的盡頭，林天逸滿意地點了點頭，手臂之上還有光字投下。
「還好我看了一眼，不然就把這個武學奇才漏過去了。」
林天逸撇撇嘴，對無面信史的工作態度很是不滿：「什麼叫『看了一眼』？上班時間摸魚不看顯示器是吧？」
「別造謠啊，看你時用的不是顯示器。」
林天逸不理會無面信史的癲話，轉過身來看著這個巨大的府庫，門口用拳頭大的鐵鎖扣著。
一個鎖自然難不倒他，伸手抓住鐵鎖，輕輕向下一拉，那鎖便被扯爛，再用力一推，將鑄鐵大門打開。
在庫房裡掃了一眼，不由得暗罵一聲，府庫挺大，金銀珠寶堆在一起，架上還有各類房契、地契、田契，讓林天逸越看越氣。
這些契書明顯都是近幾十年新寫的，每張都代表有一家被他們逼到家破人亡的可憐農戶，而這樣的契書居然堆了一架子。
「人渣。」林天逸言簡意賅地做出了評價。
再往前，不起眼的角落裡是幾件明黃色的袍子，旁邊還擺著幾塊粗切的大玉石，每一塊都至少有拳頭大，儘管造型各異，但無一例外的是每塊玉石的某一面都被削平了。
「啊哈哈，難怪谷家要把石碑全收起來。」林天逸隨手拿起一塊玉石把玩起來，「趁著這個世界的信息流通不方便，在京師收到消息前趕緊訓出一支宗師軍陣，幾百人就能改朝換代了是吧？」
林天逸搖了搖頭，也是被谷家的迷之自負給驚到了：「昨天剛看見石碑，今天玉璽原胚和黃袍就準備好了，這幫人是真的不怕走漏風聲啊。」
他將幾塊玉石收了起來，也不再找石碑碎片了，反而開始朝著府庫之外走去。
這麼有意思的東西，不讓六扇門的人看見可就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