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所以，杏子大姐頭...現在是2060年的幾月幾號？」
魏星海走出房間，對著杏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2060年6月28日。哦不對，今天是6月29日了。」杏子思考了一下說道。「在這裡，時間總是很模糊，但一定要計時，這很重要。」
客廳中，南北對流的房子，風是很大，破舊的窗簾被吹得飄動不止。
魏星海一時語塞。他剛才獨自想了幾分鐘，依舊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穿越到這個詭異的未來。
也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姑娘竟然是自己房子的未來「主人」。
「所以，大姐頭你也不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他試探著問。
魏星海發現「杏子大姐頭」叫著實在是拗口，乾脆繼續叫大姐頭好了。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除了父母以外其他活著的人類。」杏子一邊給發電機加灌注汽油，一邊說道。
「父母說過，這個世界曾經很繁華，但後來出了某種……災難，所有人都消失了。我也不知道真相。」
「我總是問，但他們就是不願意跟我說。」
冷且破舊的空間中，天花板布滿裂縫，牆面斑駁，空氣中瀰漫著一種腐朽和潮濕的氣味。
魏星海環顧四周，他很快注意到房間的一些熟悉之處。
那張木質腿的餐桌、沙發上的破舊毯子，甚至牆角那台已經用到外皮發黃的小米冰箱。
這些東西和自己家裡的擺設幾乎一模一樣。
除了那些槍枝器械。
可是，窗外的景象卻完全陌生——高樓不見了，街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廢墟和瘋長的植物。
魏星海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他剛才試圖撥打電話，但信號顯示「無服務」。
就在魏星海無所適從胡思亂想的時候。
杏子走過來對著他說：「現在是下午五點，我們需要出去打幾桶汽油備用，在六點前就能回來。」
「剛才我發現備用汽油快用完了，把槍拿上，我們一起出去。」
杏子的頭對著牆上的槍揚了揚，對魏星海示意道。
「啊？」魏星海懵了，「槍？我不會用啊。」
杏子瞪大了眼睛，她不能理解，眼前這個人居然連槍都不會用，這是父母在自己剛記事的時候就教會自己的東西。
她只得繼續說道：「那你用弓箭也行。」
「我...我也不會...」
「這些我在八歲就會了！你到現在居然不會！那你會什麼？」
「我....我也不知道我會什麼。」
「出門必須要帶能保證自我安全的裝備，這是鐵則。小時候你的父母沒教你麼？」
「我媽...昨天才告訴我不要跟領導吵架。其實我是很慫的，根本不敢拒絕。」
「什麼？你的父母還健在？真好啊。」杏子一副羨慕的語氣。
「..啊？.？？？」
「那你小時候都在學什麼？」
「語文，數學，英語..之類的」
「這是什麼...認字麼？」
杏子一臉困惑的樣子。
「嗯，大概是吧。就是書上的東西...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你們的世界真好啊，只需要讀書識字就好了。」
她簡直無法想像，居然有這樣的世界，不需要打獵，不需要備水，不需要防範隨時可能的危險，只需要會讀書認字就好了。
「人太多也不是那麼好的，其實。」魏星海撓了撓頭。
「比如說？」
「畢業以後，要和上萬人競爭一個崗位，所以我活得也並不怎麼好，要掙錢呀。」
「錢是什麼？不過...真好阿，全是人，成千上萬的人，真羨慕。」
杏子感嘆了一下，語氣中充滿了嚮往。
「人多不好，人太多了，我們都在相互競爭，太內卷了。」
「人多才好呢！這個世界就能熱鬧起來了！對了，那你平時出門習慣用什麼武器啊？」
「啊？...我平時出門不帶武器，帶武器可能會被抓起來。」
「為什麼會被抓起來？不帶武器出門很危險的！比如華南虎，狼什麼的，甚至還有熊。」
「我們那時候沒有這麼多的動物在街上。帶武器出門是違法的，會被抓起來。」
「被誰抓起來？」杏子兩個眼睛充滿了求知的渴望。
「呃，警察...就是維護穩定和治安的人，攜帶槍枝和管制刀具是違法的。」
「好吧，但在這裡不一樣。」
她頓了頓，站起身來，走向牆邊的槍架，取下一把格洛克17手槍，遞給魏星海。
「拿著。這是你自保的工具，你必須學會使用它，不然你有可能會被外面的野獸們吃掉。」
魏星海拿過那支格洛克17手槍，摸了摸它的金屬表面，感覺冰冷沉重。
「我真的不行，我沒接觸過這些東西。」
「那弓箭呢？其實弓箭比較好，槍的聲音很大，可能會引來一些兇猛的動物，其實我也很少開槍。」
杏子拿下旁邊的一把弓，遞給魏星海。
魏星海試著拉開弓，發現自己根本拉不開。
不論魏星海怎麼使勁，那把弓就只是微微被拉開了一點點，更別說張弓搭箭了。
杏子看著魏星海用力的滑稽樣，不禁笑出聲來。
魏星海有些窘迫，但還是老老實實說道：「大姐頭..這個我也不會。」
杏子想起了以前父母教自己開槍，教自己拉弓技巧時候的嚴厲樣子，當然也想起來了當初的對話。
「如果你不學這些，就會死。你現在連基本的自我保護都做不到，我真不知道怎麼形容你...」
杏子學著父母的話和語氣，嚴肅的對魏星海說道。
魏星海有些窘迫地低下頭，手指緊握著弓。
沉默了一會，忽然低聲問：「大姐頭...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會慢慢教你的，就像我的父母教我的那樣。」杏子盯著魏星海看，她的聲音稍微軟了些。
魏星海緩緩抬頭，看著她，點了點頭。「好，我……我會努力的。」
杏子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遞過來一把磨好的水果刀。
「那就先拿刀吧，一般也用不上。打汽油是最輕鬆的活啦。馬路對面就是中石化加油站，距離大概是三百多米，你跟在我旁邊幫我提桶就好。」
魏星海看著這一場景和對話，活脫脫的像極了慈愛的老母親看著自己傻兒子瞎鬧笨手笨腳，老母親在旁邊苦笑不得指點的情形。
杏子轉身走向屋外，「你準備好了嗎？」
魏星海看著她的背影，背著一把弓，扎著高馬尾，手槍套在腿上，他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她有點像《古墓麗影》里的蘿拉呀。
那種剛毅和孤獨的氣質，仿佛一個人面對整個世界，卻依然堅強地活著，甚至能在廢墟中找到一線生機。
魏星海搖了搖頭，深吸了一口氣，握緊了那把水果刀。「準備好了。」
魏星海走出房間，對著杏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2060年6月28日。哦不對，今天是6月29日了。」杏子思考了一下說道。「在這裡，時間總是很模糊，但一定要計時，這很重要。」
客廳中，南北對流的房子，風是很大，破舊的窗簾被吹得飄動不止。
魏星海一時語塞。他剛才獨自想了幾分鐘，依舊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穿越到這個詭異的未來。
也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姑娘竟然是自己房子的未來「主人」。
「所以，大姐頭你也不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他試探著問。
魏星海發現「杏子大姐頭」叫著實在是拗口，乾脆繼續叫大姐頭好了。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除了父母以外其他活著的人類。」杏子一邊給發電機加灌注汽油，一邊說道。
「父母說過，這個世界曾經很繁華，但後來出了某種……災難，所有人都消失了。我也不知道真相。」
「我總是問，但他們就是不願意跟我說。」
冷且破舊的空間中，天花板布滿裂縫，牆面斑駁，空氣中瀰漫著一種腐朽和潮濕的氣味。
魏星海環顧四周，他很快注意到房間的一些熟悉之處。
那張木質腿的餐桌、沙發上的破舊毯子，甚至牆角那台已經用到外皮發黃的小米冰箱。
這些東西和自己家裡的擺設幾乎一模一樣。
除了那些槍枝器械。
可是，窗外的景象卻完全陌生——高樓不見了，街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廢墟和瘋長的植物。
魏星海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他剛才試圖撥打電話，但信號顯示「無服務」。
就在魏星海無所適從胡思亂想的時候。
杏子走過來對著他說：「現在是下午五點，我們需要出去打幾桶汽油備用，在六點前就能回來。」
「剛才我發現備用汽油快用完了，把槍拿上，我們一起出去。」
杏子的頭對著牆上的槍揚了揚，對魏星海示意道。
「啊？」魏星海懵了，「槍？我不會用啊。」
杏子瞪大了眼睛，她不能理解，眼前這個人居然連槍都不會用，這是父母在自己剛記事的時候就教會自己的東西。
她只得繼續說道：「那你用弓箭也行。」
「我...我也不會...」
「這些我在八歲就會了！你到現在居然不會！那你會什麼？」
「我....我也不知道我會什麼。」
「出門必須要帶能保證自我安全的裝備，這是鐵則。小時候你的父母沒教你麼？」
「我媽...昨天才告訴我不要跟領導吵架。其實我是很慫的，根本不敢拒絕。」
「什麼？你的父母還健在？真好啊。」杏子一副羨慕的語氣。
「..啊？.？？？」
「那你小時候都在學什麼？」
「語文，數學，英語..之類的」
「這是什麼...認字麼？」
杏子一臉困惑的樣子。
「嗯，大概是吧。就是書上的東西...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你們的世界真好啊，只需要讀書識字就好了。」
她簡直無法想像，居然有這樣的世界，不需要打獵，不需要備水，不需要防範隨時可能的危險，只需要會讀書認字就好了。
「人太多也不是那麼好的，其實。」魏星海撓了撓頭。
「比如說？」
「畢業以後，要和上萬人競爭一個崗位，所以我活得也並不怎麼好，要掙錢呀。」
「錢是什麼？不過...真好阿，全是人，成千上萬的人，真羨慕。」
杏子感嘆了一下，語氣中充滿了嚮往。
「人多不好，人太多了，我們都在相互競爭，太內卷了。」
「人多才好呢！這個世界就能熱鬧起來了！對了，那你平時出門習慣用什麼武器啊？」
「啊？...我平時出門不帶武器，帶武器可能會被抓起來。」
「為什麼會被抓起來？不帶武器出門很危險的！比如華南虎，狼什麼的，甚至還有熊。」
「我們那時候沒有這麼多的動物在街上。帶武器出門是違法的，會被抓起來。」
「被誰抓起來？」杏子兩個眼睛充滿了求知的渴望。
「呃，警察...就是維護穩定和治安的人，攜帶槍枝和管制刀具是違法的。」
「好吧，但在這裡不一樣。」
她頓了頓，站起身來，走向牆邊的槍架，取下一把格洛克17手槍，遞給魏星海。
「拿著。這是你自保的工具，你必須學會使用它，不然你有可能會被外面的野獸們吃掉。」
魏星海拿過那支格洛克17手槍，摸了摸它的金屬表面，感覺冰冷沉重。
「我真的不行，我沒接觸過這些東西。」
「那弓箭呢？其實弓箭比較好，槍的聲音很大，可能會引來一些兇猛的動物，其實我也很少開槍。」
杏子拿下旁邊的一把弓，遞給魏星海。
魏星海試著拉開弓，發現自己根本拉不開。
不論魏星海怎麼使勁，那把弓就只是微微被拉開了一點點，更別說張弓搭箭了。
杏子看著魏星海用力的滑稽樣，不禁笑出聲來。
魏星海有些窘迫，但還是老老實實說道：「大姐頭..這個我也不會。」
杏子想起了以前父母教自己開槍，教自己拉弓技巧時候的嚴厲樣子，當然也想起來了當初的對話。
「如果你不學這些，就會死。你現在連基本的自我保護都做不到，我真不知道怎麼形容你...」
杏子學著父母的話和語氣，嚴肅的對魏星海說道。
魏星海有些窘迫地低下頭，手指緊握著弓。
沉默了一會，忽然低聲問：「大姐頭...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會慢慢教你的，就像我的父母教我的那樣。」杏子盯著魏星海看，她的聲音稍微軟了些。
魏星海緩緩抬頭，看著她，點了點頭。「好，我……我會努力的。」
杏子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遞過來一把磨好的水果刀。
「那就先拿刀吧，一般也用不上。打汽油是最輕鬆的活啦。馬路對面就是中石化加油站，距離大概是三百多米，你跟在我旁邊幫我提桶就好。」
魏星海看著這一場景和對話，活脫脫的像極了慈愛的老母親看著自己傻兒子瞎鬧笨手笨腳，老母親在旁邊苦笑不得指點的情形。
杏子轉身走向屋外，「你準備好了嗎？」
魏星海看著她的背影，背著一把弓，扎著高馬尾，手槍套在腿上，他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她有點像《古墓麗影》里的蘿拉呀。
那種剛毅和孤獨的氣質，仿佛一個人面對整個世界，卻依然堅強地活著，甚至能在廢墟中找到一線生機。
魏星海搖了搖頭，深吸了一口氣，握緊了那把水果刀。「準備好了。」